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情寇作者:断水之思
第37节
见他没回应，程炎又用手臂内侧勾住陆晓风的脖子，将人拉近。低下头凑过去亲了他一下。/br>“我今天做了好事，菩萨会保佑我们两个的。”这就是程炎做慈善的原因。他不避讳自己做好事是有所图的，要第一时间与陆晓风分享喜悦。/br>“好。”陆晓风感动地回答。更加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br>那场慈善活动上有不少熟人，徐志国当时也在。当然是舍不得出钱的，只是来现场蹭个脸熟，想要扩张一下人脉。/br>看到程炎出手阔绰，徐志国不禁有些愕然。/br>根据手头得到的消息，程炎投资的沙场赔了个血本无归。他新接手的酒店短期内也看不到收益。程炎没有向银行贷款，按理手头应该很窘迫，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钱。/br>以前程炎是徐志国的下属，也从来是徐想尽办法去拉拢对方，被程炎打了还甘愿匍匐在他脚下。他好像永远都那么高傲，不可一世。在徐志国的内心深处，渴望程炎有山穷水尽的一天，只有那一天，自己才有机会将这个人收服。/br>后来徐志国又熟门熟路地跑到程炎的酒店里去找人，那么巧合地碰到了在酒店当值的陆晓风。/br>“小陆，还记得我吗？”徐志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勾肩搭背地和陆晓风套瓷，“你还跟着程炎混呢。”/br>徐志国给程炎发的那些搔扰短信，陆晓风可看过了。他好久没见到这个人，竟然还找上门来，有点懒得搭理，问：“你来干什么？”/br>“我找程炎叙叙旧。毕竟以前都是研究所里的同事嘛。”/br>陆晓风告诉他程炎在贵宾会议室商谈，不便打扰，跟着喊了个员工过来，让人带着这位先生去大堂的会客区域。/br>徐志国是混江湖的老油条，趁着陆晓风走开之后，七拐八拐地就溜到了一间位于走廊尽头的小会议室。门是从里面虚掩的，外面也没有服务员，整体不太起眼。/br>直觉告诉他这间就是贵宾会议室，他把耳朵凑近门缝，还真能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徐志国心头一喜，他听到了程炎的声音。/br>“程老师，我妹妹有个保健品饮料品牌，要不也放在你们酒店寄售吧。”这是与程炎交谈的另一个人。说话很有底气，表面上好像是在征求意见，实际语气不容反驳。/br>程炎问：“是什么保健品？”/br>那人答了个徐志国没听过的牌子。看来是什么三无产品。/br>“成。”一口答应。/br>留意到有摄像头，怕被赶来的保安撵出去，徐志国不再听墙角，去茶水间自给自足，顺便等程炎从会议室出来。他四处转悠躲避服务员，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往那间会议室的方向去。这时正碰上程炎陪同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徐志国一眼就认出了他身旁那人的身份，前两天恰好在慈善活动上见过的。/br>程炎亲自把那个人送上酒店门口的商务车，笔直地站在那里。各个部门的经理早已在门口立成两行，和程炎一起目送车子离开。/br>送走了客人，程炎乘电梯回位于顶层的办公室。徐志国也趁机装作客人走进电梯。门合上后，电梯缓缓上升，徐志国对程炎说：“我以前叫你跟我合作，干些灰色生意，你都不敢。反而跟这人搭上了。这人我想除了你没人愿意去沾。”/br>程炎早在会议室门口便看见了徐志国。在电梯里也当他是个不存在的人，顾自稍稍整理西装。当电梯门重新开启，他踏出时才从容地留下一句话。/br>“我不会玩到最后把自己搭进去。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之处。”