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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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张精致的面容,当冷着脸不笑的时候,就像是画出来的张画,黑幽幽的眸子让人觉得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惊心动魄,六姨娘看得心里惴惴的,不由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下去。

季衡冷笑了声,道,“真亏你能说出这话来。那玻璃花插,是舅舅的船队从西洋带回来的,又叫温都里纳,色泽莹美,在光下会闪烁星星般的光芒,难得的是,那金星玻璃花插,是两件组合在起的,设计巧妙,是难得见的好东西。父亲那里也没有的。如若你觉得那金星玻璃花插抵不上那套套杯,这也没什么,将那花插还给七郎,我明日就能找出只和摔坏的那只菊花杯样的琉璃酒杯,给你也就是了。”

季衡这么说,既说六姨娘没见识,又说了那套套杯也并不是独无二,还将许七郎送到她那里的好东西要拿回去,六姨娘被堵得面色发红,最后只好硬撑着说,“老爷送的,无论好坏,在妾身心里,都是好的。”

季衡没理她了,直接对许七郎说,“让莺儿去把那套花插拿回来。”

许七郎在心里发笑,应了声之后,直接出去叫丫鬟去把花插拿回来了。

六姨娘咬碎了口银牙,句话也说不出了,只好对着许氏行礼说,“太太,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许氏看儿子把六姨娘给说了顿,心里高兴,道,“回去吧。天气变凉了,让养娘丫鬟们好好注意着璎哥儿的身子,璎哥儿要是这时节病了,老爷过阵子回来,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六姨娘咬着牙应了,也就瞥了五姐儿眼,五姐儿赶紧也给太太四姨娘和季衡他们行了告退礼,跟着六姨娘走了。

六姨娘走后,季衡也没说,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去,让荔枝伺候着换衣裳。

而四姨娘则在许氏跟前说,“老六这样,真是没个样子。”

许氏哼了声说,“还不就是生了个璎哥儿的缘故。”

四姨娘又和许氏讲了几句话,也起身告退了。

晚饭后,许七郎和季衡都坐在许氏这边的稍间榻上陪许氏说话。

许七郎硬是要赖在季衡的身边,和他坐在起,问他,“今天皇上又微服来找你?我在院子门口看到侍卫,就知道是他来了。”

许七郎说起皇帝来,还是挺兴奋的。

许氏也脸疑惑地看着季衡,大约是想知道皇帝微服前来是有什么事。

季衡说,“是朝中的事情,没法说。”

也就不说了。

之后,他就让许七郎先去自己那边房里等自己,他要和许氏说几句话。

许七郎于是就起身先走了,许氏便问,“这是有什么事?”

语气里有些担忧的意思,应该是她知道皇帝虽然年岁小,但是那份心智却是般成人也没法比的,皇帝既然微服来了他们家,定然是有要事。

没想到季衡却说,“母亲,今日皇上说,先不要给三姐说人家,他以后想选三姐入宫。”

许氏吃惊了,虽然家里几个孩子都知道三姐儿想进宫,但是许氏却没怎么在乎过这个庶女,便完全不知道三姐儿的心思。

许氏虽然很吃惊,但是也没有想太,只是问,“你父亲那里,他知道吗。”

她这样问,是以为以前皇帝就对季大人表达过这个意思了。

季衡道,“父亲应该不知道,等父亲回来,也给父亲说声。”

许氏听,就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说,“你父亲恐怕得高兴地日日里往老四那里去。”

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该在孩子跟前这么说,便又加了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操心三姐儿的婚事了,也省了事。”

季衡笑了笑,坐到许氏的旁边去,拉了她的手,安慰地拍了拍,道,“怕是只会操心地,等皇上立了皇后了,恐怕得请教导嬷嬷来专门给三姐教导宫里规矩。再说,父亲也不定就会高兴,有太后现在的例子,皇上恐怕不会太欢喜自己后宫的娘家。”

许氏也想到这个了,她叹了声,问,“皇上怎么就想到要你三姐入宫。”

说到这里,她就盯着季衡看,“你可不是会在皇上跟前说你三姐的人。”

季衡不想将三姐儿毛遂自荐的事情告诉许氏,以免许氏对三姐儿有意见,就说,“皇上也许是想进步拉拢父亲吧。”

许氏深思起来,缓缓点了点头。

96、第七十八章

季衡没有自己去给六姨娘找那么只梅花杯,而是许氏让下面铺子里的管事给找了只,果真只是半日就找到了,不仅能够和六姨娘那套配在起,而且比起原来那只梅花杯,还要别具番韵味些。

其实之前许氏就可以说找只来配给六姨娘就行了,但她当时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看六姨娘坏了只杯子就怄得吃不下饭,她也正好看笑话,心里舒爽——个姨娘,即使以前还是在许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里被调/教的,但也实在是没气量和见识,只杯子也那么看得上。

她那么不咸不淡地劝了六姨娘,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诚意,虽然她说了以后有套杯给六姨娘套,但是她要是不给,六姨娘难道还专门到她跟前去要。

不过后来季衡说要配只给她,许氏才让了人去找罢了。

季衡没有闲心管家里的这种乌七八糟的家事,他第二天就和林敏将军忙碌起来了。

吴王在路上,自然是有人想去救他的,押送他及其家眷的军队,就迎接了好几拨暗袭。

所以在接近京城,只有天路程时,这时候押送军队已经放松下来了,而且放松得很厉害,于是营救的江湖人士趁机而上,想要救出吴王及其家眷。

但是在这混乱之中,吴王却不小心被乱箭射死了。

同被乱箭射中的还有吴王的嫡长子杨钦瀛,虽然他当场并没有死,却也救治不及丧了命。

吴王及其世子在路上被救反而出事被乱箭射死之死,在朝中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波,因为只要有点脑子的,就知道此事恐怕是出自皇帝的授意,故意让他死在了路上。他会死这么早,不过是有人上书说不应该处死他罢了。

