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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也觉得不会有事,但还是把赵全保留下了,带上玉瓶回了府。

说来这两年里,她几乎次也没回来过。赵全保和玉瓶倒是常回来看看,盯着东小院里的事。之前说要出府嫁人的几个丫头都留在府里了,现在只剩下个玉水还没出去。

李薇的车到二道门时,外头早早的跪满了人。她下车,发现居然连宋氏她们几个都在。看到她全都齐刷刷的福身,整齐响亮的喊:

“给侧福晋请安。”

个看着眼熟的太监上前撑起把油纸伞替她遮太阳。

李薇呵呵道:“……快都起来吧。”然后步上前先把宋氏扶起来,道:“没想到姐姐来接我了,真是我的罪过。”

宋氏这些年看着老了不少,人还是那么瘦,现在夏天穿单衣,侧面看跟纸人差不。

她微微笑,脸上好像上了很的粉。

武氏也上前来扶住她,汪氏想凑上来没地方了,只好围着她说话:“侧福晋,您中午在这里用膳吗?到时我来陪您说话好吗?”

李薇哭笑不得,对汪氏真是没脾气了,她这么年怎么什么都没学会呢。武氏的眼刀子都快扎死她了。

耿氏和钮钴禄都最有规矩,福过身后就跟在后面,也不说话。

被这么堆‘妹妹’送到东小院,她进屋去换衣服,玉瓶上茶。等她出来看到居然个也没少,心想难道她们打算跟她天?

也无所谓,路祭这事其实不复杂。就是在直郡王府出殡的路上,支个摊子,摆上鲜花素果香炉纸钱和白幡,再叫几个家里的下人腰系麻绳在旁,示意是他们四贝勒府的心意就行了。

又因为四爷的话,家里的仅剩的男孩弘昀不必过去着,她是女眷也不能抛头露面,所以从头到尾,她也只需要在这里坐着,以防万,两下传话不顺造成问题而已。

她在几位‘妹妹’的身上头上都扫了圈,先把直郡王福晋的事说了,然后说今天就要出殡,府上还有路祭,所以……汪妹妹,您要不要去把脸上的胭脂给洗了?

汪氏没听懂,不过她身边的耿氏听懂了。两人住个院子的,耿氏先起来说要去方便,然后对汪氏说:“姐姐陪我道去吧。”拉上她就走了,约刻后回来,汪氏的脸上已经干净了。

剩下的时间里,李薇就在问候宋氏的身体,夸下武氏这亲手绣的帕子精致,说汪氏气色好等中略过。

路等到午膳时,还没听到直郡王府的消息。李薇叫玉瓶去提醒赵全保,实在不行就去直郡王府那边看看情况。这里,宋氏叫人把午膳摆上来了。

李薇眼看她们是不会走了,也能明白她们被留在府里的艰难之处。她能给她们几分面子,她们在府里过得也能舒服些。

虽然这样有点鳄鱼眼泪的意思,可她也真不可能跟四爷说把她们都带到圆明园去。

午膳摆上来吓了她跳!

内院、外院两个地方的膳房总管起来磕头,说这桌‘素斋’是他们费尽心血做出来的,希望侧福晋能满意。

李薇看着这摆满了个大八仙桌,加两条长桌,听说茶房那里还有不少提盒没端上来,听玉瓶悄悄告诉她,至少有六七十道菜。

她知道主子们都去了圆明园,她还带上了刘太监,福晋走的时候却没带后院膳房的人,结果他们都被留下来了。所以……跟宋氏她们样,两边膳房的人也是被‘冷落’许久了。

幸好她把宋氏她们都留下来了,不然叫她个人吃这么桌菜真是心理压力太大。

她也投桃报李,不等吃就先把桌上的菜挨个赏了下去,留在府里的人人都有份,打头的就是这两位被留下来的膳房总管。

外头,赵全保听到消息,自己上前提上两个提盒,再叫上个人帮他提着,带着四个提盒去前院看‘哥们’去了。

他现在到了前头,得到的奉迎直逼当年的苏培盛。

还有个小太监要认给他当干儿子,口个干爹自己就喊起来了,还要跪下磕头,把赵全保笑得不轻,扶起他道:“行了,好儿子,爹认下你了。”结果坏了,这个认上了,后头涌上来的人就了!

幸好去直郡王府的人回来了,赵全保喊着有差事,躲到远处听这人说完,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饭也不必吃了,干儿子也不能认了,辞过这些人就匆匆回到了东小院。

他先在外头喊来玉瓶,玉瓶再去跟李薇说,再然后李薇假口衣出来,这才叫他进去回话。

在以前弘昐、弘昀和弘时都住过的东侧间里,她听赵全保说完也是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全保道:“主子,您快拿主意,那边棺材已经出门了,路祭的事……”

玉瓶也急,却不爱赵全保催她,道:“你闭嘴,这皇上都没发话,你叫主子怎么办?”

