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特警(狗血又刺激的美国警匪剧,HE)作者: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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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能换来短暂的——大概三五天那样正常有尊严的生活。”
“——是怎样违背本性?”
“杀人吧……之类的。”
邓凯文的眼神微微错开了下,那是他回避问题时的下意识动作。
米切尔紧盯着他的眼睛:“他让你杀无辜的人,从而产生自我厌恶,然后自暴自弃?”
“也不算完全无辜……”
“那是什么?”
邓凯文沉默了下,又喝了口酒。
这次他喝得很大口,水晶高脚酒杯几乎立刻见了底。
“比方说吧,最开始我有好几天没衣服穿,赤身裸_体的。我当时才十几岁啊,心理素质还很弱啊,然后就尽量避免走出房门,避免被人看到。这样持续周后,我已经快精神崩溃了,这时候他突然叫了——”邓凯文突然顿。
“叫了什么?”米切尔紧追不舍。
“……叫了几个男人□我。”邓凯文吸了口气,难堪的解释:“也不是真的□……总之就是那个意思。”
米切尔心说我知道不是,这种事情哪能假戏真做呢。
“我当时真的快崩溃了,然后突然从手边摸到把刀。很奇怪的,其实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连块布都没有,我也不知道那把刀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总之就被我摸到了。”
“然后你杀了那些人?”
邓凯文矢口否认:“不,开始没有。”
米切尔立刻换了种问法:“那几个男人死了没?”
“……死了。”
“谁杀的?”
“——我。”邓凯文叹了口气,解释道:“其实是埃普罗的要求,如果不杀那几个人的话,死的人就是我。我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所以后来……我辈子都不想回忆那个过程。”
米切尔伸手拍拍邓凯文的肩,然后起身拿来瓶红酒。
“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是人类的本能,没什么好内疚的。——再来杯吗?”
“啊不,不用了……”
“再来杯吧,我也想喝点。”米切尔不由分说倒上了酒,邓凯文只得叹了口气:“谢谢。”
“没事,好酒就应该跟朋友起喝,甭管是女友还是炮友。”米切尔给自己也倒了半杯,又问:“后来呢?”
“后来作为杀人的奖赏,我得到了衣服。穿上衣服的那刻我简直要哭了,感觉自己就像从原始部落回到了现代社会。”
说自己要哭了的时候,邓凯文表情从容,语调冷静,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从他脸上很难看出当年懦弱的影子,米切尔看着他灯光下石雕般的侧脸,完全无法想象他经历过那些事情。
邓凯文给人的感觉,好像他天生就是那样镇定理智的,天生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就算歹徒再凶残再可怕,也完全无法伤到他半根毫毛。
“他经常用这种方法对付你吗?”米切尔忍不住问。
“有段时间吧。后来羞辱方式就慢慢升级了,不仅仅是没衣服穿那样简单。”
“那——那你后来还杀过人吗?”
邓凯文迟疑了很久,最终点点头。
“杀过。很。”
“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
“开始是保护自己,后来慢慢就成了杀手,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当年的精神状态很差,现在回忆起来,很事情都记不清了,就像行尸走肉那样麻木的生活着。”邓凯文想了想,换了个方式来形容:“——或者说杀人机器那样。”
“……持续了久?”米切尔小心翼翼的问。
“年吧,直到某天埃普罗叫我杀了个警察……”
米切尔惊:“警察?”
“嗯。”虽然很艰难,但是邓凯文仍然坦诚了点了点头:“个卧底fbi,准备暗杀埃普罗的。”
那刻米切尔竟然有些激动。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发现了邓凯文也犯过罪,发现那个仿佛神祗样骁勇善战、向往光明的邓凯文也有过罪恶,从而产生了种将人拉下神坛的变态满足感;还是因为邓凯文信任他,毫不掩饰的说出这段往事,让他觉得自己被信任着、甚至是被喜欢着。
米切尔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藏起自己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双手。
“杀了那个警察以后,我好像突然从噩梦里醒来,陷入了对现实的巨大恐慌和绝望中。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态了,为了得到每次短短几天正常人那样的生活,为了中止埃普罗不断施加的屈辱,我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愿意去做。事实上,杨氏心理变异法则在我身上得到了典型效果。这套法则就是要把人培养成表面看上去很正常,实际却疯狂冷血的犯罪天才。而我几乎就做到了。”
邓凯文顿了顿,他这时说话已经有点语序不清,可能是回忆太痛苦的缘故。
“从那时开始,我策划了第次逃跑。我趁埃普罗去墨西哥的时候,杀了g.a的保镖和警卫,劫持个董事局元老为人质,口气跑出了海港。”
那段往事肯定是很惊心动魄的,策划了长时间,怎么抓住的机会,中途经历了少危险,又是如何功败垂成——然而邓凯文句都没有提,他只平淡的道:“可惜最后步失手了。”
米切尔心惊胆战:“怎么失手的?”
