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康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道：“爹，我想去看看娘。”

“啊……”娘？张青史时没反应过来。

“嗯，我想去看看娘，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我想再去给娘上柱香。”张康低头道，声音里有小小的期盼。

张青史感到额头开始冒冷汗，他去哪给张康找个坟头啊。

……

……

第百九十章上坟

爹，可以吗？”许久等不到张青史的回答，张康抬起

“呃，可以……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带你去看。”悄悄擦汗。

“好，谢谢爹。”张康脸上展露出灿烂的微笑。

“嗯，小康。”

“爹？”

“我现在要上山砍柴，你，咳，待在家里不要乱走。”张青史说完，起身整整衣服，就往外踱去。

“砍……柴？”张康扭头往厨房那看去，清澈的红眸中满是困惑，柴不是还有很吗。

……当日晚上，考虑到第二天还要携张康上山，就运起真元力，连夜帮张康把身上的软筋散给解了，对张康的解释，则是帮他活络体内的筋脉。念起身边所剩的软筋散已经无几了，八成不够让他研究，因此张青史又写了封信给欧阳玉，让他送来软筋散的成药和配方。

第二天早，张康新奇的活动着手脚，身上充斥的那股力量感让他无比兴奋。张青史看到张康的摸样，淡笑道：“走吧，去看你娘。”

……

猴儿山半腰处有块平坦地地方。这里阳光充足。是猴儿们吃饱后最爱去地地方。在暖洋洋地日光里睡上觉。或者互相梳理毛发帮衬着抓虱子……这里是猴儿们地乐园。可是就在昨日。这片乐园里闯入了不速之客。谨慎地猴儿们在察觉人类地气息后纷纷跳到树上。睁大金色地眼睛透过树叶观察着。

在那个人身上它们没有感到太过危险地气息。那个人也没有拿出可以伤害它们地长长地古怪东西。反而直在他们平日里晒太阳地空地上来回转着。就在它们以为这个人没有什么威胁时。那个人居然‘撞’倒了颗树。尘土飞扬。树木倒下地时候发出巨大地碰撞声。受惊地猴儿们四窜逃开。同时给那个看似无害地人类打上了危险地烙印。

今天。尚有余悸地猴儿们按平日里地习惯再次来到了这块空地上。左顾右盼了好会才有两只试探地跳下树。有了这两只先锋军。其他地猴儿们也都大着胆跳了下来。不过在玩闹之余却都是了丝警觉。今天地乐园与昨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少了棵树。在空地上也出了个小土包。

有几只猴儿好奇地靠近夜之间出来地土包。却发现土包上有昨日那个危险之人地气息。于是立刻跳开了。只远远地观察着。

“爹。娘就在这里吗？”

“嗯。就在前面。”

……

有人，猴儿们的耳朵迅速弹动了几下，有了昨日经验的它们今日用了短的时间就全部跳上了树，当发觉所来之人就是昨日那个危险的人类时，是尖声嗷嗷叫着，互相通知着逃命去也。

“爹，这山上猴子可真。”

“嗯，这是猴儿山，猴子当然。”

“爹，我们给娘带来的东西，会不会被猴子给偷走？”

“呃……”张青史顿了顿，低头看了眼张康提的篮子里的水果，干笑了声：“你娘她喜欢猴子，不会介意的。”

“娘她以前就喜欢拿东西给猴子吃吗？”

“……是啊。”

“那娘她……”

“好了，到了。”张青史忙在张康话还没出口的时候就打断了他，没想到张康对这个莫须有的娘这么热情，路上所问尽是有关娘的，让他都差点招架不住。

“这就是娘……”张康有些呆愣的在坟头前，注视着那写着‘爱妻白素贞之墓的’的牌子。他以为他看到娘后，就是没有记忆，也会有点伤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点感觉都没有，他明明很想见到娘的，那个爹那么爱的娘……娘定很温柔，对爹很好，对他很好，可是他为什么点都不伤心呢……怪不得爹不喜欢他，他是坏孩子……张康失落的低下头。

“好了，张康，给你娘上柱香吧。”张青史拍拍张康的肩头，拿出篮子里的水果，个个摆在牌位前，不经意间瞟到木牌上的字，还是禁不住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怎么就刻了这么个名字，唉，白娘子，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许仙，我也不是故意抢你老婆的，得罪之处，你们就包涵吧。

张康听到张青史的话，从低落中回过神，接过张青史手上点燃的香，在牌前跪下，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张青史禁不住又抽了抽嘴角。

