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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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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闪电般的扑向乾隆,乾隆被撞得身子歪。

两人重重的倒在地上,傅恒压在乾隆身上,脸色惨白,上下其手的在乾隆身上摸了个遍,迭声问,“没事吧?你没事吧?伤着没?”

乾隆躺在地上,心中片空澄,望着傅恒的眼睛柔亮有神,轻轻握傅恒的手,旋即放开,笑了笑,“我很好,你没伤着吧?”

四周的人涌上来,傅恒连忙起身,顺便从地上拽起乾隆。就在此时,福尔康暴出声悲嚎,“紫薇!紫薇!紫薇,你怎么了!紫薇!”

善保转身望去,抚额:果然主角的光芒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的,傅大人扑倒乾隆躲过劫,那根要命的飞箭就命中注定的没入乾隆身后跪立的紫薇的胸口。

福尔康赤红着眼睛,只差没晕过去,吼道,“胡太医,胡太医!”

乾隆眼睛在福尔康抱着紫薇的手上停留片刻,颌首,自有人下去安排紫薇的伤情,乾隆遂带着堆近臣驾临直隶总督府。

圣上险些在直隶遇刺,直隶总督冯英廉吓的三魂出窍、六魄离体。回到总督府便跪下嗑头请罪。

乾隆此时想的却是小春儿的舍身相救,虽然他知道小春儿定会这样做,不过真的经历这生死瞬,虽有后怕,的却是感怀感激。乾隆心里美的,就差飞上天去了。对冯英廉也格外宽和,“这原与卿无关,起来吧。”

冯英廉颗老心落了地,乾隆道,“先前计六要请旨关闭庙会,是朕想着,些许毛贼,不足为虑。可见是朕粗心了。”

冯英廉道,“奴才未能排查街边客栈茶楼,使得万岁遇险,奴才死罪。”他早得了圣上行踪,直派人暗中保护,原本想着庙会人,暂时取缔,却被乾隆拒绝,来了个引蛇出洞。

冯英廉几宿没睡好,生怕圣上有个万,在庙会里撒入了许人手,只是这开春庙会实在人,真不是容易排查的。

乾隆安慰了冯英廉几句,听到小燕子五阿哥在外头吵闹的声音,眸光微暗。时,福康安进来禀道,“禀万岁,五阿哥还珠格格求见,瞧着像有急事儿。”

乾隆皱了皱眉,“宣。”

小燕子几乎是扑进去,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肿成烂桃儿,眼泪仍在不断的往外流敞着,跪到乾隆身前,哭求道,“皇阿玛,您救救紫薇吧,太医说她要死了!皇阿玛,您救救她吧!”

乾隆心有不悦,端起手边儿的茶呷口,问道,“不是有御医么?”

“太医都说没救了,皇阿玛……”

乾隆苦笑,“朕又不是大夫,”撂下茶盏,双手扶住小燕子的肩,自袖中取出帕子给她擦擦脸上哭花的妆容,温声道,“算了,个丫头,她如此命薄,朕也没法子。你喜欢,回宫朕再赏你几个好的,如何?”

小燕子嚎啕大哭,双手紧紧的拽着乾隆的袍摆,抽咽着说出真相,“皇阿玛,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女儿……紫薇才是你的女儿……”

“小燕子!”五阿哥惊叫,脸色焦急惨白。

乾隆有片刻的失神。时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啥?你说啥了?朕听错了吧?

当场的众人恨不得自个儿平地消失,或者忽然失聪。

“皇阿玛……紫薇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小燕子泪流满面,“求求你,皇阿玛……你救救紫薇吧……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哪……”

此刻。

就是傅恒也没有嘴说什么。

乾隆缓缓的回过神,神色与之前没有半分差别,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能发现他眼神深处的那抹带着寒凉与讽刺。

“永琪,传朕的旨意,如果紫薇有半点意外,朕要胡太医的脑袋!”乾隆看向冯英廉,“计六,把保定府有名的医士都宣召进来。”

兵慌马乱。

这天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尽管人人心存疑惑,不过谁也没那个胆子去打听什么。

乾隆并没有召见五阿哥等人问问前因后果,晚膳后,个人早早安寝,连御医报平安的消息都没听到。

到第二日,胡太医在乾隆跟前儿回话,“回万岁,薇格格伤势虽险,不过命总算保住了,好生调养,个月就无大碍了。”

乾隆点头,淡淡地,“紫薇就是紫薇,哪里来的薇格格?”

“臣知罪。”胡太医听到万岁口风不妙,忙嗑头认罪。

“好生为她调养,朕不希望有什么差错。”经过晚的思量,乾隆已有决断,“朕决定明日回京,春和,你去安排下,护兵便先从直隶调五千。永琪、尔康、尔泰、小燕子、福伦,你们留下,待紫薇能动身后,再道回京。计六,他们这几人就暂在你这里住着,朕不希望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出去。如今地面儿上不太平,别让阿哥格格的到处跑。胡太医允许后,便派人送他们回京。”

诸人自然依旨而行,气氛冷淡,小燕子有些无所适从,她懵懂的问,“皇阿玛,你不过去看看紫薇么?她已经醒了。”

“待证实了她的身份,再看不迟。”乾隆根本不想再听他们言,冷声道,“永琪,你们去照看紫薇吧,朕这里不必你们孝敬。”

五阿哥跪在地上,带了丝哭腔,“皇阿玛,我们不是有心的。”

乾隆抽身离开。

小燕子欲上前,被福康安和善保上前挡住隔开,小燕子嘶声喊道,“皇阿玛,你过去看看紫薇吧……皇阿玛……”

晚上,乾隆已经有力气跟傅恒发发牢骚。

“朕恨不能杀了他们!”

