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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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盯着衡哥儿的动作,之前还有丝不定的心,此时则完全安定了下来。

衡哥儿就有这种魔力,让人相信他,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能够镇定下来。

衡哥儿走到皇帝跟前去,柔声道,“皇上,您让微臣为您把袖子挽上来吧。”

小皇帝将胳膊伸给了衡哥儿,入夏了衣裳穿的少,衡哥儿没有让皇帝脱外衣,就为他将衣袖挽了起来,让他自己拿着固定住。

他又从自己脖子上的荷包里拿出了那个装着牛痘种的小瓷瓶,瓷瓶上面用木塞紧紧地盖着。

他将瓶子给小皇帝看了眼,说,“皇上,痘种就在这里面。这个痘种是非常非常弱的痘种,接上之后,不会让人染上痘疮,但是却能够从此抵抗痘疮。”

皇帝点点头,以示自己明白了。

衡哥儿坐在脚榻上,将瓷瓶放下,又拿了刀子再用火烤了遍,待刀子冷下来,就拿着刀子到皇帝胳膊上去划口子,他没有提醒皇帝,就那么轻轻划,皇帝的胳膊上瞬间出现了个小口子。

衡哥儿也学了好几个月的剑了,用刀子还算利索。

皇帝看着胳膊上的伤口,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衡哥儿言不发,放下刀子,又将铁钎子在火上烤了,打开瓷瓶上的盖子,将盖子和瓷瓶口也烤了好阵,才用冷下来的铁钎子从瓷瓶里沾了点牛痘种出来,盖上瓷瓶后,将铁钎子上的那点痘种点在了皇帝的伤口上。

这才又烧了铁钎子,放下东西,拿了纱布为皇帝包扎伤口。

衡哥儿系列动作做得十分稳当,连个手颤都没有,以至于皇帝看他的动作看入了迷,等衡哥儿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又放下袖子后,他才反应过来,问,“这就好了?”

衡哥儿边收拾东西,边说道,“是的,皇上。不过也许这两天您会稍稍有点难受,不过很快就会好了。”

皇帝点点头,看衡哥儿要将切东西收起来,就又说,“君卿,你给柳升儿也将这痘种上吧。”

衡哥儿愣了下,才应了,皇帝便叫了柳升儿进来。

柳升儿不知道要做什么,问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皇帝说道,“季卿要在你胳膊上开个口子,你坐下吧。”

柳升儿很震惊,但是看了衡哥儿眼,却并没有问出口,乖乖坐下了,衡哥儿让他将袖子挽到肩膀上,他也赶紧照做了。

于是衡哥儿又重复了遍为皇帝种痘的过程。

柳升儿被衡哥儿包扎了伤口,以他的聪明,他心里的疑惑,稍稍有了点底,只是什么也没说,就按照衡哥儿的吩咐,将刀子铁钎子这些东西都收拾走了。

卧房里又只剩了皇帝和衡哥儿,衡哥儿问皇帝说,“皇上,您要睡会儿么,我在这里陪着您,您睡吧。”

皇帝靠在床头上,摇摇头,“朕这几日都在睡觉,早睡不着了,要不,你去找本书来,咱们起看。”

衡哥儿笑了下,探问道,“皇上您想看什么书。”

皇帝不需要思索就说道,“是好看的故事才好。”

衡哥儿听他这么说,就在心里觉得好笑,向觉得皇帝老成,其实他也还是小孩子,比起看那些帝王治国策略和孔孟之道,他还是喜欢看故事书的,就说,“那微臣给皇上您讲故事吧。”

皇帝本是闲闲地靠在床头云母屏上,此时则坐正了身子,笑道,“这正合朕意,你讲来听听,你得讲朕爱听的,要是朕不爱听,朕就罚你。”他这样说,心里大约是想衡哥儿向为人死板老气横秋,不要又讲课堂上太傅说的那套治国故事才好。

衡哥儿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他在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很沉静,说,“微臣哪里知道皇上您爱听什么样的故事,要是微臣讲了,无论您爱不爱听,您说句您不爱听,就可以罚我。”

皇帝故作生气地说,“君卿,没想到你也会说这句话了。朕是那种人吗?”

衡哥儿坐得端端正正,眉眼却全是笑意,虽然年岁还小,也有种风流流转之感,说,“我是很相信皇上的,但是也止不住皇上您想逗逗臣,那皇上先说您到时候要怎么罚。”

皇帝撑着脑袋想了下,“让朕拧你的鼻子。”

“?”衡哥儿愣了愣,就说,“这算什么罚,再说皇上您拧微臣的鼻子,这也太有失威严了吧。”

皇帝却很感兴趣地笑说,“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朕两人,咱们现在不是君臣,只是好友。要不这样,朕和你在纸上人写个词,然后咱们各自以此想个故事讲出来,谁讲得差,谁就被拧鼻子,如何?”

