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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过青山(土匪文,一群彪悍热血的纯爷们儿)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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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玩儿阴的?

小鸾亭跟他玩儿什么阴的阳的,明的暗的,这人也不能不见呐......

正堂屋内,马师长端坐正中。

息栈卸下伪装的皮帽和面纱,露出张苍白消悴的脸。

大掌柜被抓不过七八天,息栈瘦了整整圈儿。每日往返于玉门关外大小城镇,联络各处熟人和眼线,却都是徒劳。把野马山的全副家当赔上也没用,大掌柜是委员长下令要枪毙的人,没人能捞得出来。

马师长抿了口茶,轻声慢道:“我知你为何事而来。”

息栈答:“既如此,请师长大人指条明路。”

马师长却话锋转:“城里查得这样严,你还要来......也不怕被抓?”

“使银子都见不到他,若是真的被抓了,好歹也可以见最后面。”

马俊芳心头刺,没来由得酸楚。抬眼细细端详,才几个月不见,前日里那个俊俏潇洒、意气风发的鸾亭,脸颊消瘦到凹陷进去,双眼悴黯无波,只像是嵌在脸上的两块红斑,肿胀变形,明显痛哭过次。

马俊芳无奈地摇摇头:“你竟然来找我,你觉得我会帮你么?”

“没有别的路可走。”

马俊芳忍不住冷笑:“哼......怎的就没有别的路?你不妨试试再劫持我回,看看能不能将那个土匪头子交换回去,嗯?”

“马公馆内外守卫森严,玉门城都已封城,混进来趟就很不容易,怎可能劫持师长大人?”

“......你若是能劫,早就出手了吧?”

“......”

马俊芳眼中饱含受伤的神色,腔怨气,死死盯着息栈。

此刻间屋中,四只眼睛,终于可以与对方说出憋藏了三年的那句实话,却已是硝烟荼漫,千帆过尽,事已至此,再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知道了反而还不如不知道,怕是连记忆里那丁点缠绵的旧情都保不住!

旧情?小亭儿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地牢里那个土匪头子,对自己还有丝毫的旧情么?

息栈这时平静地注视马俊芳,低声说道:“以往那几回,是我得罪了师长,你若是心中恼恨,自当把气全撒在我身上,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只求师长大人能与军长大人疏通,饶我当家的条性命,放过他这回。我当家的并未伤过师长大人,拿我的命换他的命,可行?”

“呵,我原本就未曾想要你的命,要你的命何用?”马俊芳苦笑,心中滴血。

息栈垂下眼帘,面容苍白无血,声音飞絮飘渺:“师长大人想要命亦可,要人亦可。”

“此话何意?”

“......遂你的愿,怎样都行,只要师长大人肯帮忙。”

息栈说话间,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没有丝犹豫。

腰带,靴子,皮袄,皮裤......

然后是中衣,中裤......

直脱到赤裸,赤条条在马俊芳面前。

雪白的身体,偶然捎带几点细致的粉红,每道骨骼,疏朗清健,每条肌肉,紧凑纤长。暗青色的柔软发丝缓缓垂落几缕,安安静静地躺在胸膛上,悄然不语,静谧无言。

这样美妙的身子,让人看了第眼,就想要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想要摸上去;摸上去,估计就舍不得撒手了。

完美的身体看在眼里,却像是用锥子刺进了瞳仁。马俊芳倏然扭过头去,视线避开,两眼瞪向屋侧的白墙,嘴角执拗地封紧,心头绞痛。

往日里那个骄傲到了顶点的鸾亭,视脸面和尊严比命还重要的鸾亭,为了那个土匪头子,竟然就做得出这样的事!

赤裸而立的人轻声说道:“师长大人,要怎样的......”

马俊芳脱口而出:“怎样的本师长都不想要,你当真以为自己有么稀罕?你已经大年纪了,自己不清楚么?过了十七岁的,本师长瞧不上,都已经长成那个样子还出来见人,真真是可笑......看都不想看你眼!”

刻薄的话出口,马师长立时就悔了,心中万般痛苦,几乎就想扑上去抱住眼前的人。

杀敌千,自损了八百。曾经十七岁的鸾亭,那是马师长心中最悔最痛的记忆。

面前的息栈,身子重重抖了下,好像已经立不住,浑身上下的每寸皮肉,痛苦地颤栗;脸孔埋得低低的,面容因为遭受羞辱而微微扭曲,渐渐充血。

马俊芳两只手抠着梨木椅子扶手,指甲盖都快给抠秃掉截儿。

眼前这个人,分明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鸾亭,很内秀、会害羞的小亭儿。这人既要强又脸皮儿薄,实在不适合做什么“色诱”的交易,却偏要强迫自己做万般不情愿的事情。

正在心痛纠结,却见息栈步,步,走上前来,双膝软,深深地跪了下去,两手抱住他的条小腿。

息栈用颤抖的几根手指缓缓抚摸马师长膝头和腿肚上的敏感经脉,头垂得不能够再低,声音压到不能够再卑微:“求师长大人,成全这回......”