“人算不如天算吧。”邓凯文含糊的道。
“……那后来呢?”
“后来就被抓回去了,被抽了两下。”
“他因为这个动手打你?!”
“没真打。”邓凯文自相矛盾的说,很明显他不愿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总之就是这样,我次又次逃跑,次又次被抓回去,直到最后次被雷古勒斯?切尔奇从g.a捞出来。当时我就自己把纹身给烧掉了,当着埃普罗的面烧的。”他笑了起来,说:“埃普罗虽然冷血,但是拿打火机烧人的事情还真没干过。”
米切尔还想问什么,但是邓凯文放下了酒杯。
“谢谢你的葡萄酒,我感觉好了。”
米切尔再摇尾乞怜,也没法阻挡邓凯文拉被子睡觉。他灵机动,摇头晃脑的扑上床,连着被子把邓凯文拦腰抱:“亲爱的带我起睡吧,你看我连睡衣都穿好了~”
邓凯文头也不回:“我什么都不想做。”
“咱们不做,”米切尔立马保证:“我只想搂着你睡觉。”
正当他得意洋洋,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情圣的时候,邓凯文脚把他踹下了床:“滚蛋!”
噗通声闷响,米切尔狼狈不堪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只见邓凯文已经蒙上被子,背对着他,安安稳稳的睡上了。
到底是扑还是不扑呢……?
对个饥渴的成熟雄性来说,这简直就像tobeornottobe样,是个亘古而经典的问题。
米切尔厚着脸皮赖了几分钟,琢磨着邓凯文应该睡稳了,不会再起来打人了,便偷偷摸摸的溜上床,卷了个被子角窝着。
然后过了几秒钟,他小心翼翼的往床中间挪挪;又过几秒钟,他再做贼样的往里挪了挪。
分钟不到他进行了五六次成功的阵地转移,最终贴到了邓凯文身后,伸出罪恶的爪子,连人带被子抱住了他。
“呼……这样睡比较踏实嘛。”米切尔把头搁在邓凯文肩窝上,满足的叹了口气,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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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灯火辉煌的客轮徐徐行驶在海面上,仿佛颗明星映照在漆黑无边的夜空中。
船头上个白底红漆的巨大单词une,在灯光的映照中格外显眼。那是g.a老大纳撒尼尔?埃普罗名下的著名赌轮,黑道上闻名遐迩的“海王星”号。
赌轮上最大的宴会厅里酒色正酣,几个脱衣舞娘搂着钢管狂舞,昏暗的灯光下群人哈哈大笑着互相泼酒。正当气氛最high的时候,个保镖匆匆走进人群,把拉住了正吞云吐雾的斯坦利:“少爷,狼牙的电话。”
斯坦利大麻正抽到最享受的时候,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当即大怒:“那婊_子养的狼牙还活着啊?”
保镖唯唯诺诺的递上电话。
斯坦利把手机夺,尖声叫道:“喂?狗娘养的,你想干什么?拿了我的钱不办事,想让我杀你全家是吗?”
因为酒色无度,他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大麻带来虚幻的亢奋又让他的脸色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他的眼睛和他母亲样是天空般的蔚蓝,只可惜眼底血红密布,闪烁着刻薄的寒光,以至于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电话那边的人默不作声,直等到斯坦利把怒气发泄完,才冷冷的道:“我是来重新做交易的。”
他的声音被机械调整过,电话里听起来跟电子音没什么两样。
斯坦利怒吼:“你个贱_人,又跟我耍什么花头?邓凯文为什么还活着?!”
“我退了你的单。”
“什么意思?!”
“我不想杀那个特警队长。他不符合我的职业标准。”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职业标准,老子给钱你杀人,就跟妓女卖逼个样!”
“斯坦利先生,”狼牙冷冷的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轻易对个杀手爆粗口。”
“……”斯坦利突然闭上嘴巴,脸上阵青阵红。
“虽然我退了那个特警队长的单,但是我可以另外帮你杀个人。听说你现在被软禁在海王星号上了?照这样下去继承人的位置堪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