梦中情寇作者:断水之思
第25节
第38章和谐号/br>程炎把邱天送回家，嘱咐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邱天呆呆地坐了一夜，临天亮时才迟钝地感受到，心底一直感激和尊敬的程哥，这次真的被自己的胡闹给伤透了心。/br>“哥给你丢脸了”一向孤高的程炎竟然会如此评价他自己。/br>任何人都有一个隐藏很深的，不能被轻易触碰的伤口。/br>邱天老老实实地回到了美食城上班。他的工作就是全天跟着程炎，对方一切如常，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还给他夹菜。/br>越是这样邱天就越惭愧。/br>他的顶头上司是余秘书，他去问她，自己惹程老师生气了该怎么办？余秘书办事滴水不漏，从来没有让程老师皱过眉头，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邱天就这样郁闷了一天，又找陆晓风搬救兵。/br>陆晓风感到奇怪，程炎虽然是个打架惯犯，对身边的人却非常有耐心，从来没有跟谁红过脸，更不会跟个孩子置气。邱天把来龙去脉说了说，那些开足浴城的人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当着好多人的面，拿程炎是个gay这件事做文章，说了不少侮辱他的话。/br>“哥昨天没有怪我，但是我知道他不好过。”邱天在电话里越说越懊悔。/br>陆晓风记起高考后复读那一年，就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室友的毛巾，被他们以“同性恋都有传染病”的可笑理由平白打了一顿。他那时以为，自己受欺负是因为还不够强。现在的程炎拥有足够的底气，面对这些流言，也和那时的自己一样不堪一击。这个社会上由多数人组成的群体，从来没有对少数人怜悯过。/br>昨天晚上他们打电话时，程炎的声音有些疲惫，现在想来其实是心事重重的缘故。/br>刚好他这次24小时的值班就要结束了，立刻给程炎去了个电话。程炎秒接，对他说：“我现在去接你。”/br>陆晓风说：“都是我不好，总是忙工作，还要麻烦你。”/br>程炎还是那么包容地笑笑，说：“多大点事。”/br>那头能听到驶过的汽车喇叭声，程炎又解释了句：“刚从饭店出来，今天没有应酬。”/br>上次陆晓风叫他少喝点酒，所以程炎赶紧澄清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的理由。/br>陆晓风忽然说：“今天晚上我们我拿自己补偿你好不好？”/br>“别闹。”程炎只当他在开玩笑，条件反s,he就拒绝。/br>他又不是为了那种东西，惦记陆晓风这么多年。/br>两人一起回到家中，轮流洗漱，躺在同一张床上，程炎睡相十分斯文，双手搭在胸前阖上了眼。陆晓风却辗转难眠，一旦把心思用到了那个方面，他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单纯地躺在一起。他的注意力根本无法从程炎的身体上移开。那人在身旁的存在感异常强烈，呼吸声清晰可闻，身体传来的热度也无比真实。他不自觉地窃听程炎的一举一动，感官完全以程炎为中心，他是绕着恒星公转的行星，他是被引力控制的潮汐。/br>嗅着程炎发间残留的香水味，直到今天这一刻陆晓风才发现，不知何时换了种味道。/br>以前沉稳内敛的木质香，冷冷淡淡如同冰山的味道，拒人千里之外，却又让人忍不住朝他靠近，想要嗅到更多细节。/br>明明那种香味就很适合他。/br>新香水闻起来莫名地热情洋溢，痞痞的，简直是在拍古惑仔系列电影。/br>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人性太过复杂，每个人都有许多面。/br>陆晓风翻身坐起来，伏在程炎上方，主动地吻起正闭着眼睛的程炎。对陆晓风这种突然的改变，心知肚明什么原因的程炎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对他说：“其实你并不是天生的gay，现在退出还来得及。”/br>陆晓风坚定地摇了摇头，耍流氓那般，用手背拂过程炎的脸，“你长得这么标致，我有非分之想是正常的反应。”/br>这是今夜陆晓风最后一次逞威风的时刻。/br>当天色微亮时，只能听到拉着窗帘的房间里微弱的哭声，微光中能窥见有个人眼泪哗哗的，另一个便问他：“你哭了吗？”/br>陆晓风固执地答：“没有。”/br>程炎便反复地问他同一个问题，一直问，直到陆晓风承认为止。/br>很多时候，陆晓风都觉得自己快要气绝身亡。/br>“我”陆晓风抓住程炎留给他用来呼吸的间隙，偏偏要用这么宝贵的功夫来说话，抢时间地说，“我爱你！”/br>对方猛然间更用力了，陆晓风失控地叫出了声。/br>程炎醒来的时候，陆晓风早已经回到了工作岗位上，急忙在微信上问他是几点走的？/br>[7点。]距离他们完事的时间只隔了两个小时。/br>[你睡了吗昨晚？]/br>[睡了一会。]/br>他们最后一次结束之后，程炎拿着他的手帕给陆晓风擦汗，捧着手帕就睡着了，给陆晓风逗得不行。/br>程炎又问：[今天还能和你一起睡觉吗？]/br>对于陆晓风的答案，程炎非常急切，这关乎着伴侣对自己技术的肯定与否。/br>陆晓风故意吊着程炎的胃口似的，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发来一个眨眼的eoji表情。程炎研究着这个表情，脸倏地一红——他在对自己抛媚眼？/br>值班之后陆晓风本来可以休息半天，他们辖区忙，协警数量又不够，只能把一个人当两个人使。待他上完一个正常八小时的班，回到程炎家中，天还没黑。