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青确实觉得受到冒犯,他逃过死,也差点连官都丢了,但好在当时时局不稳,阑帝为安臣心,降了他的官职,两年他才又爬上了当初的位置,他本想好好讽刺番,如今温君玉还不是皇帝的人……但此时他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的人面如美玉,体貌皆属上上乘,说是绝世倾城也不为过,就连他身边的温君玉也似乎下黯淡下去了……
他这边看得痴痴的样子,殊不知对面几个人各有心思。温君玉掐着手心努力把翻涌的心思逼下去,这已经不是第次了;慕宣卿对这人则低看了分,有些人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极容易看清;宗衍则几乎按捺不住插瞎某人的眼珠子,敢盯着他的卿卿流口水!
陈彦青被温君玉叫回了神,想到方才眼前之人话里的意思,下意识想辩解,却无从说起,很快脸憋得通红,“这……我……”
“现在各国也算处于友好时期,你说我们要求见阑帝,他会不会以礼相待?”
“不要——”温君玉猛地大声道,失了常态,陈彦青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然后忽然醒悟,皇帝陛下或许还没有见过这副样子的祈天者吧,他是在担心陛下会迷上眼前这个人。
“为何不要?”慕宣卿冷冷道。
“这是我最后可以待的地方了,他们看到你就全都失了魂,眼里还哪有我的存在?我不想再尝到那种感觉!你为什么、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难道就因为以前没有得到封玄的爱吗?你还要来见他?”温君玉彻底喊出了心底的话,他觉得他不能再受次打击了,陈彦青的表现把他心里残存的丝希望全都打破了。
“温君玉!”慕宣卿攥着拳头,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真的很想巴掌打上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称得上才子,你原本的心思不就是用自己的学识为皇帝效力为百姓谋福祉吗?别说你忘了,但我眼中你只在争抢着男人的眼神,那种只爱美人的肤浅男人有什么好争的?还是你天生就享受男人的追逐这种习惯已深入骨髓再也改不了了?”
“我不是这样的……”
“还说不是?纪封玄不在乎你几经波折,毅然还你个和从前无二的日子,他难道不是真心待你?不真心待你的人只会把你锁在身边做个什么也不会的花瓶,你该知足了,人生在世找个这样的人也不容易,还求什么呢?这么怕我在他面前,你不相信他,你真的喜欢过别人吗?”真心喜欢个人会无条件的信任他,而且,若是宗衍有天被在他面前的美人夺去了心神,争取不来他……必定会狠狠报复然后潇洒转身!
像是感觉到他内心所想,宗衍使劲捏了捏他的手心,表示自己才不会变心,他才不是肤浅的男人哩。
旁边某个肤浅的男人涨红了脸,忽然觉得严词劝责的人好吸引人,可惜……以自己在他面前的所有表现来看,他必是连话也不屑与自己说的。
温君玉怔怔地听着,慕宣卿话里的意思他像是明白又不明白,他明明直按照自己的本心在生活,怎么听他说起来却是团糟呢?想想被困在阮清风身边的日子,想想其他男人看到自己容貌时闪亮的眼神,再想想封玄全力支持自己做官的样子……可是他真的不敢赌……
慕宣卿难得说这么段话,不过外人说再也没用,得自己想清楚。“我和纪封玄没啥关系,怎么会来找不自在?不要想当然。”
不再与他们说,慕宣卿拉着宗衍走人,身后陈彦青脚步动,却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资格询问他们的去处,只得声叹息。
“话说到那份上,若是再想不通那就没办法了。”时的钻牛角尖没关系,但本心如此就难改了。
“……”没有回话,慕宣卿奇怪转头,就看到宗衍脸的长吁短叹,复杂地很,“这副样子似乎跟我有关系?”
