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怎见浮生不若梦(十大经典老文之一)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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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温暖的怀抱少让我恢复了点元气,我居然有力气失笑,当真是太阳样的人……极度自我中心。不知他如果杀了人,还会不会对那人的家属说,忘了这件事,切可以重新开始。

当然,我不会傻到将这些话都说出来,此时此地,论权论势论力气,我没样及得过他,便是要吵架,他的中气也比我足上百倍,我何必去自找那麻烦。只是不答却又似乎不行,那双眼正炯然盯在我脸上,带著期待的紧张。

“重新开始?”我敷衍地问。

“是。”江上天眼神陡然发亮,“我要和你在起。”

“好。”我口应承,重又闭上眼,“在这之前,让我睡觉。”

他的怀抱很舒适,而且他对我没性趣这点让我在大失颜面的同时,也很觉安心。既他还没玩够,那麽,在他没将我扔出去之前,免费床垫,我大可安然享之。

骨气我有。不过若非必要,我不会跟自已过不去。

“浮生?”听到我利落允可,江上天反而愣,试探道:“你当真答应了?和我在起,不离开?”

“是。你快快去准备金屋,将我贮起。记著月月要往我户口上填薪水,行情至少不低於pudel两倍,还有,吃饭著装出游陪请……另外加费。”

江上天就算再呆,也能听得出不对了,何况他原是这样个运筹帷幄聪明人。

我已经做好他发怒的准备,以江上天那种变的性子,即便此刻他将我把拎起,再踢出门外,我都不会感觉讶异。

“唉,你……你莫非还在生气?那你为何要答应.”江上天却只是声苦笑,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又要来了?无聊的对白还要继续久?

可惜生活中的戏,容不得弱者请假告退。我被他次次从梦的边缘叫醒,此刻已迹近抓狂,索性冷笑声:“我自然要答应──你能准许我不答应?我说过放开我,你可曾放?我现在想出去,你能允许?我说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是否便会永远自我面前消失?”

沈默。怪异的气氛。

江上天什麽话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凝视著我,最後轻轻叹:“你太累了,先睡吧。终有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能睡就好。我什麽也不及想,立即沈沈地进入了梦乡,睡前最後丝意识,似乎听到有人在叹息,这样也敢睡著,真不知是不是故意……

天终於放亮。

醒来时,我发现自已睡在沙发上,身上干爽洁净,衣衫柔软整齐,却肯定不是我的,我的那套,早在昨天就扯成碎片,寿终正寝了。

江上天远远地坐在房间的另边,手端著咖啡,手翻阅著桌上几撂文件,见我醒来,微微笑:“你饿不饿?快去洗漱,我叫人煮了点粥,等会就送来。”

云淡风清,神清气爽,好象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切只是我的幻觉样。我呆了呆,有些疑惑是否还在梦中。

门在此时被敲响。

却只是意思了下,等不到回答就已被推开,个男人若无其事走了进来,坦然之程度,有如在自已家中。

不注意便不会察觉到的森冷气息,扑克脸千年不变,这男人除了司徒飞还能有谁。

他身後跟著的却是餐车。

21

宽大的落地窗内,明净的阳光洒满餐桌。桌上林林总总,却不是常见的西点,而是样式颇为精致的糕粥细点之类,对我这个累极才醒的人来说,口感实在不错。

江公子自然是照例吃了两口便优雅放下,司徒飞不会儿也放下筷子,两人的眼光,不约而同落在我的身上。

我保持很正常的仪态进餐,既不太慢,也不太快,筷子伸出去的角度和咀嚼食物的声音都控制得恰到好处,简而言之,就是街头饭馆里最常见的那种,可对面江上天和司徒飞紧盯着我的眼光,仍让我觉得自已是外星怪物。

吃饭时被人这样瞧着,实在不是件好受的事,尤其是这两个男子的眼神太过深沉锐利。

只是美食当前,岂可浪费,我若不吃饱,又哪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布局。江上天想必是暂不肯放过我,瞧司徒飞的眼光,也象是别有所思。

“江,他究竟是不是你的人?”正在我吃完第三只象眼馒首,挟着金丝细卷往嘴里送时,司徒飞突然语惊人。

我的动作顿了顿。

“你看呢?”江上天微笑瞧着我,神情颇似狐狸,不答反问。

“如果他不是你的人,我就要了。”司徒飞手抚着下巴,沉吟打量我,说得却是轻描淡写。

我差点被食物噎住,江上天及时推了杯水过来,无暇想,我伸手去接,却被他的指尖在掌背上轻点了点,愕然抬头,正对上那张笑得有些可恶的俊脸:“那好,浮生,你自已来说,你是不是我的人?”

