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铁幕降临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六十二章 福佑宫前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铁幕降临作者:仲夏雷暴夜

第六十二章福佑宫前

福佑宫前,壶中子还在jìxù演说自然道教典的创世篇。台边上放着好几把把椅子,前面两把椅子上坐着沪尾保税区区委书记岳牧、沪尾保税区区长兼财税所所长甄闫光,这两人全都穿着大明朝的八品官服。福佑宫庙祝周永清、宋昌英恭恭敬敬的坐在两位大人身后。

会场四周还着许上身t血衫,下身牛仔裤,臂膀上套着红袖标,腰里扎着牛皮带的沪尾街联防队员,他们负责维持会场秩序。

福佑宫的这两位庙祝和翁丽水样,被壶中子忽悠之后,全都皈依了自然道。福佑宫也成了自然道的道观。

《自然道典》的创世篇,主要是把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zhègè哲学概念与洪荒神话传说结合起来,还掺进了部分科学内容。叙述的是从盘古开天到洪荒破碎,以《山海经》作为地理参考,最终以洪荒破碎影shè宇宙大爆炸,来个毁尸灭迹,并把zhègè时间点设在137亿年前,和现代科学考证的宇宙大爆炸的原点同时刻。

前两天壶中子已经讲述了道祖化身盘古开天辟地,天地分离,乃成洪荒。洪荒中,妖巫相争,遂使人类大兴。

这会儿他绘声绘sè的描述自然道的世界观,中间穿插了些神话故事,翁丽水在旁帮他翻译。

“天地间至高存在是道,道即是真理,道是宇宙运行的规律。混沌时分,道祖化为元始天尊开天辟地。洪荒时分,道祖分yīn阳,化为伏羲、女娲振兴人族。天道即人道,明道则敬天,敬天而爱人,是以天人合。

洪荒破碎时,天崩地裂,我们所居的,不过是大爆炸后碎片所形成的亿万世界之罢了。炎黄二祖上体天心悟道而为华夏始祖,故而华夏苗裔才能如此兴旺发达,天下所有的炎黄子孙华夏血裔,都会受到炎黄二祖的庇佑。”

沪尾老bǎixìng总共是四千人,台下坐了将近半。壶中子的讲述完全颠覆了这帮土著以往的认知,台下众人们,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和痴迷。不仅是沪尾街的bǎixìng听的如痴如醉,就连翁丽水和福佑宫的几个道士都受到了巨大冲击。

最后,壶中子高声诵读,“我自然道惟重顺应自然,体悟道德,故此戒律简约,入我教中,无需出家,亦不忌口。惟有三条,务必严守。其,信我教者不得敬信他神;其二,不得为非作歹,骗人钱财,谋害他人;其三,勤于清洁,远离污秽,每rì当清扫屋室次,每五rì须至少沐浴衣次。”

众人起高诵,“道法自然!”

壶中子回到空椅子上坐下,周永清对他感慨道,“我们所居的大地竟然只是洪荒的块碎片?想想那洪荒当是如何场面?”

“道法自然!”壶中子笑道,“洪荒之大非常人所能度量,如今这大地不过洪荒亿亿万碎片之罢了。非只我等所居大地,便是那天上亿万星辰,亦尽是碎片,只是犹在燃烧放光,故此我等可见。太阳不过是距我等最近的块。”

有bǎixìng上来给壶中子加上茶水,借机表达自己的yíhuò,“那我等所居大地,竟是悬浮于这虚空之中?为何不跌落下去?”

壶中子正sè的说道:“道法自然!这虚空宇宙乃天道造化,无边无涯,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无前无后,又何来跌落之说?”

创始篇的宣讲只是今晚的个过场,这会儿轮到甄闫光讲话。

甄闫光长着张国字脸,米八几的大高个,官服穿在身上显得很有派头。他学的是会计学,专研微观经济学、心理学,是文官政治的支持者,实用主义者,也是个坚定无神论者。

看到区长大人身穿大明官服,威风凛凛的在台上,台下的老bǎixìng顿时安静了下来。

甄区长首先宣传华夏复兴的理论,宣扬“诛灭鞑虏、光复中华”是天命所归,rì月红旗必将插遍华夏的山山水水。甄闫光说的是标准官话,他说句,翁丽水跟着翻译句。

甄闫光参加过大学主办的大专辩论会,口才特别好,几句话就说得全场热血沸腾,能听懂官话的群情激奋,听不懂的则是不明觉厉,跟着后面拍手叫好,然后伸长脖子,等着翁丽水翻译。

说完政治宣传的内容,甄闫光开始转入正题,讲述沪尾未来美好的图景。

这时弧光灯也关上了,投影灯把张张沪尾街未来的美好图像投shè到福佑宫的白sè影壁上。

“看,这jiùshì未来的大马路,油车口到沪尾街已经建成了半。”

“看,这jiùshì未来的大码头,今天已经正式开始动工兴建。”

“看,这jiùshì未来的街区,热闹整洁,高端大气上档次。不像现在的沪尾街矮小污秽杂乱无章。”

…………

“父老乡亲们,朝廷已经把沪尾区定为通商口岸,迎接四面八方的商客。也jiùshì说,沪尾将要成为万商来朝的大港,新华夏的首善之区。但是现在的沪尾街杂乱无章,污秽不洁,晴时尘土飞扬,雨天泥泞不堪,远远不能体现朝廷的威仪,体现和谐盛世、万邦来朝、众夷归化的胜景。所以朝廷决定拆旧房,建新楼,改建沪尾街。”

虽然早就听说要拆迁沪尾街,但从这朝廷命官嘴中听到确切的拆迁消息,沪尾的老bǎixìng还是稍稍吃了惊,下面全都议论开了,台下有人叫好,也有人表示反对。

沪尾bǎixìng大是福建人,其中也有少量广东人。台下有人用cháo州话叫嚷,“这定是yīn谋,说不定福建佬挑唆明军谋夺我们的财产。”

甄闫光是深圳人,cháo州话也懂些,他当即就把话停了下来,视线扫描过去。

个四十岁的壮年人手舞足蹈的在那里比划,旁边还有人跟他争执,“不会的,朝廷怎么可能要贪没我们的钱财!补偿给我们的土地款全是按照市场价,给的也是响当当的银元。”

那壮汉子脸的不屑,“懂什么,懂什么!这是先甜后苦!”

“谁说朝廷要谋夺bǎixìng的财产!谁说朝廷先甜后苦!”甄闫光当即手指了过去,并且吼了起来,“你给我出来!”

看到区长大人发威,老bǎixìng哗的下全闪到旁,那四十岁的壮汉子手脚发颤,“我没说什么!我真的没说什么!”

旁边个妇人紧紧拉着汉子的衣襟。

几个沪尾街联防队员当即冲过去,把这两人全都提搂上台子。

这壮汉子浑身酒气,满脸通红。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