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切尔西摇晃着了起来,“我要回去了,这里你们自己收拾……”
“啊?不用我们送你吗?”林逸飞有些担心。
“不用。”切尔西摆了摆手,“这点酒精还不足以让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乱闯红灯或者被车子碾死。”
这些天的相处,林逸飞当然知道自己如果执意要送他回去,他恐怕要发脾气,于是认命地和凯文起收拾着啤酒罐。
侧过头来,林逸飞就能看见凯文俊美的容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太啤酒的原因,他的面颊有了些红晕,呼吸的时候柔软而雅致的睫毛也跟着轻轻颤动。
林逸飞别过脸去,自己这样直盯着同性看似乎并不好。
但是凯文却轻笑了声,开口问:“怎么不继续看了?”
林逸飞顿住了,大大咧咧地回答:“不好意思再继续看呗。”
凯文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手扯过林逸飞的衣领。反应不及的林逸飞下子撞进了凯文的怀里。
“我现在让你看着我,好好的看着我。”
凯文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哄着孩子,又像是某种引诱。
林逸飞的双手撑着地面,腰部被凯文抱着,□就在凯文的双腿间。被蛊惑般,林逸飞看着凯文的双眼,那双温柔的眉眼其实深不见底,拖拽着林逸飞的视线。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凯文已经侧过头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舌尖舔舐着林逸飞的唇瓣,然后狠狠吮吸了起来。那是成年人的吻,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度,舔舐翻搅着。
个侧身,林逸飞的后脑被托着压倒在地面上,凯文忘情地吻着他,没有任何粗鲁和强迫的意味,却轻易地掌控了林逸飞。
“唔……唔……”
用力推拒着,对方的力气加上体重让林逸飞快要喘不过气来。凯文的手掌伸进林逸飞的t恤里,抚摸着仿佛他已经期待触摸他的身体几个世纪之久。他离开了林逸飞的唇,带着种热切的渴望亲吻着他的下巴,他颈间的每寸肌肤。
那种从容不迫的气质早已经远离,他的亲吻甚至是焦躁的。
林逸飞终于缓过神来了。
“凯文!凯文!放开我!你怎么了!”
当凯文亲吻上林逸飞颈间的那个戒指,冰凉到刺痛,令他骤然惊醒过来,他松开了林逸飞,坐在旁喘着气。
“对不起。”凯文有些狼狈地伸手按住自己的眼睛。
林逸飞确实被吓到了,那个温文有礼的凯文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喝的有些醉。”凯文摇晃着起身,去到洗手间里捧起水来浸湿自己的脸。
林逸飞缓缓爬起来,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凯文?菲尔,这个天之骄子对他所有关照和温柔似乎在瞬间就都有了答案。
克里斯曾经说过,凯文?菲尔喜欢自己,林逸飞把它当成了笑话。
但现在呢?
林逸飞步步走到洗手间,凯文的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低着头,仍有水流落下来。
“为什么……刚才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林逸飞问。虽然也许不问清楚答案会好,但是自欺欺人并不定会好受。
“冲动。”凯文吸了口气,仍然没有抬起头来。他似乎费力地压抑着什么。
“……什么冲动?”林逸飞咽下口水。
“林逸飞,应该有很人会迷上你吧?我打赌并不是只有克里斯。”凯文转过身来,背靠着洗手台,唇上挂着自嘲的微笑。
“为什么这样问?”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凯文忽然想起了什么,“啊,那个叫做雷克斯?格雷的红发男孩应该是喜欢你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喜欢你,他看着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很熟悉。”凯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至少我不是唯个被你迷住的人,足够用来自我安慰了。”
林逸飞挪动不了脚步,只是在那里,他无法理解凯文?菲尔,但是他看见了凯文眼中的挣扎。
凯文伸长了手,手指轻揉着林逸飞的下唇。
“我第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击剑的样子吸引了。并不是因为你比同龄的孩子要出众,而是因为你每次劈砍每次刺击好像都正中我的目光。我像上了瘾样看着你的身影。”凯文缓缓放下手来,闭上了眼睛。
“每次你都在成长,让我有了很期待。”
“因为至高点太寂寞了。”林逸飞淡淡地说,这点,重生之前凯文就曾经对他说过。
“如果只是向往对手的话,克里斯是个完美选择。”凯文伸手将自己的额发捋到脑后,“我甚至有种预感,某天和我起争夺那个位置的人会是他。但是你不样,林逸飞。你不只是个令人振奋的对手,你是那个刺开我心中所有平静的人。”
“凯文……”林逸飞蹙起眉头。
“不用急着拒绝我,也不用急着讨厌我。”凯文睁开眼睛,目光里的混沌散去,转而是片清明,“希望你能直面我。”
林逸飞看着凯文,他恢复了以往的儒雅和风度翩翩。他是个理智的人,也许曾经因为冲动而摇摆,但骨子里却是和真正的绅士。
“我不会逃避。”林逸飞字句地说。
直面那些因为喜欢上自己而付出的人,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是啊,能被凯文?菲尔倾心,也是你的荣幸。”凯文轻笑着开起玩笑。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忽然活跃了起来。
很快,少年击剑队的集中训练即将开始。
克里斯乘坐专车由纽约前往华盛顿。
陪同他的除了乔治之外,还有伊丽莎白。她的目的很简单,她要亲眼确认克里斯确实与林逸飞没有交集才甘心。
三个小时的车程里,克里斯直看着手中的金融报纸。偶尔他会接两个电话,都是和家族内的生意有关。他履行了与德尼罗的约定,开始涉足家族的生意。奥兹本家的投资相当广泛,从原油到房地产,从运输业到旅游业,而克里斯除了练剑,很时候都在看书,那些深奥的有关经营与金融的书籍,伊丽莎白毫无兴趣,她关心的只有到底他们的订婚仪式什么时候能够举行。
再次回到奥兹本家,克里斯不发言拎着行李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伊丽莎白完全成为了空气般。
“怎么了,在期待见到林吗?”伊丽莎白抱着胳膊。
正准备打开房门的克里斯转过身来,双手倚靠在楼梯的围栏上,“你不知道吗?逸飞也入选了少年队?”
