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看怪物似的的看他眼,道:“长的像狐狸那还是猫吗?”
男人愣了下,再拦住个:“有没有看见只叫的像猫的狐狸?”
这次干脆没人回答他了,被拦住的人躲瘟疫似的躲开他老远。
男人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小东西你跑哪去了?腿不长,跑的倒快!回头跑到人家锅里炖成龙虎斗看你怎么办?”
正要再去找人问,忽然听到把清脆软糯的声音:“小偷!”
男人下意识的抬腿就想跑,忽然想起这张脸他可没用来偷过东西呢!难道附近有同行?
这迟疑间,就被人牢牢揪住了袖子:“小偷!”
男人大怒,我要真偷东西了骂我几句就算了,大爷我今天还没偷过呢,顿时反手揪住那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软嫩少年,道:“你说我是小偷,我偷什么了?”
猫猫理直气壮:“你偷了猫猫!”
男人愣,猫猫继续道:“你就是偷了猫猫,小偷!呜……”
却是被人把捂住了嘴,然后麻袋似的夹在了腋下,掠上了房顶。
猫猫直到城外被放下来,落地就是司空摘星连串的问话:“你是谁?你怎么认出我的?你怎么知道猫猫是我偷的?猫猫现在在哪儿……”
猫猫撅嘴道:“你答应送猫猫回家,才告诉你。”
司空摘星道:“我找猫猫就是要送它回家的啊。”
“真的?”小偷会有这么好吗?
司空摘星苦恼道:“我想来想去吧,我要把它扔下不管,回头它要是饿死了,或者被人抓住吃掉了怎么办?所以还是送回家的好,不过现在西门吹雪死了老婆正上火,去触他的霉头我是不干的,但是我可以将它送到陆小凤那里去。”
猫猫高兴了:“好啊好啊,我们去找小胡子。”小胡子知道怎么回家。
“你还没告诉我猫猫在哪儿呢!”
猫猫想起小胡子讲过的,不能再让人知道他就是猫猫,撅嘴道:“我不告诉你,我告诉小胡子。”
“那我们去找陆小凤的时候,猫猫死掉算谁的?”
“猫猫才不会死掉!”
“行行行,我带你去找陆小凤!真是,像猫猫样难缠!”
司空摘星拽住猫猫正要上路,身后传来声暴喝:“淫贼,看剑!”
匹练般的剑光迎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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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有片紫竹林,栖霞庵就在紫竹林中,山门是开着的。
从山道上,缓缓走上来个人,尘不染的如雪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眉目冷峻,漆黑的眸子清冷的看不见任何情绪的波动,紧抿的唇亦不见喜怒,他就这样慢慢的走进门来,他身上带着种冰寒的气息,所过之处,似乎连天地都静默下来。
山门里是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的白杨树下,个人坐在竹椅上。夕阳照在着他苍白的脸,他的鼻子挺直,颧骨高耸,无论谁都看得出他定是个很有威严,也很有权威的人,只可惜他双炯炯有光的眸子,现在竞已变成了两个漆黑的洞。他虽然看不见,但看不见的人直觉往往加敏锐,所以当白衣人进来的时候,他忽然就不安了起来,像是被某种极为可怕的东西冷冷的看着,心脏忽然缩紧,呼吸变得急促:“谁,谁在那里?”
然后他听到个冷冷的声音:“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竹椅上的人大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新婚吗?”
“来杀人。”
竹椅上的盲人静默了下,失笑道:“没想到我这个废人还有幸死在庄主的剑下。”
西门吹雪却连看他眼也没有,冷冷道:“我不杀你。”
那人难以置信道:“你不是来杀我,那你……”这个庵堂里,共就只有两个人,如果西门吹雪不是来杀他,那么……
个冷冷的声音道:“他是来杀我的。”
说话的是个紫衫白袜,乌黑油发鬃上插着根紫玉钗的女道姑。她脸色也是苍白的,明如秋水般的双眸子里,充满了忧郁和悲伤,看来有种说不出的,凄艳而出尘的美,就好像是天边的晚霞样。
“我知道你迟早要找来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就轮到我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漠然:“可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定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竹椅上的人已经坐不住了,他起来,想做些什么,可是他看不见,甚至连路都有些走不稳,他疾声道:“我记得西门吹雪是从来不杀女人的。”
西门吹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淡淡问:“说出猫猫的下落,我可以不杀你。”
道姑悲愤道:“我不知道!我连你口中的猫猫是人是猫是狗都不知道!”
西门吹雪淡淡道:“那么你可以死了。”
然而那盲人终于跌跌撞撞的扑倒了道姑的面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道:“听说西门吹雪从来不会滥杀无辜,为何要对个手无寸铁弱女子下手?何况轻霞是出家人,与世无争……”
江轻霞冷冷打断道:“大哥你不知道吧,这几天西门吹雪杀的弱女子又何止我个?”
西门吹雪淡淡道:“若真是与世无争,又怎会加入红鞋子?”
盲人茫然道:“什么红鞋子?”
江轻霞的脸瞬间变的苍白。
西门吹雪道:“上官飞燕是你们的人。”
江轻霞咬了唇,许久才道:“不错!”
“所以你该死。”西门吹雪冷冷道,不在废话,长剑出鞘,下刻已经出现在人的咽喉,他冷冷看着挡住他面前的盲人,道:“闪开,不然我不介意杀个人。”
在千钧发之际挡住江轻霞面前的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你不能杀她!”
