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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不是梦。

周奕合上眼睛,又慢慢睁开,昏昏沉沉的头让他时有些识别不清,眼前的是救他逃离梦魇的天神吗?夕阳照在他的背上形成圈光晕,高高在上得令人不敢逼视,却待他如此温柔……

好半晌。

周奕回过神,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我……我怎么了?”他伸手拍了拍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醒了就没事了,是风寒,刘太医说你没有好好休息,外加情绪躁郁,引发肝火……”

“唉,做医生的总是大惊小怪……”周奕扶着头,试图用轻快的语气,刚说半,猛然警觉,当下装作脸惊讶,“你把刘太医都带过来了?”

罗耀阳突然收起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松开扶着他的手,起身起来。

失去支持,失去体温,加上屋子里弥漫的寒气……瞬间,让周奕有种被遗弃的失落感。

“这么拙劣的谎话,周奕,你是侮辱我,还是惶然失措?”

周奕努力的挤出些笑容,“我没……”

罗耀阳打断他,“周奕,你总是喜欢用个又个谎言来掩饰自己,你把自己厚厚的封死在壳里,从不让人碰触。你不停的撒谎,你让所有轻松快乐的表象都建立在谎言上,不累吗?”

“很时候我都在想,你是想欺骗别人,还是在欺骗自己。不可否认,有时你真的很成功。”

“周奕,你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你想永远个人这么独自撑下去?你得试着学会信赖。”

“有些话你若不愿意说……我不会追问。”

周奕默然的盯着罗耀阳,罗耀阳淡定回视。

许久。

周奕别开眼光,“上次……你追问了。”

罗耀阳呼吸滞,有些无奈地,带着诱哄的口气,“可是……后来我放弃了。”

“但是你会派人再调查。”周奕说完,把自己蜷成个球,心中懊悔。自己的口气就像小孩子在万圣节讨糖块,不给就闹!闹!闹!

简直幼稚到了极点。

他知道罗耀阳这个人,善于抓住任何机会,并且为自己的胜利铺垫得不止条道路。他能这样说,最终目的绝不是任自己沉默。

这只是他的第步,他会层层的,缓慢而有序的入侵自己的防线,真正的‘蚕食’,胜在无声无息,胜在你防不胜防的时候。

自己需要那层厚厚的壳来守护,因为他知道心中的防线外强中干,实际上脆弱得不堪击。

对付罗耀阳,绝不能有丝毫的动摇,否则万劫不复。

罗耀阳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

周奕这个人总是摆出副兴致高高的样子,整日笑脸待人,仿佛从没有什么事情能打破他的好心情,仿佛他很亲和易接近,确实挺有迷惑性。

而实际上,他始终挂着形形色色的面具,远远地排斥着任何企图靠近他的人——无论身体,还是魂魄。

与他周旋了这么久,只见过两次失控——唯的两次,却是他真实性情的流露。

第次失控,他看到了他心底的寂寞与悲哀,冰山角;

第二次失控,他体会到他对死亡的渴望。

他想触摸面具下面那张真实的脸,他心痛他背上不堪重荷的行囊。

走过去拉起被子把周奕裹住,“调查……只能让我看到表象。但是周奕,于你,我想知道的并不仅限于此。周奕,你知道你把自己藏得有深么?我并不总是无往不利的……”

听着罗耀阳近似低沉的自语和隐隐伤感的口气,周奕的心蜷缩得难受,可他还是选择躲在被子里,防线筑了道又道。

遍遍警告自己:不要听……决不能……

忽然感到自己被他抱住,铜铁坚实的手臂收紧再收紧,好似要把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

就在周奕觉得有些气闷的时候,手臂的力道突然懈了,但依然没有放开,记悠悠叹息含了道不尽的挫败和不舍,震得周奕心里猛地颤。

“周奕,我愿意在你身边……帮你,直到你…能再次挺直,能再次坚强……”

眼泪刷地下涌出来。

48步步紧逼

话说周奕那点儿病纯粹是自己穷折腾出来的。

那天刘太医告诉他针灸完要好好休息,结果他不仅在逛了大半个集市,还遭遇惊吓,忐忑,情绪大起大落,外加上牢房的恶劣环境。

好在有刘太医坐镇,病来得快去得快,在睡过天宿以后,周奕精气神各项指标嗖嗖往上窜。

这么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周奕被罗耀阳带出来透风,坐在凉亭里下棋闲聊。

坐在凉亭里,正好能看到右边宽阔草地上给‘十二兽’开辟的特殊训练场地。

要说男人窝里就是杂乱,平日周奕给他们设计出来的各种训练用的辅助工具,被他们随意扔在地上,本不应该显露人前的东西,被罗耀阳和他的竿子手下看得真真楚楚。

人嘛总有些喜好,但凡喜好陷到了定境界,就变得比较专精,而专精则非常容易发展成痴迷。

太子爷身边跟着的侍卫都是什么人?

那是恨不得从上千个人里面精选又精选出来的武士。若问他们有什么爱好,九成九都得圈上‘功夫’这项。

基于这种原因,他们对帮毛头小儿能有如此敏捷有效的身手当然有些侧目,而这种好奇在得知了人家不过才练了两年的功夫,变得发而不可收拾。

此时此刻再看到这堆东西……立刻脚底生根,十匹马也拉不走了。

也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那‘几兽’照实炫耀了把。

要说男人的友谊也是奇怪,前晚两伙人掐架掐到恨不得把房子拆完再盖,盖完再拆,本以为会积怨颇深,未想没等双方家长出来协调,居然混个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起来!

