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障情录作者:炖锅祭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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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胡乱亲了几口,只觉那根长龙破风斩浪,早已抵在了谷口要道,却不入内。筮阿不解,突闻得声“你怎不唤我?”其声嘶哑涩然,如石画地,筮阿闻之如得天籁,含泪笑道:“好哥哥,虎哥哥,我怎不唤你?”虞吏心满意足,挺腰杀进,那粗长虎鞭气入了半有余。筮阿吃它不住,哎呀迭声叫唤,痛得盈盈落泪。虞吏不管,将那话儿连根抽出,又悍然刺入,此次又比前番进了寸许,筮阿闻得腥气愈浓,知道后庭血流,痛得拿手揪虎毛,道:“你这浑物,我便知你要弄杀我!”又道:“罢了,我这好哥哥本就是莽汉,偏喜欢这般蛮干。”虞吏再不言语,只咬牙使劲,连根没入,抽拔插刺,狠戾非常。筮阿蕊心点,如风中承露,点滴只撞花心,且力劲非常,久持不懈,那销魂处且痛且酥且麻,如火炙烤,不由叫人浑身哆嗦,涎泪齐下。如此得趣,谷道内汁液泥泞,开如花绽,合则蚌闭,收缩如小嘴吮吸,禹翎仰首大吼,愈发勇猛大动,直弄得筮阿哭喊求饶不已。
云散雨收,筮阿失神离魄,躺了半日,摸到身侧空荡,心中惊,忙道:“石儿哥石儿哥。”久未人应,于是胡乱批了衣裳,蹙摸着路慢慢寻去。却见洞内火烛四起,蓦地大亮,筮阿看去,只见咸池垂目沉吟背手而立,不知来了几时。他本是狐妖,鱼水之事如同三餐用饭,甚么花样没有见识过,如今见了咸池,想得被他知晓了与虞吏方才之事,竟羞愧难当,心中是忐忑疑惧。好在咸池神色微霁,并未痛斥,只道:“我因天劫闭关,不料小童不察,叫虞吏私下凡间,又不敢叫我知晓,于是让虞吏流落在外百年。他本该历九劫,七窍开,金身铸,任白虎将军,却因凡间遭,失了正元精气,七窍塞,畜身不脱,成了如今不仙不妖神志不清的痴儿。口不能言,目中无物,时时要受体内气乱神散之苦。”筮阿闻言大惊,道:“他怎口不能言?”咸池道:“方才我闻得他口吐人言,心中悲恸,我只此胞弟,却无法救他。”筮阿道:“若有法子救他,你怎不救?因果在我,难道你这神君也没法子?我自是心甘情愿,便是叫我刀山火海,亦无二话。”咸池道:“果然如此,倒也是你的本分。”于是筮阿颔首拜过,也不再寻虞吏,径直往洞外去了。
这日过后,筮阿竟渐渐不能饮食,汤药不进,只蜷作团睡在床边,那小童不知缘故,只得由它去了。此刻筮阿昏昏然醒来,却闻外头人道:“妖狐狡诈,若不拿锁绑了,只怕要作乱兴事。”筮阿抬眼看去,正是那鹤童,于是也不言语。鹤童嫌恶妖狐至极,见它蜷于石椅之上,气息微弱,便道:“偏生会拿出这般模样蒙骗世人。”于是叫人拿来铁链,要叫筮阿缚住。小童呐呐,不敢动作,鹤童道:“你怕什么?这孽畜害得虞吏大人如此,该死至极,仙主虽说要救它,只怕它也当不起!若此次虞吏大人救不回转,连累仙主丧弟,我和鹿子都该以死谢罪,这孽畜留它性命又何用?”筮阿闻言,心中大骇:莫非咸池果真救不得他?不及想,便要去看虞吏。
那鹤童因气在心头,也不要旁人帮手,便要绑它,谁知那妖狐改恹恹之态,狡兔突动,踏风疾奔,竟夺门逃了。鹤童怎能甘心,持剑追去。筮阿虽受了仙家汤药调理,到底伤了根本,短短时日怎能将好?凭了时意气逃出木屋,又怎支撑得?于是渐渐晕头炫目,慢了脚步,便叫鹤童擒住。于是被绑缚手足,锁在石床脚下。鹤童百般刁难自不必说,便是那小童也愈发怠慢轻视,只以囚徒视之。
如此遭,筮阿伤势反倒重了,它自己又心灰意冷,郁结不得开怀,是不思饮食,梦乡不稳,于是三两日功夫,便弄得神气全无,成日里也不言不动,小童疑心,不敢担当,便要报与咸池。鹤童冷笑道:“这般伎俩倒能骗过你!自然又是有所算计,做它的勾当。”小童于是不敢言语,心中到底难安,倒又十分照应了,不想妖狐气色愈加惨淡,日突道:“我知也该到了时候,只求小哥儿透个风儿,石儿哥如今可好?”小童哪里知道甚么石儿哥,见妖狐胡乱说话,只应道:“想必是好的。”筮阿道:“我生逍遥快活,享尽风月滋味,只怕人家千年万年也不及我这数百年。偏偏也就对不住这个。那时候我晓得甚么,只喜欢由着性子到处跑,只喜那新奇有趣儿的,他却要将我擒住,绑我在身边。如今想来,当初他也不过是个不知事的娃娃,看见欢喜的便要拿在手上,好陪他玩耍。偏我是野狐,怎愿做人玩宠?心中怨恨,又知道他那些宝贝,想起族人曾说以阴阳采补之术增益修为,我只说,拿他些精元,来我可化人,逃脱此地,二来也是对他小有惩戒。我以香诱迫他成人,与他行事,吸了精元就逃去,也不知他竟被我害得如此。他对我流连不去,不知可有欢喜我分毫,或是还只为了我体内那点精元,只是我练得采补功夫,与他颠倒日夜,也不能将精元如数还他。他离不得我,我欢喜非常,若是日日夜夜只在处,我还要甚么呢?不知我全还了他,他能复原几分,若是日后做了天将,哪里还记得我?没奈何我也只记得他,便是忘了我,我想着他也是欢喜的。”如此番颠倒胡话,叫不知事的小童听了个囫囵,全付与东风去也。
第十四回:此生不知他生事,与卿梦看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