心中早将这二人的祖宗暗骂了七八十代。少关于人权、人身自由与正义的言辞在我胸间翻腾,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我当然可以义正辞严地宣布,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已,可我也知道,在这两个所谓特权阶层的男人面前,这种话不会比阵风引人注意。

谦恭地笑,我放下水杯:“司徒先生,不知成为你的人要做什么?如果条件优厚,我很愿意考虑。”

如果我以为这样就能逼退司徒飞的话,显然我是要失望了。司徒飞的脸皮比我想象的还厚,竟笑道:“你害我损失了个情妇,可惜了小宣那身媚骨……当然是要你来替补。”

原来那个和常刚串通,陷害我的女人叫小宣?真奇怪,她自已芳心寂寞,在外面勾三搭四,难道不是你为人情夫的错,还是我的错?不过既说到这儿,我倒很想知道常刚现在怎样,忍不住问道:“那么那个……”

我还没说完,司徒飞已知其意,冷哼声:“没这么容易就让他死,这件事他个人办不成,偏偏嘴倒硬,甚么也不肯说……哼,我倒要瞧他能撑到几时。”

最后句话说得杀气森森,冷酷无比,我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黑道上的手段,能有什么客气的?常刚那倒霉蛋,此时怕不知在受什么毒刑了,同情之下,心中对他的恨意倒也减了许。

江上天却毫不在意,悠然倒了三杯酒,递了杯给司徒飞,笑道:“这件事岂不正合你意?你不是直都抱怨不干净的人太,要对组织来番大清洗?”

“那自然。否则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有人背着我,勾结我的情妇,在我眼皮底下搞鬼?”司徒飞接过酒,懒洋洋地靠在椅中,象只不发威的豹,“白粉的味道,我十岁就会鉴别了,这些笨蛋,居然还敢藏在我的房里,真正是找死。”

我听得目瞪口呆:“你……你早就知道……”

“是啊,那又怎地?”司徒飞似笑非笑,斜睨了我眼,“不过我可不知道他的同伙有少,也不想轻举妄动,你自已跳出来指证,那是最好了,正给我个整肃的理由。”

我管你什么理由!

口气差点没接上来,我坐在椅中,头昏目眩。原来他们都早就知道……知道常刚贩毒!那我昨晚,那么冲动、那么悲壮、那么慷慨激昂地出来,以身作证……究竟算什么?我被又是女人又是男人又是冷水折腾得要死要活,无论面子里子都已荡然无存,原来到最后只是场……场笑话?!

杯酒适时递到我手中。我抓起,饮而尽,却立即被酒液辛辣无匹的气味呛得猛咳起来,弯下腰,泪流不止,好半天才挣扎出句话:“这……这是什么?”

“absolut伏特加,七五年瑞典极品。”轻柔的语声本正经在耳畔响起,双手臂将我拥入怀中,安慰地轻拍我背,“是好酒哦。”

“我知道,可为什么……是纯的?!”我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会喝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你定喝不死。”江上天温柔地笑着,抬起我的脸,“再说,我也没让你口气喝光啊,都怪你自已不好。”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我的唇间,同时也堵住了我暴怒之下,冲口欲出的大串国骂。

心理上受到的打击还未平复,伏特加之烈火仍在口到胃路燃烧,此刻的我,可谓外疲内倦,眼花耳鸣,被江上天强势地抱勒,晕到不辨东西南北,因此上,江上天吻上来时,几乎都未遭到什么抵抗。

江上天似乎极满意这种状况,灵活的舌在我口中游走了遍又遍,不住纠缠着我的,直到见我快因缺氧昏迷,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我脑中象有十数个大锤起在砸,鸣响起伏,痛苦不堪,只能无力地靠在身边那散发着热力的物体上,依稀听到这物体似乎还传来些声音:“……他是不是我的人……你看到了……这就是明证……”

接着好象是谁的阵轻笑,伴着不知说着什么的声音。

半晌,我渐渐回过神来。我酒量甚宏,杯伏特加还不至于让我醉,只不过是时刺激而已。

转念想及今日所吃之亏,个比个来得大,心中不禁又是愤怒,又是恼恨,又是懊悔。

那边厢,司徒飞已经起身,看情形象是要离开,见我眯了眼瞧他,不禁微微笑:“好媚人的眼神……江,看好你的宠物,我是说认真的,如果他落到我手上,我定要口将他吞掉。”

感觉腰间围着的手紧了紧,似是在宣告所有权样,江上天亦神定气闲地微笑:“管好你自已的事吧,别来烦我,我永远也不会给你机会。”

司徒飞已经走到门边,闻言只是笑,想了想,又回头叹道:“好吧,你既真想要他,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最好小心……我瞧他的模样,有点象个失踪了三年,仍在被家族内悬赏辑拿的人……如果他当真是那个人,他的身价……唉,基迪.伊波顿.克劳尔家族在亚洲的所有生意代理权……无可估量啊。”

22

细碎冰块在晶莹杯中轻撞,衬出那只手的悠闲沉稳,有如它的主人。

阳光寂寂,司徒飞离去,室内又只余我和他两人。江上天不动声色,只把玩着掌中的酒,这份奇异的平静,让我莫名有些不安。

这男人竟象是有些变了。望着他深沉莫测的眸光,我知道我再无法语将他激怒。这就是精英总裁的本来面目?抑或,是他已知已知彼,找到了对付我的法子?这般的自信稳稳,从容不迫,竟令我的笑容越来越难展开。

他的心理气势,已渐渐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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