陆晓风本来困得要命，一进门就被程炎推倒在墙边吻住。/br>得，这觉也甭睡了！/br>陆晓风被程炎抓到床上，他用力推开程炎，一骨碌爬了起来。下一个动作是光脚走到窗边拉严实窗帘，原来他不是不愿意干这个，只是脸皮薄，羞于在白天做这种事。/br>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的体验变得更加强烈。/br>在被迫的摇晃中，陆晓风身体不自觉地打着颤，全靠程炎托住他的腰支撑。他喊了一声程炎的名字，像是求饶，更像是在确认对方的存在。程炎悠长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他，狂风骤雨的动作还是没停。/br>他被玩的稀巴烂一摊，人家还跟没事人似的，这不止是体能的差距，更是物种上的区分。陆晓风暗地思考：程炎不是人，是魔鬼，是公狗/br>作者有话要说：/br>热烈庆祝开车成功/br> 第39章复兴号/br>陆晓风醒了，却赌气地闭眼假寐。他能感觉到有束目光停留在脸上，程炎在床上饶有兴趣地欣赏他的脸，看了很长时间。光是看着还不够，手脚也不干净，时而理理他的发，时而对他的胡茬感到好奇，摸摸下巴，分辨是不是扎手。/br>柔软的床垫塌陷一块，程炎的身体靠过来，在他侧脸亲了一口。陆晓风这才顺水推舟地睁开眼。/br>等他刷完牙，冒着热气的早餐也端上了桌，程炎还体贴地帮陆晓风把电视打开，从他自己常看的新闻频道，切换到陆晓风喜欢的音乐节目。他用自己的手试瓷碗的温度，确定不烫才放到陆晓风面前。陆晓风被伺候得服服帖帖，不由得想：程炎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br>至于昨天他给程炎强按的罪状，通通忘了个ji,ng光。/br>一边吃着早餐，程炎对陆晓风说：“你把租的房子退了，以后跟我住在一起。”/br>他说话的语气相比商量而言，更偏向于指令。陆晓风毫不在意他的专断，不假思索地答应。/br>本来程炎想找个搬家公司给陆晓风搬行李。老秦知道了这个事，他现在闲着没事干，开着饭店采购的面包车两趟就帮着拉完了。/br>老秦还说：“作为一个男人，我坚决支持男同。让长得帅的男人内部消化，女人就留给我来解救。”/br>程炎对此表示，要给嫂子打电话。/br>为了让陆晓风更快地适应同居，程炎准备去买些东西，还问陆晓风想要什么。陆晓风列了个清单给他：一个小牛奶锅，还有酸枣仁等中药。/br>程炎问他为什么要买这几样东西？/br>“你睡觉浅，我一翻身就吵醒你了。以后专门用这个小锅给你熬安神汤，我查了治失眠的方子。”/br>程炎听后便把陆晓风揽到怀里去，想来他的心里是很感动的。他一直是容易满足的人，只要陆晓风不拒绝他，或是单单露一个笑脸，就是莫大的惊喜。/br>“别的不要吗？”程炎又向他确认。/br>“如果你带个人帮忙跑腿，不嫌麻烦的话，再买把锯子，还要一些纤维板。我想把书房的柜子改一改，现在的空间利用太不合理了。”/br>虽然普通男人一般都会做些电工或是木工活，程炎仍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先是称赞了句，又感激地说：“谢谢你帮我改造柜子。”/br>程炎几乎扫荡了全市的商店，东西之多，需要司机和邱天帮着把所有购物袋和箱子拎到7楼。陆晓风回家后，看到整个客厅没有一处能落脚的地方。程炎还在把那些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在沙发边整理。/br>“这一大摞是什么？”/br>“新买的衣服，你的。”程炎正色道，“我待会去房间里挂起来，你不用管，坐那儿。”/br>“那个纸箱里是什么？”陆晓风又问。/br>“是你喜欢的那个牌子的耳机。不同型号和颜色都买了，可以收藏，如果用坏了也可以替换。还有我感觉你好像对车不感兴趣，所以给你买了几块手表。”/br>中间说到“不同型号和颜色”时，程炎顿了顿，面带得意之色，似乎觉得这种盲目收集的行为特别明智。/br>陆晓风早就留意到，在程炎的书房里，用来收藏钢笔的柜子已经塞不下了。钢笔的数量越来越多，不止是同款不同色，一模一样的也要重复地买，灌上不同颜色的墨水。/br>陆晓风继续看程炎清点战利品。给两人的父亲买的烟酒，给各自母亲买的皮包，所有物品都是相同两件，一碗水端平。这让陆晓风生出一种家有贤妻的满足感。/br>“这套护肤品是给小蓉买的，就是老秦的老婆，你在饭店见过的吧？糟糕，这是邱天的篮球鞋,忘记给他带回去了。你的鞋子也在这里，你是42码，他是43码”程炎自己也点得晕头转向，拿起一个袋子疑惑，看清上面的字才弄明白，“哦，这个是鱼食。”/br>身边的人都有一份，连鱼缸里的陆六六和程成成都没落下，就是没买他自己的。/br>陆晓风忍不住问：“程炎，你是不是很享受给别人买东西，给人做饭之类的？”/br>就差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上的疾病。/br>“并没有。”程炎被砢碜了还挺高兴，自信地说，“我只花费一天时间买齐这些东西。”/br>陆晓风啼笑皆非地捏捏他的脸。/br>对于能了解程炎不被外人看到的另一面，见证他的可爱，他的好，陆晓风感到三生有幸。/br>程炎把那只偷袭的手抓在自己手中，眼眸中涌动的火焰一闪而过，外表再可爱，还是随时会化身禽兽。/br>“对了，我还买了”/br>瞄了一眼他所指的方向，看到保险套，润滑油，等等。/br>“够了，快收起来”陆晓风小声地说，“等晚上再拿出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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