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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第次,第次这样败涂地。只是个眼神,就让他难以招架。

周奕转过注意力,才发现他的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原本还算斯文老成的将领们转身全变成了热血青年,簇拥上来压得周奕全无反击之力,七嘴八舌的媲美三姑六婆。

耳边全是噪音,声音大得甚至可以感觉的鼓膜有点痛痒,但是周奕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围绕着他的都是粗犷的血腥味道,浓烈得让人窒息。

外面的光线被面前的无数大山遮挡,越来越暗……

不能…呼吸了……

不能再呆下去,周奕本能做出决定,他需要…需要…透气…新鲜空气……

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光线迅速变暗,两眼黑……

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昭阳殿东厢房。

罗耀阳坐在床沿,看着周奕,伸手抚开被发丝盖住的脸,紧闭的眼,微蹙的眉,下巴尖尖的,憔悴中透着青白,汗!湿了层又层床单,被子潮得厉害。

“公子吃什么吐什么,那些药根本没有少留在身子里,奴婢这些做旁人的都见得他呕的辛苦,可他从来没抱怨过,轮到下碗药还是咬着牙咽下去……”清清在旁边在地上,把这几日周奕的情况报告给太子爷。

罗耀阳看看清清忧心的眼,看着塌上那张憔悴消瘦的脸,旁边吩咐,“广福,再拨过来两个手脚伶俐的到这儿。”说完又转向自己的大侍女,“你心细,留在这儿仔细照看,让他们手脚麻利些,不要有闪失。”

宫中最老资格的刘太医自当今皇上还小的时候就在太医院任职了,医术精湛自是不必提。那日被请过来诊脉以后,老太医虽然皱着眉头出来,却毫不避讳的表露有机会深入研究临床医学的兴奋之情。

罗耀阳看到老太医的那副表情,心下就作了坏的打算。

老太医也不避着,忽而皱眉忽而眼睛发亮地对周奕的五脏六腑逐个分析透彻。

罗耀阳越听心越沈,他从不知道周奕的身体差到这种地步。

看着老太医列出来的方子和注意事项,有件事起码可以弄清楚──就是为什么周奕总在乎自个的吃穿用度,他能活蹦乱跳的到现在恐怕真是用真金白银点点堆起来的。

是药三分毒,草药又讲究相生相克,配副药润肺有可能就伤肝;这服药对脾好就有可能损胃。

周奕的内脏受过重创,没哪个是好好的。要命的是他身体太虚,很药材根本抗不住,只能精选再精选,用些温和的药慢慢吊着,真真是难坏了老太医。

不过,药材再稀少再难得对罗耀阳来说也不成问题,现在得想办法保证灌进去的药不再吐来。

…………………………………

“哎哟,难得今儿怎么主动跑我这来了。平日怎么不得我三催四请的?”说话的人混合着年轻的率真和成熟的风情,身富贵雅致,宽松的衣摆上舞着龙凤,领子袖口滚着紫貂毛佩上深紫色流锦,怀里抱着掐金丝的手炉,笑着步步走近罗耀阳。

“这是有求于人呢,还是良心发现?”

她伸出手挽着神色淡然的罗耀阳,走到里面坐在暖塌上,倒了杯热茶塞到他手里。

“有心事?说吧,人都被我赶出去了。可以暂时委屈下充当你的知心人。”

罗耀阳心头微微滞,心事?不,不算心事,他只是……有些……担心。周奕的病不容乐观,御医束手无策……他来这里只是想看看能不能……

罗耀阳捧起茶杯,不知道往下该怎么开口,周奕充其量算个平民百姓,自己的要求可能……会有些过分。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些,”说话人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下句生猛,“听说……你收进个漂亮的男孩子在你府里。情人?”

“母后!”罗耀阳口茶险些喷出来,止不住低吼,头上浮出道青筋,向严肃的俊脸铺了层胭脂红,说不出是尴尬、是无奈、还是恼羞成怒。

皇后呵呵笑起来,然后表明立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对自己好点儿,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要在乎那些有的没的……”

“母后,周奕很有才华,我只是惜才……”算了,越描越黑,到这个份上,罗耀阳就顾不上有的没的,直接开口,“我来这里想借冬儿过去太子府做几天药膳……”

冬儿是皇后身边很得宠的女官,聪慧伶俐,对药膳是拿手。

皇后当时虽然做出无限惋惜的表情,到底还是应了。

冬儿过去小住,配合着汤药弄了几顿膳食辅佐治疗以后,周奕总算没把药再吐出来。

周奕披着棉衣倚在散着淡淡薰衣草香味的靠垫里,苍白得可以见到皮下青色血管的手举着本〈通鉴〉,行行细读。

“病人该好好休息。”突然伸出只手把周奕手里的书抽走。

罗耀阳拿起书,瞄了眼书皮,这本讲的都是治国之道,读史书最是费神,无论如何都不是周奕现在该读的。

“殿下来了,请坐!”周奕看到罗耀阳,开口打招呼。只是他嘴里叫‘殿下’味道就是跟别人不样。

“放心,我怕死怕得要命。看看书只是打发无聊时间,整日呆着太枯燥。”他也就是把史书当成话本瞧瞧,费不了什么心神,排忧解闷而已。

周奕看到罗耀阳的神情也猜到他在想什么,急忙为伺候他的那几个太监丫头解释。“我跟他们谈不来,索性自己找点乐子。”

