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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张青史以为李文才只要走几个月,就跟他以前出差样,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以年计算,甚至可能永远都不回来。

“是啊,贤弟以为我会去久?”李文才疑惑的问。

“啊呵呵,没啊,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去这么久。”张青史干笑着。

“京都路途遥远,不知再次归来时,贤弟你还在不在这里。”

“在,啊不,短期内应该还在,如果如你所说的三年五载后,我也说不准。”张青史耸耸肩道,虽然这里的日子平静而安详,但他总不能永远缩在这里,就算他自己没问题,小康也需要出去见见世面。

“是啊,世事无常,几年后,怕切都物是人非了。”李文才抚着胡须,目光幽深,长吁短叹道。

张青史见了李文才如此模样,不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问:“你不是已经退隐了吗,怎么又重出江湖了?”

“人生在世上,很事情都由不得自己。”

“行了,我懂,不过你走了,私塾怎么办,还有我儿子,我到哪给他找这么好的先生?”张青史想到这里,不由苦了脸。

“呵呵,贤弟无需忧心,为兄已经想好了。”李文才笑的胸有成竹。

“你想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张青史觉得李文才的笑有猫腻。

“我眼前的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眼前?”张青史眨眨眼,转头四处看了下,确定没发现第三个人,再次正视李文才:“你不会说我吧?”

“没错,贤弟大才,足以接替为兄的位置,还望贤弟不要推脱。”李文才拱手,很有诚意的说。

张青史的嘴角抽了抽:“李兄,如果不是太了解你的为人,我定以为你在开玩笑。”先生,私塾先生,这个差事可不是好接的,要知道私塾内不仅要教术数,其他的比如什么琴棋书画的样不能少,他可不想进去误人子弟。

“我即日启程,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人,也只能麻烦贤弟了,还望贤弟能帮我看顾下私塾。”李文才拱着手,身子还是没抬起来,张青史怎能见得李文才把年纪了还行如此大礼,别说李文才平时是那么有风骨的个人。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不过教的不好你可不能怪我,还有,你要找的私塾先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这个……”李文才为难了,其实他刚才说让张青史帮自己看顾段时间根本就是推托之词,他也从没想过找任何人来接他的班,只想把私塾丢给张青史了,可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仔细,无奈之下只能临时思索起合适的人选:“……李某有老友,现也退隐在家,我会带信给他,让他过来接替你。”

“长时间?”

“至少半载。”

我就知道,这里交通也太不方便了吧,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即日,今天就走?”

“没错,小徒正在备车,待和贤弟交代妥当后即启程。”李文才这话说的很顺溜,同时还不忘提醒:“小徒欧阳玉就留在贤弟身边吧,此行不方便带他同去。”

今早张青史把小康送到私塾,还没进门就被李文才拖走了,然后就是上述情形。

张青史很想呻吟:“你的学生们知道你要走了吗?”

李文才摇头道:“还不知道,我也是昨晚才收到书信的。”

“那你就这么走了?”

“贤弟带为通知声就是了。”李文才说的很理所当然。与此同时,欧阳玉走了进来:“师父,马车已经备好了。”

“嗯,贤弟,小徒和私塾,就拜托你了……”

……

“哒哒哒……”

马车渐行渐远,直至再也看不到,张青史轻叹口气,回过头来看了眼在身后的欧阳玉,道:“小玉,我们进去,上课。”

……

……

*****************

祝大家牛气冲天,牛年大吉,扁担在牛年里定学习牛的勤勤恳恳,每天认真耕,哦不,是码字o(∩_∩)o哈哈~

第六十七章夫子第天

张青史走进教室,教室的小萝卜头全都刷的看向了他,呃,可不可以,他可不可以后悔……

“爹,你怎么来了?”张康疑惑的看着自家爹爹,难道有事找自己。

“咳”张青史清了清嗓子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新夫子。”

“哗”轩然大波也不足以形容众萝卜头此时的惊讶,交头接耳的声音络绎不绝,真是比五百只鸭子还烦人。

“夫子怎么走了?”

“昨天还在这里的……”

“这个不是张康的爹吗……”

“他是我们的夫子……”

“作业怎么办?”

“我昨晚没写,夫子不在,真是太好了……”

“新夫子……”

我就知道,李文才尽把麻烦的差事留给自己,张青史头疼的抚着额,眼角瞄到讲桌上的戒尺,眼睛亮,走上前去拿了起来,在桌上敲了下,戒尺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在座的没有个不曾经受过戒尺的照顾,见到张青史拿起了戒尺,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全都安静了下来。(7星阁手打.qixingge.)

