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咸涩的味道唤回雅然的注意力,她错愕的摸摸自己脸颊滴落的热泪,哭了么,湿湿的泪水沾在指腹,凉风吹过,很快变得清冷,雅然仰起脸,为何会突然觉得如此悲伤呢,这琴声,是婉儿弹奏的吧,苍穹繁星耀成那张明媚柔美的笑颜,眼角的泪意忽然更盛,盈满眼眶,轻轻坠落,想起对婉儿的感情,总是在甜蜜中夹杂着沉沉的苦涩,压在心口喘不过气。
雅然抬起手拭去滴落不停的泪水,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当她推开房门,果然看到霓婉儿正低头抚琴,青丝披散胸前,彩衣半敞雪肌微露,明明指尖蹁跹出那么哀伤的乐曲,消瘦的脸庞上却带着妩媚的神情,嘴角弯出美艳的弧度,抬眼望来,刹那间芳华滟潋,洗尽铅华亦掩不住她仿佛与生俱来的媚。
这样的女子有谁能抗拒得了呢,雅然看着婉儿,心仿若化为她指尖的琴弦,随着她眉目流转轻轻拨动,无央之夜,恍若梦境,当一曲终了,心底的悲痛却未消失,走过去感触这只为她而折翼的七彩蝴蝶,蓦然间好想拥有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消退那份沉沉的哀伤。
如奶般的丝滑,如蜜般的甜美,如花般的柔香,如猫般粘腻的喘息叫声,让雅然深深沉沦其中,灯烛不知何时悄悄灭掉,清冷的月光穿透纸窗洒进屋内,散落成一面镜,映着床榻之上交叠着的羞涩身影,那一刻,雅然忘却了一切,迷离在这个女子的身体上,放肆的寻觅着她想要得到的所有,心终于有了归属。
当第二日朝阳升起时,青梅观内一扫昨天的压抑,好像雅娴的死已经和雅心师姐一样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无论是悲伤还是眼泪都已成为遥远的过去,每个人都心晴气爽无比的轻松。静思师太默默的捻着玉珠,这样也好,逝去的就遗忘吧,铭刻于心亦只是徒增悲伤,但竟能用琴声带走别人的悲泣,霓婉儿当真是不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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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又盗了一车财富,蔓倾舞瞅瞅已经连成一串的马车,拍拍手道,[呐,土包子,我们回霓兰雅苑去。]
白依正在固定车子,听到蔓倾舞的话一愣,扭头问,[这些够了?]
[不够,但时间还很充足,先把这些送回去,带着它们是个不小麻烦,再继续增加就太显眼了。]
[哦。]白依点点头,固定好车子,把脏兮兮的手往裤子上蹭蹭,然后坐到车头,[上来吧,可以走了。]
蔓倾舞足尖点地跃上马车,白依的鞭子随即挥了几下,车子开始前进。蔓倾舞就坐在白依的身边懒懒靠着车棚,半眯的眼漫无目的的望向天空,即使被阳光晃得晕眩也懒得眨动一下,随性散漫丝毫未变,冰蓝色的衣衫虽然不似白依那样污渍斑斑,但也染满了尘埃灰土。
白依的眼角总是忍不住瞟向旁边的蔓倾舞,连她那副似无精打采睡非睡的模样都是那么漂亮,忽然又想起那个最近时常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灰色身影,她们两个人真的很般配呢,都是那么美的人,像仙女一样,呵,再看看自己,就算不用别人说,白依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虽然嘴上总是不甘心的争辩,但她明白她对于她们来说确实就是个土包子,山野里的土匪,粗鲁得像个男人,不会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也不会往外吐那些好听的词语,回想以前在蔓藤仙阁被人当猴耍的日子,连她自己也觉得好傻,越来越不明白她现在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了,叫嚣着要杀蔓倾舞,可其实,她对她已经根本没有了杀意,没有了杀意却还依然缠着她,白依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挺可悲的,再等半个月这笔钱集齐了就回雪寒寨去吧,跟老头子和那群弟兄们随便吹吹牛皮混过去,还可以像以前一样逍遥的过日子,曾经蔓倾舞带给她那份刻骨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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