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锋利了化学和天文物理的双中阶学士学位。婚后她在你父亲的支持下,继续深造和参与研究实验。她原本打算用he4ever做化学高阶学士的毕业论文,但是,失败了。”在加尔语里,并没有分学士硕士和博士,而是以低阶学士,中阶学士和高阶学士来分,高阶学士之上是研士。沈玉流直接将它们黑夜为学士,硕士,博士,和博士后,意思倒也差不多。
齐肇道,“但是墨巴斯星的飞船使用过he4ever,六年只消耗了三点七五升。”
圣主教瞪了他一眼,“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着什么急?尽管你母亲的毕业论文失败了,但是在你父亲的支持下,她成立专门研发he4ever的实验室,并邀请了很多当时著名的化学家参与。这件事在学术界引起极大的反响。楚恪是天文物理学的研士,从事科学研究,但金狮王星系的皇族尚武对他的选择很不以为然。为了证明科学的重要性,他加入了你母亲的研发室。当然,只是资金投入。”
齐肇道,“怪不得那时候他经常来我家。为什么 这些事你不早点告诉我?”
圣主教道,“我原以为无关紧要。你看,他攻打了白河星系,杀了你的父母,是你不黄戴天的仇人,不管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齐肇道,“然后呢?”
圣主教道,“什么然后?”
“楚恪加入母亲的实验室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楚恪出兵!”
“接下下来就是几年沉闷的研究,我受不了你母亲的管教,一个人来了圣恩星系,加入了三舅教。”
“你为什么加入三舅教?”舅舅说话不老实,齐肇开始抠细节。
圣主教翻了个白眼道,“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什么呢?好吧,别瞪我,我说。因为离开的时候太仓促,我在圣法伦露宿街头,发现加入三舅教有饭吃有床睡,就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它的怀抱。”
虽然这个理由很荒唐,但是根据他舅舅的人品,完全有可能。齐肇无语。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楚恪攻打白河星系,我在赶回去的路上遇到你的飞船,蛋到了你母亲的遗言,她阻止我回去,让我抚养你长大。我做到了。”
齐肇面无表情,要不是圣主教从小看着他长大,绝不会察觉他的眼眶有点红。“臭小子!”他笑骂道,“为了你,我打了几十年的光棍,好不容易遇到个合心意的,你还不同意,真气人。”
齐肇暗暗地吸了口气,“别找借口,你打光棍是因为找不到同意嫁给你的人。”
“我找不到同意嫁给我的人?”圣主教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要厥过去了,“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我有多帅,你居然说我找不到要嫁给我的人?你真应该每天站在三舅教的大门前看看,看看到底有多少姑娘哭着喊着想要见我一面!”
齐肇道,“希望不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
圣主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拒绝与你说话!”
齐肇道,“好吧,我知道真相了,希望你好好处理。毕竟,这关系三舅教的颜面。正好到用餐时间,让我们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发挥嘴巴的另一项作用吧。”
圣主教:“……”不能反驳好憋屈!
从三舅教提供的晚餐可以看出圣主教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沈玉流吃得相当愉快,毕竟,在外星球混到一顿靠谱的饭不容易。
晚餐结束,总统派人邀请他们参加第二天的午宴。齐肇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在圣法伦待的时间不长,不想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但圣主教对他的做法毫不领情,“宴会是联谊的好地方,你想和我一样打一辈子光棍吗?”
“那你为什么不参加?”
“他又没有邀请我。”圣主教的口气十分委屈,“就算我失措了五百次,他也应该坚持第五百零一次才对。”
“看你活得这么有滋有味,我就放心了。” 齐肇道,“我明天早上离开。”
圣主教笑容身躯一僵,随即更加灿烂,“就该早点回去,省得那群兔崽子造反。”
“舅舅,你笑得很难看。”
“谁说的?我才没有舍不得你。”
“谁说你是舍不得我?我是说,你长得难看,所以笑起来更难看。”
“……臭小子,快点给我滚!”
齐肇用漫不经心地口气往外走,“你床底下的小黄书还在吗?”
“……”圣主教震惊地看着他自说自话地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撩起长长的衣摆,拔足狂奔,“混蛋,放下我的小黄……啊呸,放下我的精神食粮。”
齐肇不顾他反对,怡然自得地推开他卧室的门。
作为圣恩星系最大宗教的老大,圣主教的房间也很大,是个跃层,卧室在楼上,正面是书房。密密麻麻的纸书体现出旧时代的厚重感。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喜欢收藏纸书?”
“我喜欢纸张翻动时发出的声音。”圣主教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出任务,去戴夫星球抓捕逃亡的星盗……”
“唔,被星盗用激光刀砍了一下,在后背。” 齐肇比了比。
圣主教点点头道,“但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疗伤,而是给我一堆破布。”
“那不是破布,是戴夫星球的古董书,他们古代就是用这种布来记载文字。”
“可它们翻阅起来静悄悄的。”
齐肇一口气接不上来,“我那时候可不知道你的古怪癖好!”