李薇只是时犹豫,其实四爷跟她交待过的,但这里头的事太复杂了。就连四爷跟她说的时候也不怎么拿得准,还跟她说必不会到这个地步。

可是,皇上偏偏就是没有给直王福晋恩旨。

直王并没真的被问罪。皇上不喜欢这些关于皇家的‘丑事’叫天下知道,所以不管是太子还是直王,全都清楚不了糊涂了。

所以,前有直王大格格没了,直王福晋去世的时候,皇上若是对直郡王还有份怜惜,他就会给直王福晋这个脸面。

近几年里,京里有身份、有脸面的人去世时没有恩旨的只有索额图,索家下葬都是虎头蛇尾,匆匆忙忙的。现在索相家是个什么下场?嫡出脉全都死光了,下代长起来还不知道要少年呢。

她咬牙道:“不减,就这么祭。”

赵全保麻利的出去传话。玉瓶给她端了碗茶来,她捧着也不想喝。玉瓶问她:“主子,回去吗?”席上那边她不在,可没人敢吃啊。现在都跟罚坐似的。

李薇摇摇头:“你叫她们自便,我在这里等着。”

玉瓶出去传话,过会儿回来说:“宋格格她们几个都告退了,说您有正事,等过会儿再来给您请安。”

李薇:“替我谢过她们。把带来的东西给她们送过去。”回府趟当然给她们带礼物了,这事就是她想不到,玉瓶她们也会提醒她的。

赵全保去了约有刻钟,她却像等了几个时辰。

他跑着去跑着回来,身衣服都汗湿了,道:“回主子,棺材过去了,是直郡王家的大阿哥出面答礼的。”

“直郡王呢?”她问。以直郡王对福晋的感情,他不亲自送这趟实在不正常。

赵全保还真不知道。

她也没再追问。因为皇上没下旨,连道口谕以表哀思都没有,所以这场葬礼也办得虎头蛇尾了。

路祭收的比她想像中的要快,下午六点前她就回了圆明园。

弘晖、弘昐和福晋已经回来了。她去见过福晋后,特地回到桃花坞把弘昐叫来问直郡王府的事。

桃花坞是四爷发话给她留着的。

弘昐刚换过衣服,头发上还有香的气味。

他的感受十分复杂。直王伯在他眼中就如座高山,这么年来甚至连阿玛都要比王伯矮截的。半年前,阿玛在热河吉凶未卜,他也曾和弘晖起去过直郡王府,王伯虽然没有直言阿玛不吉,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叫他们‘赶紧想想下面该怎么办’,‘你们也大了’云云。

可几乎就在顷刻之间,王伯就这么倒了,快得不可思议。

也弱得不可思议。

简直像纸糊的。

好像只是皇上的个态度,个眼色,王伯就倒地不起。

他复杂的说道:“王伯……到了快要出殡的时辰,还没见畅春园来人,王伯就在院子里冲着畅春园的方向跪下了,我们走的时候还没起来。”

晚上九点,四爷才回来。

她以为他直在直郡王府,听他说才知道后来又去了畅春园。

“皇上……真的那么生直郡王的气?”死者为大,他干嘛不宽容些呢?李薇有些怨皇上这么冷酷了。

四爷摇摇头:“不怪皇上,听说了直郡王家的事后,皇上就病了。”听说是突然急的,捂着心口就往下栽。幸好畅春园有太医跟着,当时就拿针给救回来了。

但直到现在,皇上还是躺着的。太医们根本不叫人去打扰皇上,别说这会儿是个郡王福晋出殡,换个郡王出殡,你敢再去刺激皇上下?皇上有个好歹算谁的?

连在畅春园的大臣们也都是个意思。

四爷到了畅春园也没见到皇上金面,等了两个时辰,最后只好在外头给皇上磕了个头。他还特意回直郡王府给还跪着的直郡王说声,皇上不是真的厌弃你了。

……也不知道直郡王听进去没有。

脑门的官司,他靠在榻上,素素坐在他身边给他揉太阳穴。

他闻到了素素身上的香味,突然感觉腹鸣如鼓。

他道:“有吃的吗?”

李薇条件反射的说:“煨着老鸭汤呢,给你下个面?炒盘芹菜?”

“行。”四爷个用力坐起来,道:“送上来吧。”

李薇:“……”还没做呢。

282、亲王

直郡王福晋的事就像快速刮过的阵风,吹过就没动静了。

过了几日,是连谈论的人都没有了。

李薇感叹,以前在书中看过到‘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感受也只是平平,但此时想起来却格外有感触。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叹了声:“四九还没过呢……”

坐在下首的玉瓶先是没听明白,转个弯就懂了,这是在说直王福晋:“听赵全保说直郡王门前白幡已经取下了,不过还是用的白灯笼。”以前直王府门前热闹啊,现在人人都避着那条路走了,真是……

她也摇摇头,举着手上的件狗狗的小斗篷展平,左右看看:“主子,这样做可以吗?”

李薇凑过来看:“行,就照这样做。”

百福和造化都老了,等到冬天它们身上的毛就不够保暖了。前两天她看到它们整天都靠在起晒太阳,就想起来给它们做几身狗狗衣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四爷去盖郑家庄的房子了,那片的民居都迁走了。皇上似乎是打算把太子家都从毓庆宫迁出来,而且也是监视居住的状态。所以要连侍卫们的房子起盖。

四爷却道,皇上这既是监视,也是保护。

“现在外头……想要太子命的人可不算少……”他道。

直王不是都倒了吗?

她记得喊得最响要杀太子的就是直王,他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不就是皇上的态度吗?

“还有浑水摸鱼的人呢?”四爷冷笑,“杀个太子能把直王也给齐灭了,这种好买卖怎么会没人做?”

听得她浑身直发寒,连忙转口说起了耕织园新茬的菜。

四爷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既然你喜欢,那就再建个菜圃园吧。”

想到就干,四爷圈了地方,画了图纸,然后把这事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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