晷央……晷央不就是是燕澜皇室的暗杀组织吗?他那可怜的姐姐,每次见面,都会向他哭诉生在深宫的无奈和悲哀的薇伶姐姐!自己不惜以身侍人,过着毫无尊严,生不如死的日子……都是为了不让父兄伤及她的性命,她怎么会……怎么竟会是晷央的首领?
仿佛坠入了谎言的漩涡,沁伶心灰意冷,下意识地死死拉紧裹在身上的棉被。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直被最亲的人蒙骗,他含泪责问:“你既然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为何还要直在我面前装着可怜的样子?你为何从来都不将真相告诉我?”
薇伶阵冷笑:“告诉你?告诉你作甚么?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足够了,其它的事情,知无益!别再耽误我的时间了,快点滚出来!别逼我出手打晕你!”
“不!我不让你伤害帝君!”沁伶身子闪,退到床里面。
“你!”薇伶气极,攀上床去捉他:“你是燕澜的人!怎么护着咱们的宿敌?难倒你要背叛家族吗?”终于捉到那条棉被,薇伶用力扯,将那被褥拉离沁伶的身体。乍看棉被下遍体鳞伤的弟弟,薇伶下子呆在了那里,目光所及,是弟弟红肿泛血的脸,片青紫针孔的胸膛,淌血的下体,以及浑身数不清的瘀痕。薇伶喃喃:“你……怎么弄成这样?”
事到如今,沁伶也大大方方张开手脚让她瞧个够,勾起嘴角,苦涩地笑:“看吧,这就是我的‘家族’给我的所有……”满腔的悲愤,沁伶蓦然提高声音:“我就是要背叛他!那又怎样?!”
薇伶想都不想,巴掌掴在弟弟脸上,用最直接的方法让他立即住口,免得引人注意。自己直沈迷于武术上的修炼,两姐弟偶有相聚,她也是按照父兄的指示,演绎个弱小角色。沁伶的遭遇,她固然有所听闻,但听在耳朵里是回事,亲身看在眼里,又是另外回事。震撼之余,从小被灌输护国之道的她,还尽力替自己的国家辩护,“无论怎样,你不为皇族,也要为祖国的黎民百姓着想。为了国家大义,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沁伶被她打得倒在床上,捂着脸呵呵直笑,慢慢地支起身子:“国家大义?为了减少纷争,笼络高官外使,父王直强迫我做那些肮脏之事,倒也可以美其名曰,为了谋福苍生。可是,过上安定生活的黎民百姓,可有感激过我?薇伶姐姐,你也是知道的,天下人怎么看我?在背地里说的话有难听?他们嘲笑指责,说我有辱国体。他们以为我天生淫贱自甘堕落。可那些人!可曾想过我的痛苦我的泪?外头的百姓不明真相也罢了,可宫里面的人,又有哪个肯为我说句公道话?还不是全都幸灾乐祸?我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放弃身体和尊严,换来的……又是什么?”薇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别过头不敢对上弟弟悲凄的眼眸。
渐渐,沁伶收起了眼中咄咄逼人的精光,只是坚定地看着薇伶,字顿地开口:“燕澜的兴衰成败,我并不关心。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帝君的性命!如果非要我合作,你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了。”
薇伶懊恼自己的失策,她压根儿没想到向软弱而无主见的弟弟,竟会阵前倒戈,回护如诺的帝君。早知如此,她应该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打晕行事。薇伶咬咬牙,冷哼:“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只是举手之劳!”语毕抬起手,准备将弟弟击晕。谁知此时,门外却传来脚步声。薇伶心底暗叫声“糟”,身形微动,眨眼间已消失无踪。她藏身在某方角落,静待机会。
晷央的杀手最擅长的,便是招名为“伏隐”的招术,位顶级杀手同时隐藏在各方死角,调和彼此的气息互相掩护,泯灭杀气,让对手无法找出他们潜伏的位置,再找准机会同发出攻击,杀得对手措手不及。伏隐旦使出,除非其中人主动露出破绽,否则任凭目标人物的武术造诣再高,也难以破解。晷央的杀手利用“伏隐”进行暗杀行动,可谓无往不利。如今要取如诺国君的性命,晷央当是菁英尽出,务必举得手。
伏隐之术的厉害,云凡当然知道,自从收到情报,获知沁伶的孪生姐姐就是晷央的首脑后,他已洞察了燕澜国君将沁伶派到自己身边的用意。把沁伶带出皇宫,并非为了游山玩水,只是做个掩饰,让燕澜的人马麻痹大意。买下归燕小筑,也不是真心要赠予沁伶,不过是预先把决胜的舞台布置好,请君入瓮!
