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被这连绵不断的海浪给拍打地如同坠在了云间,如果说之前是在海水中畅游,那么现在就是他就是整个飘荡在了天幕,那些星子铺天盖地得笼罩下来,将他带到了一个美好而超脱尘世的环境,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他完全被烧干了的大脑根本分不出精神去控制四肢,于是他强硬地用一只手将维纳的脸扳过来,和他来了个足以称之为缠绵悱恻的深吻。
“慢、慢点、唔??????不对、再用力?????”
“这么想??????被操??????你刚才??????还在跑什么呢?”
奥兰多再次恶质地轻笑起来,他的两只手再也不清闲地摊放在一边了,它们一只揪住了维纳胸前的突起,令一只以缓慢的速度摩擦着维纳娇小的阴茎,而小维纳似乎对这种点到即止的碰触感到不满,于是它在奥兰多的掌心里努力扭动着,极力增加它们之间的接触面积。
而维纳本人对这种渴求抚慰的状态感到了微微的羞耻,胸前已经肿大了至少两倍的乳头更是鲜艳欲滴,轻微的碰触都能带来针刺般的痛意,更何况这种大力的揉捏?于是他下意识地把身体向后折去,却反而把自己往肉柱那里更深地压去!
“啊??????啊、不要捏了、不要揉了??????好深??????”
奥兰多却在这样的拒绝里挺动的更快:“你这里怎么越来越湿、越来越紧?还不停地吸吮着我??????啊??????”
他剩下的话全数被吞进了喉咙里,神经末梢如同被加大伏特的电压给彻底烧焦了,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只能把牙齿向那吸引自己的嫩肉上用力咬了过去!
维纳只觉得那块留有印痕的皮肉被生生扯离出了自己的身体,奥兰多的虎牙上似乎带着倒钩,要将他的血管筋肉从颈椎处完全地剔出。但他并不感到痛苦,只能感到那些漫天的星子都坠落到了海面,将要带着他全部沉入到深邃的海底。
可是在下沉的过程中却被拖了起来,耳边似乎响起了轻柔却沙哑的嗓音:“再休息一会儿。”
然后他就感到某种温暖将他包裹了起来,让他安心地沉入到了睡梦里。
只是当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却是被紧按在臀部上的巨爪给强行拉回了神智。他已经完全叫不出声音,侧躺在床上的脸颊被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又拉回,他想晃动手脚,却发现双手已经被柔软的布料捆绑在了背后,身后的洞口被无数次地挤开又抽离,快感如同没有止歇般在他的脑海里炸裂又消失。
他已经完全动不了了,只能感到奥兰多的牙齿把他从头到脚都咬了一遍,如同野兽般在宣告着自己的领地。他感到不公平,他想同样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吻痕,但他根本无法提出意见,那些话语全部化为了呻吟挤出了喉咙里:“不、不行了,还有多久、我要、要不行了??????”
奥兰多粗噶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快要结束了、再忍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起??????”
维纳不知第几次地眼前白光骤现,然后再度沉入了黑暗里。
☆、chapter34
维纳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这场旷日许久的全身瘫痪的状态持续了多久。
当他终于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的时候,他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咬住了奥兰多的喉结:这不公平!这不公平!我的全身都是你的味道,你怎么可以白白嫩嫩的好像个待宰的羊羔!
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比喻句把奥兰多也惊得愣住了,但他很快调整了状态,于是便伸手随便搭在身上的被单拉开了半块,强迫维纳看他遍身的红印:你在激动的时候在我全身百分之七十八的地方都留下了痕迹,如果追溯到几千年前,这是表达占有欲的最直接的方式。和这星球上的其他生物一样,人类虽然在不断地发展变化,烙印在骨骼里的兽性本能却是永远也无法抹消的,但这或许也是人类依旧在前进与发展的动力。
维纳慢腾腾地脸红了起来,但他依旧很不甘心: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会压回来的!
怎么压回来呢?奥兰多不怀好意地支起膝盖,轻轻顶了顶他犹然湿润的后面:用这里么?