/br> 第57章今非昔比/br>后来酒店餐厅装修完毕，打造成八十年代的复古风格，吸引了许多猎奇的年轻人，加上有余秘书他们重c,ao老本行，在网络上进行炒作营销，生意慢慢好了起来。陆晓风所在的餐娱部成了酒店里最忙的部门，人手稀缺，恨不得一个人当成好几个来使。身为经理助理的陆晓风，因为心地好，乐意帮忙，常常被拉去这里那里打杂顶一阵子。/br>高峰时期忙得连喝口水都顾不上，更别说吃饭了。就在后厨随便对付两口。/br>部门经理可是收到上头明确指示，要好好照顾陆晓风的。连忙把情况给程炎报告上去。/br>收到了风声，每天中午程炎就亲自过来，揪着陆晓风出去吃饭。有路边随手找的小川菜馆，也有特意在网上搜索到的有名餐厅，慕名过去排队。/br>陆晓风把这些餐厅当作潜在的竞争对手，还要拿手机拍下用餐环境，记录最受欢迎的特色菜，方便拿回去参考。程炎压低嗓子对他说：“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刺探军情的。”/br>“别闹。”陆晓风敷衍地安抚着他，继续做自己的事。/br>程炎看他专注于偷师，夹菜也顾不上吃，也不陪自己聊天。无聊得开始自己找乐子，盯着陆晓风的饮料看了半天，不知研究出什么名堂。/br>程炎说：“你的这杯看起来好喝。”/br>此人常常如此任性，第一次跟陆晓风提出交换饮料的时候，陆晓风直接把自己那杯让出去，对方却笑眯眯地说：“我要你先喝一口。”/br>他还不知道程炎吗，根本就不是想喝饮料本身，就是为了趁机来个间接kiss而已，落在吸管上的视线就是证据，真幼稚！/br>“不给。”陆晓风把饮料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br>程炎趁陆晓风低头浏览手机相册的时候，叼住吸管，偷喝一大口他的饮料，又把饮料杯推回原位。作案成功，暗自窃喜。/br>过了会陆晓风抬起头，问：“你笑什么？”/br>“没有。”/br>“你肯定做什么坏事了。”陆晓风敏锐地说，很快发现自己杯子里的水位矮了一截，“我的水怎么少了？把你的拿来给我喝一口！”/br>程炎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陆晓风的机会，举高自己的杯子，就是不肯给他。两个人在座位上争抢着，活脱脱一对大龄儿童。/br>有时候连着一星期都不能按时下班，加班到凌晨一两点钟。埋头于工作，陆晓风的头发有些长了，也忘了打理。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到脑后痒痒。早上起床照镜子，才知道程炎昨晚给他扎了一个小辫。/br>令他又气又好笑，在浴室里喊了一声那人的大名。/br>在厨房做早餐的程炎闻讯赶来，探了个头进来。手里捏着一枚ji蛋，懒洋洋地打哈欠，然后用温柔的笑眼望着他。/br>陆晓风只觉得程炎可爱极了，也不再唠叨他这些小动作。/br>餐厅发生了一起卫生投诉事件，在网上引起不小的风波。由于营业额与口碑挂钩，所以不容小觑。当天程炎一整日都在外面和人谈事情，夜里才到家。陆晓风连忙本着员工的角度，向他汇报这件事。/br>程炎说：“正好我也想跟你说。”/br>陆晓风见他知道这件事，便说：“现在暂时降温了。”指的是网络舆论热度。/br>程炎说：“是，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br>陆晓风说：“事态紧急。”/br>程炎想了想：“的确。”/br>陆晓风说：“以防万一，我们明天一大早出发。”指的是去花钱收买当事人。/br>“好。”程炎说，“是时候置办几件过冬的衣服了。”/br>说了大半天，两人才发现他们讨论的压根不是同一件事，都愣了片刻。程炎笑着说：“ji同鸭讲。”/br>陆晓风说程炎是花脚ji。/br>“什么是花脚ji？”程炎问。/br>他知道这是他们家乡的方言，偏要明知故问。/br>“就是喜欢一双脚到处跑，不着家的ji咯。”/br>话里明显的醋意，就像个埋怨丈夫的小媳妇似的。程炎想听的就是这个，捏一下陆晓风的脸，被他用小臂挡了一下，闹着闹着就到床上去了。