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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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体会彻夜无眠的煎熬。
罗耀阳躺在榻上,暗自盘算着熠星出行安全,随行人员,落脚点……只感觉到熠星欺身过来,“在想什么?”
“星,这件事,派别人也是样的,你不要把我大殷的官员想得那么无能。”
“不,不行!”黑暗中,罗耀阳只能看到熠星的眼,明亮且坚决。
“你知道我为什么定要去建州么?”只听熠星的声音里有股叹息,“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我不能让那件事恶心我辈子,必须,亲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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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星早就打听过了,被指给海宁的那个龚三小姐,是京城里数得着的名门千金,个性温和,才艺就算不是出类拔萃,也算小有名气,是个好姑娘。但是,再好,也是旁人强加给海宁的,而这个强加,少少也有自己的原因。
后来秋狩又碰到那么事,海宁没有来看他,熠星自己也少有些回避,逃避到了现在,却终要有面对的天。
海宁瘦了,眉宇间带着严肃,眼神也锐利很,也许,海宁的眼神直很犀利,只不过,那种眼神他从来没有用在自己的身上。
没等熠星开口,海宁倒是开门见山,“听说你要出门,建州?”
“啊,是啊。”熠星顿,随即应道。反正这个消息只要传到卫谋他们的耳朵里,在海宁这里就肯定是公开的秘密,
“你打算带上他们十二个起去?”
“海宁,如果你舍不得……”
“什么话!他们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当然希望能有机会施展所长,出人头地。你早应该如此,他们几个总窝在我这里,身本事都浪费了,平白的倒成了小厮护院……出门的事都安排好了么?”
看着海宁这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熠星开始心里的忐忑也渐渐平复下来。其实,海宁若怨,若恨也都正常,毕竟,这种被人操纵命运的感觉,确实不容易接受。按说现在海宁的正常,倒像反常,不过……唉!
就算他自欺欺人好了,对海宁,他从不想伤害,也从不想辜负,但感情不是其他,不由控制,不由等值交换,而且在这个问题上,他自己也算个生手。对着罗耀阳横冲直撞,往无前,因为罗耀阳就像个片城墙,反正最终就是要攻下他,所以能撞破角是角。
但是对着海宁,就像捧着株珍贵的兰草,他是个蹩脚的花匠,不知道该怎样对待,才能让他健康直生长。
只能头疼医头,脚痛医脚。
熠星的心,刚放下,就听海宁在旁轻声道,“你以前说……除了那件,能答应我任何要求……”
熠星呆呆地望着海宁,看着他微红着脸,但异常坚定的开口,“我要跟你起去建州。”
*************小剧场************
卫尘:噢~~~终于有机会出京了,总闷在京城真没意思,阿牛他们随着先生都去过那么地方呢!哎,你怎么好像不高兴,想什么呢?
卫谋:我在想……以老大闯祸的本事,咱们要不要先跟杨澈打声招呼。
卫尘:……
卫谋:唉,算了,折腾我们几个就行了,没必要再搭上个建州营。
卫尘:|||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要祝大家儿童节快乐的,结果昨天赶完了,发现上不来鸟~~~~~
任务
——死亡,并不是惩罚的唯手段
罗耀阳看着案上的诏令,手上的行玺迟迟没有印下去。他忽然无声的自嘲笑笑,自己怎的变得如此婆妈,有些事情,不能便是不能,放手就要放得彻底,如此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点,都不像自己了。
其实,开始,就是他强求……绕了如此大的圈子,还累得星苦恼许久。
切,早该如此。
罗耀阳深深吸了口气,收起所有情绪,皇帝行玺,重重的印在上面。
卫海宁,皇上亲自任命的钦差大臣,代天巡狩,在整个朝堂,是个红得发紫的人,让人羡慕不已,各种内情,道听途说传得沸沸扬扬。海宁却心里明白这个钦差之位是怎么来的。
手持大宝的那位天子,恐怕对自己这种以情徇私的人很不齿吧,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上了马车,看见堂堂的璟王爷正蹲坐在旁的小凳上。
“你这是干什么……”
“啊,钦差大人来了,来,上座!”熠星脸谄媚的笑,马屁精的嘴脸学得惟妙惟肖。
海宁狠瞪了他眼,同时拉他起坐到软榻上。
他们这趟,海宁固然是钦差,但也是幌子,除了保证杨澈的建州营剿匪时地方官府的配合,也是掩护熠星行人,在建州、惠州的行动。
行人马路前行,曾经鼎沸的人声喧嚣渐渐被脚下的辘辘声掩盖过去,海宁看着旁边神情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罗熠星,只见他身青绫素雅,没有佩刀金袋也不见表示身分的头冠配饰,却依然难掩威仪。曾经的他是个浪子,是个奸商,整个人透着漫不经心的油滑,可如今,那个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又雕琢出了样——贵气逼人。
“周奕。”
“嗯?”
