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翘小指的男人 (精英矮子攻X外表男人内心粉红受)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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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新伟咬咬牙,沙哑地开口:

“我……我想我是中邪了。”

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推给中邪好了,反正科学也无法解释中邪。

“中邪?”国王疑惑。

“嗯、嗯,中邪,卡阴,台语叫做“丢猴”,这是无法解释的,简单来说是被不好的东西给缠上,我今天在电梯里应该是中邪了。”

“……为什么会中邪?”

“不知道,就是很突然,听说那台电梯本来就不干净。”在心里对打扫的阿桑说对不起,余新伟头皮挫汗地撒谎,眼神左右飘忽。

“喔,原来是中邪啊。”

听国王的语调似乎是相信他了,余新伟面露开心,岂料抬起头来就被只手紧紧掐住双颊,双带着怒火的单眼皮凑近他,那股man气也趁机钻进他的鼻腔与毛孔里。

“我不喜欢人家骗我,walden。”

国王已经不管什么职场交际线直肠前列腺还是什么线,如果余新伟认为可以用句丢搞随便蒙混过去,就是把他当白痴。

国王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想到自己当初认定真实诚恳的男人对他说谎,他就火。

忿忿瞪着余新伟,十秒后,国王却像触电样猛地放开他。

因为他又看见余新伟的身周飘出粉红色,而且余新伟的表情……国王了起身退后两步。

等到国王远离,气没这么浓了,余新伟才又收回心神,迷蒙双眼聚焦的同时,他看见国王惊愕的表情,心底落了声,像在梦里脚踩空般失重。

难堪、自卑、羞耻之类的负面想法不断朝他贴来,贴在他的脸上让他呼吸困难。余新伟压着自己颤抖的小指,胸膛不住起伏。

他为什么得忍受这些?

“都是你害的……”

“什么?”国王皱眉。

余新伟抬头,眼里的怨怼看得国王又是愣。

“你为什么要逼我啊!你知道在你旁边我压力很大吗?”

“什么压力?我哪里给你压力?”国王被吼得阵莫名其妙。

“你还装傻!”余新伟骂。

“what!傻?”国王差点破音,想不到这个字有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气啊!股man气!你知道你的man气很重很刺人吗?你知道我有努力要对抗你那股气可是我很累吗?工作就算了连下班假日还要跟你混在起,你都不知道我很累!你只会walden我们今天吃什么walden我们要去哪里玩,alden又不叫google!”

余新伟歇斯底里地吼叫,完全没了man样。

他想起过去丝毫不敢松懈、战战兢兢的努力,为了当个man他吃尽少苦头、错过少欢笑、抛弃少自我,现在就为了个矮仔冬瓜(人在歇斯底里的时候容易夸张地不敬)害他破功,他怎么不生气不委屈。

余新伟知道自己不能哭,不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职场上哭就是该死,尤其是在上司面前掉眼泪是该死中的该死。

可他还是哭了,连日来的心力交瘁化成眼泪从他睁大的眼睛滑落,他像个拔河落败的高中男生不断用手臂抹去眼泪还不死心地拼命瞪视着敌方,只是那翘起的小指让他的动作添加几分秀气。

别哭,别哭,别翘,别翘,没出息,打你,打你这不听话的。余新伟边哭边打着自己的小拇指。

国王直直看着那个人人赞不绝口的绝世好man余经理。

这人怎么人前个样,在家又个样?这人到底怎么了?

话说国王打从出社会以来,还真没给人这样没头没脑地骂过,照理来说是要生气的,但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像个欺压良家妇女的坏蛋。

他压根听不懂余新伟说的什么面气,他从来不喜欢吃面食类的食物,也不记得自己曾经用过什么面味的香水。国王皱眉悄悄嗅嗅自己的手腕,确认没有任何余新伟说的面气。

他大可不必管余新伟甩门就走,反正顶就是以后不让余新伟陪他了,公事公办,公司的案子还是得完成。

但现在看着貌似可怜脆弱的余新伟,国王竟然走不开。

心底涌上种那什么的情绪……愧疚?

为什么我要愧疚。国王嘟囔声,焦躁地揉捏耳垂,坐到余新伟旁边靠着椅背没看他,有些生硬地说:“别哭了。”

余新伟没管国王说什么,反正他已经认定自己要被开除了,而且很久没哭这么爽了,于是他就继续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哭到国王额际条青筋变成青眼白龙还在哭。

“别哭了!”

“这是我家我要哭!”意思是上司在这里不能命令他。

额际的青眼白龙已经变成青眼究极龙,国王闭眼,耳边尽是彷佛永远不会停播的如泣如诉,握握拳,他最终还是忍受不了地揽过余新伟的头往自己怀里压。

“就叫你别哭了!”

国王气得不顾余新伟的挣扎,靠在椅背上将高自己半个头的男人死压在自己的怀里,咬牙眺望远方,脸社会人士不该出现的赌气。

什么气,就让你闻闻什么气!

