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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清穿日常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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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小跑着赶过来侍候。

四爷此时回身,脸平静的说:“十三,有空来哥哥这里坐坐。小时候我还教过你算术,如今……也就跟自家兄弟能好好喝两杯了。”

十三死寂的双眼陡然冒出亮光了!他像是活过来了样,连连点头,道:“定!定!”

苏培盛送着十三出去,四爷脸木然的望着他们渐渐的背影。

他僵硬的了会儿,才缓缓迈步往外走。张德胜悄悄跟着侍候,见四爷路往东小院去。

到了东小院,里面的人正热闹着。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因为十三爷刚才过来,四爷就叫弘昐和三阿哥回来用膳。

李薇正跟三阿哥商量:“你今天吃肉,明天就不能吃,只能隔天吃次。”这孩子别的不像她,偏偏爱吃烤羊肉串这点特别像,就连体质也完全继承了她,只要吃油炸烧烤的东西必定要上火。上次她要李家厨子做油臭炸豆腐,洒了厚厚的孜然和辣椒面,还有香菜碎,叫他看见跟着吃了碗,结果第二天嘴里就起泡了。

三阿哥不依道:“额娘你上回明明说吃肉没事,只要吃菜。”他讨价还价,举起两根手指:“我吃两份青菜还不行吗?”

李薇:“你本来就爱吃青菜,别想糊弄你额娘。”这孩子就没不爱吃的,点都不挑嘴。

三阿哥抱着她的胳膊扭来扭去,别提可爱了!

她享受了好会儿儿子撒娇的乐趣,还是很残酷的拒绝了他。

“额娘你不疼我了。”三阿哥使出杀手锏。

李薇听这个就没辙了,“胡说,额娘最疼你了。”抱住这小子的大脑袋在脑门上响亮的亲口,服软道:“这样吧,每顿只许吃半份,许你每天都吃。”

到底是天吃整份烤肉(十串),隔天不吃好,还是每天吃五串好?

三阿哥陷入了艰难的选择中。

周围圈人都在看着他笑,二格格和弘昐这对兄姐最坏,个说口气吃十串才过瘾,个说五串是少点,可每天都能吃到啊。

李薇还在旁边催他快做决定,三阿哥被他们三个都绕糊涂了,眼看到门口的四爷,欢呼着扑过去喊:“阿玛!阿玛快来帮我!”

四爷拍拍他的小脑袋,牵着他进来轻轻埋怨她道:“怎么就是喜欢逗儿子?”

李薇被三阿哥认真的小模样逗乐了,见此终于起了点点的愧疚,道:“那就还按我说的,隔天吃次。”

“不行!”三阿哥抱着四爷的胳膊说:“我要每天都吃……五串就好。”他委屈不甘的样子叫屋里的人都笑了。

四爷也露出丝微笑来,弯腰道:“今天阿玛来,不算,阿玛许你吃十串。”

三阿哥欢呼得蹦起来:“太棒了!!!”

127、人皆有私...

正院东侧间,福晋正在读书。

朝中每年都会刊发新书,四爷都会拿回来放到书房里。弘晖在上书房的先生也最爱讲解里面的文章。

福晋现在抄经抄得少了,漫长的白日无法消磨,李氏爱听戏,格格们爱互相斗嘴,她也只好拿弘晖带回来的书看看了。

除此外,府的衣食住行这等小事都由嬷嬷们代劳,她只需要偶尔过问。

孩子们虽,但弘晖进了宫,十天才回来次。大格格与三格格从不事,二格格与弘昐兄弟有李氏操心,她略伸伸手就叫人侧目。

而且大格格经过当年奶娘与嬷嬷的事后,宋氏也挪到远处的院子去,与两个女孩也难得见,大格格就把三格格身边的事都接了过去。

福晋有时也难免唏嘘感叹。当年因为她的疏忽,宋氏的大胆,倒成就了大格格如今的刚强性格。虽然四爷直不打算把大格格指出去,为此是直要她装病。可大格格却在私底下与嬷嬷商量,她愿意远嫁蒙古,只求能将三格格留在京里。

有时候在困境面前,人是不得不立起来的。

大格格如此,福晋自己也是如此。

本书字斟句酌的慢慢品读,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用过午膳,石榴叫人收了膳桌,过来悄悄道:“膳房那边最近日日跟钮钴禄氏过不去,不但饭菜都是冷的,最近是份例都少了。”

在阿哥所时,福晋还年轻面嫩,对宋氏与李氏管束都不严。何况阿哥所各处院子都不设小厨房,叫膳统到大厨房去。她进门晚,宋氏、李氏两人都习惯了自己叫膳,她来了之后也没改掉这个习惯。

后来是看在四爷面上,二是想到她们两人都是侍候四爷的老人,比她进门还早,少留几分面子是应该的。

进府后,李氏不消去说,四爷捧着护着。宋氏乖顺,武氏虽有反骨,无奈宠爱有限。等耿氏和汪氏进府,府里的规矩已经有了。后院膳房也早定了规矩,除主子们外,格格们的饭食定好份例,鸡鸭鱼肉,米面蔬菜,样样都分好,没有点膳挑食说。

若是哪个格格手里宽裕,想吃点别的,自己掏银子求膳房的人做。

钮钴禄这等身份,半大不大算个主子,可上无宠爱,下无依靠,膳房的卡她的份例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福晋想起她刚进府时,后院几乎叫四爷安排的四位嬷嬷把持。后院膳房管着后院所有主子、下人的吃食用度,每日流水数目惊人。她不知道李氏在前院叫膳,稀里糊涂的就叫他们蒙混过去,等她收拢过来,才发现之前的账也不好查问了。

当时李氏虽然只是个格格,却是后院三位主子中最有宠的个,跟现在的钮钴禄等人不可等同。

想起当时膳房主管的嘴脸,福晋仍然心中憋闷。

如今虽然算是有规矩了,可对着格格们,她能用铁血手腕,对着上上下下府的下人,她却只能怀柔,有时不得不睁眼闭眼,免得叫人传出坏名声来。

不管家,不知道管家的苦。

福晋后来也是不得不想通的。这是四爷的府,他定的人,他不叫她管,亏也是亏了他的银子。反正又不少她与弘晖的,她何苦替他操心还落不着好?