西门吹雪冷笑声。
那人道:“我知道我没有能力阻止你,但是她是陆小凤的女人。”
听到陆小凤三个字,西门吹雪微微皱眉,却仍没有说话。
那人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从我瞎了以来的十天以来,轻霞步也没有离开过这里,所以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轻霞平时连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
西门吹雪冷冷道:“熊姥姥手下每年枉死的冤魂不下数百人,肯加入红鞋子和她为伍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长剑回鞘,淡淡道:“你是善是恶,与我无关,但是若是猫猫掉了根汗毛,又或者让我知道今天有句谎言,我自会回来取你们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叶孤鸿完全不是原著的叶孤鸿了。
我查过原著,叶孤鸿是叶孤城的远房堂弟,原著里是幽灵山庄里面个反派的炮灰。
这里蝴蝶了他。
☆、最新新
司空摘星反应奇快,听到“淫贼”两个字的同时便已拖着猫猫掠去,同时看清了袭击他的是个年方弱冠的白衣少年,五官俊秀,神色冷傲,和猫猫长的有几分相似。
他面躲着匹练般的剑气,面还有空问猫猫:“你哥?”
猫猫摇头,好奇道:“淫贼是什么贼?你又当小偷又当淫贼吗?”
司空摘星脚下个踉跄,差点被剑戳穿胸口,怒道:“不懂就不要乱说,大爷我什么贼都做,就是不做淫贼。”
猫猫点头:“哦,你不偷银子。”
司空摘星怒喝道:“给我闭嘴!”
猫猫哼声,不满的闭嘴。
白衣少年的剑已是极快的,但是司空摘星的运气似乎极好,总能在千钧发的时候险险避开。少年的剑法本是名家指点过的,自然看出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不再死缠烂打,冷喝道:“淫贼,还不放开他,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你敢动他,十条命都不够你用的。”
少年的剑停,司空摘星便也跟着停下,用手指去戳猫猫粉嘟嘟的脸:“你是什么人?”
猫猫扭头避开,不理他。
司空摘星于是转头去问那少年:“他是什么人?”
少年仰头道:“他是西门吹雪的弟弟西门飞羽。”
声音高亢、神态傲然,似乎只要说到西门吹雪四个字,他就会忍不住骄傲起来,脊背都会挺的笔直,仿佛他才是西门吹雪的弟弟,甚至就是西门吹雪。
司空摘星看看猫猫,道:“有那么点点像……你真是西门吹雪的弟弟?”
猫猫还是不理他。他又转向那少年:“你也是?”
少年摇头,道:“在下叶孤鸿。”
“叶孤鸿?”司空摘星讶道:“叶孤城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兄。”
司空摘星啧啧称奇:“你们两个,个是西门吹雪的弟弟,个是叶孤城的弟弟,怎么反而长的像亲兄弟似的?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还要带着小东西去找陆小凤呢!”
“等下。”
“干什么?还想抓我啊?就凭你这两下子?”
“不是,”叶孤鸿的脸忽然红了,道:“我想和你们起去见陆小凤。我要让他替我引荐西门吹雪。”
司空摘星连连摇头:“带个拖油瓶就够我受的了,再加个还让不让我活?”
忽然发现袖子被人扯住,猫猫清澈的大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带着期盼:“起。”这个叶什么的他很喜欢,于是也顾不得正在和司空摘星生气了。
叶孤鸿也瞪大了眼看着他。
司空摘星被两双眼睛看到头大如斗:“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猫猫捂着肚子,扯着司空摘星的袖子:“肚子饿。”
司空摘星奇怪的看着猫猫的肚子:“为什么你肚子饿的时候,人家的肚子会响?”
吔?不是猫猫的肚子喊饿吗?猫猫望向叶孤鸿,叶孤鸿仰着头,神情很是冷峻,但是耳根却红彤彤的。
“走了走了,”司空摘星搭着猫猫的肩膀:“去吃饭……喂,你不去吗?”
叶孤鸿迟疑了下,跟在两人身后。
数日后……
陆小凤将鱼肚上大块鱼肉夹起来,去了刺,夹到猫猫的粥碗里碾碎,又替它加了几个鱼丸,见它吃掉香甜,这才去问司空摘星:“老猴精,你倒是运气好,在哪里找到它的?这次西门也要欠你个人情了。”
司空摘星脸上得意的很,口中却不屑的冷哼道:“切!我要不是为了找猫猫,谁会理他?管他是谁的弟弟?”
陆小凤表情古怪之极:“你……找猫猫?”
司空摘星漫不经意的点头道:“它哭的我心烦,就把它扔在个小镇上,谁知道回头就不见了,要不是这小子说他知道猫猫的下落,又只肯告诉你,我才懒得带他。”
陆小凤瞪大了眼:“猫猫……不会是被你从万梅山庄带走的吧?”
司空摘星傲然道:“除了我,还有谁能无声无息从万梅山庄偷到东西……咦?你看着我干什么,你这是什么鬼表情?”
猫猫艰难的将嘴的东西吞到肚子里去,插嘴道:“小偷偷猫猫出来,让猫猫给他挖蚯蚓,还用棍棍打猫猫的头!”
司空摘星奇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啊!”
猫猫大声道:“还不给猫猫买鱼吃!”
司空摘星恼道:“它都丢了我买给谁吃?”
猫猫撅嘴不说话了,又用鱼肉鱼丸塞了满嘴,腮帮子鼓鼓的嚼,像个小松鼠似的,司空摘星看着好玩,忍不住伸出指头要去戳,陆小凤忙挡住他,深深叹了口气。
司空摘星奇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高兴的要命吗?”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开始从怀里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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