过了会,怀里的人不但没有国王想像中的死命挣扎,反而逐渐平复下来。

怎么,乖了?

难道自己身上真有什么气?

国王狐疑地正想放开余新伟好好拷问下,就听见怀里的男人吸吸鼻涕,低低说了句:

“讨厌,你坏。”

倒吸口凉气,国王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玩起了波浪舞。

05.

“讨厌,你坏”其实大家都会讲的,只是为了不落给人做作的印象,“讨厌,你坏”到了现代即演变为:“干,你很贱耶。”

ellen常用外国腔骂他:“干,尼很贱爷。”

他很习惯了,而余新伟只是用了原型罢了。

没事,没事,这没什么的。

国王两眼放空,放着鸡皮疙瘩自己玩耍去,不顾怀中人轻轻挣扎,跟余新伟就这么平静依偎了好阵子。

和平啊。国王听着余新伟浅浅的呼吸还有偶尔吸鼻涕的声音如此想着。

靠得很近,他才发现怀里温暖的男人身上有种清香,不是香水味,是洗衣精融合阳光样软软暖暖的味道,非常好闻。

闻着闻着,饱受天惊吓的国王竟有点昏昏欲睡。

于是他头开始点点的,最后头歪,就这么靠着余新伟的头睡去,手还是固执地没放。

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窗外已经换上黑幕,简洁的室内灯光明亮,他抬手遮眼,恍神十秒之后个撑手跳起。

脚边滑落件粉红色的毯子,国王捡起看,上头有只hollokidding在对他说哈罗。

“walden?”国王试着叫。

“喔,你醒了,来吃饭吧。”

个穿着围裙(里面有穿衣服)的man从半开放式的厨房端着两碗饭走出来,而烤黑漆的木桌上已经摆好三盘菜。

国王将毯子摺好摆在旁,边观察余新伟的脸色边走近餐桌。

除了头发洗直跟带了黑框眼镜之外,余新伟的面色平稳如往常。

“你坐对面,不要靠我太近。”

……是怎样,当他是大肠杆菌?

国王咬咬牙,忍下,拉开椅子坐到余新伟对面。

余新伟现在完全没了下午的粉红模样,除了眼眶淡淡的红色痕迹,其他皆很“正常”。

国王接过筷子说谢谢后,就跟余新伟两人开始埋头猛吃。

两个同样饱受煎熬身心受创的男人皆需要食物的补给,没三两下就把菜吃得精光。

尤其是余新伟,国王亲眼见他盛了第五碗饭,因为连菜汁都没得配了,他现在正往饭里加金兰酱油搅拌。

“你真能吃。”放下碗筷,国王看着对方身结实的肌肉与健美的体格,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余新伟没有说话,三两下就把酱油拌饭干掉,拿起卫生纸擦嘴。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个娘娘腔可以吃这么。”

“嘿,我没有这个意思。”听见余新伟自己讲出那三个字,国王皱眉。

余新伟不说话,摆明就是认定国王已经用有色眼光看他。

国王看见余新伟整个针对他,内心有根火柴被唰的声点燃。

他耐着性子:“walden,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不必了。”

“walden。”那根原本会灭的火柴跑去点了旁的火种,火种被点燃了。

“没什么好聊得,真的,国王,我可以理解的。”

“……walden。”火种烤了木炭,木炭劈哩啪啦烧得强强滚。

“我明天会自己递辞呈。”个真正的man怎么会缺少工作机会,大不了待业期间少买些kidding就是了。余新伟相当看得开,开始吃不知从哪生出来的第六碗酱油拌饭。

国王心中的木炭越烧越旺,额际的那条龙俨然已藉由火势进化为火龙果。国王手指轻按太阳穴,正试图抚平那颗火龙果。

“walden,你听我说……”轻柔低沉的嗓音有压抑的某种power酝酿。

余新伟将碗筷重重放。

“国王,可以请你不要再叫我倭等了吗?明明就是你比较矮……欸,开个玩笑不行吗!别过来!就跟你说了你那个man气——啊——”

乒乒砰砰,阵兵荒马乱之后,国王呼吸急促地顺利将余新伟压进自己肩窝。

“啊——你好烦人,先让我把饭吃完行不行?”语调瞬间软化。

国王咬牙忍着鸡皮疙瘩将软新伟压在自己肩窝,边深呼吸边说:“你……你就这样吃,等下我们聊聊。”

“聊什么?”小拇指翘翘轻轻捶捶儿。

“随便。”聊我为什么不直接夺门而出还要在这里放任身上的鸡皮疙瘩跳迪斯可好了。

难道我真的丢搞?国王皱眉。

国王还不明白的是,这世界上科学无法解释的有二,是中邪二是恋爱(其实两者差不),不过此时国王连中邪的定义都还没搞清楚,遑论恋爱。

软软的余新伟在国王肩窝左右头转貌似不依,岂料国王坚持不放手,最后还是没办法点了点头,国王这才坐下,僵硬地揽着余新伟让他吃完他的酱油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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