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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吞下那句“你有什么资格担心他”,阴沉着脸走入主帅营帐。

与方晋等人商讨完偷袭与宣战之事,已近二。

周棠回到自己帐中,寸雪呛啷出鞘,随手劈了张案几。

余怒未消,他把宝剑往地上狠狠掷,再不去看它眼,躺到蹋上蒙头就睡。

睡到半夜却又醒了。

地上银光闪烁。

周棠梦游般走过去,捡起宝剑收在怀里,反复摩挲。

——青裳寸雪曳昆仑……小夫子,我知道这句诗的意思了!

——说来听听。

少年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又拽住男子的衣袖:“我是青裳,小夫子是寸雪,只要我们两个在起,就可以搞得天翻地覆!”

男子哭笑不得:“搞什么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诗是太祖皇帝北征时所做,当年太祖皇帝率兵至西北昆仑,夜里梦见昆仑神女袭青裳踏雪而来……”

是夜,越王与寸雪同枕,浅浅入眠。

黎明时分,忽闻帐外阵骚乱,周棠即刻惊醒。

探子来报:“将军,北寇半夜压境,铁骑千,步兵两千,偷袭边月关,边月守将折损千士卒,向我军请求增援!”

监军急道:“怎么会这么快!”

方晋道:“北凌马匹行军速度甚快,只夜就悄然逼近了三十里路,看来他们这次是势在必得。”

“那我们快调兵啊!”

“不,将军……”

周棠抬手制止了他们的争论,果断下令:“弃边月,退守夜郎!”

“将军?!”

监军很是惊讶,然而方晋却露出了笑容。

周棠冷笑道:“让他们座关卡又如何?既然他们要玩偷袭,本王就陪他们好好玩玩!拨两千虎贲军给我!本王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通政司。

盏孤灯犹自亮着。

灯下的人提笔书写,好似打好腹稿般,笔端如行云流水,娓娓道来——

安世元年,北凌进犯。

边月关遭敌军夜袭,越王执天子剑孤军入漠,杀入敌军后方,迅速反扑。

火烧边月关,城墙熏至焦黑,关中北寇被困。

越王举斩北寇将领古阿里,缴马匹百十五匹,折敌军七百余人。

首战告捷。

然……

洛平默写《承天通鉴》到这里,顿住了。

他有理不清的结。这世,总归会有变数。

想了想,他把纸张在烛火上烧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小夫子,你当真不管我了?

第四十七章凛冬至

转眼数月过去,北边战事如火如荼。

漠州的凛冬来得比中原早得,也猛得。寒风如刀刃般割在脸上,冰渣卷进口中,说话时都带着股铁锈味。

旌旗猎猎。

打打撤撤的游击战过后,双方战意都已达到顶点。

金戈原上两军对垒,这是两方大军初次正面交锋,是场丝毫讨不得巧的硬仗。

对面是北凌王蒙苏答亲率的军阵,蒙苏答信心满满,誓要拿下夜郎、阮曲两城。而周棠想的是将北寇彻底逼出金戈原,重创其军势,让他们退回北境。

蒙苏答命人叫阵:“大承皇帝代比代昏庸无能!如今那坐在龙椅上的黄口小儿,恐怕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吧!大承分明气数已尽!我北凌有数万勇士、无尽神兵,此次便要直捣黄龙,换了这天下的主子,取而代之!”

“放肆!”周棠怒骂,“我大承国运昌盛,盛世太平,岂是尔等蛮族可辱!哼,什么数万勇士无尽神兵,若真是那么厉害,何以三个月都未能踏进我漠州步!”

“休得狂妄!”叫阵那人从阵中出来,“我乃北凌铁羽大将军达鲁巴!对面谁来出阵与我较量番!”

池廷被激,神色愤懑,对着周棠请愿道:“我来……末将愿与之战!”

周棠抬手制止:“不用。此人辱我皇族,便由本王亲自来会会,撕了他这张嘴。”

“可、可你是万军之首,万要是……”

周棠瞥了他眼,池廷噤声。

池廷知道,此刻周棠不再是那个和他打闹嬉戏的师兄了,而是统领大军的将军,而他,只是他手底下的枚棋。

“廷廷,”方晋道,“且看着就是了,我教出的徒弟,绝不会丢人现眼。”

周棠策马上前,寸雪缓缓出鞘:“当朝七王爷,定北大将军,周棠。”

“原来是个草包王爷!”达鲁巴语气轻蔑,但眼神十分警惕,他没料到敌方主将居然会主动出战。

周棠沉稳自若的态度,还有唇畔那抹自负的笑意,都带给他无形的重压。

达鲁巴握紧玄铁刀,暴喝声向前冲去。

周棠夹马腹,正面相迎,临到兵刃交接之时,倏然轻身起于马上,足尖踏在达鲁巴横劈而来的刀刃上。

电光火石之间,他反手划,寸雪没入对方颈中,生生削下颗人头。

达鲁巴招未过,便已命丧黄泉,脸孔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凝固在寸雪的反光里。

周棠手拎起人头,抛向北凌军阵之中,冒着热气的血滴洒在金戈原的雪地中,烫出路殷红——北凌鸦雀无声。

相反的,定北军已然叫嚣起来,“将军威武!北寇懦夫!”地吼个不停,吼得人热血沸腾,士气大涨。

周棠睥睨战车上的蒙苏答:“本将军早说过,孰强孰弱,我们沙场上见真章!”继而他高举天子赐剑,朗声号令,“儿郎们!彼方便是荣光所在!虽死无惧!随我来战!”