罗耀阳没说什么,淡淡的扫他眼,又简单问他吃药身体的状况,没呆会儿就走了。他前脚走了不久,广福后脚又回来趟,带着袭银白狐皮小袄,说太子爷特意吩咐,给周奕拿来用。

周奕脱下棉衣,穿上那小袄,明显大圈,就像个小帐篷把他围起来,非常暖和。

“替我谢谢……算了,下次有机会我当面谢他好了。”

机会来得很快,第二天太子爷又来了,坐了半个时辰。

两人说话从头到尾都很冷场。

周奕说“您来了,请坐。”

太子说,“嗯。”

周奕说,“谢谢你的送来的衣服。”

太子说,“唔。”

没有问身体吃药方面的事──昨天已经问过了。

太子说,“西南有个少数民族,女人当家……”劈哩叭啦好似倒豆样把某个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统统介绍个遍。

然后是两人异常尴尬的沉默。挨了半个时辰,最后,临走了,太子说,“好好休息。”

走了。

周奕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到底干什么来了?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

自那以后,罗耀阳几乎每日都抽出个、半个时辰的光景到周奕这里。谈话内容没变,偶尔夹杂点吃饭喝药的问话,了无新意。

不过慢慢的周奕似乎明白了他来的目的──他是怕自己闷,来陪床?

不过,这哪像聊天?像答辩考试,看就没陪过床!

呃,好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太子,想必真的没干过这种事。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周奕试图让自己融进某些话题:

“你说既然筑堤这么重要,为什么水利官要在行政长官下管辖?”

“……纯搞技术的人我了解,学术派的清高,他们把自己的成果看成荣耀,比什么都重,工程款放在他们手里比放在别人那儿安全。”

或者解答些疑问:

“关于上兵伐谋啊……”

“比如说,你那三个儿子小培,小基和小堂。小基不小心把你珍爱的花瓶弄碎了,他见你进来,便跑过来说:花瓶是我弄碎的,不要怪堂弟弟──这就是上乘兵法,叫伐谋。”

“如果他联合小培致指证是小堂弄坏的花瓶──他也许会破财,但总体没有什么损失,就也算上乘手法,就叫伐交。”

“如果他使用各种收买威胁恐吓的方式,逼小堂会儿在你面前承认是自己弄坏了花瓶──这样的风险和代价太大,落了下乘,这叫伐兵。”

“如果,如果这些他都没用,而是使用武力迫使小堂在你面前承认自己弄坏了花瓶──你可能不会相信,而即使你信了,他也有可能因为与兄弟打架而挨罚──从而两败俱伤,这就叫攻城!”

或者是讲些轻松的话题:

“……他说你在凳子上就能咬到自己的耳朵了!”

周奕看着身边几个宫女太监想笑不敢笑憋红的脸,也强摆出个笑脸。

哦……真是好冷的笑话。不要再讲笑话了,真辛苦啊……赶紧转过话题,

“嗯,其实我见过有人真的能咬到自己耳朵。他的耳唇可以被拉得很长……皮肤很松懈。”在电视里看到过的。

“不可能。”

“嘁!你少见怪,不可能的事着呢!我跟你赌五两银子,你舔不到自己的手肘!怎样?”

“……”

罗耀阳招手,“小福子,过来试试。”

……

…………

总算,总算……在病人的指引下,这个陪床的终于比较正常了。聊聊各地风土人情,奇闻轶事,跟罗耀阳学学下棋,偶尔两人也能说说朝中琐事。

居然副很和谐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周奕受众人的细致照顾,各种名贵的药流水似的灌,他当然知道来自罗耀阳的授意。

虽说先前太子变着法的利用自己,这会儿的示好也不见得动机有单纯,但毕竟自己受了这份恩情,所以当这些日子罗耀阳有时不经意地聊到朝廷上琐事的时候,周奕还是要适时的表示下自己的观点──这就是太子爷高竿的地方。

周奕虽不比罗耀阳从出生就在政治里面打滚,但毕竟有两千年的见识,有的主意还真字字珠玑,能唬阵子。罗耀阳也不迫人,他们谈论政务的时间要远远少于下棋闲聊。

两个当事人头脑聪明,学识互补,相处得非常融洽,行事也属光明磊落,只是在旁人的眼里就变味了。周奕身份从没公开过,几个月来又直处于半软禁状态,活动空间有限,真正知道他、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个身份神秘、相貌不俗的人物,加上太子爷这个月的功夫日日探望,外头的传言已经转了几个本,个比个传奇。

最最开始的本,最最让人心照不宣,没有少人真正说出来却无人不知。

他们称呼周奕:‘东厢的那位少爷’。

男儿身怎么了?人比花娇,后院几位夫人哪个比得过?难怪爷疼的什么似的。

身边跟了八个下人轮流伺候,睡在昭阳殿里,哪个娘娘有这样的待遇?!

“要说那位年方十六七,(周奕无奈:我快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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