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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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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看牢些。这案子是万岁爷钦定的,他有半点儿不是,怕你要跟着填进去!明儿我再来。”

牢头儿忙诺诺称是,弯腰撅屁股的送福康安出门,折返回去继续喝酒。

小喜子踮踮儿的跟在福康安身后,瞧着主子脸梢儿不好,脑门儿红了块儿,也没敢说话,只是跟边儿上伺候着。福康安瞅瞅天上温暖的朝阳,街上熙攘的人流,路边儿吐绿的树木,想起善保个人被关在阴冷的牢里,心里又忍不住怜惜,自言自语道,“他现在脾气不好也是有的,我该跟他好好说的。”

回身又去了步军衙门的大牢。

那牢头还以为自己眼花,揉了两把,没看错,福三爷去而复返。福康安摆摆手,“你们喝酒吧,我自己进去就成。”

牢头心道,钥匙在俺这儿呢。不过他向来知道这些大爷的脾气说风就是雨,也不敢话。福康安轻手轻脚的进去,就见善保正裹着被子翻腾他带来的食盒,手里拿着个奶饽饽,嘴巴鼓鼓吃得香甜。

福康安那肚子的郁闷都变成暗喜,抬脚想想还是算了,善保素来要面子,给他瞧见,难免翻脸,转身又走了。叮嘱牢头不准跟善保说他回来的事。

出了大牢,福康安对小喜子道,“你们平素都夸善保脾气好,看来都是传言。”脸上已有笑容。

小喜子笑道,“爷,善保大爷那性子,吃软不吃硬,您得软着来。今儿爷这大嗓门儿,奴才在外头都能听到,善保儿大爷遭人冤枉入了大狱,正遭难呢,您还跟他高声说话儿,他不生气才怪呢。”

福康安摆摆手,“他是看着绵软,说出的话句比句够劲儿。”

忠勇公府上的厨子手艺比钮祜禄家的高出截,善保跟福康安不对眼,却从不会糟蹋东西,怕放久了凉掉变味儿,福康安滚他就拖了食盒到床上开吃。

等善保吃完了早饭,又躺了会儿,君保带着刘全、刘祥来了。

君保见地上有两个食盒,不待他问,善保已经道,“福康安来过了。”

“真是个有情义的。”君保赞了句。善保暗暗撇嘴,屁的情义。

“你吃过了。”

“没吃饱,这个时候竟然做了鱼拿来,腥极了,半温不热的,点儿眼力没有。”

听善保挑剔福康安,君保嘴角抽了抽,人家好心大早上的来看你,忍不住说了善保几句,“福康安仁义哪,怕是昨天听了信儿,不放心你呢。你得看人家这份儿心,还挑什么鱼不鱼的。”

善保牵了牵嘴角,没再说福康安,问起君保家里的事。

君保拧着眉毛把墨云失踪的事与善保说了,刘全往外拿出洗脸盆、牙刷牙粉、毛巾,刘祥去外头跟牢头打听了,到井里提了桶水进来,又去借热水给善保兑了,请善保洗漱。

我靠!

干部子弟蹲大牢的待遇!

善保挽起袖子,刷牙洗脸后用毛巾擦了脸道,“不过如此。死就死了,只是没想到是他。”

善保把毛巾递给刘祥,看向君保,“二叔,朝上有人参你吧?”

“那些御史向来是闻风而动。”

“意料之内,”善保见刘全将饭菜摆在桌上,笑问,“二叔,你吃了没?没吃道吃吧。”

“若没猜错,这回是索绰罗家的手笔。”君保恨意深沉,他大哥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灭门娘们儿!

刘全给善保垫了个厚棉垫,还是很疼啊,善保眦着牙坐了,先喝汤,死福康安,弄了堆干的来,差点没噎死他。这会儿总算能顺顺气了,安慰君保,“生气也没用,您别去衙门了,请两天假吧,等审完了再去。对了,什么时候开审啊。”

“后天。”君保肚子的不满,低声道,“明天晚上会试结束,后早就要过堂,那个侍卫只能查个大概。”

善保拨了半盘子虾仁到碗里,淡定地,“就是现在过堂也无妨,您就放心吧。墨云失踪的事让他们到顺天府备个案,免得再生出事非。”

君保昨儿叹了半宿的气,会试结束马上开审,皇上这明显是……君保实在想不出善保如何了结这案子,见他如此自信从容,低声问,“可是有什么主意?”