“杀!”

“杀!!!”

洛平手抵额头,那跳跳的疼,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

当年周棠与北凌战,势如破竹,锋芒毕露,“戍边王”的威名瞬时响彻大江南北。朝中不少武官对他大加赞赏,有年轻小将不惜降级也要去辅助越王抗敌寇。

宁王屡次想要压制这股尚武尚将之风,奈何战事打得实在漂亮,他也寻不到破绽。之后不知他听信了哪位幕僚的谗言,竟要与北寇勾结,里应外合,陷周棠于不义。

寻了个运送军粮的由头,他派出了名盛京副尉做奸细,路上与蒙苏答暗通消息,最终前线正值酣战时,运粮车队莫名延误,定北军将近四天为吃上口粮食。

适逢蒙苏答步步紧逼,周棠于金戈原战损失惨重,不得不弃了夜郎城。

而今……

“洛卿,这些都是今早送来要参你的。”

洛平看着面前厚厚沓折子,眉头深锁。

小皇帝道:“洛卿啊,这件事是你做得急躁了,二皇叔的党羽大可以慢慢剪除,那个什么盛京副尉,不过是想送趟军粮,朕派人看着点就是了,你何必非要治他越职之罪,还为此触怒二皇叔?”

“陛下,此人不除,恐有大患。”

“会有什么大患?难不成他还能把朕的大将军废了?”

“他……可能通敌……”

“通敌?!洛卿,这话可要慎言,你可有什么证据?”

“臣……没有证据。”

“这真是让朕为难了。”小皇帝叹了口气,“参你的折子朕可以不理,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样的事,着实难办啊。”

洛平敛目不语。

“原本洛卿你要西昭进贡来的那瓶药,朕是绝对不会吝啬的,可现在你让那名盛京副尉无辜受了百军棍,据说腿都要断了,二皇叔怎么也不肯罢休,非要朕给个说法。朕不得已,只得把那药给了二皇叔以示安抚。所以这药已经不在朕的手中,只能跟洛卿说声对不住了……”

“陛下切莫自责,都是臣考虑不周。”

小皇帝道:“不过话说回来,洛卿你的母亲病重,朕遣位太医去看看就是了,为何定要那药呢?贡品清单朕没有仔细看,只知道这药在西昭送来的那批贡品中似乎是最贵重的,真有那么好吗?能起死回生?”

洛平摇首苦笑:“天命不由人,世间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不过这药是西昭国师亲手所制,据说能接断骨,护心脉,治肺腑,总归是能起到些续命的功效的。臣的母亲久居大承西境,常听闻西昭国师的传奇事迹,心存景仰,臣就想,出自那位国师之手的药,就算无用,也能让母亲定定神。”

“唔,这倒也是。但现在可怎么办呢?二皇叔恨你入骨,断不会把药借你的。”

“臣何德何能,竟让陛下如此为臣担忧,此事就不劳陛下挂心了,容臣再想想吧。”

*******

金戈原上,整片的荒原被皑皑白雪覆盖。

定北军那日大胜之后,蒙苏答便率领北凌军队退入了荒原北部的旧城中,任周棠如何叫阵挑衅,就是不肯出战,但也没有继续撤兵。

凛冬已至,如此酷寒的气候让习惯于温暖湿润的大承男儿难以适应。不少人练兵时生了冻疮,手脚肿痛不堪,连握兵器都握不住。

好在后方粮草供应充足,还不至于让士兵饿肚子,定北军的士气还算稳定。

这种时候,敌方的城攻是不攻,周棠直有些为难。

池廷说攻,要鼓作气。方晋说等,要等待时机。

这些周棠都好好想过,可作战方案套套拿出来又套套被舍弃,他就是定不下心来。

他也知道,最近自己的脾气有些偏激暴躁,近侍对着他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尤其入夜后,有时他对着寸雪发呆就是整夜,有时火气上来,又想叫人立刻把寸雪熔了让自己再也看不见它。

这样反复无常,全因为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在身边的话,自己也许就能静下心来了吧。

他总有这样的本事。

洛平去求见宁王。

宁王府的人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让他足足在大门外等了两个时辰。

秣城的雪虽然没有北境来的大,但很是湿冷,冻得人身子骨都僵了。不会儿洛平的裘袄上就落了细碎的层,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他正要第四次请求通报的时候,大门终于为他开了。

洛平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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