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苗却长叹了口气,道:“我以为嵩阳铁剑剑术通神,武学境界也必定超出常人。不曾料,与李寻欢比起来,还是差了个层次。”
郭嵩阳霍然厉声道:“你未必配说这句话。”
蓝苗哂笑道:“谁说我是女人?你扒开衣服看过?”
此话出,不仅郭嵩阳愕然无语,李寻欢也懵了。
郭嵩阳忍不住道:“你……是男人?”
蓝苗道:“你又怎知我是男人?说了你没看过。”
郭嵩阳和李寻欢:“……”
蓝苗揶揄道:“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根本就不知道,还谈何与什么决斗不与什么决斗呢?武道修行中,性别、身高、相貌、身份、家世、财产全是假的,只有武功才是真的,你难道不明白?”
郭嵩阳直盯着他的脸,目光中有奇异的神采在跳动。良久良久,才极缓地出了口长气,道:“你说得不错。”
他缓缓负手,紧接着道:“但我还是不会接受你的挑战。”
蓝苗将嘴巴扁起来,做了个苦笑的表情去看李寻欢。
郭嵩阳又久久地瞧了他会,转身对李寻欢道:“时间是我选,地点便该由你来定。”
李寻欢淡淡笑了笑,道:“那也不必。”
郭嵩阳合目许久,断然道:“既是如此,请跟我来。”
李寻欢走了几步,不禁回头向小楼上望了眼。
他便看见了龙小云。这个孩子直盯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怨恨狠毒。但见他转过身来,龙小云的表情就变了。他躬躬身,笑道:“李大叔好,我和母亲都很记挂李大叔,李大叔要记得来看看我们。”
李寻欢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
龙小云眼珠转,忽然担忧地道:“那个人看起来可凶了,李大叔还是不要跟他去吧。”
李寻欢叹息着道:“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有些事纵然你不愿做,也非做不可的。”
龙小云睁着大眼睛,道:“但是李大叔万不测,谁还会来保护我们母子两人呢?”
李寻欢忽然像被抽了鞭,怔怔地着不动。
不知过了久,小楼上有个温柔幽怨的声音道:“小云,你回来,别给李大叔添乱。”
龙小云望向楼上,道:“娘,不留李大叔呆会儿吗?”
林诗音的声音轻轻颤抖着,道:“李大叔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下次再请他来家里做客吧。”
龙小云捂起了眼睛,用手挤着脸,好像要哭出来了,道:“我担心李大叔这去,就回不来了。”
林诗音轻叱道:“你胡说什么,还不快上来。”
李寻欢凝望着小楼之上,只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半晌才缓缓转过身。郭嵩阳抱着铁剑,已走到了小桥尽头,面对着西风残照。
他刚才走这段路,双腿迈动的频率,和每个脚步之间的距离,都完全样。显然这不是单纯的走路,而是已经在自我调节,以达到精神,*,内力的最高协调。他要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空明之境。
蓝苗注视着这两人,忽然微微笑,扬声道:“我与小李探花已喝过好几场酒,却是第次见嵩阳铁剑,果然是剑术如神。无以为敬,谨以此花朵儿为敬,聊表寸心。”
他随手折下根梅枝,目光在其上停留瞬,手腕抖,便将它射向郭嵩阳后心。郭嵩阳反手,枯枝已停在他两指间。忽然极轻地“啪”声,另头上开出朵流光溢彩的金边孔雀蓝大花,在风中微微颤动着花瓣。
郭嵩阳也不禁吃了惊,除非是陆地神仙,才能使枯木逢春,死树开花。
他定睛看去,原来那梅枝上结着只成熟的蛹。蓝苗将树枝射来,已微带真力。他夹住树枝,也自然用真力相抗。两股真力撞在起,那蛹倏然破裂,激出只巴掌大的宝镜翠凤蝶来。蝶翅上花纹灿烂,耀人眼目。
他的心神已分,李寻欢也已走到他身后。
蓝苗大袖飒然,飘然而去。
兵器谱位列第三的李寻欢与位列第四的郭嵩阳战,胜利的究竟是谁呢?
不用翻原著,他就知道定是李寻欢,郭嵩阳估计要郁卒好久。
蓝苗回到所居的客栈。他这番在此住了很久,也为了通信方便,所以租了单门独户个小偏院,房东包饭食。
进门,桌上躺着个印火漆的小圆铁筒。蓝苗来不及换衣,先旋开盖子,抽出纸条读完。先忍不住笑,就拍在桌上,又叹了口气。
这条儿自然是伊哭写来的。自从蓝苗得了七巧书生的《毒经》,两人的使毒手段愈加高妙,研制出几种极厉害的奇毒。伊哭决定要去寻觅五金之精,重新打造对青魔手。蓝苗去找怜花宝鉴,就把蝎尾也托付给他并重造。因此伊哭没来赶兴云庄寻宝的热闹。此番写信,就是告诉蓝苗兵器翌日可成,但淬炼还需时日,让他耐心等待。
蓝苗给他回了封信,塞进铁筒,就走到床边换衣服。掀开被子,忽然又看见个铁筒。
这个铁筒比那个稍大,不仅有火漆,还用蜡紧封着。
这当然不会是伊哭的。
蓝苗头雾水,打开里面的纸,越看表情越邪诡,最后摔,道:“什么玩意儿?”
这是封不知谁写的情书。
30勾搭/气死郭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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