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离骚(忠犬帝王攻VS温和腹黑重生夫子受,重生)作者:河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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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陛下,以前过中秋,你吃月饼时臣都会给你说几个民间故事,既然你如此怀念那段时光,不如臣再给你说几个故事吧。话说吴刚和后羿在起之后……”
周棠仰天长叹:小夫子真是天下间最没情调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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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妃始终没办法把周棠拐上自己的床,眼见着时机要错过了,不由得着急起来,也就是在这时候,她露出了马脚。
方晋发现,玉蝉宫的巡夜守卫出现了漏洞。这漏洞太过明显,吕如江作为禁卫军的都统,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可这个漏洞就是那么赤`裸`裸地存在着,留着个小孔,让人来去自如。
吕如江与襄妃有私情,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然而此时提出质疑的,居然是洛平:“那个漏洞出现在每个月的月亏时,那个时候吕如江都在城外的训练营地中,能证明他不在场的人大把。我想,陛下的顾虑不无道理,与襄妃接触的另有其人,吕如江充其量只是个推手。”
“那是谁?国师?”
“国师没必要做这种事。”
“这谁说得准,说不定国师就是老牛吃嫩草,你没见么,他都少岁了,看着还是这么年轻,定是在用驻颜术勾搭又春。”
“仲离,话不能这么说……”
就在两人又要开始争执的时候,周棠发话了:“争这些有什么用?先把‘玩忽职守’的吕如江抓过来问罪,再慢慢地抽丝剥茧,自然就见分晓。”
洛平和方晋同时躬身:“谨遵陛下谕令。”
嚷嚷半天,他们就是想让周棠把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是官油子,得罪禁军都统的事谁都不想揽到自己身上,齐心协力推给皇上才是正道。
周棠下完令也反应过来了,好好好,这两个“贤臣”倒是联手了,原来最入戏的人是他,他竟以为他们像那出戏里样,是宿敌?
吕如江在大理寺里招了。
这是当初洛平让他归顺的地方,这次洛平都没有出马,原序就从他嘴里挖出了事实。
原序领着洛平去见人:“洛大人,有时候人真的挺厉害的。他是被你洗过脑袋的人,却仍记得自己最在意的事。”
洛平看了供词,在那张纸上寻找吕如江最在意的事,看到其中行时,忽然就明白了。
吕如江在报复。
因为他爱的人死在了周棠的皇位下。
他爱的那个人曾住在非离宫,有着皇后的称号却不得景帝的恩宠,人们只知道她是董太师的孙女董云惜,是宁王派的人,却不知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在熊熊大火吞噬了非离宫的时候,吕如江却身负重伤而昏迷,甚至连去救她的机会都没有,等他醒来,非离宫已成为片废墟,早就没有活人了。
皇帝的女人?
凭什么皇帝的女人别人就爱不得了?
所以他在发现襄妃与人私会后才没有揭穿,还为他们提供便利。
供词到这里,已经说明了个问题,吕如江不是襄妃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
“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呢?”洛平看着牢房里的吕如江。
“个侍卫。我没有与他直接碰过面,我不想牵扯太深。”吕如江派镇定,“我是玩忽职守,但没有通敌叛国,这两个罪可不样。”
“你倒是狡猾。”其实洛平很佩服他,这人比他聪明,上世他就是牵扯太深,结果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话刚说到半,少卿忽然冲了进来:“洛大人,原大人,出事了!襄妃娘娘那边出事了!快,皇上让你们赶紧去真央殿!”
此时的真央殿十分热闹。
地上跪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边上是梨花带雨的襄妃,方晋扯着破了个洞的袖子说“陛下啊这是公伤”,干禁卫军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请罪。
洛平的目光落在那个侍卫身上,顿时怔。
他记得这个人的身影和眼神,那是当年他被押往无赦牢的路上,前来杀他灭口的刺客。
周棠冷冷地看着那人:“挟持朕的妃子,动静闹得这么大,你胆子真不小啊,谁指使你的,或者说你是谁?”
那人扭头不答,周棠个窝心脚踹他身上,正要补脚的时候,国师踉跄着奔了进来,凄然道:“恳请陛下,饶他命吧!”