“真想把你揣兜里谁都看不见……可是还想带着你看遍山川河流、踏遍每寸土地,这辈子就这样牵着你的手,直到老。”
“我们可以找人少的地方啊!还有,你的易容术可以派上用场了,我不介意你在我脸上弄块黑斑红斑的。”
“好主意啊~”
清爽的风就如此刻他们轻松的心情,不管此行会不会见到纪封玄,他们的生活是不会变的,到处走走停停,遇到、送走路途中的过客,等到累了想安定下来了就找个合适的地方居住,不管是北狄还是其他地方,就像他之前所说的,只要是身边这人在的地方,就是家。
“卿卿,我爱你。”
——完——
番外真爱
青阑没了祈天者,他费了好番精力才稳定了朝堂乃至百姓,也许是心里梗着股气,他做得远比曾经的阑帝得,赢得了上下致的赞誉。也就是在这种和谐的氛围下,大臣们开始进言,皇上该纳妃了。
因为他们皇帝的后宫到现在还是空荡荡的,勤政是好事,但充盈后宫延续子嗣也是极其重要之事,次两次还能拿朝廷事当借口,时间久了就说不过去了,哪有皇帝不立后纳妃的呢?纪封玄不堪其扰,逮了个空档出宫散心。
刚开始没大臣提起这事是因为纪封玄和温君玉之事闹得人尽皆知,谁也不敢在风头上触皇上的霉头,但现在温君玉已经回到青阑时,纪封玄心情看上去也很好,此时不提待何时,皇上也真喜欢这个温君玉,纳个男妃也没什么,也不妨碍立后纳妃传延子嗣啊!大臣们想得是很好,但无奈纪封玄提不起兴致,相对的,温君玉也私下里跟他提起过,他作为臣子,已经不少老臣子前来明里暗里提醒他不该承担上千古的骂名,要他劝诫皇上。
只是话虽然说了,那眼里隐藏的难过伤心却是不能让人忽视的,这也是纪封玄迟迟不作回应的原由之。
心情烦闷,于是纪封玄随意找了个清净的小食摊位坐下了,要了碗葱油面。坐了会儿他就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开始他还以为是有人认出了他,抬头四处看,所有人的目光却都是集中在某处——
就在他右前方的位置,同样坐着两个正在吃面的人,个侧面对着他,只是个长相普通的男子,脸上带着烦闷和忧心,另个则背对着他,似乎正开解着什么,就见那长相普通的男子表情渐渐松散,有了点笑模样。纪封玄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他换了个位子,近到能听见那个人说话的内容。
“或许我该相信他,但还是不够自信。”这是那个长相普通的男子。
“很显然,你说的带了主观的意思,我不能凭借这个就做下判断。只能说,若他真的喜欢你就绝对不会再与别人纠缠不清,你先别忙着下结论,弄清楚真相才是首要的。”很清爽的声音,说得也很有道理。
“这……我要如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可以直接问,你们本就是对,不应该有事瞒着对方,若他真有难言之隐,你倒是可以……”最后话音变小,纪封玄也没有听清到底说的什么,只是接下来另个男子的脸上表情终于彻底轻松了,让人不禁对他们说话的内容加想知道了。
“公子,我原本对你那么不客气,你还这么帮我……真是……”
“没什么,你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你不该妄自菲薄,美与丑只是表相,若真的在乎这个,那就只能说明那个男人不值得爱,若他的心里还能挤得下另个人,你就要扪心自问,你能不能忍受……”反正我自己是不能忍,这是没有说出口的。
他们再说什么,纪封玄就听不到了,他的心思渐渐转到自己、子忍、阮清风等人的身上,他几乎可以肯定他不是因为子忍的美貌才爱上他的,但对他确实是见钟情再见倾心,这么年他的心里未曾再进入过其他人就说明了这点,然而子忍他……回馈给自己的是什么?回想起悬崖下他和阮清风的亲密、回来之后偶尔的失神,他的心不单单是自己的,早已明白的事实不是吗?
个人的心里真的能放下那么人吗?
他觉得自己有些迷失了……
人群中又传来喧哗,他疑惑,刚才就有这么人围着,似乎在看那两名男子的其中之,到底是在看什么?
就在这时,直背对着他的男子拱手向人告辞,转身往纪封玄这里走来。漫不经心地抬眼,那个人的容颜进入眼里的刹那,纪封玄怔住了。
他曾经以为子忍就是他所见过最美的人,就算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子忍直也会是他心里最美的。然而,他的眼神落在这人的身上不想收回,不单单是那绝世的容颜洒脱的气质,还有份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恰好那人注意到他的视线,看清楚纪封玄的时候微挑了下眉,表情很微妙。纪封玄心微微动了下,他确信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人,没有人能够轻易忘记这样张脸,但这人的表情……尽管不明显,但他纪封玄是什么人?还能看不出来?这人……认识他!
“请留步!”纪封玄见人要走,连忙出声,“公子,个人的心里到底能装几个人?”
“这么贪心,个还不够。”那人脚步稍停,回了这么句。
“……”纪封玄心里痛,“那要是身边不可抗拒地出现了其他人呢?”
“真爱的话,眼睛哪里容得下其他人。”你只会觉得,看着自己爱的人看辈子也不够,哪里有时间再分给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不是真爱……”纪封玄不敢相信,他想要反驳,却无力苍白,“公子这么笃定,是自己切身的感受吗?你可以做到世只爱人?”有些话谁都会说,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像眼前这个人,喜欢他的怕是不会少。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爱或不爱还不是自己的心说了算,有的人心打,可以装下很人,有的人心小得只能装个人,再的他也会舍弃。至于我如何,没必要说与你听。”这个被拦下的年轻男子就是不久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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