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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他痴态尽露之时,筮阿与风麓终鸣金收兵,筮阿愈发神采飞扬,看那失了气力吐着白浊的物什软绵绵从体内退出去,撇嘴道:“罢了,凡人究竟终是不经用的。”它本起了心思要让胡生也尝尝滋味,不想自己兴致起,时玩得忘了,竟将风麓压榨了干净。它虽不伤人性命,这么弄了场,风麓半月内雄风难起,此刻哪里还能再战?只能怪胡生今日无福,享不了这人间至乐。

第三回:弄言语狐说风月不思量身遭构陷

筮阿饱餐顿,却仍不餍足,此刻无聊,有意要戏弄那呆头鹅书生。于是故意露出锐利犬齿,做出噬人模样来,果不其然,那蠢人发出惊呼声,也不知道跑,反而颤颤喝问:“你、你做甚么?!”

筮阿抬首冷冷看他,露出自己兽瞳长目尖嘴的脸来,胡生看了个清楚,恐惧非常,脑中稀里糊涂想起此前的传闻来,这乾坤盛世,果真有妖孽异类!他胡乱拾了枯枝根,权当护身,小声问道:“何方、何方妖孽?竟敢伤人性命?……放下他!”筮阿见其面色青白两股战战,怕是胆子都要骇碎了,也还要顾念人事不知的风麓,心道果然是个傻子,咧嘴道:“原来又是块好肉,今日倒叫我饱餐顿了!”

胡生闻听,脚下软绵,手足冰凉,眼中泪水难禁,嘴上还是硬的:“吾乃孔圣人门下,有圣贤护佑,怎怕你、怕你怪力乱神?尔等妖孽,还不速速退去!”

筮阿再忍不得,森然利齿也缩了回去,捧着肚子笑得满地打跌,口中直嚷:“哎哟哟我活了五百年了,没见过这么蠢的!”

它笑了通,脚踢开风麓,冲着胡生略钩了小指,胡生还在糊涂间,便叫妖藤绑缚了手脚,此刻才真真知道妖孽之可怖可怕,心道“今日休矣”,反而声也吭不出,只叹他本要求取功名好安慰家人光耀门庭,竟要不明不白死在异乡妖孽手中,做了□□的腹中美食,时悲苦难耐,泪水滚滚而落。

胡生闭目待死,久久不见痛楚,身上却有些异样来,那缚住自己的藤蔓似是生出了细小枝叶,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那冰凉异物,虽不至于滑腻恶心,顺着衣领袖口蜿蜒进来,贴在自己的肌肤上缓缓行动,不由叫人脑后发凉,全身颤栗,鸡皮满地。起初还能咬牙能耐,待到那物从胸口往下,到了羞耻之处,不由大颤,猛地睁开眼来。

却见那妖孽松松披了见轻薄纱衣,手上捏着截绿莹莹的嫩枝条戏耍般抚弄他脖颈处,笑吟吟问道:“原来你也是这般经不得挑拨的身子,怎么,滋味如何?”

原来那妖藤得了筮阿吩咐,故意挑弄起胡生来,枝条缓缓擦过胡生胸前乳首,上上下下,好似人手揉搓,那藤上叶虽软枝却硬实,轻软时如羽毛舔抚,痒中还酥;硬实处便如齿背滚噬,痛中带爽。筮阿手中的却只是嫩枝,故意路划下来,竟到了胯部,堪堪正落在那处上。胡生年轻气盛之人,看了全场的春宫戏,怎耐得住,虽经方才吓,欲念尽数退去,到底还有情潮痕迹留在骨子里,且身子从来未经逗弄,此刻这么弄,那些该有不该有的东西,自然是都颤颤巍巍抬起头来,浑身上下,如蚁噬骨,似是痒不可耐,又不尽只是痒,那滋味说不出道不尽,总是难受,恨不得立时得了解脱才好。

筮阿隔了衣衫捏他那物,只觉尺寸也般,虽已炽热,却无英姿,只似惊弓小鸟儿,外物碰便颤颤不已,倒也可爱,不由笑道:“不怪我没胃口呢,你倒是与我般的。”如此说道,手指滑进了亵裤,沿着那物画到后处,长指轻点紧紧闭阖的处子菊门,调笑起来:“这般护着那凡人,可是看上了他雄姿气概,也想要尝尝滋味,好叫此花得放,不至于夜夜寂寞?”