黯淡无光的眼睛,蒙了层混沌雾气。粉白的嘴唇,被牙齿噬咬到毫无人色。身的骄傲和戾气,已经被打击得消丧殆尽,体无完肤。

80、情公子同鸳帐

第八十回.情公子同鸳帐

马师长万万没有想到,他与息栈之间会搞成今日的地步。心中历尽三年的痛楚折磨,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手,息栈却跪在他面前,求着他“要”。

息栈是在走投无路之下,铤而走险。玉门关警备司令部里这些人扒拉扒拉,唯自己算是能“说得上话”的,就是这位马大师长。二人之间怨气纠扯这么些年,表面看起来,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可是细细感触,又总好像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丝丝脉脉,纠缠不清。

总不可能去找马大帅求情,无异于上门去送死。别人的官衔又不够大,小喽罗们说不上话。只有这位马师长,脾气性子在马家军中实属枚异类,恰又与马军长兄弟情谊甚笃。息栈在心里暗暗琢磨,若撇下二人各为其主的恩怨且不计较,这马俊芳待自己当真可以算作是“不错”。

屋内寂静无声,片刻的沉默,无言的尴尬。

个全副武装,正襟危坐;另个不着寸缕,跪伏脚下。

廊下金笼里栓得只五彩鹦鹉,转着滴溜圆的黑豆眼睛,偶尔“叽哩呱啦”,自说自话,划破屋中诡谲的静谧。

半晌,息栈咬了咬牙,伸手探向马师长腰间,去解他的皮带。

马俊芳把挥开息栈的手:“你做什么?”

息栈仰脸低声恳求:“求师长大人体恤,饶了我当家的,就饶他这回,以后再不敢与军长大人惹麻烦......”

说着轻轻分开马师长的两腿,膝行上前,凑上脸颊......

马师长的身体狠狠抖动了下,下腹阵异样,垂头怔怔地望着跪在胯间的人。

息栈用面颊贴紧男人的裤裆,来回地磨蹭,十只手指寸寸地揉搓对方的大腿,从膝侧揉到大腿根儿。鼻尖嘴唇贴合上去细致抚弄,点点将裤内的柔软,蹭到坚硬无比。

唇瓣张开,隔着厚厚的军裤,含住了硬物。

息栈就只给别人跪过两次,放下尊严,做这样卑微讨好之事。

第次是为大掌柜。

这次,仍然是为了大掌柜。

马师长裤中的家伙昂起头来,早就不听主人指挥,急不可耐地追逐息栈的鼻尖和嫩唇。息栈匆匆瞥了眼脑顶上那张僵硬的面孔,迅速垂下眼帘,不愿去正视对方的眼睛,伸手过去解裤链。

马俊芳再次格挡开息栈的手,语气冰冷:“可别,我怕你口咬下去。”

“不会的。”

哪敢咬?大掌柜还在你们手心儿里攥着。

马俊芳绷着脸自己跟自己较劲,半晌,突然转头伸臂,从旁的小火炉上拿下只铝壶,端了瓷碗,倒出满满碗热气腾腾的茶水。汤汁色泽暗淡,比寻常的茶水略显醇厚,里边儿似乎还掺了什么草灰渣子。

将碗递给息栈:“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

“让你喝你就喝。”

“......”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你不是说,要杀要剐随便我?”

“......师长大人可否答应我,救我当家的命?”

“你先喝了。”

“师长大人!”

“不喝罢了!走人!”

马俊芳将碗重重地撴在桌上,起身拔腿就要走。息栈把拽住这人的军裤,将人按回椅子上:“我喝......我喝......”

息栈端起碗来,看了看酱黄色的浑浊茶水。今日若是不能说动这位马师长救大掌柜,自己也不想独活,与其这样,真不如早些解脱,也免了这些日子时时刻刻的煎熬。心下横,将碗茶仰脖灌进自己口中。

马俊芳紧接着又倒了满满大碗,看着息栈将第二碗茶水也灌进肚中。

滚热的茶汁流进胃里,息栈的喉间心头淌过阵燎热烘烘的奇怪知觉。身子因为赤裸,有些发冷,被热茶烫,里外冷热乍遇,激得他瑟缩发抖,浑身皮肤奇痒难耐,忍不住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

经脉渐渐无力,四肢缓缓瘫软。息栈再跪不住了,屁股坐到了地上,两手勉力撑着地板,狼狈地喘气儿。

马师长赶忙低下头来,抚住息栈的肩膀:“怎样?难受么?”

“......你,你,你给我喝的什么?”

“很难受么?”马师长眼神关切,只温热的手掌抚上息栈的小腹,轻柔地按住。

息栈下意识地就想要拨开对方摸上来的手,胳膊抬,却没抬起来,软绵绵耷拉下去,像坨黄面面条,根本就不听脑子的使唤!身子寸寸地瘫开,连胳膊都撑不住,迅速坠落,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你给我喝的什么......今日息栈就是死了,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不用怕......”

息栈有气无力,眼睁睁看着马俊芳俯身将自己横抱起来,放到里间床榻之上。抱得还颇有些吃力,息栈毕竟已经长成,筋肉结实,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柴火棍儿样细弱的小娃子了。

息栈仰面躺在马师长床上,眼瞧着对方的张脸缓缓移近,近在眉眼咫尺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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