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先吃东西聊聊,等会就出来。”莺语和他嫂子绣花一人一边把他半拉着进了内屋,“阿么,嫂子,外面是怎么回事啊。”霁哥儿还不明所以,两世都没经历过相亲这玩意的直男怎么知道这种场合。
“是来求亲的。”绣花说着取下他的口罩和草帽。
“啊,那我躲起来,你们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现在怎么办?”霁月一下子慌了手脚,四处找地躲,要说他最怕的是什么,第一是阿么生气,第二就是嫁人了。
“躲什么躲,你又不是见不了人。”之前上门的煤人都是这样被霁哥儿给躲过去的,这回不同,人家男方都纡尊降贵亲自上门来,是稀罕自家哥儿,再说方家当初也是士人家族,哪怕后来行商也是风骨正派童叟无欺,是讲理的人家,而且人家男方都亲口答应了此生只霁哥儿一人,嫁进去霁哥儿定不会吃亏,这么好的人家,打灯笼也找不着。
莺哥儿一个顶俩的挡在门板上,霁月总不能去推一个孕夫吧,只好由着他嫂子给他换上那繁复的襦裙,第一次穿裙子霁月别扭得要死,要是这裙子不是浅绿色而是粉色他定会抓狂把它给撕了。
霁月扭扭捏捏,浑身不自在的扯拉裙子,被莺语一手拍开爪子,顺手给他理了理衣服,“绣花,没想到霁哥儿打扮起来那么好看,下次回来多给他带几件这样的衣服,哥儿家家没几件好衣服也是不能见人的。”
正在给他梳头的绣花笑着附和,“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么标致的哥儿。”顺手给他戴了好几株珠花,霁月一看见这些东东整个人都不好了,扒拉着要弄下来,绣花也顺他的意拿了根浅蓝色的发带给他绑着,没戴过一时不习惯也是可以谅解的。
最后霁月垂头丧气的跟着两人到前屋,他不可以任性的一走了之,要那样就是打了阿么阿爹的脸,他承认自己做不到,相比嫁人,更重要的是家人,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他舍不得亲手毁了它。
霁哥儿浑浑噩噩的陪一大群人坐了一个时辰,听大人们你来我往的谈话,其实也没听到什么,因为脑子死机中,后来连自己是怎么跟着那所谓的方家公子出门的都不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他走到古井的大槐树底下了。
绑着头发的绸带松开了,方炒蟮ㄉ焓帜孟履撬缮5姆4,墨发如瀑般垂下,指腹传来发质的柔顺感,相比手上的绸带质感不遑多让,“发带松了,我给你弄好吧。”
以前上学的时候男生之间也会有这样的肢体接触,霁月也没觉得这多不合适,站在那让他给弄头发,反正他最不擅长摆弄他这头长发,有人愿意代劳最好啦,霁哥儿根本不知道现在两个人的举止是多么的,暧昧。
等他弄完之后,霁哥儿伸手摸了摸脑袋,发现原来的发带换成了簪子,是木质的发簪,大概是刻着梅花的,摸上去朵朵花的形状。
“这”霁月转身看他,大眼睛黑亮黑亮的,有些惊喜隐约又有些为难。
“见面礼,小小心意,你不会不要吧。”方承ψ潘担他的笑容很阳光,很温和。
送人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推却倒显得自己矫情,不得不说这人很会做人,霁月笑笑就当是收下了。
“吧”的一声,韩轸只见皇帝手里的玉簪子被皇帝握在手里生生掰断,血从那紧握的拳头渗出来,心里担心但也只能压低声音劝说,“皇上,龙体为重,让末将给您包扎。”说着掏出帕子。
皇帝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不远处那对望的两人身上,不久前十三回报说那叫霁月的哥儿在相亲,皇帝就不管不顾的骑了快马从县上一直赶到这村子,途中被刺客拦路还解决了几波,一身血污到了地方却不敢在那哥儿面前露面,只是远远的站在槐树上被枝桠隐没的看着。
“韩轸,或者朕也应该当一回莽夫。”皇帝脚尖一点,消失在槐树粗壮的枝桠上,韩轸也顾不得思量皇帝的话急忙跟上。
相视而望的两人被一阵落叶声引回了神思,方城峥攘松缓解尴尬,霁哥儿倒是无知无觉,“这个时节怎么会落叶,还都是绿色的叶。”
“是啊,怎么会落叶,奇怪。”方骋菜匙潘的话说下去。
傍晚霁哥儿扒了几口饭就不想吃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其他什么的,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晃荡,郁闷的把地上的石子踢到小池塘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爹来到身边,“阿爹,阿么是怎么想的。”也没有看高凝远,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逃不了了。
高凝远的大手摸着霁月的发顶,“霁儿,阿爹知道你这个人是自由惯了,对那些情爱之事也甚少在意,可是你要知道,你阿么是为你好,也许那未必是你想要的。父母不能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你阿么是要给你找个能陪你一辈子的人。”
收回手叹了口气,霁月黑亮的大眼睛望向他脸上凝重的神色,“要说看见子女成家,是父母的天职也好,是爱你的表现也好,这些到年纪了都无法避免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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