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都不是，是毁尸灭迹。陈素笑而不语。

她是什么意思？她干什么这么兴奋？

陈素拎过高远笑得倒地丢在门口的熟食包装袋子，她见状殷勤地接过来，拎到厨房把他们买回来的熟食再加工，百忙中手拎着锅铲子，另手给自家打了个不回家吃饭的电话。

看她飞快起身去炒菜，手脚麻利到让看的人惊诧，女人就是女人。

“看，勤快呀。”陈素感慨真是找不出不满意的地方，这样勤快的媳妇可是不好找呀。“高远，你要好好加油呀。”陈素叮嘱着这个单身男人。

媳妇？高远立即回应了个扭曲的表情，抬手做出男人共通的骂人手势，“她？三庭的泼妇？”在单位中，他和她是彼此相看两相厌，老死不相往来的，怎么把她和自个儿扯到起来了？

“高远！”陈素压下了高远的手，严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歧视妇女？妇女是我国的半边天。”

高远努力地笑，道：“――圣人有云，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那，圣人是不是女人生的？圣人这样编排他母亲本身就不对。”

高远口气没给噎死，哑口无言。

王峻无语，据他所知，应该是陈家有母系社会的缩影，陈家就是女性当家。

高远在做垂死挣扎：“这世上有没有女人都样，就没有男人做不了的事情。”

她听得冒火，这话应给录给庭里那些高远的粉丝们听听，高远就是这样表里不，外在，付女性优先，其实，他根本就是活脱脱的沙文大男子主义者。

“生孩子。”陈素认认真真地道，“要不，只要你有本事生个孩子出来，我就承认女人不如男人。”

高远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来。

高远盯着王峻，陈素干什么跟他对上了，陈素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

总之，陈素的逻辑就是母亲是伟大的，母亲是女性，那么，转过来就可以联系到女性是伟大的。

高远展开报纸看报不说话了。现在高远明白了，为什么王峻经常在陈素说话时会装哑作聋目不转睛地看报纸了，那是明显的听不过还躲不过的作为，他们的思维和陈素很不样，但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绕着陈素的思维走，因为，不得不承认，陈素是正确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她觉得百分百的有趣，看来陈素这人比她所想的有风度。

她处理过的菜很好吃，因为没有酒，又没有会闹事的刘镇东，纯吃饭，会儿就算吃完了，味道不错，没有吃早饭的高远吃的最。被拆穿了面具的高远放弃了装模作样，回归本性。

高远郁闷地端着报纸看广告，她还不走？不，还是等她把存储在厨房个月的饭碗洗完再赶她出去。

“家事是您做的？”看着陈素帮忙收拾桌面麻利的动作，她问。

在家务事上向是端接盘子的陈素闻言回答：“是，当然是我做家事了。”陈素咪咪笑，“怎么能让他来做家事呢，他可是很忙的。”

高远冷笑声重重抖抖手中的人民日报瞄王峻，王峻看着报纸的新年，置若罔闻。

桌面上的事情在和陈素聊天中就顺手收拾完了，陈素前前后后跟着她转，处理完厨房没花久，厨房中有全部的洗涤用具，厨房堆成这样，原因就是高远太懒。

她把水果削好了，甚至还顺手拼成花型端了出来，陈素对她的顺手而来的创意很赞赏，这是位很懂生活的女性。

王峻要回去了，陈素围着女人转让王峻很看不下去，不过，王峻也确定这个女人不是看上陈素，陈素也不是对她有意思。

门铃响起来，高远还在懊恼中，趴在沙发上点也没有形象可言。

这个时候能是谁？高远这儿就是王峻他们几个好友也是不来的。这时候会来的只有高远的家人了。

开门的瞬间，高远摆出招牌式的微笑，那微笑实在是平易近人亲切温和又无害。

王峻了起来，他们该走了。

她看高远那瞬间戴起的无害面具诧异中也识相地立即起身，她还要洗手换衣服。

进来的位很洋气的贵妇，她是高远的妈妈？高远的妈妈进门就带着杀气腾腾的味道，但是见到厅子里的几个客人立马和高远样迅速换了脸色，她也诧异地看看四周，显然，她对儿子屋子的德性很了解，现在收拾地这么整齐，作母亲的反而吃惊了。

“呀，是王峻呀，”展示着贵妇风范的浅笑，她和王峻打招呼，看着不熟悉的陈素也优雅地点点头。

“我有女朋友了。”高远微笑道，“将来也有子女，妈妈，您要我的儿女也要在高家鼻息下生存吗？”

高远妈妈的笑颜有点发僵，立即盯着她的小肚子。

她在穿放在沙发上的自个儿的羽绒大衣，顺着高远妈妈的眼光低头看自己的腹部，她有点莫明其妙外加心惊肉跳，这可不关她什么事吧，她是大龄青年，可也是正经的黄花大闺女。

高远妈妈看着屋子里唯的女性，不看她看谁？这房子里就她个女人，作为母亲，儿子是什么德性她能不知道，，这屋子里收拾地光溜溜的，看那姑娘目了然的清爽总不能是那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干的吧，王峻，她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么，剩下的那就是她了，定是她干的活。