维纳再次感到自己的血槽被刷空了,于是只能偃旗息鼓地蔫了回去。
这间卧室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维纳懒洋洋地趴在奥兰多怀里,把他的黑发攥在手里把玩,时不时还揪出两根墨丝,和自己的缠在一起。
温暖而和煦的阳光飘荡在他们头顶,某种和缓的气息如同薄被般将他们轻柔地覆盖。奥兰多不想打破这种难得的休憩的机会,但他恢复理智的大脑并没有打开名为情感的开关,于是他还是清清嗓子,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维纳,我答应你,我会和噩灵合作。
那些金黄色的阳关仿佛瞬间变成了尖锐的冰凌,维纳感到自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给刺穿了他直接半坐起来,瞪大了双眼便对奥兰多吼道:你说什么?
我说的合作不是指和他建造覆盖帝国的锥形光网,而只是单纯地与他交流,'劝他停止自己愚蠢的行为',奥兰多因为维纳的反应而愉快地笑了起来:你们平时是不是这么说的?
完全无法否认的是,维纳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是拒绝他不想让奥兰多冒险。上次在中联超市时的一切对他来说是个噩梦,对奥兰多又何尝不是?如果在到达安全岛的第一天就得到了这样的答案,那维纳说不定会欢天喜地地带着奥兰多回到帝国,甚至在傍晚还会和朋友们参加篝火晚会,喝上成箱的木桂酒来庆祝自己的成功。
但现在他只想把那篝火从嘴里吞进去,如果烧毁了喉咙钻开了肺腑,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奥兰多早已不是个单纯的任务对象了,现在帝国的局势如此动荡,政党总部和科尔维亚分部的对峙状态似乎更加紧张,噩灵又一直在蠢蠢欲动地试图谋划着什么在这样的现状下,奥兰多的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
他在脑海里组织着语言,试图拼凑出阻止对方的话语,但他随即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这个任务是帝国政党总部下达的指令,基尔夫说不定正用自己的仕途为他担保,作为自由人存在着的修也同样下落不明,甚至不知是否已经叛逃到了科尔维亚分部,而噩灵又一直潜伏在暗处寻找着时机,不知何时它就会失去耐性,将帝国拖入到地狱之中??????
他又能如何阻止奥兰多?
他又能如何放着帝国的安危不顾,只为了一己之私就将这千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维纳突然按住了额头,他的大脑抽痛不已,但他还是调整着心情问道:与噩灵交流的话,会有几种可能性的结果?
奥兰多颇为赞赏地点点头,他来回移动了几下手指,一块全息屏幕就呈现在了他们面前:一,我成功地接入了噩灵的频率,并控制了他与外界的交流渠道,彻底将他扼杀在帝国的主控室里;二,我成功地接入了恶灵的频率,但并没有完全控制他与外界的交流渠道,于是他还是能通过触角破坏帝国其他有网络接入的设备,最后造成更大的破坏;三,我成功地接入了噩灵的频率,但非但没能成功控制他与外界的对接状态,反而被他完全侵蚀了大脑。
维纳的手指狠狠抽紧了,奥兰多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表情:不要露出那样怀疑的目光,如果第三种状况发生,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占据了我的大脑并操控了我的意识,我有足够的把握让它无法分心去控制其他设备这样你们就可以将我抹杀,然后永绝后患了。
维纳被他言语中的冷漠深深地刺痛了,但他根本不知要如何反驳奥兰多:为什么你会这么简单地说出将你抹杀这样的话,如果你无法再存活下去,那么我怎么办?
奥兰多的疑惑已经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他琥珀色的瞳仁儿似乎又变成了没有生机的玻璃球:这样的一天总会到来的,也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不是吗?我想这就是你来到这里的目的,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自然应该回到原来的地方,像我没有出现过一样自在地活着。即使你觉得我是个难以磨灭的事物,也可以用记忆模糊装置将我的存在完全地剔除,我不懂你还在犹豫些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这个可恶的机器人,维纳揪住了他的衣领,泪水已经如同珠子般地滚落下来,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湿润的暖意:你这个不知道离别为何物的混蛋!
