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进去?在这儿等多冷啊!
邱镇下巴埋在灰色的围巾里,脸上原本越发刚硬的线条又变得有点温柔了,没等多久,刚到。
阮援踮着脚拍拍他肩膀上积了一指厚的雪,笑眯眯道,刚到?
邱镇:
阮援把整个脸埋在和邱镇同色的围巾里憋笑道,走吧,多走走就不冷了。
坐在牛车上望着远去的村庄,只能看到铺天盖地的银白。
这一车都是村里的汉子,讨论的话题不外乎也是吴寡妇的死。
桩子爹吧嗒点了根烟,叹了口气道,这杀人犯啥时候能逮到?我家桩子打那天就吓得掉了魂,现在被三奶奶给治好了,这孩子又不敢出屋了!
这事搁谁不吓个半死,更何况还是个孩子,造孽啊!旁边的汉子道,你们说,这吴寡妇平日里蔫蔫巴巴的,能是被谁杀的?
这谁知道呢!
对啊,谁知道呢。
公安不是把那个宋知青给抓起来了?
桩子爹说,对不上,又给放了!
阮援算是知道了男人要是八婆起来还真是不输女人,有个汉子贼眉鼠眼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那吴寡妇的丈夫见这女人不检点,鬼混回来了给杀的,这才给他守了几年寡啊,就勾搭上别的男的了!
车上的话题顿时就从这个方向聊下去了,颜色越来越深,一点也不顾及死者为大。
邱镇打他们开始讲这些事脸色就不大好,一听到这些带颜色的事,就用手把阮援的围巾遮到耳朵上。
阮援:?
邱镇低声道,耳朵都冻红了。
阮援也不揭穿他,哦了一声。
等下了牛车俩人在街上闲逛,阮援这才抽空问邱镇怎么看这件事。
邱镇没回答他,语气带着点严肃我记得你当时去广城调查方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有雪花落在阮援眼角,他眨了眨眼,不明白邱镇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邱镇没有在意阮援的沉默,猜测道,你是在替公安做事?
阮援不知道该怎么和邱镇说,但他又不想欺骗邱镇,可又转念一想他每次找到扭曲者的犯罪证据都是匿名交给公安,准确来说也算是和公安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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