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特警(狗血又刺激的美国警匪剧,HE)作者: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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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凯文困惑的仰起头:“为什么?”
“听上去太像意大利黑手党了。”埃普罗认真的解释句,紧接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是同行。”
“……neil,黑手党是什么?”
“就是坏人,警匪片里被警察抓的坏人。”
凯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过了会儿突然又扯扯埃普罗的袖子。
“怎么了?”埃普罗温和的问。
“妈咪……我妈咪呢?”
这话从个七八岁的小孩嘴里问出来,带着怯懦和渴望,娇软稚嫩还夹杂着隐约的哭腔,让人听了心里发颤。
埃普罗久久的凝视着他,半晌轻声问:“kevin,如果有天你妈妈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凯文睁大眼睛,困惑的望着他。
“算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埃普罗拍拍小孩的脸,转过身去望向产房的大门。
很年后邓凯文回忆起那时的切,才意识到生斯坦利的时候,他母亲几乎丢掉了性命。
她为了生下埃普罗的孩子,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放弃了清贫的家庭,让大儿子永远失去了父亲,甚至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丧失掉了。
也许是冥冥之中命运注定,这个女人最终平安生下了斯坦利——纽约最大黑帮g.a未来的继承人,并且侥幸从生死线上挣扎了回来。她所放弃的切都有了加倍的补偿,富贵和荣耀都随着斯坦利的降生而来到她身边,让她轻轻松松就唾手而得。
那年邓凯文七岁,了个叫斯坦利的弟弟,紧接着成为了美国东部黑道教父的养子。
——从他第次管埃普罗叫neil开始起,他的命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彻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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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人都知道斯坦利是埃普罗的独子,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对于埃普罗来说,那个怯生生管他叫neil的小男孩像是他人生中的第个孩子。
男人对于第个孩子的感情总是加复杂些,寄托的希望也殷切些。
生下斯坦利后,那个叫卡珊德拉的女人被移到了座大豪华的别墅里,但是没有得到亲自哺育孩子的权利。埃普罗把斯坦利留在了g.a,请了无数个佣人和乳母,从他满月开始起就拥有八个家庭教师,个个都是专门启发胎儿智力的专家。
后来邓凯文想,那应该是埃普罗对这个为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并不信任。
也许他潜意识里觉得,个为了金钱背叛家庭、并使孩子失去父亲的女人,并不能成为合格的母亲。
不管怎么说卡珊德拉都必须接受这个结果,斯坦利每个月被抱过来次,只留个晚上,第二天就必须送回g.a。埃普罗有时过来看她,但是并不经常,看上去他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事实上斯坦利长大后,他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最后几个月不出现都是常事。
在这种情况下,他却还记得凯文。
他每个星期都会派人接凯文去g.a度周末,单独和这孩子起吃晚饭,问他学校的情况,检查他的作业,有时还会带他起作短途旅行。
当年埃普罗也才二十出头,而凯文已经七八岁了。他们有时像对年岁相差特别大的兄弟,有时像父子,有时像平等的朋友。
有个周末恰逢邓凯文的九岁生日,周五晚上他乘车到达g.a的时候,看见埃普罗在大门前,副要出门的打扮。他立刻冲下车大叫着neil,飞快的跑过去抱住他:“neil,你要上哪里去?你不陪我过生日了吗?”
好几个g.a的董事频频侧目,用种怪异的目光打量这个小男孩。
埃普罗拍拍凯文的脸,语调和蔼而漫不经心:“跟我走,我带你出去庆祝生日,星期早上我送你去学校。”
“那,那我们上哪里去?”
“你坐过飞机吗?”
凯文摇摇头。他从出生后就没有离开过纽约。
埃普罗笑起来:“我们去东京。”
邓凯文的九岁生日在银座灯红酒绿的夜市中度过。
那是他第次离家、离母亲那么远,异国新鲜的空气让他兴奋难耐,纽约的切都被跑到了脑后。g.a保镖整晚都没有出现,只有他和埃普罗两个人在拥挤的街道上,他们逛遍了整条街,买了大堆小吃,甚至还看了歌舞伎,喝了点酒。
埃普罗问他:“你感觉怎么样?”
凯文兴奋的回答:“socool!”
“男孩子应该见识些,阅历丰富了,以后就不会被别人的小花样所迷惑。”埃普罗说着又拍拍他的脸:“你这么好看,以后追你的女孩子定很,眼光要放亮点。”
“我不喜欢白种女孩子!”凯文嚷嚷起来:“我喜欢四年级的emily!但是emily不喜欢我,她喜欢个儿高会打架的男孩。”
埃普罗笑起来:“你不会打架?”
“不会!因为妈咪不允许。你会吗?”
小男孩漆黑的眼睛亮闪闪的,清明澄澈,孺慕之情望见底。埃普罗想了想说:“嗯,我会。”
“那你打架厉害吗?”
“算厉害吧。”
“那你教我好不好?”