“不是不知道,是一知半解。不然也不会送布给我了。哈哈哈,我那时候以为你送给做衣服,可惜布太小太碎,没法做整套,怕你伤心,就做了两条内裤。”虽然是糗事,可圣主教说得很开心。
齐肇:“……”
圣主教道,“我们很久没有甥舅夜谈啦,今天你别回去了,我们干脆……喂,你也太自觉了。”
齐肇换上他放在衣橱里的睡衣,上楼往床上一躺,不省人事。
圣主教抬脚踹床。
齐肇一动不动。
圣主教道,“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礼貌呢?我是这么教你对待舅舅的吗?”
齐肇闭着眼睛说,“你教我,对待舅舅要像对待主人一样。”
圣主教满意地笑了,“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为了突出你是个宽厚仁慈的主人,我做了个粗鲁无礼的客人。”
“……”圣主教道,“说点有用的吧。你和那个地球人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恩恩怨怨来龙去脉,所以不要敷衍我。”
“郭子墨说的?”
“你怎么不猜是邢畅?”
“他不会把我们的问题交给第三个人。”
“郭子墨是关心你。”
“我并没有生气。” 齐肇睁开眼睛,“你是我的舅舅,有权知道我的近况。”
“那也不见你自己告诉我?”
“太麻烦。”齐肇坐起来,“沈玉流是个……很有特色的人。”
圣主教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有特色?”
“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很有特色。” 齐肇说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微笑。
圣主教不动声色地说,“好吧,我也很想听听你眼中的沈玉流。”
他眼中的沈玉流大概只能用诡异多变没心没肺来形容吧?可就是这样的诡异多变,没心没肺,让他从第一眼起就上了心。与沈玉流认识并没有多久,却经历太多事,斗智斗勇,患难与共,像认识了半辈子。的思绪回到了自己参加楚英澜选妃宴的那一次……
圣主教默默地听着故事。选妃宴上发生的事,郭子墨并不清楚,说得很含糊,他也是现在才知道沈玉流竟然在楚英澜的眼皮子底下救了齐肇。说到王者之城,邢畅、郭子墨与沈玉流在齐肇眼皮子底下互相算计,他会心一笑。这段故事太精彩,一想到邢畅这只老狐狸居然栽在一个落后星球的年轻人手里,他就身心畅快!
到沈玉流回地球,齐肇亲自追踪,圣教主仔细观察齐肇的表情,发现他的神色是怒,眼里却含笑,到沈玉流睡在救生舱被花成真抓走,怒意才变得真实。再接下来就是沈玉流逃往墨巴斯,被扣留当矿工,齐肇眼底的怒意更明显。看到这样的外甥,对主教无声地叹了口气,准备好的各种言辞咽了下去,微笑道,“真精彩!沈玉流的和邢畅的聪明不一样,他好像很擅长在劣势中寻找扳回一城的契机,我想,他的加入对雇佣兵团星系都是很大的助力。”
齐肇表面不显,内心还是有点担心舅舅不喜沈玉流,听他如是说,才放下心来,“我会榨干他的所有价值。”
“本来想问你,什么时候结束单身生涯,现在看来,问题不在你身上。”圣天主教道,“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找沈玉流夜谈的。”
齐肇道,“等你阉了自己再说。”
“……这是你对你唯一新人应该有的态度吗?”圣主教正跳脚,就看到窗外猛然亮起。
齐肇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窗前。
三个巨大的火球正从半空中落下。
圣主教道,“这么晚还有人放烟花?”
齐肇道,“这是导弹和导弹碰撞后的爆炸。”
圣主教秒懂,“有人用导弹攻击三舅教,被反导弹系统的导弹击落。邢畅?” 齐肇目前与圣恩星系的关系复杂微妙。他与沈玉流、罗马尼等人在圣法伦并不安全,需要星舰掩护,所以邢畅被留下坐镇。
齐肇道,“如果是邢畅,用的就不导弹,而中子弹。导弹是地面常规武器,应该是……圣法伦的总统。”
他并没有猜错。
收到总统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齐肇一行人的命令之后,整个圣法伦的资源都被调动起来,将三舅教团团围住,严密防守。所以,今晚导弹一靠近三舅教总部,就被圣法伦的反导弹系统拦截。
总统知悉后,大发雷霆。
“该死的好命!他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是嫌命太长了吧?”
国防部长跟着义愤填膺,“总统宪政,请允许我率兵攻打墨巴斯,将罪恶彻底终结!”
有这么逗的国防部长,真是三生不幸。外交部长,财政部长等其他高官一边腹诽一边劝阻。
“墨巴斯星球经济落后,土地贫瘠,这些年致力于武器研发,他们的军队常年与国内反政府势力斗争,十分凶悍!我们与他们发动战争,毛球穿着订制套装和一个光脚流氓打架,得不偿失。”
总统醒来也没想开战,立刻下台阶,“和他们计较,会降低我们的格调!但这件事还要追究下去,发射导弹的装置必须尽快找到。到时候,我们拿着语气让他们给个交代。”
外交部长道,“这是必须的!不过是不是先等齐大王他们离境后再说?我们这次拦截及时,并没有惊动齐大王。为免引起雇佣兵星系与圣恩星系之间的误解,我们还是低调点。”
总统认为此言有理,“好吧,先警告一下,让好命安分一点。等齐肇离开之后,我们再算总账!”