“朕丢了大丑。”

“朕竟然被骗的团团转!”

傅恒坐床上,乾隆头枕傅恒的大腿,先前直说头疼,还不肯给太医瞧。傅恒只得能他揉揉,微冰的指尖儿落在太阳穴上,力道适中,轻重得宜。

听着乾隆的话,傅恒道,“还珠格格本就是万岁的义女,义女自然不是亲生的,万岁不必担心。只是奴才瞧着,福尔康和紫薇好像……”

乾隆冷笑,“这事儿跟福伦脱不了干系!朕还是先冷冷,不然气之下做出什么就不美了!毕竟关系到朕的骨血。”

傅恒不明白了,问道,“既如此,何必要福家人留下,到底于紫薇名誉有碍。”

“她还有什么名誉吗?”乾隆满心厌倦,他若是真对夏雨荷有什么海枯石烂的感情,就不会把人忘在大明湖。如今女儿找来了,心里纵使有愧疚,也禁不住这样折腾,冷声道,“那个福尔康,守着她,寸步不离!呵,先前她也是通过福家进的宫,她还有个屁的名誉!”

傅恒叹口气,劝道,“孩子们时糊涂,您真要计较,岂不是毁了她生。女儿不比儿子,还有浪子回头的机会。”

乾隆闭上眼睛,淡淡地,“如果紫薇真是朕的骨血,朕辜负了夏雨荷,十几年未曾对她进过养育之责,如果她要求,赏她个包衣玩儿,也不算什么。”

傅恒不再话。

乾隆睁开眼睛就看到傅恒温和隽永的面孔,轻声问,“春和,你会欺骗朕吗?”

“不会。奴才永远不会骗您的。”

“那你跟朕说,你喜欢朕么?”

傅恒点头。

傅恒痛快的承认,倒惊的乾隆“嗖”的从床上坐起,嘎巴嘎吧嘴,不知该说什么。

傅恒轻笑,“这有什么奇怪,莫非在万岁的心里,奴才是个很随便的人,谁都可以去摸奴才的手,占奴才的便宜。”

“当然不是,我,我以为……你不相信。”乾隆叹口气,“虽然朕跟你说过许次,好像你都没放在心上。我也只有厚着脸皮去占些便宜。”

“喜欢不定非挂在嘴边儿,奴才喜欢您,直都喜欢。”傅恒主动握起乾隆的手,温声道,“奴才从小就跟着你,跟您在起的时间超过任何人,真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直觉得亵渎了您。”

乾隆巴结了下,“无,无妨。你,你尽管亵渎朕吧。”手下已经俐落的去脱傅恒的衣裳,什么小燕子紫薇早飞到九宵云外,他满心都是与爱人情投意合的冲动……

傅恒按住乾隆的手,摇了摇头。

“你还是不愿意?”

“对。奴才不愿意。”傅恒道,“您觉得只有您人付出吗?奴才随时可以为您付出生命,不过这种事,奴才不做。”

乾隆握住傅恒的肩,急道,“朕不明白了,你既然喜欢朕,难道不想和朕共享鱼水之欢?”又不是和尚。

傅恒没说话,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乾隆。

乾隆急死了,箭在弦上发不得,憋死。“倒是说话!”

“不但想,还只想与您做。”傅恒的指尖儿抚摸着乾隆的脸庞,轻声道,“也只想您与我个人做。我不希望您与我发生关系后,再和其他人纠缠。您是做不到的,就算您能做到,您的身份,要如何面对满朝文武。记得您的志向,是要效仿圣祖,做个开创盛世的名君。名君,怎能于私德有亏?我们已经过了这些年,就这样继续下去,做代名君贤臣吧。”

乾隆是个很聪明的人,可傅恒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通俗的说法是犟种,文雅的说法是意志力坚定。只要傅恒认定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来。

好不容易小春儿松了口,承认自己的心思,可没想到人家早有了定论。

乾隆想着说几句好听的糊弄小春儿,可小春儿又不是笨蛋,平常对女人的那套完全不管用,乾隆急出脑门儿的汗。

傅恒系上颈间的玉扣儿,给乾隆擦擦汗,笑道,“早些睡吧,看你头早不疼了,奴才先告退了。”

乾隆拽住傅恒的腕子,不给走,“小春儿,朕对那些女人就跟上朝似的,皇帝也要当差的,三不五时的睡上回。对你,朕忍了这些年,从未勉强过你,朕对你的心……小春儿,就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咱们这生就永远不得亲近么?”

傅恒点了点头。不能。

乾隆差点吐出血来,捶床低声怒问,“那你跟朕说这些做什么?你还不如别说呢?你不说,朕只当你不知道朕的心,还能骗骗自己,心里好受些?”

“昨天的事,实在侥幸。”傅恒认真道,“奴才想,如果昨儿个真有万,奴才的心思从未对您说过,怪遗憾的。莫非您不高兴听到这个?既如此,您就当没听到好了。”

傅大人不负责任的施施离去,乾隆爷气的做了宿的春梦。

68、乾隆的快刀断乱麻

尽管时吃不到嘴里,可毕竟得了小春儿的告白,乾隆每每想起便是默然轻笑,心情飘到了云端去。

哪里还舍的小春儿在外头风吹日晒的骑马,几次找了理由唤小春儿进车共乘。

这种事乾隆以往也常做,傅恒坦然受之。

只是乾隆想进步却是不能,彼此有情,却是看的到吃不到,怎个煎熬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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