埃普罗沉默了会儿。人潮在他们身边涌过,霓虹灯映在他的侧脸上,看不清他什么表情。过了会儿他才开口问:“kevin,你要学打架做什么呢?仅仅是为了讨女孩子的喜欢吗?还是在男孩子们当中称王称霸,让所有人都怕你,畏惧你?”
凯文呆了下,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的理想是什么?”埃普罗顿了顿,解释道:“我是说你长大了想干什么?”
“——警察!”凯文的眼睛下子亮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威风!”凯文立刻模仿警察拿枪的姿态,本正经的盯着前方:“不准动!放下武器!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但是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刑堂证供!”
埃普罗笑着重重拍他的头,小男孩立刻吐了吐舌头,规规矩矩的放下手。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当上警察的,身高,体重,视力,学历,健康状况……除了警察之外你还有其他理想吗?”
这次凯文皱起小小的眉心,突然拍手:“我想成为neil样的人!”
埃普罗有瞬间的诧异:“我这样的人?”
“我想变得像你样!”凯文兴高采烈的大声说,娇嫩的童音在夜风中格外清亮:“我想像你样高,像你样大,像你样有很很手下,到哪里都被群人围着!比警察还要威风!”
埃普罗默默的听着,到最后低沉的笑了声。
凯文蹦到他身前,不依不饶的问:“你笑什么?看不起我小是不是?我很快就能长大了!”
“不,我没有笑你。”埃普罗俯□去,双手按住凯文的肩膀,迫使小男孩抬头望向自己:“我只是在想,等你长大以后,还记不记得今天你说的话呢?也许到时候你就忘了也说不定……”
“我不会忘的!”小男孩气鼓鼓的抗议,“我会直记得的!”
小孩赌气般的保证总是如此幼稚,但埃普罗这次没有笑,而是严肃的看着凯文,仿佛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必须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成年人。
“那么kevin,记住你今天对我的保证。请你记住你说过,长大后你想成为像我样的人。”
埃普罗的神情就好像不信任他似的,凯文不服气,刚想大声嚷嚷,突然埃普罗手指紧,肩膀上传来的疼痛立刻把他的话压回去了。
“kevin,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我想清楚了!”凯文立刻大声音的嚷回去:“咱们等着瞧吧!等我长大你就知道了!”
埃普罗松开手,小男孩立刻跳出两步远,叉着腰气鼓鼓的望向他。
“……我等着。”埃普罗声音越发低沉下去,字顿的道。
从东京回来之后,出乎意料埃普罗没有立刻把凯文送回他母亲身边,而是留他在g.a住了阵。
那其实是邓凯文生中,最开始接受黑道教育的日子。
埃普罗并没有立刻教他打架练武,而是首先教了他如何开枪。就算是冲击力最小的女士枪对他而言也太大了,后座力经常撞得他肩膀青块紫块的,凯文又是个天生软弱爱哭鼻子的小孩,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便疼得掉眼泪,跌跌撞撞跑去找埃普罗诉苦。
埃普罗于是把他抱起来,带他起去看弟弟。斯坦利刚刚学会摇摇晃晃地走路,地毯对他而言又太粗糙了,走着走着就啪嗒摔跤,紧接着开始嚎啕大哭。他哭凯文就不哭了,跑过去笨手笨脚的安慰弟弟。
可惜斯坦利从不领情,经常用力推开凯文,有时候还会用拳头打他的眼睛。
这样暴躁的表现让埃普罗很惊奇,开始他以为这两兄弟天生不合,后来才发现斯坦利对谁都样。他好像天生就对暴力和鲜血特别敏感,给他喂奶的时候他会用力咬乳母的□,有时甚至会咬得鲜血淋漓。
埃普罗渐渐就觉得这孩子有些怪异,也就不再把凯文带去见他弟弟了。
邓凯文在g.a度过了他的整个童年时代,见到斯坦利的次数却屈指可数,甚至连埃普罗自己都没有亲手抚养这个孩子。
根据g.a的惯例,继承人是要被整个董事局共同抚养的,斯坦利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保姆、佣人、家庭教师和大堆叔叔伯伯共同生活了。那些人都知道要讨好这位大少爷,众人恶意的娇纵让他加不知道天高地厚,脾气也越发恶劣暴躁。
然而在当时,邓凯文却对这切都无所知。
他渐渐开始很少回家,整夜整夜的留宿在g.a里。每次回到卡珊德拉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都只是为了拿换洗衣服,或者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每次埃普罗都开车把他送到楼下,看着他跑进门去,十几分钟后又风风火火的跑出来。他必须动作快,因为他的时间表被安排得满满当当,陪埃普罗练枪和开会是他日常生活的主要内容。除此之外他还在学法语和俄语,埃普罗每天下午抽出两小时来亲自教。
有天下午埃普罗出门去参加个黑道老大的葬礼,顺路把凯文带去他母亲那里拿几本书。他们两人都穿着正装,凯文年纪还小,便没有打领结,只在黑西装里穿着开了扣的白衬衣。他刚推门下车,突然埃普罗拦了下,从车厢里探出身,给他仔细理好衬衣领子,才拍拍他的肩:“去吧。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