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不必疑惑,我父亲很快就回来。”
云千暮看着他的眼睛,笑得派娇憨,完全就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姐过来瞎凑合:“洪大人,听说您还有有个女儿和我样年纪呢,今日没见到真可惜。”
“云小姐若想见,本官让小女出来。”洪言佲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是问案吗,怎么闲聊了起来。
果然是个无知女子,就这样还想破案!
云千暮左扯右扯话题完全不在正道,洪言佲似乎有些郁结了,像个妇人似的瞎唠嗑不是他的长处。
“洪大人。”云千暮好生无辜地睁大黑亮的眼睛。
“云小姐又有何事?”洪言佲无奈抬头,不小心就撞进了那双晶亮的眼眸。
他从不知个人的眼睛能黑得如此纯粹,好似里边有个未知的领域蛊惑着人。他再深看,却发现自己神智似被牵引了般,神情恍然。
云千暮抿嘴笑,瞎聊这么就总算让你松下防备。她肆意地勾唇,修长白净的手指下下轻点自己下巴,红唇轻启:“洪言佲,狱中李青梅是你原配妻子?”
“是……”被催眠之人根本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李青梅杀了何人?”
“杀人……没有--”
云千暮心中动,原来还真是冤案,既然没杀人为何会关到牢狱中去?她想起洪言佲还是因为娶了如今的妻子尤氏才官途顺畅,但之前的尤氏父亲有权有势怎么会看上娶了妻的洪言佲?
个大胆的猜测升起:“是你嫁祸李青梅?凶手何人?可有其他参谋?”
那洪言佲似乎挣扎了下,云千暮眸光愈发深沉,有遮掩才有防备,此人定在心底无数次告知自己此事不能说。
洪言佲神情呆滞,许久又开口了:“李家村陈儿……李轻……李富贵。”
“告御状的是你亲生儿子?如何杀死?为何挂在衙门前?”
“是……毒药,勒死……上吊……自杀--”
“毒药绳索在何处?”
“府中枯井,不杀会毁我前程,毁我前程。”
云千暮心惊不已,原来眼前是个道貌岸然之人,杀了糟糠之妻和亲儿,只为抱住你官途?!
她原本还以为洪言佲只知晓案件其中二,没想到主导者就是他!
提官途二字,那人恍惚的神情有点挣扎松动。云千暮撤移视线,仿佛什么都不知般坐到檀木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洪言佲的神智回笼,但明显不知方才的事情。他看向云千暮,只见后者无辜嘟嘴,派娇俏:“洪大人不喜欢和我说话便算了,还打瞌睡。”
洪言佲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尴尬着不说话。
又过了会,云中承回来了,他看着女儿眼,见后者点头,寒暄几句打道回府去。
云千暮将问出来的消息如数告知云中承,后者愤怒地握拳,明显是对洪言佲此人表示不屑和鄙夷。
有了这些线索,云中承再将之前探查的结果相比照,案情瞬间明朗了。他疾步往衙门奔去,急得都忘了问问女儿是用什么方法得知这切。
云千暮看着父亲匆匆的背影浅浅笑,云中承是信任她的,这样的结果倒也不错。
夏日天晴,日光明媚。
西胡同的穷苦百姓为活计每日辛酸劳苦。左侧第二户的人家今日有点奇怪,那妇人呆呆坐了上午,动不动又哭又笑。
“陈妹子,今日的衣裳补完了?鱼儿呢?”邻居林婶挎着鸡蛋篮子回来,见她这模样不禁疑惑。
陈秀慌忙擦泪。
林婶越看越不对劲,自顾进来寻了张破木椅坐下,关心道:“陈妹子遇见难事了?跟林婶说说?”
陈秀自离开云府就没合过眼,此时脸色憔悴眼睛红肿很是狼狈,怪不得林婶不放心了。
林婶是个脾气好的,陈秀跟她最说得来,说起鱼儿,三言两语间她又痛哭流涕,抽泣地将始末说与了林婶听。
林婶闻言沉默了好久,长长的叹息中带着穷苦人家的无奈心酸。她看着院里还未收起的小孩子衣裳,苦笑道:“陈妹子不要怪我说话直接,我看着鱼儿天天长大,当时还疑惑鱼儿怎么长得那么俊呢,原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她见陈秀哭得狠了,也只能宽慰:“现实如此也只好接受,你想想,鱼儿跟着我们,吃不饱穿不暖的活受罪。但回到有钱人家,过得都是好日子啊……”
陈秀呜呜地抽泣:“林婶,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只是……”
“陈妹子你放宽心想想,那么好的孩子,如今回到亲娘身边,不比没爹娘要的好?”林婶粗糙的手摩挲着她头发,安慰说:“那户人家想来也不会薄待了你,你还年轻,该为自己想想。”
021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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