待张康拜完后把香插上坟头，张青史也点了香认真的拜了几拜，做戏么，自然是越逼真越好，唯不同的是，他不是晚辈，不用像张康样下跪，只要弯腰即可。

插上香后，张青史又烧了些纸钱，后对张康道：“小康，要说什么就对你娘说吧。”

张康听言，跪在墓前虔诚的闭上眼，双手合什，薄唇微动，无声的喃喃着什么。

张青史立在张康身后，看着张康虔诚而认真的背影，仰起头，又低下来，嘴角止不住的**着。

……

第百九十二章集市

说生活是什么，无非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虽说张青t3了此列，但张康还要吃饭，而张青史也免不得每天都陪着张康吃些，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粮库宣布告竭。

说来距上次去采购已经过了个月了，所以粮库告竭实则是必然的事。以前的采购员张康，现在是不能用了，张青史甚至不放心他跟着自己块上城去，因此最后，只能带着银两，只身人上路了。

……

“卖梨嘞，卖梨嘞，又甜又大的梨啊，唉，大哥，大哥，你买几个梨吧，包甜！”卖梨的小贩大声叫卖着，眼尖的拽住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青衣男子热情推荐起来，不由分说的抓起个梨在身上擦了两下塞给男子道：“大哥，你看看，这梨好啊，黄澄澄的，买两个吧。”

以前采购的事都是张康在办，张青史已经有几年没进城了，初接触到这么人，非常不适应，这集市是人满为患，摩肩擦踵的，正无措间，就被这个热情的小贩拽住好通说，架不住小贩的热情，又想买点梨也不错，因此笑着摸出碎银：“包几个吧。”

“好嘞，大哥，十五文。”小贩利落的包起几个梨，递给张青史，乐呵呵的接过钱。

张青史淡笑着对小贩点点头，可是他没想到，这才是他艰苦采购历程的开始。没走两步，耳边忽而响起阵翅膀扑腾声，忙向旁挪了步。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位大娘手上擒着只土鸡，直往张青史跟前凑：“这位公子，你看看这鸡壮实，买了吧，回去让你娘子炖了，可补了，人参都比不上。”

与此同时，那只褐色的母鸡也不停扑腾着翅膀，以显示自己是么的壮实，时鸡毛满天飞。

不远处的另位妇人可就待不住了，也忙拎起了只大白鹅，凑到张青史面前道：“鹅可比鸡补了，小哥，你看……”

“哎哎哎，牛寡妇，你怎么竟跟我抢，这位公子可是先来看我的鸡的。”大娘打断妇人的话，充满敌意道。

“哟。难不成这集市是你王大娘家地了。这位小哥是来买东西地。谁地货好自然就上哪家了。”

“你你……你这……”王大娘气不过地反唇相讥。牛寡妇自然也不甘示弱。最后进展到两人叉着腰摆出精典茶壶造型开始大掐架。

“嘎嘎嘎嘎……”

“咯咯咯咯……咯咯……”分别被捏在两只茶壶手上地家禽也来凑热闹。叫得欢畅。

嘈杂地环境。高分贝地尖声叫骂。刺鼻地味道。张青史拧眉垂头。却见卧在地上地鸭子正仰起长脖。咧着扁平地嘴冲他嘎嘎地叫唤。时间不由苦笑。伸手抚额。第次怀念张康无微不至地照顾。原来那餐餐都有鸡鸭鱼肉。顿顿都是美味地日子是要花费如此辛苦地。

他甚少进入这种场合。仅有地几次还是在现世时跟在父母后面地。可那时有老妈在前面顶着。他只要跟在后面拎点菜就行了。根本无需花费其他心力。到了这里以后。是次都不曾踏足过这种场合。以前是秀儿代劳。秀儿走后。这些事……都是张康手操办地。

张康不仅接下了日三餐，还包下了所有的家务，这些天下来，他已经知道要做好所有家务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已经认真做了，可他衣服还是洗的皱巴巴的，竹屋里也不如以前整洁，饭是敷衍了事，与往日张康做给他的完全是云泥之别。本想借着采购买些东西给张康做顿好的，可是他居然连卖菜这么简单的事都难以胜任。如果是张康，他比他小这么，却定能对这场面应付自如……仔细回忆这些年的日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完全是由张康照顾着？即使是那半年被囚禁的日子，他也是被照顾的极好的……

想起往日张康的幕幕记忆，张青史心情复杂，那孩子，对他是真心的吧……不论是出于什么感情，他都是真心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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