高远妈妈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打量着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个子不矮，五官说不上美丽，但是很端正，马尾辫有着北方人的直爽，不花俏，没有化妆的脸有点雀斑，不过，不影响她的清秀，眉毛整齐，鼻梁硬挺，有着旺夫相。双目有神不卑不亢不认生，高远妈妈知道儿子是外热内冷的人，还是傲慢型的，这么年了，她也没有见过儿子带过女孩子回来过，看着她，高远妈妈能够明白儿子的眼光，这是个很不错的女子。

高远妈妈很满意，那就是定下来了，她握住这个女孩子的手，人是平凡了点，但是，配高远却是相当适合。因为母亲的不正常的婚姻关系，高远对女性没有安全感，而这个朴素的女子定让高远很有安全感。高远妈妈脱下手上大大的宝石戒指给她带上，尺寸还正好。

她盯着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面，这就是传说中的宝石？这可要看两眼，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高远妈妈拍拍对于母亲送戒指的行为诧异不已的儿子道：“你如果早结婚天，妈妈就早天不会烦你，好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快定个日子吧，孙子我来带。”她道，“你爸爸会就到，我是来先通知你的。”

这会儿，高远可是句没有听了进去。高远抓着她的手拔她手上的戒指，她被拔地手指都疼了，不用高远来拔，她也不会戴的，可是就是也拔不下来，戒指卡在指节上了。耳边听着高远妈妈的话，她都吓到了，天要塌了，怎么会有人把她和笑面虎放到个笼子里了？

“帮高远下。”王峻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过她身边时，王峻压低声音道：“事后，我们请你吃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远的母亲每次来定会提出让高远有所为难的事情。

她立即停止了拔戒指的动作盯着王峻，王峻确定地点头，转身道：“阿姨，我们告辞了。”

陈素跟着王峻有礼地告辞，他们“送”王峻、陈素下楼，顺便交际下作秀的问题。

“慢走。”再次得到王峻的“邀请”的肯定，她很满意，两眼亮晶晶地盯着王峻的车牌号。看着她，陈素觉得她不像是法院的书记员，而像是刑侦专家。

热情地摆手跟王峻、陈素道别，看着开出视线的车子，她回身嫣然笑道，“高法官，我们和平相处吧。”

迎着寒风，高远盯着嫣然而笑的她，顿觉寒意浓，在他们系统中谁不知道三庭的孙莉旦用上美人计，那么针对的那位可是要倒大霉的。看着眯眼盯她的高远，她微笑道：“那么，我们商量下怎么帮你的忙，我的要求不高，上班前到王先生家作次客就行了。”

“明天就带你去。”高远冷然，他可不想欠她的人情。不过，看上去，她对王峻、陈素家相当地向往，为什么？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相亲。”她笑得就像是披着温厚兔子外衣的狐狸精。

离开高远的住宅区，王峻很放心，那个女子很有眼色，而且很干练。能看穿高远假面具的女人不，能让高远收起假面具的女子少，今天有她在，高远定会应对自如。

“王峻，”陈素系上安全带，老是在电视上看到这个动作，陈素很喜欢，算是赶时髦吧，“你认为她怎么样？我觉得她和高远很配。”

王峻微笑了下，陈素以为得到了认同。不过，遗憾的是，王峻在想别的。高远的母亲来过年，高远那点小伎俩在过年是发挥不了作用的了，高远母亲可是很粘儿子的，顺带的，王峻也不用担心过年这几天高远会给他们带来什么绊子了。

太好了，解决了刘镇东，现在又解决了高远，宋威在军区不会回来，那么，年初，就是他们的二人世界，王峻笑得很开心。终于他们可以过二人世界了，能清静就是胜利！

陈素望着好像心情很不错的王峻，王峻还真跟假期飙上了，不就是两个黄金周没了么，但是，在五节，刘镇东乌龙婚礼结束后不是请他们去山水之间度假，当时，王峻也是玩得很惬意，十国庆去国外参加两个姓江的婚礼，江教授招待他们好好地旅游了，王峻休假地也很投入。过年就两个人过会寂寞的，要不是听说老家那边在下雨，这会儿，陈素真想就开车回家过个热热闹闹的年，算了，看着心情愉快的王峻，还是不把这样的想法提出来吧，况且，年初二开始，陈素还要到单位值班呢。看王峻心情好，陈素的心情也是愉悦了。

年三十的下午，和往常相比，街上车流少地可怜，难得畅通无阻的到家开始贴门联，陈素搬着凳子贴门联，他对每年要贴的门联都很上心，‘福’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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