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泽衍被堵到了。
白厚儒捂著嘴“吃吃”干乐,心想从小到大也只有这老头能让李哥变毛变色了!
“我这不是想您老过完年就回荷兰吗,清河一个人孤伶伶的,敏华说接来好有个照应。”李泽衍看看跟在後头的郭清河,笑了笑应上句。
“是啊,这丫头从小就没离开过她哥,这几天背著我老哭,心里不定多掂念哥哥呢!你尽早安排跟香港视频,让她跟她哥见一见说上几句,啊!”史老大步走到车前,关照完李泽衍,他坐进车後,让郭清河坐他身边,军车缓慢开下山,赶去安家吃年夜饭。
李泽衍在史家门口站了会儿,车子都开下半山了,白厚儒忍不住叫,“好冷哦!我们走了吧!”
李泽衍闷了半晌,也坐进车里。
车都开了下山,白厚儒留著心呢,见李泽衍突然提起了拳头,赶紧地缩去一角,“老狐狸!”李泽衍一记捶了椅靠上骂出声。
说起来史老和李泽衍辈份上还是祖孙俩,史老的父亲就是李泽衍的曾祖父,母亲是他曾祖父的第二位妻子,但这只是李氏宗谱上这麽记录,李泽衍藏了本曾祖父暮年时写的回忆录,曾祖父写,“我曾对德洁说依了瑶族人风俗我们的孩子可以不跟我姓,多年後我见著久镛,她嫁史世昌时怀著的我的儿子,她说久镛姓史,不姓李……”
因了这一点,李泽衍从没叫过史老一声“姥爷”,刚才嘱咐“清河照顾著些爷爷”,他也是纯讨好加试探,没想到史老活了八十多岁,做了六十年法官,岂是他揣摩的,一眼便看出他存的甚麽心思!
“算了啦,一个小丫头而已。”白厚儒哪壶不开提哪壶,撞上李泽衍枪口。
“那你呢?甩了那些个小明星,你倒是看中了哪家的闺秀?”李泽衍睨著他。
“我还是喜欢绯红,她够辣……”白厚儒诞笑。
“那你还不去香港。”李泽衍法外开恩,白厚儒感激顿首。
想一听说郭倾云出车祸了白厚儒就打算去香港安慰佳人的,早说小白脸不可靠,一会儿脚瘸一会儿胸骨裂了的,残废小样儿!
“叫你去有正事儿,逼一逼龙通生,那老头年纪大了胆小,你一逼他包准就想洗手不干,然後你就该干嘛干嘛,让龙海舟跟他杠!跟他翻脸!还有,走前不妨去安大参谋长那里转转,看看有啥能帮著跑跑腿什麽的。”李泽衍发下指示。
“安大那里?他能有啥事?”白厚儒跟安恕方的大哥是哈军工同期毕业的,不过人家是博士毕业,他是本科肆业。
“帮他老弟提亲呀,小心著别刺激了病人!”
“哦耶!”
两人互击一掌。
三天後,大年初三一早,李泽衍派车去安家接人。
大年夜郭清河随史老到安家吃年夜饭,安家五口人,安家老头、安家老大夫妻俩、安家老大夫妻俩的独生子、还有安恕方,五口之家齐聚一堂,就等著史老来了开饭呢。
大家一见著郭清河都喜欢得不得了,当然,安恕方是最欢喜的那个,当天晚上史老和安老喝酒到天亮,安恕方和安晓迪、就是安家老大的独生儿子、绰号“安小弟”,教郭清河包饺子、带她放炮仗、三个人一起看春晚守岁。
年初一早上郭清河给安老拜年,安老封了封大红包,给小辈压岁的。
史老当即就说,“头也磕过了,清河就叫声爹爹吧!”
“别介!叫爷爷!一叫我比你矮一辈了!”安老不干。
“清河,叫爹爹!”史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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