“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善保开始吃饭。

君保心里翻个大白眼,老子放个屁的心,你这嘴紧得跟蚌壳子似的,点儿信儿也不漏,他偶然还在想,善保不会想不开,来个血溅公堂吧。可瞧善保这能吃能睡的,实在不像会寻短的人。

用过饭,刘全道,“大爷,奴才给您梳梳辫子吧。”

“梳什么,不梳。连我考试穿的七八天没换的衣裳也别动,放着,过堂时穿。”光鲜亮丽的过堂,和凄惨可怜的过堂,给人的心理印象分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善保就在牢里安心的住下了,身边儿刘全刘祥陪着说话儿,也不寂寞。他就这样优哉游哉的等到了过堂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章

33

33、场官司轰动全城...

这是场很轰动的官司,举子们考完试,三榜未出,正闲得发慌没事儿干。偏出了这场与科举有关联的官司,举子们出了贡院,听有这热闹,回家洗好吃饱足足睡觉,第二日赶大早买了油条煎饼豆汁儿就守在步军衙门等着开审。

以往步军衙门有个人叩阍,围着瞧热闹的是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今天了几分书香味儿,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今科举子。

善保蓬头垢面(今儿特意没洗脸),瘸拐的由两个五大三粗的衙役押到堂上,他原就生得单薄,如今带出三分可怜,跪下行礼。

大堂两侧分设两把太师椅,边坐着刘统勋、纪晓岚,边坐着他他拉.林卓、刘伦。四人心思不同,视线却齐齐的扫了善保眼。

外面看热闹的举子们也开始嘀嘀咕咕的交换着各自的小道消息,福灵安坐在堂上,端起架式,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拍惊堂铁木,满堂俱寂,问道,“钮祜禄.善保,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遭人陷害,可有证据?”

“草民这几日细细回顾当日应考情形,草民的确遭人陷害。而陷害草民之人,草民是清二楚,就是当日检查举子用品的侍卫,当日抓我作弊之人!”善保沉声道,“大人将人传来,草民自有办法证清白!”

福灵安早将人羁押在案,传即到。问善保,“可是此人?”

善保歪着头将这人细细打量了,这侍卫似是心虚,竟别开眼,善保冷笑,“你怕什么?当初逐我出场时瞧你威风的紧!这会儿连看都不敢看我了!怎么,没想到我会告御状!我告诉你,你没想到的事了!”

侍卫抬头对福灵安道,“大人,属下奉命去贡院监考,只因发现这位举子小抄作弊,这位举子为洗清自己,要拉属下做替死鬼,还请大人给属下主持公道。属下根本不认识这位举子,不过是去贡院执行公事,竟被扣了这样的屎盆子,实在冤枉。”

“善保,你口口声声说是花大诬陷你,得有证据,话可不能乱说。”福灵安板着脸,声音里透出主官的威严。

善保道,“大人,学生当然有证据。证据就在这位花大身上。”转而看着花大,“你说你没见过我,不认识我,可惜,我却是认识你的,不但认识,我还知道你的来历!”

清楚的注意到花大脸梢白,善保却不再继续说,转而道,“学生自被逐出场,就直在想究竟是如何遭到了陷害。想啊想的,终于被学生想起来。这就要从学生进场搜身检查考篮时开始,那时天还是朦朦亮,那名检查考篮的侍卫,就是这位花大,格外仔细,以往都是提起考篮翻看,可到了学生这儿,考篮被他放到了地上,因为学生的笔墨都是放在盒子里,他样样的翻看,忽然就问了句‘这是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身子俯在考篮上方,当学生问时,他又说‘没,是我眼花,看错了。’,然后放学生入场。事情就出来这瞬间,因为就在这刻,学生的那只笔被他偷梁换柱,换成了根仿造的、里面中空的、装有小抄的笔。”

善保身上恨意森然,眼圈儿微红,瞪着花大,吸了吸鼻子说道,“后学生入场,不瞒诸位大人,那支笔本是学生常用的,可在考场拿起来,总觉得不顺手。诸问大人学识渊博,当知道用惯的笔,分毫相差都能察觉。可是,我急着答题,就没想,换了另外支笔。如果大人检查当日留在考场的证物就能知道,那根藏有小抄的笔的确是没有被使用。”

东西就在福灵安手边儿放着,福灵安瞧了瞧,点头,“你说得对,可这也说明不了,这支笔是被花大换掉的。他是当着你的面儿检查的考篮,按你说的,俯身句话的时间,寻常人断难做到。”

“大人真是语中的,这位花大的确不是寻常人!”善保道,“花大是步军衙门属下官兵,可否能大人的书记官查下,此人是何时到步军衙门当差的!”

福灵安对属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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