伊丽莎白睁大了眼睛。
“你是有预谋的!你就是想看见他对不对!”
“德尼罗的电话号码你知道,想打就打。”克里斯嘲讽地看了她眼,走回了屋子里。
伊丽莎白气愤的抓起客厅里的电话,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去和德尼罗告状,只会让德尼罗对自己加反感。况且德尼罗早就说过,如果林逸飞与克里斯的见面是因为击剑,他们之间没有余的交流,就不构成越界。
“好啊,我就看你能不能忍住。”伊丽莎白冷哼了声。
因为参加集训的基本上都是高中生,有课业在身,所以集训的时间都订在周末的两天,而这两天展开的是全封闭式的集训。当林逸飞在签到处看见克里斯的时候,心脏猛地沉。他又长高了,脸上的表情冰冷而富有距离感,手指有力地握着笔签下名字,漠然离开。
转身的那刻,他看见了林逸飞。目光没有余的停留,但那短暂的相触,林逸飞便止不住心脏狂跳。
没有人知道,克里斯转身的时候握紧的拳头在颤抖,他千方百计就是想名正言顺地看林逸飞眼,可是当他看了那眼之后才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满足的。
有少个晚上,他幻想着亲吻他的嘴唇,回忆中搜寻着他在浴室水流下背对着自己的身姿。他的目光寸寸描摹着他的身体,灼烧着他的。以前哪怕死死压着林逸飞看着他红透的脸庞忘情地亲吻,脑海中的幻想都无法停止,不用说两人分开以后,他的世界只剩下没有温度的空气。
“怎么不去签名?”林逸飞身后响起切尔西的声音。
他仍旧有些邋遢,嘴上叼着根香烟,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我正要去。”
十分钟以后,击剑馆里已经聚集了几十个少年。
李普曼撑着腰在击剑馆的中央,目光审视着这里所有的孩子,或者说当他们拿起剑的时候就不应该再被称作孩子了。
“入选美国少年击剑队并不意味着你们就有资格参加比赛。你们应该知道,每项击剑比赛单人赛的名额只有两个,这意味着你们之中的竞争依然激烈。你们在这里接受集训,三个月之后,你们就要开始排位赛。我是主教练李普曼,以上完毕。你们可以开始训练了。”
所谓的练习就是分组训练,在切磋的过程中教练将会给与指导。
李普曼的目光停留在场边慵懒的切尔西身上。
“阿尔文?切尔西,你跟我来下。”
“啊,李普曼教练,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两个人来到击剑室外的走廊里,李普曼的表情相当严肃,与切尔西的玩世不恭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会答应做林的教练让我很惊讶。但事实上是我很看好那个男孩,我知道这次的佩剑队入选名额里定会有他的名字,所以还没有进行排位赛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考虑给那个孩子安排专门的教练了。”
“你怕我会毁掉他?”切尔西呵呵笑了起来,将烟蒂扔进旁的垃圾桶里,“凯文?菲尔亲自来请我做他的教练,如果你有意见的话,我可以马上退出。”
“凯文?”李普曼露出惊讶的表情,“如果是他的话,我姑且相信你回。但是切尔西,我不会容忍任何林成为第二个你。”
“放心。我也不会容忍他成为第二个我,阿尔文?切尔西是独无二的,不需要任何复制品。”
此时,林逸飞正和对手切磋着,很明显他的水平高出其他人节。这段时间他的进步很快,来集训之前雷克斯已经不足以做他的对手了。能够经受住瑞德还有米歇尔的轮番轰炸,加上凯文这个陪练,林逸飞想不突飞猛进都难。
克里斯就在与他相邻的场地,他的对手是乏味的,应对的游刃有余还能时不时关注到旁的比赛。
这几个月,林逸飞愈加高挑,趋于成年的身体每次刺击所拉扯出的线条是那样让人神经轻颤。他的击剑有些不样了,脱离了框架,飞驰了起来。这让克里斯不可自已地期待,如果是自己在他的对面该有么好。
练习结束之后,林逸飞去到了洗手间,捧起凉水湿润了自己的脸庞。而克里斯缓缓来到了他身边的洗手台。
时之间整个身体都僵在了那里。
林逸飞很想跟他开口说话,但是却不知说什么。因为克里斯由始至终都很冷淡,仿佛林逸飞也被隔离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林逸飞垂□来的时候,正好那枚戒指落了出来,与水龙头撞击发出声脆响,林逸飞把握住了摇晃的戒指,他不敢侧头,不知道如何去看克里斯的表情。
此时,克里斯的手指在洗手台上敲了敲,状似无意,却让林逸飞的心脏整个收紧。
那个节奏……
林逸飞想起他们起躺在床上看过的部瑞典电影《生人勿近》,故事的结局是男孩将女孩藏在行李箱里上了火车,女孩在行李箱里用摩斯代码敲出“我爱你”。
尽管这部电影带着诡异的浪漫色彩,到最后都无法判断那男孩和女孩的结局会怎样,但是那个晚上克里斯却在床头遍遍敲打着“我爱你”。
就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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