“你们的李夫子出远门了,所以暂时由我代替,虽然我不喜欢打人,不过吗……”说着把戒尺在手掌上轻敲了两下,好家伙,这东西是什么木头做的,还真痛,尽管张青史只是没用什么力气的在手上轻敲了两下,但还是感到了阵疼痛,当下立马停下了敲手的动作,改为敲木桌:“……如果你们有人太过调皮的话,我也不介意拿这个教训下。”

充满威胁的话让小萝卜头们坐的端正了,虽然这个笑眯眯的新夫子看起来很好相处,但是戒尺还拿在人家手上,没有人敢造次,而且这个世界极为尊师重道,就算只是新夫子,也绝对不会有学生欺负老师的现象发生。

“我姓张,你们可以叫我张夫子。相信大家应该也都认识我,没错,我就是张康的爹,不过我会视同仁,不会因为张康是我儿子就包庇他。小康,听清楚了吗?”张青史笑道,因为他每天上下学都会接送张康,所以这二三十个学生基本都认识他,有时也会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是,爹。”张康乖巧的答道。

张青史听了张康的答案满意的笑了起来:“好了,你们谁是班长,出来给我看看。”

“班长?”

“班长是什么?”

“不知道,有人叫班长吗?”

“……”

“咳,班长就是学生跟老,夫子之间的桥梁,帮助夫子了解学生状况,还有处理些班级纠纷的职位,既然你们没有帮长,就由我指定个,欧阳玉同学应该没问题吧?”

见着屋子的小萝卜头都没有异议的点头,张青史也落的轻松道:“我们不耽误时间了,昨天李夫子给你们讲到哪里?”

“夫子,李夫子讲了诗经,讲到‘我龜既厭,不我告猶。謀夫孔,是用不集。發言盈庭,誰敢執其咎?如匪行邁謀,是用不得于道。哀哉為猶!匪先民是程,匪大猶是經;維邇言是聽,維邇言是爭。如彼筑室于道謀,是用不潰于成。’”个面容俊秀文雅的小童小童起来回答张青史的问题。

“夫子,这是书。”欧阳玉见张青史没带书,就把自己的书翻到那页送到张青史面前。

“谢。”张庆是接过书道谢,随即冒汗,这个,上面满满的繁体字看得他眼花,其中晦涩难懂的言语是让人想撞墙,虽然他在这个冬天有狠补通繁体字,但是还没有那么精通好不好,下子就来这种,是不是难度太大了?自己都不懂,要如何给他们讲解。

“咳,我们今天不讲这个,今天继续学习术数。”张青史轻咳声掩起书,抬头却见张康正坐在下面翘着嘴角要笑不笑的看着他,死小孩,你老爹出丑你反倒幸灾乐祸啊。这里最明白张青史水平的恐怕就是每天跟他朝夕相处的张康了,张青史自然明白自己的小把戏是瞒不过儿子的眼睛,不过那笑,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扁,嗯,现在他可是夫子,晚上布点作业,好让这小子明白何为礼貌。

“啊,术数……”

让张青史没想到的是,他说学习术数学生们都发出了哀号声。

“怎么了?学习术数不好吗?”说话的时候张青史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戒尺正习惯性的在桌上轻敲,因此这看在学子们眼中自然是无言的威胁,当下谁还敢提出不满,全部都点头如捣蒜。

“既然你们都答应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张青史笑眯眯道,他是理科生,搞数字自然比让他搞文字轻松些。

其实张青史哪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重视术数,术数只要有不会算错银两的水平就够了,李文才对术数的痴迷是少数的另类,同时也是术数类的大师,因为李文才定的规矩,只有术数过关才能进入这里学习,所以这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入学前临时补习了术数,真正对术数感兴趣的少之又少,这是大环境的问题,李文才虽然气愤他们的不长进,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以非常严厉的方式逼着他们学习,以前哪次上术数课不是巴掌哀号声满天飞,旦答不对那可就真的是戒尺伺候。所以学子们听到学习术数,当然都是苦瓜脸了。

……

……

第六十八章吓人的夫子

让众学子们松了口气的是,这堂课,即使他们回答错了,新夫子也没有对他们戒尺伺候,唯让他们有点不满的,就是新夫子老把戒尺拿在手上挥阿挥的挺吓人,经常让人以为戒尺就要落到自己身上来了,但是最后往往是虚惊场。

这堂课是张青史的第堂课,因此他非常有激情,立志要讲好,绝对不能搞砸了,甚至拿出了当初开员工大会,为动员员工演讲时的劲头,演讲吗,大家也知道,最讲究的就是那个肢体语言,那根戒尺很显然的被他当做了演讲稿,有时安安分分的待在身前,说到动情处就冒充指挥棒……

……

午休时,张青史刚走出去,学子们马上三三两两的聚成团,有不少跑到了张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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