这会儿,两伙人正在操场上相互切磋,互通有无。

那些古怪的法子也使得罗耀阳再次充满叹赞地看着周奕。

周奕总在不经意间带给他震撼,就像个神秘的百宝箱,变出的件件是珍宝,每次都叫他爱不释手,让他有莫大满足,充满骄傲……却在见到下个时,为惊叹!

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他沉迷其中?

罗耀阳嘴角微翘,“他们是你教出来的?周奕,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听见这话,周奕把视线从操场上调回来,刚要‘谦虚谦虚’,忽然瞄见罗耀阳背后,远远的花丛里的人影,顿时绽出个无比灿烂和骄傲的笑容,语气转,“不,那儿才是我最大的骄傲。”

周奕抬声唤下,花园另头的两个小娃立刻被奶妈快递过来。

两个小家伙见到他们的爹,立马跟蜜蜂见了花蜜样,前后摇摇晃晃地呼啸着冲过来,揪着周奕的衣角、拉着他的胳膊,三下两下非常熟练地攀到他怀里。

“爹爹…抱…亲亲!”十五个月大的孩子,努力地用有限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意思,同时把粘乎乎脏兮兮的小脸蛋凑过去。

另个用脏得根本看不出本色的手扒开周奕的领子,大脑袋使劲儿往里钻,“香香……嗯?”察觉不对,大脑袋飞快的撤出来,歪着头,满脸困惑。

周奕对每人亲了大口,然后捋着子藤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安抚,“爹爹病了,身上有药味,过几天就好了。”

他把两个宝宝摆坐在他膝上,然后对着脸表情莫测的罗耀阳介绍,“这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子藤和子菲。”

周奕轻轻晃了晃两人的手,“叫伯伯!”

俩孩子阵迷惑,咂咂嘴,好半晌没吭声,最后张嘴,“叔叔!”

拜家里人口结构不寻常所赐,周家的俩宝贝最先会叫的是‘爹爹’——包括亲爹和干爹,然后是‘叔叔’——很很叔叔,然后是闲杂人等,叫过‘爷爷’、叫过‘嬷嬷’……

‘伯伯’?没学过,所以按照人家俩人的习惯,只要不是爹爹都先叫叔叔……

罗耀阳看着两个孩子,应了声,把他们接到自己的膝头上,接过周奕手里的汗巾继续把他们脸上蹭的脏东西点点擦掉。

露出本色的小脸,让罗耀阳有瞬间的闪神:光亮亮的大脑门,毛茸茸的卷翘睫毛,圆滚滚的黑眼睛,还有肥嘟嘟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真是漂亮的孩子,招人疼到骨子里,这种感觉跟儿时记忆中的星很像……

“子藤?子菲?”罗耀阳指着那两个相似的小脸蛋确认,他抬头看周奕,“这就是你期盼的生活?”

“我已经莫大满足。”周奕平静回应。

“即使你的才华、抱负被埋没也概不在乎?你想以后就这样围着妻子孩子平平淡淡地过辈子?”

周奕顺着罗耀阳的误解,轻挡了下,“平淡是福。”

精彩跌宕,生离死别……他经历的比旁人要得,厌倦了。

他知道罗耀阳在想什么,抛却感情滋扰,单凭着自己脑子里的那些‘小花招’,也会成为被招揽的对象。

不是不想为他出力,只是在他身边,心迟早会脱离控制,既抵不住波澜,也撑不住痛。

他们是兄弟!

这个事实让他既欣慰又恐慌,充满幸福又唯恐避之不及。

真的,真的怕万劫不复……

“你我心里有数,我并不是那种缺我不可国士,没必要死攥着不放。”周奕语气里满是理智的冰冷与倦怠,“人各有志,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理想,凡事别太强求了。”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不置可否的罗耀阳。

…………………………………………

“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周奕低着头,忙着手里的活计,对跨门进来的太子爷头也不抬的随口应着。

招呼什么?反正都是不请自来的,大群人在他家里白吃白喝住好几天了。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罗耀阳拿起桌子上泥塑,放在手里端详。从来没想过猪也能有这么惹人爱的样子。

“给俩宝贝儿捏的……怎么样?”

“嗯,挺不错。”

“承蒙夸奖,不胜感激。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玩物丧志呢。”他仰起头看了眼罗耀阳,忽然笑了笑,边捏边道,“想知道我真正的专业是什么吗?”

专业?

罗耀阳愣了下,嘴里玩味了下这个词,“你是说……你真正专精的东西?”

周奕冲着手里的东西努努嘴,“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爱好,用来打发时间放松心情的小花招,跟我在太子府做过的那些事儿……大同小异。”

他放下手里的半成品,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罗耀阳,“其实,我真正的专业是……音乐和古典哲学。”

见到罗耀阳的表情,周奕也扬扬眉毛,“……很意外?觉得我没那个气质?”

“从没见过你弹琴。”

“你不相信我,”周奕的语气肯定,却无所谓地耸耸肩,“也对,对你来说,我几乎没有什么信誉度。”

“你现在……是在向我保证,从今以后都不再对我说谎了吗?”罗耀阳针见血。

周奕看着他,噗哧声笑出来,“我就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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