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皇帝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听完了别想反悔啊。”
“好好好,男人大丈夫的说话麻利点。”
“你中毒了,那天染的血里有毒。”皇帝正色道。
传说中的药人?霁月愣怔了一下,后怕得不行,“我还是把刚才的话收回。”
“想得美。”皇帝扑过去把人压住,扳着他的脸四目相接,认真而执拗的眼神中带着委屈,“你跑不掉的,你在哪朕就在哪!休想丢下朕。”
霁月心脏闪过一丝难受,这家伙,说话就好好说,摆那么脆弱的表情干嘛。
“那你的江山不要啦,还想丢给谁,难不成给芽芽?”虽然已经心软了,但还是想捉弄他,看他焦急的模样很满足。
“随便,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左甫岳搂住他,脑袋埋在他脖间,闷闷不乐,“你要走了我就把江山丢给芽芽。”
想到一个缺门牙苦瓜干着脸的小哥儿皇帝穿着大号龙袍在金灿灿的帝位上坐着,霁月就想笑,芽芽那么爱玩,要真他绑在皇位上估计他第一个缠住不让走的人就是自己了。
“算了,为了芽芽我不跑就是。”
“小皇婶,你为了芽芽神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稚嫩的童音从大门传来,伴随欢快奔跑的步子声,芽芽的一只小脚丫踏进红漆门槛。
左甫岳扭头看见小小的芽芽,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磨牙道,“暗一,把他给我丢出去!”
暗一:“呃”
芽芽:“为神马?”呜呜
霁月:
暗一还真的动手把芽芽拎出去,没办法,他的米饭班主才是左甫岳,只好对不起安颖郡王了。
“哇哇哇――”芽芽瞪着腿丫子在半空中哭鼻子,“小皇婶,呜呜,小皇婶,救芽芽,芽芽要屎了~~~~”
霁月一个头两个大,这俩叔侄真是没个省心的。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真是败给你了,为了你我不跑就是了,快把芽芽放下来。”
霁月的话果然是包治皇帝百病的良药,暗一放下安颖郡王,被小咬了一口,随后又被嫌弃的丢开,“不好吃。”
“小皇酥,芽芽不要你了,竟然要把芽芽丢出去!”小娃娃叉着腰怒发冲冠的指责他的酥酥。
“暗一~~”左甫岳得了霁月的承诺心情自然好,吩咐把人丢出去的语气也没那么生硬,只是悠闲的语气说着让人听了越发觉得可恨。
芽芽三下五除二蹬掉绣花鞋爬上龙床钻到霁月的怀里,死死拉着霁月的胳膊围住自己的脖子,大圆眼瞪得滴溜,腮帮子鼓鼓的,“芽芽现在在小皇婶胳膊上,你要丢芽芽不要紧,你是要把小皇婶一起丢出去是不是!你丢啊,你丢啊!”
“就是,有本事你就一块丢!”霁月插一脚进去,顺手还抱住了芽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n瑟模样,只把左甫岳气得吐血三升。
不得不承认左家的种都是不好欺负的,左甫岳被两人气得冒烟的时候太皇夫的人来请到大殿里见太皇夫去了。
芽芽还搂着霁月的胳膊不放,“小皇婶,芽芽想和你睡一起,芽芽怕。”大概因为早上是霁月保护的芽芽,芽芽对他有特别的依赖感,和他待在一块才感觉安全。
“嗯,芽芽不怕,小皇婶不是在这么?”
“好。”
两人絮絮叨叨的聊着聊着一块找周公去了,醒来的时候蟠龙殿已经点上灯了,芽芽也不在身边?
一丝药苦味随风飘入,霁月头皮发麻,要解毒少不得一番药汁折磨。
端药的是皇帝,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喂药这种事当然不能假手于人。
几乎是被左甫岳掐着嘴巴给灌下去的,都不知道这万恶的药汁是用什么熬出来的,奇苦无比,回味无穷,以前喝的那些药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霁月像只苦哈哈的哈巴小狗吐着舌头皱小脸,眼巴巴的等某人给投喂蜜饯。
“说你倾慕朕。”左某人拿着个蜜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诱惑着,苦得发狠的小狗才不鸟他,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嘴边送,把蜜枣给咬过来,味蕾从地狱跑回天堂,一脸甜蜜幸福。
忽的有根舌头闯进来跟他争食,护食的小狗龇牙炸毛,他就这么一点点蜜枣解苦还要来抢,找死!
两舌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蜜枣在霁月的口腔里像是被两个足球队誓死相争的足球,最后两队打成平手,只有足球为和平事业牺牲了,破成两半两人各占一半。
霁月咬着那被口中夺食抢走了一半的蜜枣,愤恨不已的瞪着那个翘起尾巴的家伙。
把人喂了个半饱之后就给抱去蒸药浴,皇帝很主动很殷勤的为人更衣入浴,某人对此事的热衷在那三天里霁月也领教过了,反抗的结果最后就是被多吃几次,那么不划算的事他才不会干,只好由着他了,反正有人上赶着不要钱伺候,不要白不要。
入浴的药液是放凉了的,待把人放下去,药液浸没到胸口部分,玄铁打造的木盆的底层开始添火加柴,入秋北方已经凉透了,冷水刺入骨,霁月浑身哆嗦,水温渐热,也渐渐暖和起来,可是伴随着越来越热的水,雪白的皮肤染上红色,额门全是豆大的汗珠。
一番折腾下来,霁月虚弱的倚在左甫岳怀里,虽然经常和他对着干惹他生气,像只傲娇的小猫咪,可是他宁可自己被气坏也不要小猫这般毫无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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