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骨作者:陈小菜
分节阅读49
凤双越看着季复生尚未回过神来的茫然眸光,不知所措的无辜神情,心头珍惜之余,竟涌起将他就这般生生揉碎吞吃入腹的疯狂yu望,亲了亲他湿漉漉的浓密睫毛,手掌抬高他的腰,彻底的贯穿,季复生唇瓣失了粉润的颜色,哆嗦着张开,却被温热霸道的堵住。
凤双越伸出手,放下冰晶碎珠的软罗绡纱幔帐,掩住了满床的活|色|生香。
伴随着他热切急促的喘|息与齿缝中不自觉吐出的声声的“复生”,季复生从头发丝直到脚趾,都被种濒临窒息的奇妙快|感淹没而不得挣脱,意识渐渐迷乱,只知道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凤双越的撞击入侵下沉沦不复,口中逐渐发出了让人耳热心跳的喘气低吟,三分痛楚,却是的心甘情愿沉迷其中。
床边盛放着青莲花瓣的青瓷盏随着节奏涟漪微动,又渐泛波纹,进而粼粼折展,复有叮咚水珠轻跃,及至夜最深时,突的从绡纱帐里探出只手来,五指纤长苍白,薄薄的皮肤下骨节略突,却找不到着力点的颤抖着,猛然扣住青瓷盏玉兰花形的边缘,只听砰的声脆响,薄而莹润的青瓷摔落在地,碎了地的瓷珠如雨,而帐中却是声惊喘,又隐隐湮灭于湿濡粘腻的水声之中。
早晨醒来,凤双越脸色异常的光彩照人,表情是喝饱了十万人血似的餍足,连深沉的眸光都透着清浅明亮的欢喜。
季复生趴着不想动,也动不了,心中十分的郁闷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昨晚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被压的那方,真是太奇怪太不可思议太他|妈|的气人了!
对此凤双越脸无害的解释:“人界那个凤双越的身体确实很弱,非常不合用,用那个身体来伺候复生,又怎会尽兴呢?”
很好,他此番果然尽兴了,季复生却像是被三蹦子碾过了三条胡同似的,腰部尾椎又酸又麻,浑身没有处不难受,骨节肌肉都像被拆开重装过遍,而且装卸技术还不好的那种。
幸好凤双越这个罪魁祸首尚有几分良知,坐在季复生身边,仔仔细细凝神端详了半天:“复生定累坏了,我抱你去洗个澡可好?”
董束月偶住槐真府邸,泰山王素来奢洁,卧室后便是浴池温泉,以青铜龙首进水,池底铺满洁白细腻的海沙,水汽氤氲温热,水质清澈而盈盈饱满,入得水中,恨不得化身为鱼龙尽情游弋才好。
季复生倚在凤双越肩上,浑身放松下来,舒适无比,凤双越双手缓缓抚过他的腰背酸疼之处,良久突然笑道:“复生,昨晚我是第次。”
他的声音经水汽沾染,在濯濯清华中平添了几分狐皮丝绒般的触感,暖洋洋的扣人心弦。
这种声线在耳边深情款款的说上这么句话,季复生连脚底都红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垂,却像是摸到了团火焰:“你说什么鬼话!”
看到他的反应,凤双越心中荡,身骨头轻了半,从此养成了没事就在他耳边说话的坏习惯,但说出的话却是再从容淡定不过:“以前我不喜以人形出现,你也知道,只有人类才是不渴饮水,四季性|交,我们大鹏极少动情……”
季复生受不了两人luo身相对还得冷静的讨论人和鸟的发|情区别,忙打断道:“行了,我领会精神,我很懂。”
凤双越款款的凝视他,指腹在他锁骨青紫处轻柔却暧|昧的划过:“第次,难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会努力改进。”
季复生挂着滴冷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再努力了。”
确实不用再努力了,谁说大鹏极少动情的?那整夜持续不断发|情的是哪位?
凤双越蒙他认可,相当开心:“是吗?真的已经够好了?那么你喜欢吗?”
季复生牙齿都快咬碎了,却不得不答:“……我很喜欢。”
凤双越露齿笑,笑容像狐狸,话语却真诚而勤恳:“那太巧了,我也很喜欢,既然大家都喜欢……那就再做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谨慎围观
鉴于hx春风吹大地,大家回帖中最好不要提肉
肉咱们偷偷吃,熄了灯吃
吃完抹抹嘴,咱不认,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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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好天了,吃不消了,游戏胜率也下降了两个百分点,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所以从明天开始,请假几天,回来继续日……
抱拳谢大家宽容啊你们真是太好了这么痛快就准假我真是太开心了我会回来继续日的!