谁不乐意当个菩萨叫人说好话?

何况人皆有私心,皇上还禁不住贪官污吏呢。

说服自己后,福晋也放开了些,此时听到石榴的话也只是微微点头。见这丫头脸失望的出去,她心中冷笑。个个都拿她当傻子哄不成?她要是真顺了这丫头的意去责问膳房总管,受人埋怨的是她,钮钴禄感激的却是石榴。

就算她真是个傻子,过了这些年也该受够教训了。

石榴出去后不久,庄嬷嬷进来。这老货小心翼翼的跪在脚榻上,拿起美人捶给她捶腿。她闭目小睡觉,起来后见庄嬷嬷还是跪得笔直,手上不轻不重下下捶得好极了。

这份本事实在叫她惊讶。

如今想想,这群下人不说是过江龙,至少也是镇山的猴子。她托福在投了个好胎,论起心计本事,未必就能稳压他们头。

见她醒来,庄嬷嬷赶紧起身扶她靠坐在迎枕上,再捧来碗热茶给她漱口。

福晋吐掉漱口水,接过第二碗茶,对她道:“你去开我的箱子,上次我做衣服剩下的那半匹藕紫的松江缎拿去给钮钴禄氏吧。还有上年的钗,我记得有两个颜色旧了,说要送去炸炸,也别折腾了,起给她拿过去。”

庄嬷嬷接过她的茶碗,陪笑道:“主子这是……”

福晋懒得看她装傻,直接道:“主子爷如今忙着正事,冷落了这孩子,我看她人小小的,在家也是阿玛额娘手心里的宝,不能叫她进府了还委屈。你却了替我宽慰她两句,就说等我闲了,叫她过来玩。”

庄嬷嬷领命而去,下午耿氏就来请安了,手里捧着她新绣的叠帕子。

福晋与她上下对坐着,细细翻看帕子,笑道:“你的手实在是巧。上回你给我绣的那扇屏风,咱们主子爷瞧见了也说好呢。”

耿氏微微红了脸,既期待又胆怯的问:“若是主子爷瞧着好,奴才正绣着幅奔马图,想着今年主子爷生辰时能做贺礼。”

福晋都感叹,这耿氏实在是聪明,话都给她说到明处,也不像宋氏似的在她面前从来不敢表现出想要亲近四爷。若不是身份上略差钮钴禄筹,她还真打算捧她把。

话虽如此,命数这东西也是不好说。谁又知道耿氏日后如何呢?

福晋就道:“你有这个心就是好的,需要什么颜色的绣线就去针线房拿。到咱们主子爷今年的生辰也就个月了,你赶赶,到时漂漂亮亮的捧出来,主子爷高兴,我也高兴。”

送走耿氏,福晋就放松了些,继续看书。直到庄嬷嬷回来,她放下手里的书听她说钮钴禄氏。

“钮钴禄格格感念您的大恩,当时就哭着跪下。”庄嬷嬷叹息道,“膳房那群人也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说这么好听,还不是掂记着膳房那边的差事?

福晋淡淡道:“今天你去这趟,膳房怎么着也会收敛几天。好了,这等小事就不必再的说了,去瞧瞧今晚膳房炖了什么好汤?大格格和三格格都有些体弱,晚上用碗汤,夜手脚都暖暖的好。”

庄嬷嬷只好讪讪的下去,福晋明摆着不打算管钮钴禄格格的事,她再说福晋就该烦了。

武格格的院子西厢房里,桥香在外屋守着,里屋钮钴禄氏和参花正拿着福晋新送的半匹衣料参详,钮钴禄把藕紫的料子比在身上,参花替她掂着料子头,道:“这天说话就凉了,格格真打算用这块料子做个旗袍?叫我说不如做个坎肩,边上像侧福晋那样镶几层边。”

钮钴禄氏也想起那天去东小院磕头时,见着侧福晋端坐在上首,宽大的袖子垂在身侧,层层镶边别提别致了。

参花用手掌量着布料,再在钮钴禄身上比比,道:“做成旗袍是不是行,就是欠点,做成坎肩倒是能余下点料子,可剩下的也做不成别的了,这么好的料子有些可惜了。”

钮钴禄氏赶紧说:“要是就做个上衣呢?袖子做得大些。”她把参花拉起来,给她说侧福晋当时穿的那件衣服。

参花进府后还没有那个荣幸近身见过侧福晋,湖心小亭那次她只顾着急了,没仔细打量侧福晋身上的穿着。再说,就是真有机会细看,她也没那个胆子啊。

听钮钴禄说过后,倒是有点印象,却摇头道:“好是好,可是奴婢没那个手艺……听格格说的,侧福晋这衣服大约也是自己想的,不是外面的样式,这前后怎么裁……奴婢拿不准,回头再糟蹋了块料子可怎么好?”

主仆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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