小小年纪皇帝不动声色的狠,朝臣们也算是见识到了,哪里还敢拂他的逆鳞。

九月上旬,雍京城里,已经彻底冷下来了。

吴王和长子在被押送进京途中被乱箭射死,因他们叛乱,吴王早就被撤了藩王爵位,也早被皇帝革除了宗室的身份,于是,两人即使身份高贵,也不能得到厚葬,但是皇帝为了他的仁慈的名声,并没有将此二人鞭尸泄愤,只是让随意葬下了,就葬在了京城边上的座山上,不过刚葬没有久,就有人去盗走了两人的尸首,于是这两人最终是葬在哪里的,却是不可考了。

吴王的家眷以及随他起造反的,或者已经在当时就被处死了,没被处死的,此时也都被关押在了京中牢里。

有身份能进诏狱的,除了行刺皇帝的杨钦济,就是吴王的第三子杨钦治,吴王还有个小女儿,叫杨钦芙,在吴王投降后,说想见见早就被俘的家眷时,这个小女儿,连带着他的侧妃,就被他授意,她的侧妃亲手杀死了这个小女儿,自己也撞墙而死了。所以吴王家眷,此时还活着的,只剩下杨钦济和杨钦治。

吴王身边的几个得力臣属,皇帝还需要他们有作用,病没让他们出事,押进京后就被直接关进了诏狱。

而吴王的大女儿和二女儿,皇帝并没有追究,二女儿香安郡主杨钦萱只是在被除掉封号后被赵家看守在了家里,不允许出门步。

而吴王早年就出嫁的大女儿,只是被除掉了郡主封号,生活没有别的影响。

皇帝之前受够了杨钦济给他下毒的苦,那毒因为量小,只是让人衰弱,皇帝并没有因此而死,但是他却是怕死的,觉得自己可能会死的恐惧,就够他难以忍受的,所以,他对吴王家,实在是痛恨,对杨钦济,就是痛恨了,毕竟杨钦济还刺杀了他,甚至让季衡受了伤。

朝廷里大臣们吵了阵子之后,也就拟出了对吴王这脉的最终处置办法。

在处置之前,皇帝亲自到了诏狱来看杨钦济。

诏狱恐怕是雍京城里最阴森的地方,这里不知道死过少含恨的人。

皇帝这不是第次来,但走进诏狱大门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适应地蹙了下眉。

才九月,他就披了狐裘披风,这才进了诏狱那阴森森的大门。

杨钦济的牢房在最里面,要说,他还是个孩子,并不用关押在这诏狱的最深处,但是皇帝恨透了他,就要让他在这最深处,让他知道,他在死之前,便不能再见天日。

皇帝其实已经早没有了孩子心态,杨钦济小孩子把戏的小打小闹,他是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的,他本来也可以不恨杨钦济,他要恨的是想夺他皇位的吴王,是心狠手辣并且要了他娘亲性命的太后,杨钦济个小孩子,还不足以让他将恨这种深沉的心思放到他身上。

但是,皇帝就是恨他,只是因为他处处欺负季衡,之后还刺伤了季衡。

现在对他来说,季衡在他心里的位置,比他当年亲娘有过之无不及,皇帝又怎么能不恨伤害了季衡的杨钦济。

杨钦济早就被折磨得没有了活下去的心思,只想早点死,但是皇帝却让狱卒给他吃了全身发软的毒药,让他连咬舌自尽或者撞墙而死的力气也没有,于是就只能那么不人不鬼地熬着,熬到解脱的那天。

皇帝在他胳膊上刺出的伤口,早就腐烂了,但是没有人给他用药包扎,于是就这么熬着。

皇帝的亲卫拿着牢房的钥匙,开了最里面这间牢房的门,四个侍卫进去之后,在里面点燃了两盏烛灯,然后才请皇帝进去。

皇帝被牢房里的难闻的气味熏得直想用手巾捂住口鼻,但他强忍着没有这么干,只是沉着脸皱着眉,他进去后,在了牢房中间,看着牢房角落里的那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枯瘦的人,也才几个月而已,杨钦济已经枯瘦得只剩下把骨头了。

个侍卫要上前将杨钦济拉起来,皇帝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动,他自己走到了杨钦济跟前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盯着他看。

杨钦济头乱发遮住了面容,皇帝就伸手将他的头发给拨开了,杨钦济毫无反应,他拨开他脸上最后几缕发丝时,杨钦济突然张嘴,将皇帝的手指咬住了。

皇帝身边的侍卫马上就要上前打杨钦济,皇帝却抬了另只手让他不要,他自己捏了杨钦济的两颊,然后将手指抽了出来,杨钦济根本就没有力气,他的手指甚至没有咬出点印子来,只是皇帝觉得有点恶心,于是,他抬手给了杨钦济巴掌。

杨钦济睁开了眼睛,眼神虽然无力,却黑幽幽的像个幽深的怨怒的古井。

皇帝说道,“朕这是最后次来看你了。过几日,你就要被处斩了。”

杨钦济似乎是松了口气,毕竟总算是不用再活了。

皇帝看出了他的意思,就又笑了笑,说,“你父亲和你大哥,在押送上京的路上就被乱箭射死了,这事,你恐怕不知道吧。你被处斩的时候,就只有你人,你见不到你的父亲,也见不到你的大哥,你就是孤零零地个人去死,你说,你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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