这么长的时间,应该足够让晷央的杀手做好充分的准备了,如无意外,此刻躺在床上的,应该是直被沁伶挂在心上的那位胞姐——薇伶。
云凡推开房门,手上端着碗药,那当然不是祛寒定惊的汤药,连盛药的碗都经过特制,那是碗噬骨的剧毒,沾到点在皮肤也不得了,就算那人功力深厚,没在瞬间毙命,日后也必定全身溃烂,毒发身亡,无药可救。
正文第三十五章
云凡端了药汁,不着痕迹地移步到床边,坐下,温言道:“小伶儿,起来喝药了。”他拍了拍被褥中的小身子,端着药碗的另只手,已运足了内劲,准备随时发难。可当他触及被褥,浑身便是僵,日以来的相处,他对沁伶的体息相当熟悉——床上的人,竟然还是沁伶?!
沁伶揭开棉被,支起身子,就见帝君脸铁青地盯着自己,当下又惊惶又心虚,怯怯地唤了声:“皇上?”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云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整个计划中的漏洞,太过专注,以至于沁伶从他手中接过药碗,他还尤不自知。直到沁伶把药端在嘴边,云凡才及时回神喝止:“慢着!”他手夺过药碗,也顾不上沁伶惊愕的神色,迳自起身走到八仙桌前,把那碗剧毒远远搁在桌子的另边,免得那糊涂的小家伙又抢去喝个干净,然后死个不明不白。
云凡心念电转,仍对目前的状况百思不得其解——薇伶居然没有趁此机会与沁伶调换身份?
照理说自己谋划谨慎,行事的又是手下最忠心的死士,计划不应有外泄的可能。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难倒燕澜的人另有所图?云凡闭起双目,凝神静气地感探了片刻,虽然无法确认晷央杀手的方位,但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丝若有似无的陌生气息,像是什么人来过,又匆匆离去了。那人,会是薇伶吗?
云凡霍地转身,瞪着床上脸苍白的沁伶,只需眼,便捕捉到小家伙脸上闪躲的神色。云凡明眸轻眯,对自己的猜想有了八九分把握。他泛出阴恻恻的笑意,逐步趋近沁伶。
沁伶心里颤,慌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但云凡不让他躲,手指猛地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小伶儿,刚才有客人来过吗?”温声细语,却叫人胆战心惊,聪明的人都该知道此刻帝君的眼中容不下任何理由的瞒骗。
沁伶对武术上的事情窍不通,不知道两派人马在暗中较劲,而自己是其中的关键。他不允许薇伶刺杀帝君,但也不希望帝君派人追击伤害自己的姐姐,左右为难,只好咬了咬嘴唇,“没……没有……”
云凡冷下了张脸,斜睨着他,肃容凛冽:“沁伶,我不会原谅欺骗我的人!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到底有,还是没有?”