圣法伦以为此事解决得不着痕迹,却不知道地面的齐肇和太空的邢畅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星舰的中子弹本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发射拦截,但邢畅监控圣法伦防御系统时发现反导弹系统也准备就绪,且瞄得很准,便打消了贸然向圣法伦投射中子弹的主意。
结果显示,圣法伦果然不负所望,拦截住那三枚不明来历的导弹。
邢畅通过模拟导弹飞行轨迹查出隐藏在圣法伦的一艘军用飞船,不等他动手,飞船就被圣法伦的军队拿下了。
之后,他与齐肇通讯,说起导弹的事,一致认为是好命动的手脚。不过圣法伦这次非常识相,保护措施也很给力,齐肇不打算追究。毕竟,他舅舅是三舅教的圣主教,住在圣法伦的土地上闹太僵的话,他再来圣法伦就不方便了。
动荡的涟漪慢慢平息,夜被火光绚烂了一刹那之后,归于更深更沉的静寂。
次日,齐肇赂圣法伦辞行。
总统率政府高官欢欣鼓舞,热烈欢送。
临走前,总统不忘打听齐肇与圣主教见面的情形。
齐肇表情纠结而复杂,“我明显感觉到心灵得到了救赎,灵魂在升华。”
齐肇走后,总统表情纠结而复杂地问下属,“他是什么意思?”
财政部长道,“被圣主教侃晕了吧?”
想到圣主教平时的为人,其他人纷纷表示非常可能。
看着三舅教越来越远,圣法伦星越来越小,齐肇的脸越来越僵硬。就算圣主教看起来不靠谱,就算甥舅俩相处的时候没大没小,就算他们一年见不到一次面,可在彼此心中的分量从未因此而减轻。
舅舅从来没有说过帮他,只是养大他,让他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但齐肇知道,他刚去雇佣兵星系时,很多事件顺利的背后都有舅舅的痕迹。舅舅曾经说过,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里,如果外面进行得不顺利,就放弃,圣法伦总有他的一席之地。报仇不是生命的全部,他可以复仇,却不必为此葬送所有。
这些话,他铭记于心。正因如此,他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这么多年过去,楚恪甚至没有察觉当年的白河星系皇族还有一条小小的漏网之鱼。
五艘星舰在黑漆漆的太空中坚定地朝着家的方向平稳前行。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雇佣兵星系已经越来越近。
“老大。”邢畅道,“郭子墨派人来迎接,顺便送来金狮王星系的邀请函,请你参加两个月后的选妃宴。”
齐肇侧头想了想,道,“叫沈玉流和司马懿过来。”
“好的。”邢畅立刻接通沈玉流和罗马尼的房间,没有任何犹豫。
罗马尼来得很快,沈玉流在他之后的两分钟才到。
罗马尼道,“你住的舱房离这里更近,怎么来得这么晚?”
沈玉流知道他是随口一说,没有任何意思,但邢畅意味深长的眼神却让这话变得有些质问的味道。他不以为意地耸肩,“你腿长。”
罗马尼仰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沈玉流的身高,认同地点头,“你下半身开叉再高点就好了。”
沈玉流:“……”再高就没肚皮了!
齐肇觉得两人一来一往的调侃有些刺目,立刻将金狮王星系发来邀请的事说了。
罗马尼道,“老大不是一直想找机会探查金狮王星系吗?现在是个好机会。”
沈玉流道,“雇佣兵星系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人物吗?”
齐肇和罗马尼齐齐摇头。雇佣兵星系不同于金狮王、紫荆花星系,并没有皇族,说起门当户对,大概是现任的王者雇佣兵团成员,可是他们成员里没有女人。
罗马尼看着沈玉流道,“除非你愿意成为萨克雅。”
萨克雅你的头!
沈玉流不自然地看了齐肇一眼,“楚英澜已经选妃过一次,和我们闹得不太愉快,这次没头没脑地送一封邀请函过来,会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墨巴斯的背后真是楚恪,那么齐肇去墨巴斯抢夺矿石的事应该已经传了过去。金狮王星系邀请的背后,是否有楚恪的痕迹?
齐肇看他神色,知他所想,“英雄所见略同。”
罗马尼道,“那我们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 齐肇笑了笑道,“但是要大张旗鼓地去!”
沈玉流道,“你打算开多少星舰过去?”
齐肇看邢畅,“根据金狮王的兵力,我们开多少星舰比较有诚意?”
邢畅道,“如果是保证安全,二十艘星舰就够了。如果大规模发动战争……我建议五,不,六十艘以上。”
齐肇沉吟片刻道,“那就四十艘。”
邢畅疑惑地看着他。
“连你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他们就更不知道了。”
想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