/br>因为头发长了，程炎才有机会拽着工作狂陆晓风去理发，去商业街到处逛逛。两人不上班休息的时候，程炎会用一个下午买菜，下厨。还会带陆晓风去健身房。/br>两人说好的，等程炎做完移植手术，一起出去旅游，哪里都行。/br>那天慈善活动结束以后，两人在江边漫步，程炎问陆晓风，怎么一点也不过问慈善活动的事，对家里还剩多少钱漠不关心。/br>陆晓风笑着说：“有人跟我说你很缺钱，但你捐出去那么多，好像又不是这样。”/br>程炎耐心跟他解释，这也是一种吸引投资商的方式。/br>当时陆晓风并不怎么理解，再加上他本身也不看重钱，没放在心上。/br>陆晓风只知道程炎越来越忙了，一个月只回几次家。/br>程炎不知开出怎样的条件，把以前软件公司的伙伴从集团里挖出来。他们组成人数寥寥的团队，在酒店里租下几间房作为办公室，就这样“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陆晓风察觉到程炎这次非常用心，好像不是玩票性质。他们争分夺秒，似乎有什么在背后驱赶着。/br>程炎是被人主动找上门的。他在研究所工作时，曾经参与某个项目的设计研究，进行到一半时，因为技术不成熟中断了。这次的国家科研项目也是同一方向，已经进入产品生产阶段，主任设计师突然离职，急需专家确定后续研制方案。内部的人翻阅资料，找到了他们认为可以接替的人。那天在会议室里，程炎就是在向投资人争取融资。他预见了国家科研项目的影响力，用自信和野心说服对方签订对赌协议：如果程炎的团队真的可以接替原设计师，国家科研项目成功，他们将获得上限六亿的融资；如果失败，程炎的所有资产都会被人接收。/br>程炎的生意几乎是一夜之间做大的，忽然就上了新闻版面。比一年前研发出的那个app还要轰动，因为这次是国家的科研项目。他的新团队参与了最关键的一环，瞬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br>科技公司用国家奖励的资金作为启动金，又以空前速度获得了一笔巨额融资，开发新产品根本就不是难事，很快开始建设生产线。/br>工作告一段落，程炎要回北京去看母亲的身体调理情况。/br>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次程炎是去为母亲做肾移植手术的。/br>在离开之前，程炎唯独担心陆晓风一个人，不忍放他独自留在家里。/br>因为陆晓风为了程炎，跟父母，跟以前的同事朋友都断了联系。只有孤零零一个人。/br>“你回去见见父母吧。总归要见的。”程炎说，“我跟那边医院说好了，手术结束就第一个打电话通知你。等你到医院的时候，我也醒了。”/br>“等你醒来，你妈妈和你都好了。”陆晓风说。/br>陆晓风提着礼品，局促地在自家的铁门前徘徊。遇到他的妈妈买菜回家，没事人那样招呼儿子进门。陆晓风鞋都没换，穿着鞋套，捧着茶杯坐在父母家的沙发上。准备随时被二老轰走。/br>等他老爸回来，竟然也没赶他，一家人平和地坐在一起吃了顿饭。/br>吃饭时，陆晓风才在言语之间知道程炎干了些什么。他给陆晓风爸妈在城里买了一套两层楼打通的复式房。还有一辆进口车，也在陆晓风爸妈名下，老人开不了，卖给亲戚，钱都回到他爸妈手里。/br>难怪程炎放心让他回家。/br>要不然，你把人家好好的公务员儿子，害成穷打工的了，搁哪个父母不跟你拼命。/br>程炎亲自过来谈的时候，陆晓风的父母对他还算客气，听到这人是来送钱的，一开始就摆明态度不要。/br>“我知道我跟他是不会长久的。我只想让他以后生活有个保障。”程炎说。/br>因为他俩基本财产已经不分割了，陆晓风也不肯收程炎的钱，所以只能这么办。/br>说到这里陆晓风的妈把筷子一搁，叹口气说：“这孩子要是个女的该多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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