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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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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明白,藏王是怎么了?

仁明亲王无奈,只得让柳蟠为藏王诊治。

但是有个要求,他必须在旁观看。

毕竟,藏王身份尊贵无比。这种要求,非常合理。

柳蟠是个非常精细的人。

第天只是简单的为藏王号脉,摸了摸藏王的颈项处,仔细审视藏王的脸色。

“藏王这病颇是不简单,要用我们天朝人独有的药浴,方可有治之机。”柳蟠淡淡的问仁明亲王,“殿下要不要为藏王试?”

仁明亲王问,“柳大夫可保证能医好我的王兄?”

“这哪里有能做保的呢?”柳蟠道,“不过是试试罢了,有五成把握。”

“五成把握?”仁明亲王思量片刻,方下定决心,“有劳柳大夫了。”

柳蟠开方,命藏人备药,同时道,“不知藏王有无子嗣?”

仁明亲王不解道,“王兄尚有两个侄儿。”

“那就好,我这里需要副药引子。”柳蟠看眼仁明亲王,“要直系子嗣的鲜血,方有救活藏王的把握。”

仁明亲王脸色微变,忙问,“柳大夫,要少血啊,我那两个侄儿年纪还小,如今正在活佛那里学习佛理。”

“用不,只是要在药浴中用,不能提前取出来,你把人带来,我自有安排。”柳蟠道。

仁明亲王再三道,“柳大夫,王兄身份尊贵,两位侄儿是将来我藏地的王。您定要谨慎,万伤了两位王侄,我们也就讲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事了。”

“自然。”

柳蟠来就要给人家两位王子放血,别说仁明亲王心里直突突,就是范朱二位都没底。

朱子政私下问柳蟠,“你到底在弄什么,藏人可不傻,别你针把人扎死,都算咱们头儿上,到时死都是蘀别人做了蘀死鬼。”

柳蟠摇头笑笑,“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柳蟠私下求见仁明亲王。

仁明亲王微是诧异,“柳大人这么晚还未休息?”

“打扰殿下了,实在是微臣有私事要禀,白天人口杂,并不适合回禀此事。”柳蟠望向仁明亲王,开口道。

仁明亲王“哦”了声,请柳蟠坐下,同时打发了殿内的大部分奴婢,只留下位武士在门口。仁明亲王关切的问,“是不是有关王兄的身体?”

柳蟠摇摇头,笑道,“亲王殿下,如今藏王昏迷难醒,亲王殿下摄政。若是藏王转醒,亲王殿下就要交出权柄,还政于藏王。若是如此,小臣今日就不会来见亲王殿下了。”

仁明亲王脸色冷,斥道,“使臣闭嘴!若使臣再出言不逊,小王只要请使臣离开了!”话虽严厉,却并未驱逐柳蟠。

柳蟠眉眼弯,露出个亲切的笑容,起身道,“既然殿下如此说话,辜负我镇南王派结交之心,小臣也只有告辞了。”

仁明亲王看柳蟠眼,淡淡道,“既然是关乎镇南王殿下,使臣这要离开,岂不是无攻而返吗?”

“无功而返,总比让亲王殿下误会的要好。”柳蟠道,“如今藏王仍在,殿下摄政而已,镇南王却派小臣来与殿下交好。此事若为皇帝陛下得知,定会怨怼镇南王。镇南王冒此风险,亲王殿下却丝毫不领情份,已让小臣心寒,何况镇南王殿下呢。”

仁明亲王轻声叹,摆摆手,“使臣坐吧。”这是留客了。

“使臣也看到我的为难之处了。”仁明亲王道,“王侄年纪尚小,不能主政,只得暂由小王摄政。小王记得以往读过你们汉人的句话叫: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现在,小王就是如此。”

柳蟠却不想听仁明亲王说些抒情的废话,直言问道,“殿下以为,藏王还能醒吗?”

仁明亲王道,“柳大夫是天朝有名的神医,你已经为王兄诊视过。王兄的身体,柳大夫定会比小王加清楚。”

“殿下,我的身份,首先是使臣,其实才是大夫。”柳蟠纠正道。

“国不可日无君,在我朝,谁主政谁就是王。”柳蟠此话出,仁明亲王虽然脸上仍带有不赞同的脸色,却未反驳。柳蟠低声道,“殿下也知道,我们云贵虽然属于天朝的领土范畴,但实际上,云贵军政自主。似小臣,也是奉镇南王的命令出使贵国,而非奉皇帝陛下之命。”

仁明亲王道,“皇帝陛下是你们镇南王的儿子吧?”

“那殿下知道吗?如今天朝的太上皇就在我们镇南王府做客,而如今陪在我家王爷身边的是大公子明礼殿下。”柳蟠泰然自若,“云贵的领土是属于镇南王的。如今皇帝陛下继承了天朝的领地,虽然这是皇帝陛下的命运所在,但是不得不说,皇帝陛下已经失去了云贵领土的继承权。父子又如何?殿下可不要跟我说父子情深什么的。我听闻,殿下的父亲去逝时年尚不满五十岁,藏王去了趟王宫,老藏王便过逝了。所以,父慈子孝这种话,于平民百姓之家尚说的通,于皇家王室,就是笑话了。”

见柳蟠说出藏王宫里最不堪之事,仁明亲王脸色微窘,斥道,“使臣,你逾矩了。”

“请殿下恕罪。”柳蟠道,“小臣以为,不论如今还是日后殿下当政,仍然会与云贵保持友好的邻邦关系,对吗?”