帝君已生疑,警觉和防范必定有所提高。眼下,晷央的暗杀计划恐怕很难成功了。沁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姐姐不肯放弃计划,知难而退。万她还藏身在附近,那么,自己的谎话至少可以为她拖延段逃离的时间。握了握拳,沁伶还是坚决摇头:“没有!没人来过……”脖颈突然被云凡手钳制,掐得他气都喘不过来。
云凡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小伶儿,你定是病糊涂了,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清醒下!”扔下他,云凡转身走到旁的储物柜前,在里面翻找了会儿,捡出根乌金马鞭,回到床边,笑意吟吟地把那二尺长的马鞭来回曲展:“这是流光的鞭子,你见过的。不过我可没舍得在它身上用下,今天,就让我试试这乌鞭的威力吧——”话音未落,他抡圆鞭子,猛地鞭抽在沁伶赤裸的身体上。
沁伶躲闪不及,胸膛马上皮开肉绽,深深的鞭痕斜胸而下。他痛得尖叫,条件反射地蜷起身子。气还没缓过来,另鞭又紧接而至,“啪”的炸开了响声,落在他后背,又是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帝君的鞭笞,比遭受兄长的虐奸让沁伶痛不欲生,那马鞭抽在他身体,血却从心里面飞溅出来。不舍得用在流光身上的马鞭,帝君却毫不留情地用来打他。皇上真的要打死他吗?浑沌的脑中,来来去去又回荡起帝君当天那句狠话——“横竖不过是个丢在我门口,供我泄欲玩弄的娈童……”对帝君来说,自己只是娈童,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随时都可丢弃,死不足惜……
云凡手起鞭落,转眼间,倒在床上的躯体已气息奄奄,血肉模糊。鞭伤只是看上去可怖,绝不会造成内伤,云凡对自己的鞭法很有信心,他只是低估了沁伶身心所受的重创。
对沁伶用鞭,目的并非要惩罚他的欺瞒,不是要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情报。既然杀手的头目是沁伶的孪生姐姐,那么,姐弟间总该有些情义吧?这次较量,成败的关键就只在沁伶的身上。胜是因他,败也是因他。云凡决定赌把,就看薇伶和自己,谁狠心,谁沈不住气了!心念决,云凡狠下心肠,高举乌金马鞭,挥就下去……
挨了十来鞭,床上的人已叫不出声音,小身子轻轻抽搐着,再也无法动弹。鲜血溅得满床都是,被子上,床单上,罗帐上……惨不忍睹!云凡开始佩服薇伶的定力,不愧是晷央的首领,或许那女人比自己无情无义。但不管怎样,再继续这样打下去,准将这小家伙活活打死。沁伶要是死了……云凡晃晃脑袋,不愿细想,也刻意忽略心头那种陌生的刺痛——沁伶要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云凡坐在床边,伸手抚过沁伶血汗交融的小脸,替他拨了拨粘在上面的零乱额发,“小伶儿,你依然不肯告诉我,来者到底是何人吗?”
现在的沁伶已是有口难言,要不是被他大哥强行灌下大量的“绝色”,他恐怕早已晕死过去。可惜,他仍然清醒着,加倍地承受着每分非人所能承受的疼痛。
云凡将他翻过身来平躺,拉开他的条脚,把乌金马鞭弯曲,抵着他淌血的菊口,“我给你最后的机会,那人,到底是谁?”
沁伶半张着眼睛,有几点血溅到了睫毛上,以至于看进眼里的世界,全是血红片。
不应该是这种颜色的,沁伶记得,在这张大床上,曾有过许欢声笑语,缱绻缠绵。与心爱的人度过的那些日夜,虽然短暂却是惨淡的生中唯染上缤纷色彩的时光,这些珍贵的回忆不应该受到玷污。他吃力地抬起手,想要拭净旁被单上的血迹,却发现血越擦越,怎么也抹不干净。最后只得颓然放下手,心中无奈地叹息。也好,上天对他终归不薄,能死在这张床上,算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了。
云凡见他不回话,便将手中弯折起来的马鞭,深深插进沁伶的后庭,待松开手后,弯曲的鞭体自然回弹,猛地把穴口撑大。就在这时,响起了下奇怪的爆破声,沁伶的身子猛烈震,最后颗“极乐”蛊虫终于在他体内破裂,被马鞭撑大的穴口,大股大股的鲜血涌而出。云凡震惊地看着那表面并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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