夜宴
凤双越露齿笑,笑容像狐狸,话语却真诚而勤恳:“那太巧了,我也很喜欢,既然大家都喜欢……那就再做次吧。”
水花四溅中,再次被进入充满的季复生恍恍惚惚的下了个结论,真正的妖狐之子,应该是凤双越才对。
可怕的是,凤双越深谙审讯技巧,明明是纵|情投入的激烈欢|爱,他却能在季复生最需要最迫切的点上戛然而止引而不发,或是在他最受不了濒临极限的时候雪上加把霜,这番抱在怀里顶弄折腾,已把七百年前季复生和董束月的那点破事问了个底儿掉,浴池中水声激荡之余,有令人血脉贲张的低泣,失控的惊呼喘息。
到最后的巅峰快|感灭顶而来时,季复生的眼神已经支离破碎。
只有在彻底极致的释放与崩溃中,他漆黑清冷的眸子才会泛出晶莹的水光,像是摔碎的黑水晶,闪烁的半隐在密密匝匝的睫毛后,拥有这种眼神的人,看似强悍,实则脆弱,而他的脆弱,只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尽露无遗,就好比野兽露出柔软的肚皮那种全无防备的倾心信赖。
逼他至此,凤双越疼惜之余,满满的骄傲与安心。
人界季复生从未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态,他的出生和遭遇,注定了处于种极不安全的状态,被迫成熟,必须强大,过早陨落,注定凋零。
而人界时自己的弱势也使得他不得不张开羽翼,守护在自己身前,以个保护者的强悍姿态,像极了把危险而华美的刀刃,磨得锋锐无匹却是易折。
幸好如今的凤双越,可以做最沉着可靠的刀鞘,收容着他的飞扬与栖息,放肆与倦意。
看着季复生上下睫毛纠缠着分不开的模样,凤双越不觉微笑,嘴唇覆上他的眼睫,声音是秋雨打落花的温柔:“睡吧……”
季复生这觉睡得深沉宁和,半个梦都没有做,能感觉到身遭凤双越的气息萦绕相随,妥帖无比。
醒来时,隔着鲛纱只觉光线幽暗,竟又已是薄暮时分,四周安静得出奇,有些许的风吹得紫芝桐树扬起大蓬大蓬的细碎花叶,扑到窗纱上簌簌的微响。凤双越坐在窗边,低着头,手臂轻动,偶见寒光闪,却不知在做什么。
想到这夜天不是在床|上厮混就是在水里被搞,季复生不禁磨牙,身体却像是卸了劲的弓弦,慵懒放松中说不出的舒服自在。此情此境,竟有几分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凤双越听到动静,也不回头,低声笑,道:“总算醒了。”
季复生听出他话里调笑暧|昧之意,哼的声:“你做什么呢?”
“会儿得去卓家,槐真大人戴这个罢。”
转身走近,手握着把精巧的短刀,手拿着张薄薄的银色面具,形状简洁朴素,别无花纹装饰。
想到以后得跟阿拉伯女人似的出门就带面纱,季复生就由不得的火大,看到这枚薄银面具,不禁有些高兴,接过往脸上比,触感微凉柔软,每处细节都贴合脸部轮廓。
戴好面具起身来,随意走动几步,道:“还认得出我么?”
凤双越看他跃而起,身形标枪般挺拔笔直,走起路来两条长得出奇的腿皮鞭似的嗖嗖带风,愣是把件宽宽松松的素白寝衣穿出了戎装劲束的感觉,忍着笑撒谎:“认不出。”
想了想真心劝道:“槐真这个身份以后还是深居简出吧。”
季复生看着他和暖而了然的笑容,面具后神色动,线条不自觉的柔和些许,慢慢走到他身边,浑身触即发的锐气登时消弭了几分,肩背弧度不复锋利,凤双越伸手揽住。
不问而知季复生何以如此,地府中倏忽穿至记忆全无,自是如履薄冰,初时董束月诸古怪,后有犬芒折磨欺凌,虽有何若起可信,却是无人可靠,他又是宁折不弯的骄傲性子,自然只能全靠自己百般隐忍戒备,似身处危机四伏的丛林之中,无半分松懈疲倦的奢侈机会。
念至此,凤双越手指愈加用力,喟叹声似足了誓言:“我再不会离开你了……”
静默片刻,季复生理直气壮的提出要求:“我要吃煎鸡蛋,吃两个,个煎老点儿,个单面煎。”
“我去看过了,厨房里干净得可以立贞|节牌坊……”看着季复生摘下面具后瞬间阴沉的脸色,凤双越忙安抚道:“明天!明天早上定让你吃到煎鸡蛋!”
原来有些习惯,便是恢复了金翅大鹏的身份也无力改变,比如为他煎鸡蛋,又比如……把他往死里惯。
临行前,凤双越为季复生挑选衣衫,亲手为他换上,却是件长空青色的长袍,衬着玉白里衣,显脖颈纤长利落的弧线,凤双越凝神瞧了片刻,笑道:“这样倒有几分斯文……”
季复生扯了扯衣袖,足有尺宽:“不方便。”
凤双越袍袖轻舒,举手为他整理衣领,却在耳边轻轻笑:“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当响马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季复生被他温热缠绵的呼吸激得耳垂通红,瞪他眼,问道:“卓家为何要请我们赴宴?”
凤双越为他整理衣领的手停了瞬,神色不动,道:“自是有原因罢。”
季复生看他神态,断言道:“你肯定知道。”
凤双越脸惊奇:“为什么我会知道?”
季复生瞥他眼,弯腰摸了摸靴子里的月之断:“看你那张脸,表情欠揍得厉害,必定心里清楚。”
凤双越静了静,突然道:“复生,我真开心……我原本还担心你不喜欢现在的我。”
季复生也是怔了怔,凤双越虽与人世截然不同,自己却接受得全无障碍,短短昼夜,那种默契相知竟似生世辈子了般。时低声道:“眼神。”
凤双越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唯没有变也不会变的,不耀眼而温柔涌动,不炫目而思慕不绝,剥落了三界繁华深险,只是千年万年的简单纯粹的爱与守望。
良久,凤双越轻叹道:“复生,你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