胡生本绷紧了身子耐着,此刻浑身轰然紧,喉头哽,不由发出细微呜咽,声乍起便立即强咽下,只恨自己遭如此侮辱亵玩尚不能自持,时羞愧难当,恨不得立时死去。

筮阿本是逗弄之心,见他脸色有异,唇白脸青,眼中哀哀欲绝,泪水不止,时无趣起来,在胡生腰上狠狠揪把,这才撤了手,撇嘴道:“哭甚么哭?难道我说错了?不是你自己来窥探我的好事,自己动了情思?此刻也是你自己跳出来落我掌中,我都未做惩处,如今倒似是我做了坏人!”

胡生抖唇道:“你、你伤天害理,玩弄人心屠戮人命,必、必不得……不得善终!”

筮阿道:“放屁!我要人命做什么用?”

胡生看那昏迷不醒的风麓。

筮阿轻飘飘扫了眼,那风麓便飘起来,径浮至胡生眼底,绕了圈,又被胡乱扔远了,“可看清楚了,他是活人还是死人?”

胡生虽然被突然飘至眼前的风麓骇住,却也看得清楚,呼吸尚在,是个活人,道:“你方才便要将他落腹,还、还道我也是好肉……”终究害怕,说到最后声渐不可闻。

筮阿道:“那是我故意捉弄,吓你玩儿罢了。人肉酸实,难吃的很,我吃什么没有,何必自讨苦吃?何况我与他们虽是露水夫妻,亦有恩情,只是要些精元进补罢了,也不至于如此狠心。”

胡生小声斥道:“如此不伦肮脏,是甚么夫妻?”

筮阿笑道:“我与他们耳鬓厮磨,行周公之礼,虽只夜,也做尽了天底下夫妻之间能做的事,怎么不能算?你怎不听他人曾道,‘日’夫妻百日恩呢。”

胡生见其虽非我族类,却也和颜悦色,破了的胆子渐渐缝补回来,听此胡言,耐不住要驳:“胡说八道!你、你魅惑人心,窃取精元,虽不伤人性命,到底是心性不良龌龊行止,怎么能算什么恩情?世间又哪有夫妻会如此、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无耻放荡?”

“呆子,你可知道夫妻间敦伦之礼?你又以为他们是做什么,难道是日夜衣冠齐整肃穆恭谨相对而坐,哪那家不是赤条条弄在处?再者勾栏院里银钱换快活的,不是夫妻却偷偷抱作团,天底下不知少?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本性,鱼水之欢亦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床帏之间与我这幕天席地也无甚区别,怎么我就是龌龊不堪?再者,便不是夫妻,我得了好处,他们在我身上寻了快活,两相便宜,也是桩再好不过的买卖。于人于己有益,难道也是错的?”

筮阿牙尖嘴利,粗言秽语亦是张口就来,胡生怎是对手,席话说得呆书生脸红耳涨,待要驳他,却又寻不出什么厉害话来,只做出瞪目哑口的蠢相来。

筮阿虽夜夜与人欢愉,却没有个如此说话逗笑的人,虽然书生蠢笨,则不知道怕它,二则是个心地良善的,三则他虽嘴硬,筮阿却认定是个同类,自然喜爱些,见胡生哼哧无言,不由得意,正起了兴头要大大做番宏论叫书生心服,心念动,变色道:“今日总不是说话时候,我有事要去,你只小心莫被人卖了,日后我再寻你。”

于是卷了风麓去了,留下胡生人,目瞪口呆,半响方手脚忙乱撕扯了身上变回死物的藤蔓,此后思绪自然时难说。

话说狐妖去了,胡生羞愤恼怒惊惧未定,心道:这妖孽虽不害人性命,行事荒淫魅惑人心,如此歪门邪道,终不是可长久相与的,这荒宅是住不得了。只叹遭困窘,变不出住处与银钱来,若要搬离也无有去处。思来想去,只好厚颜去寻那善心老板,支吾着讲来意讲了。

老板道:“我还寻思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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