“周奕。”
“嗯?”
“周奕……”
“干嘛?跟招魂似的。”
海宁把头轻轻靠在车壁上,“没事……只是太久没有叫这个名字,现在叫起来……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坐在这样普通的个马车里,听着外面那几个徒弟吵吵嚷嚷,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
熠星学着海宁的样子,也把头靠在车壁上,转脸看他,“说实在的,我老早就看那狗屁王爷不顺眼了,‘罗熠星’也是窝囊种,从现在起,我,周奕,又活过来了。”
熠星拉扯出个笑容,痞性十足。
做回那个肆意妄为,没有任何约束的周奕,除去权势外衣,用份真心真情去帮助卫海宁圆梦的那个周奕。
……
…………
周奕半躺在小院的宽敞之处,透着枯色的叶子望着天空,任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休闲的就好像在自家后院的午睡,还哪有半分出门办差,急三火四的样子。
另有个人从房舍里踱步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舒服么?”
“嗯,舒服。”
“我们出门是来晒太阳的?”
“别煞风景,看,日头好,金色缕缕的,像不像根根金条噼里啪啦的往下砸?”
“周奕……”
“海宁,坐,我给你讲个故事。”
海宁听着周奕带着点讨好的妥协语气,再难以维持板着的面孔。
周奕此刻就像曾经每次对他要耍小花招时那典型的谄媚,样松垮发髻,配上没丝正形的散漫,这才出了京城两天,距周奕说他要做回周奕才两天,光阴便仿佛飞速倒流。周奕现在这个样子,让海宁恍惚的觉得他们在京城重逢的仨月就像是场浑沌的梦,现在梦醒了,他们依然过着往日再正常不过的日子。
“对父母,和他们两个儿子的故事,要听么?”
“好吧。”用脚趾想都知道周奕要说的这四个人是谁。
“这个父亲,是族之长,他自小就有个愿望,想把曾曾祖辈就从家族分出去的几房再拉回来。最后他成功了,只是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那个母亲,操持着整个家族的柴米油盐,在某种程度上,她是父亲最坚贞的伙伴,最强大的支持。”
“他们有两个儿子,那个大的,理所应当的要继承家业,那个小的,母亲则把操持家族的柴米油盐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父亲用了生的精力维系了这个大家族,艰辛,也怕日后叔伯们欺他儿子年幼经验浅,所以在父亲还是当家家主,手握大权的时候,他用心的教他大儿子,给他机会去经历、体会和历练的时间,他就在他儿子的背后,指导他,看着他,慢慢把他培养成个能服众的下任族长,无人敢反。”
“但是那个小儿子,没有那么幸运。他离家年,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慢慢适应,在他哥哥成为族之长之后,就这样仓促的接下母亲留给他的所有帐簿和钱两,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东家换了少主子,人心不平、不稳、不服……在所难免,那个小儿子却只能硬撑着,为了责任,也为了信任。”
…………
海宁许久叹了口气,“朝天子朝臣。”这话虽然冷酷市侩,却是不变的真理。“那小儿子想怎么办呢?”
“就像他父亲说的,这是他必须担的,没有选择,没有退路,必须要做得好,必须。”
周奕讲完故事,话题转,“海宁,我们以后走水路,再往西,进入青州山就了,水路快,也舒服些,也免得你这个钦差大人总被地方官员骚扰。”
周奕话题转得突然,海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你在等船?你昨晚问郝掌柜,就是安排船的事?”
不怪海宁有些吃惊,有河的地方,不见得定有码头,有码头的地方,也不见得有大船。好比这种小镇,处于荆水支流,不是要塞,也不是大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乘水路唯的工具只是渔家用来捕鱼糊口的筏子,他们行十口人,加上周奕这个天生奢侈的,要乘船就肯定要从外调拨才行,只是天的功夫怎么能弄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