对奥兰多来说,这真的是种奇异的感觉了这温热的流动的东西并不是血液,也没有甜腥的气息萦绕在鼻边,这是从那片海洋里冲出来的透明的珍珠,它们遇到固体即会融化,沿着皮肤渗到血肉里,然后穿透胸腔进入心脏,和着鼓胀的鲜血填充在他的脉搏里,成为不可或缺的生命的印迹。
他不想失去这片大海。
他不想离开拥有这片湛蓝色大海的人。
他不想离开维纳。
但他别无选择。
于是他伸出手来,把维纳拥进了怀里。
如果能有这么一天,如果他们两个能乘上一座帆船出海,在摇摇欲坠的木板上平摊着身体,然后饮上一杯红酒后悠闲地眺望夕阳,该有多么美好啊。
奥兰多从未恐惧过什么,他可以把这些名叫感情的东西都封存在永远不必再动用的文件夹里,他可以顺势推开维纳,然后如同离开帝国总部一般嚣张地开着蜂窝飞艇撞碎几层楼的玻璃,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入中将的办公领地。
帝国夺走了他全部的亲人,他完全可以坐视噩灵控制一切,如果他坚持拒绝,没有人能真正逼迫他去做些什么。
但这个帝国和维纳有关,是和维纳融为一体的东西。
没有它就没有维纳,而失去了它,维纳也会生不如死。
奥兰多不懂维纳的悲伤,也不懂如果失去了他,维纳会比生不如死更加痛苦。
但这并不是个可以做出选择的决定??????有很多事,从最开始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过去,并且必须走到既定的终局。
安全岛再次笼罩在了凝重而悲哀的氛围里,它就如同冰冷的坟墓般跳脱出了热闹的世间和喧哗的人群,独自沉睡在无人知晓的深海国度里。
小胖自从上次在中联超市被奥兰多吓坏了之后就一直不吃不喝,短短一段时日就瘦了不少,奥兰多想尽了办法拯救它的食欲,但它还是哼哼唧唧地在他掌心里蹭来蹭去,似乎预知到了什么般努力延长与他近距离接触的时间。若是往日里维纳出现在它身边,它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紧紧拉住他的裤脚。但此时,它却对维纳视而不见,只是固执地赖在奥兰多身边不肯离去。
奥兰多有条不紊地把他剩余的设备和资料分类编号,甚至把他平时不屑书写出的各种公式都记录在了笔记本上,厚重的笔记本在短短几天里就摞了半人多高。当然,他更多的时候是翘着腿后仰在办公桌外,口头命令维纳一笔一划地将他脑海中的东西倾注到薄薄的纸页里。
对于重要的东西,他执拗地不信任一切高科技的电子仪器,简洁的油水笔和不受腐蚀的纸页承载着他的一切,如果他不再回来,这些就是他遗留下的东西。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死,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曾经存在过。他是宇宙磁场和肉体结合后得到的产物,他的性格和精神会在某年某月之后降临到一个新生儿的身体中,那个新生儿会有自己的成长方式,会和他拥有一样的头脑和思维模式,但那个孩子会有自己的生活环境,会有自己的父母,会和自己经历完全不同的人生。
只是这个时间可能是一百年,也可能是一千年,更可能是一万年。
只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形主脑奥兰多?巴萨罗穆了。
当油水笔的最后一滴墨汁离开笔管的时候,奥兰多也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环顾四周,似乎想把这早已融入脑海中的一切再一次重现一遍。这些已经因为多次使用而造成磨损的机器在几天之内被他彻底翻新了数次,此时它们的表面是光滑而富有釉质的,黑亮的表面似乎能倒映出两个人的面孔。
如果不再回来的话,希望这些可以代替他存在下去。
奥兰多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体,却被骤然举到眼前的东西给惊讶地愣住了一瞬,腻人的甜香在鼻边馥郁着蔓延,奥兰多下意识地向后一躲,那点奶油还是沾上了他的鼻梁和嘴唇。
深红色的舌尖在唇边掠了一遍,奥兰多仔细品尝了一下,麦糖素和散粉的比例调配得相当好,甜度也同样适中,甚至连软硬程度都达了他脑海中的设定值。
碳水化合物所组成的非常美味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5
维纳的眼睛在蛋糕后悄悄地露了出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在上次奇妙的世界里模拟了日期,但是也确实有产生误差的可能。如果没有失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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