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除了三小姐云千雪,其余三位小姐过去了。庶出三小姐的胆小正是云程氏喜欢的,这样的人好拿捏,到时候是抬去当妾还是找个般配的出嫁都是云程氏说了算。
出席什么宴席,说话都害怕得舌头打结呢,还是莫要出去丢了云府的脸面。
靖国将军府当年的将军封明远战绩斐然,军中威望极高,祖祖辈辈忠肝义胆能兵善战。当年与皇上起打天下,听说差点封为异姓王了,无奈将军不肯。皇上胆识谋略够大留他兵权,于是靖国将军府成了人人想巴结的香饽饽。
无奈世事难料,将门出了个逆子,世代荣誉怕要就此没落了。
靖国将军府中景致与其他府邸相比并无少不同,唯值得提的是那荷花池,池边栽满梅树。冬日池中冰封,赏梅论酒;夏日荷叶田田,听荷品茶,别有番滋味。
京中人都说,别看人家是武将,风雅之事样做得来的。听说这梅树是花了大价钱特意寻来的,御国京城的气候不太适应,打理的匠人都不少。
此时不少应邀而来的妇人小姐小声说着话,丫环端茶递水来爱往往。封大夫人早早就来接待客人了,时间热闹不已。
与这边的喧嚣相比,府中西北个院子显得异常安静。此刻,穿青衣的花匠正往外边探了下脑袋,见四处无人“嗖”的声窜进院落。
院中左右两边长着杂草,许久不见人来打理了。那花匠脚尖微移丹气提,瞬间飞身到掉漆的门前,原来是个功夫不浅的。
“景二,你来了。”屋里响起嘶哑男声,床前小厮端着碗,身上也是府中下人的穿戴。
“爷的身子如何?”叫做景二的问道。
小厮手中药碗还冒着热气,他粗浓的眉毛纠结成团,咬咬牙道:“让爷喝药罢,爷也该起来了。”
“药材全找到了?”景二听他这么说,眼神大亮。
那小厮点点头又摇摇头,上前步来到床榻。
床上之人年约廿五,肌肤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眉目疏朗,便是沉睡着那眉心依旧轻拧,不知睁开双眼时是否会见到传闻中的狠厉?
小厮将药半送半灌,原本毫无声息的人居然咳嗽两声,半眯着睁开了眼。
“爷。”床前两人齐齐跪下。
封拓慢慢撑起身子,动作恣意似乎只是睡了觉般。里衣大敞胸前露出道箭伤,如鹰般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爷,药都找齐了,只是那道药引……”小厮急忙将消息奉上:“不知爷的意思是……”
“爷,逍遥阁牌令如今下落不明,景丰被朝廷通缉不知所踪,如今其他势力……皆被大公子和三公子夺走。”那花匠强装镇定禀告着,不敢抬头看床上那人是何脸色:“还有大夫人举办宴席,意欲给您娶亲。”
“真有点能耐。”阴寒的声音自紧抿的薄唇里吐出,刚醒之人眼中突然染上嗜血的红光,咔嚓声,床侧木头居然被他生生捏碎化作粉末:“景山,制药!”
唤作景山的小厮心里突地跳,没有药引,药制成了也解不开主子身上奇毒,顶维持上年半载。要知道其中药材数年难得见,逍遥阁四处打听消息,三年了才终于将药凑齐!
“属下遵命!”
爷要重新出山了,年半载又如何,京城怕又要血雨腥风!
010封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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