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山这才慢慢松开对他的桎梏,温郁慌忙从他腿上起来,后退到很远很远,等晏桐跑下来时,他的脸还是滚烫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震耳欲聋。
晏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异样,一脸伤心和震惊道:“我妈妈送给我的项圈不见了!”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晏桐指着温郁道:“是你,肯定是你拿的,只有你知道我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
“不是,没有拿……”温郁刚平复心情,就被这样指责,着急地解释。
“只有你知道我的项圈放在那里,现在丢了,肯定是你拿的。”晏桐咄咄逼人,还像晏珩山告状,“他偷我东西,你快辞掉他,我不要他当我的老师!”
温郁忽然想起上小学时,因为不爱讲话,调皮的孩子带着一群人堵他,大声指责他偷东西,是个没有父母管教的小偷,那时的无助和此刻重叠,温郁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不停地摇头解释,“没有,偷,不是,我。”
那时没有人听他解释,他们拉着他去了办公室,找了老师,就连老师也相信他们说的,他父母正处于离婚时期,没有人管他,他便一直被冠上小偷的名号过了半个学期。
后来是盛怀谦发现他书包里被塞了纸条,里面骂他偷东西,是个不会说话的怪物,才带着他去了学校,找了那些同学。
“就是你,你还狡辩!”晏桐气焰越发嚣张。
“晏桐!”晏珩山起声,神情阴森的可怕。
晏桐猛地定住,睁大了眼睛望着晏珩山,他从来没有见过晏珩山这样的神情,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扁扁嘴,想哭,“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丢了。”
管家意识到晏珩山真的动怒了,想拉着晏桐离开,“我们先去找找,是不是你落在哪里了?”
“让他站在那里。”晏珩山道。
管家僵硬地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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