衡哥儿没想到向庄重的皇帝还是很有童趣的,“倒是不错。只是皇上过阵子别赖皮。”

皇帝道,“朕是言九鼎,怎么会赖皮,你才是,你不要赖皮才好。“

于是衡哥儿去外面书房磨了墨,和纸笔起拿进卧房里来放在里面的桌子上,两人各自在张纸上写了个词,皇帝在床上坐着将头上散乱的头发随意拢了拢,将手里的纸展示给衡哥儿看。

“庙宇”。

衡哥儿没想到皇帝会写这个词,将自己的纸也展示给他看,居然是“读书人”。

皇帝不满地说,“你看你,写个词,也是这么古板的,没意思。”

衡哥儿本来想借这个词说下下年的秋闱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被皇帝说古板,他就只好说道,“这个词哪里古板了,要说,读书人身上,可会发生很事情呢。”

皇帝道,“那你先来说这个故事吧。”

衡哥儿本来坐在椅子上,皇帝又招手让他坐到床沿上来,还说,“你坐这里,朕听得清楚些。”

衡哥儿就只好坐过去了,他今日进宫来,因是急急忙忙进来,也没有换衣裳,身上是身浅荷色的交领深衣,料子因薄而微透,将里面的那件中衣隐隐透出来,深衣上用银线暗绣了夏日里开的木槿。许氏向十分在意打扮衡哥儿,在家里,衡哥儿都穿得比进宫时候漂亮,今日衡哥儿这么穿着,皇帝之前因为心想着天花的事没心情注意他的衣裳,现在心情好些了,注意到了,才觉得衡哥儿的确是十分漂亮的,这么穿衣裳衬得他漂亮。

衡哥儿虽然衣裳穿得可爱,神色却很沉着,他沉吟了阵,才看着皇帝地说,“皇上,那微臣就讲个发生在江南的事情吧。”

皇帝点点头,“朕很喜欢江南,那里是大雍最富庶繁华之地。”

衡哥儿对他笑,就讲起了故事来。

有个书生,叫贾倪,字子空,从小就生得聪明,十几岁就中了秀才,家里不算大富人家,但是也有良田商铺若干,算是家境富庶,家里祖父还做过小官,也算地有些脸面的人家。

其母柳氏,很喜欢到望乡山上的庙里去烧香,为家人健康祈福,也想让儿子早日中举。柳氏经常在庙旁的庄子里住下,贾倪是个孝子,就时常去庄子里看他母亲,也经常在庙里住下养心。

这座庙宇后山风景漂亮,竹林里有座木屋,贾倪就在这里结识了个叫吴子虚的俊美书生,两人有相同的抱负,十分谈得来,很快就结为了生死之交。

贾倪日日地和吴子虚来往,其他事情都不想在意了,这引起了柳氏的注意,问起贾倪到底在和谁相交,贾倪说了吴子虚的事,柳氏就去问了庙里的方丈,方丈却说后山根本没有什么木屋,竹林也并不大。

柳氏觉得诧异,就让小厮去看了,小厮回来说,后山的确只有很小片竹林,竹林后面就是悬崖了,根本没有什么木屋,只是,在庙宇后面有座墙,墙上不知道是谁画了幅画,画上就是片竹林,竹林旁边还有座木屋,木屋旁边又有凉亭和小池。

这天,柳氏看儿子回来了,就让他再也不要去见那吴子虚,但贾倪没有见到吴子虚就魂不守舍,柳氏个没看住,他就又跑去见吴子虚了,柳氏也对这个吴子虚感觉好奇,发现儿子不见了之后,就带着人往后山走,只见贾倪不是走进了后山,而是提着灯笼人径直走进了墙上的那幅画里去了,柳氏吓得不行,跑上去看,只见贾倪提着灯,从画里的小路上直走到木屋之前去,进了木屋之后,画就没有了动静。

柳氏想这是妖怪作祟,赶紧让了方丈来捉妖。

方丈来看了之后,说那幅画就是前几年贾倪画的,在画前做了法事驱妖却没有结果,而且贾倪再也没有出来过,贾家因为痛失爱子十分伤心难过,但是又没有办法,他们觉得贾倪也许还能够从那幅画里出来,直不敢动那个墙,还在墙外面修了间大房子,将墙保护在里面。

衡哥儿讲完了,看小皇帝听得入迷,在他讲完之后,依然神情怔怔的,问衡哥儿,“后面呢?”

衡哥儿说,“后面的事情,微臣哪里知道。这就是前朝不久的事。”

小皇帝怔怔失落,“那他没有出来了吗。”

衡哥儿点头,“微臣从扬州上京来的时候,还没听说他从那画里出来。”

小皇帝说,“你这个故事讲得不错,朕之前说你给出的词太死板,那真是冤枉你了。”

衡哥儿笑道,“那也让微臣听听皇上您的故事吧。”

皇帝说,“朕住在这深宫里,哪里有你在民间的这些逸闻趣事,朕认输了。”

衡哥儿说,“皇上怎么能够认输呢。”

皇帝笑着说,“朕怎么就不能认输了,朕说了,现在咱们不是君臣,只是朋友,是朋友就能够认输。”

衡哥儿伸手说,“那我就拧你的鼻子啦。”

皇帝说,“君子言,驷马难追。朕让你拧了。”

衡哥儿笑着要拧皇帝,还没有碰到他的脸,又把手收了回去,说,“不用了,微臣不拧,要是让人知道,我这是以下犯上呢。”

皇帝不满意地抓住他的手,“这下是你说话不算话吧。”

衡哥儿说,“皇上,您这真奇怪,还求着我拧你下不成。”

皇帝说,“那你不拧就算了,朕来拧你。”

说着,已经出了手,下子将衡哥儿的鼻子拧了把,衡哥儿赶紧躲,但是坐在床沿,很快就被皇帝抓住,皇帝又要捏衡哥儿的脸,小孩子的嫩脸捏着十分让人满意,皇帝已经捏上了瘾。

两人在床上个躲个伸爪子,闹得不亦乐乎。

衡哥儿毕竟比皇帝小了三岁,哪里是他的对手,最后只得被他压在了床上,皇帝的头发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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