“这是自然。”仁明亲王没有半分犹豫,哪怕他掌握了政权,也不会轻易破坏与云南的关系,毕竟现在云藏贸易是双赢的件事。西藏王室也由此获得了巨大的好处。

柳蟠垂眸,复又抬起双桃花眼,看向仁明亲王殿下,“那么殿下,有没有交好云贵的诚意呢?”

仁明殿□子微微倾向柳蟠,低声问,“我不大明白使臣的意思。”

柳蟠微微笑,凑到仁明亲王的耳际,悄声呓语。

仁明亲王眼中闪过丝惊喜,又急掩去,郑重道,“若得镇南王殿下支持,小王必不忘此大恩!”

“镇南王殿下急盼亲王殿下早日如愿以偿。”

仁明亲王犹疑着,“柳大夫,那么,王兄的病情……”

“切听从殿下安排。”

狼、狈相似而笑,默契已生。

八月的西藏已经很冷了,外面寒风呼啸。

活佛的房间烧着炭盆,让人感觉不到点儿的严寒,只是室如春日般的温暖。映着炭盆里跳跃的火苗,活佛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色。

“殿下,您有什么难处吗?”活佛温声问。

仁明亲王叹道,“大师傅,明日汉人的医士要为王兄诊视病体,需要两位王侄过去帮忙。”

“天朝人的医道难道比我藏人的加可信吗?”活佛叹息,“至于王的病,殿下比我加清楚是怎么回事。如今小王子们都已经出家,再不问尘世之事,殿下可以回去了。”

“您不赞同让天朝人为王看病吗?”

活佛道,“藏人的事由藏人处置,藏人的病也由藏人自己来医。天朝是外人。”

“是我唐突了。”仁明亲王叹道,“青鸾已经嫁给了天朝的皇帝,若是……我担心青鸾公主会生出误会来。”

“殿下,两国之间,只有为利益而战。我尚未听说过,两国会为女人而开战的。”

“谢大师傅指点。”仁明亲王致谢。

活佛叹口气,并未再说话。

既然小王子们来不了,柳蟠很痛快的放弃了为藏王诊视病情的决定。就是范城私下有几分不满,柳蟠直接道,“我是大夫,我来为你解释藏王的病情,保证你可以回去向皇帝陛下与青鸾公主交差。”

柳蟠这样说,范城也只得收拾收拾与镇南王府等人并回了云贵,再由云贵折返回天朝。

明湛再次领会到了凤景南的“背信弃义”。

范城的出使说不上成功,但是也不算失败,明湛问了他在藏地的种种事情后,依例行赏后给他放了七天假,到理藩院当差。心里开始问侯凤景南的祖宗八代。

该死的凤景南,不知道与那个鬼仁明亲王达成了什么条件,也不说来送个信儿!

新仇旧恨,明湛立时想到以前他在云贵辛辛苦苦的主持盐课改制,刚有成就,就被凤景南脚踢飞,抢走胜利果实的憋屈事情。

这种事,明湛也不能与阮鸿飞说。阮鸿飞没事儿还撺掇着他们父子反目呢,若是明湛开口,阮鸿飞必定要火上浇油。明湛只得去与母亲念叨,诉诉委屈。

卫太后看事公允,“天朝说起来并没有与藏地建交,云贵却与藏地联系年。这里头,你就去了封信给你父王,你到底想怎么着?”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明湛别的毛病不大,就是占便宜没够。就给人家送个信儿,还想着得金山银山的好处呢。

“起码父王有什么安排要跟我说声吧?他不说,我这不是两眼摸黑么。”

卫太后笑笑,“你别忘了,天朝素来不干预云贵内政,你父王的确没有必要跟你说声。”

明湛唧咕,不死心道,“好处不在现在,是在以后呢。母亲,你看,父王现在就防我跟防贼样,日后有了好处也不定能分个星半点儿的。”

“云贵与藏地的茶马交易早就有了,云贵的人对藏地的熟悉远胜于天朝。”卫太后道,“藏地并不富饶,明湛。哪怕你要控制藏地,距离也太远了,不比云贵近水楼台。这么星点儿小利,你还计较什么?镇南王府是你西南最好的屏障,你凡事能想着镇南王府,哪怕你现阶段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是你父王高兴了,这对于日后就有数不清好处。”

明湛不肯罢休道,“我非得去封信不可,父王这样忒不仗义了。”

明湛憋屈的回去写信,于信中有抱怨。

信如下:

变心的父王:

见信如面。

我并不想写这封信,但是由于我的心灵受到了来自亲生父亲的巨大伤害,以至于数日不得痊愈。从而致使我,不得不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写下了这封满含血泪的信件。

(凤景南几乎想死了,这都啥跟啥啊,他都不知道哪儿伤害着明湛了,就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信。神经。)

我对于父王的深情厚谊,我已经不想再提了,相信父王自有感触。我在帝都曾搞过份试卷调查,这世上谁是最幸福的父亲呢?答案非父王莫属。原因就在于您有个像我这样才貌双全体贴知心的好儿子。

(凤景南都想蘀明湛脸红下,太丢脸了,竟然还搞这种丢人现眼的调查,祖宗的脸都给这小子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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