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毫无预兆的下了。
月树呼出热气,一口口的热气在眼前充斥着。
纯白的悲哀之声不断的响起,月树已经走近了大雾之中。
这本来如此浓厚的大雾里,现在也已经变得淡淡的了。
“可恶!”
“雷遁,雷切。”
忍刀附着上强雷,再不斩的全身都被忍犬给咬住限制行动,完全动弹不得。
“再不斩,你的任务失败了。”
忍刀上的雷霆已经蔓延到前面了,充斥在卡卡西和再不斩的中间。
在不远处,那显眼夺目的魔镜冰晶已经消失在迷雾之中,完全的不见其踪影了。
“你是?”
已经有半分九尾化的鸣人一瞬间眼睛恢复成了争吵,那双兽瞳一眨重新变成正常的眼睛。
“杀了我吧。”
白一身狼狈,脸上已经都是凝固的血了,自已已经输了,即使如此白仍然没有一点的后悔和害怕,不舍倒是有着些许。
“为什么是你?”
鸣人看着白,这是那天早上的人,月树大叔还给过她早餐的那个人。
那个人非常的漂亮,在清晨刚刚升起的阳光下看起来那么的神圣。
白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白有点感觉到累了,就这样睡着过去也不差不是吗?
滋滋滋————
电流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再不斩的声音,白睁开了眼睛,身上的查克拉再次活跃了起来。
“鸣人!”
“月树大叔?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别放手!”
月树很大声,很大声很大声,他不喜欢悲剧,就是看电视也是喜欢圆满结局,美好的东西永远比悲伤的东西要好得多。
“什么?”
“抱歉鸣人,这条命还有一个用处,先欠着你。”
手上的白一下子给挣脱了出去,鸣人想抓住白,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雪,会融化的!”
“雷遁,雷切。”
附着雷霆的忍刀在这一刻开始被卡卡西挥舞起来。
雾气开始退散了,纯白的身影在这已经逐渐消退的雾气闪过。
纯白的雪很脆弱,很轻易的就会从雷霆之下消逝融化———
是雪,雪不断的下着,人们似乎被雪拖住了脚步,每一个人都是慢慢的走着。
纯白的孩子在桥边缩着身子,不断的呼气试图取暖自已的些许身躯。
啪的一下,谁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孩子抬起头看过去,那是一个人。
是的,只是“一个人”。
双眼相对,孩子的眼中充斥着这个人,这个人的眼中充斥着孩子。
两个孤独的人在这里相遇———
“纯白,和雪一样,和雪一同的你,名字就叫作白吧。”
孩子眼中的人说着,孩子的双目在不断的波动着。
“白,你从今以后就跟着我吧。”
孩子愣愣的看着,头就如此点了一下。
“你一定能够成为一把优秀的兵器。”
“白。”
———
“再不斩先生,抱歉。”
雷电在肆虐着,延伸到再不斩的身上,身体都麻痹过去,但再不斩完全没有感觉。
忍犬恰到好处的消失,再不斩向着后面倒下去。
滴答,滴答。
白的身子僵直起来。
那双眼神已经开始空洞了起来。
“白——”
再不斩动不了身子,全身都麻痹着,但唯独这一声即使无力却仍然喊出来了。
“什么?”
卡卡西看着面前的白,脸色也是一变,速度很快,竟然这么及时的推开了再不斩,但是自已却没有躲得过去。
“这孩子。”
卡卡西看着那双眼,心中也是跳动了一下。
太相似了,和带土那个时候一样,什么后悔都没有,仿佛对死亡无所畏惧一样。
卡卡西抽出忍刀,眼睛看着一边倒下的再不斩。
啪。
冰敷一层的手抓住了忍刀,那层雷电被冰盖过去。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卡卡西淡淡的说着,查克拉消退了过去,真是个忠诚的人。
卡卡西放开了手,抬起头去看着这片静静下着的雪,很小的很小的下着。
“这个孩子,相当的在意你呢。”
卡卡西把白轻轻放下,一边抽出忍刀一边用查克拉治疗伤口,至少不至于那么的痛。
“谢谢。”
白的声音聊胜于无,几乎已经没有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