周棠收回了脚。国师毕竟是西昭的重臣,少得顾念他的面子。于是周棠赐坐,遣开不相干的人,让他慢慢说。
国师见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只好说出了实情——那名侍卫是他们西昭的三王子奉德,也是西昭目前唯的皇族继承者。
近年来,西昭皇族受到了天谴。皇族人丁日益凋零,先是几个庶出的旁系被迫叛离,之后大王子和二王子莫名亡故,西昭的国运也是日不如日,西昭王心急如焚,请求国师推算天命。国师云,西昭星运无芒,气数将尽,唯有借命途可保平安。
西昭信奉神明,百姓们听闻西昭已到了亡国之时,处处人心惶惶,为了安抚百姓,西昭王决定把自己的女儿嫁到大承来,欲借大承国力绵延神明恩泽。
不曾想,天谴依旧没有放过他们,襄挽公主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奉德早有私情,而这乱伦之情竟让三王子追到了大承来。
借命,他们想要借大承的气运,却没料到会演变成这样的闹剧。
襄妃怀上了奉德的孩子,这让他们措手不及,而此时皇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们不得不想办法逃走。
“哼,什么借命!我西昭的运势为何非要依靠大承!”奉德啐了口血出来,“襄挽嫁过来,他日也没有真心待过她,这样的施舍有什么意义!”
国师气急,快步走到奉德面前劝阻他:“殿下请不要再说了!此事错在我们,我已送信禀告主上,就交由主上来定夺吧。”
“我还是要先带襄挽……”
奉德还要再说,国师轻掸衣袖,散出阵香气,奉德便晕了过去。
襄挽已被吓得口不能言,国师长叹声,对着周棠恭敬行礼:“陛下,为了两国邦交,请允许我暂且看护襄妃娘娘和敝国王储,待主上示下再做商谈。”
周棠勉强同意了。
事情告段落,洛平上世的疑惑也解开了些:当年他们为了瞒天过海,不惜栽赃于他,而之后大承国运日渐衰败,想来也是他们所谓的“借命”之果。
神明之事他原本不甚相信,但如果真无天命说,他的死而复生又如何解释呢。大判官要他力保大承千秋,应当也是预见到了这样的天命。
十五日后,西昭使臣进殿。
使臣言辞恳切,请求皇帝宽恕,说愿倾西昭之力赔偿赎罪,只要皇帝放过奉德王子,他们也会接回襄挽公主,从此再不提“借命”事。
周棠没有急着下定论,问洛丞相的意思。
洛丞相道:“西昭直是我大承的友好邻邦,此事虽说让两国都蒙了羞,但也没有必要因此而终止两国的交情。陛下,臣以为西昭王很有诚意,我们大承也该展现应有的气度。”
“那好,就听洛卿的。”周棠对使臣说,“你们的公主和王储就带回去吧,你看,还附送了个小的给你们,我们大承果然大方吧。”
“是……是,陛下英明。”使臣擦着汗,战战兢兢地下去领人。
周棠心情很好:“洛卿,你只用出戏就解了如此迷局,当真厉害。你立了大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方晋轻轻咳了声,意思是他也立了不少汗马功劳,还受了公伤,希望皇帝陛下也照顾着他点,可惜周棠眼里就那个人,完全无视了他。
洛平上前步道:“回陛下,臣斗胆向您讨位美人。”
周棠心里咯噔声,当着那么大臣的面又不好发作:“那个……洛卿你要美人?好,朕答应你。”
当晚洛平回府,听家仆说皇上送来了赏赐。正纳闷,刚进门却落进个结实的怀抱,耳边是暗藏愠怒的轻笑:“洛卿,朕可算是美人?”
洛平抚额叹息:“……陛下,臣要的美人是送给西昭王储的。”
“嗯?啊……”周棠面露尴尬。
“他们想要借大承的命数,虽说事出有因,但也实在歹毒,不给他们点薄惩,怎么说得过去?”洛平解释,“大承大方,但臣向不大方。襄挽和奉德那对兄妹情人不是伉俪情深吗,那我们就送个咱们大承的美人过去和亲,看他们收是不收。”
“小夫子你……果然还是怨恨他们的。”
“……”怎么可能不怨恨呢,他们设计害死过他啊。
周棠亲吻着他的眼角、嘴唇,轻声说:“没事了,小夫子,没事了。那出戏不会再重演了,你定要相信我。”
场缠绵,周棠神清气爽地回到宫里,忽闻禀报,说西昭国师求见。
国师?明日西昭行人就要离京,国师这时候来找他,是何用意?
周棠想了想,召他进来。
国师觐见,深深拜:“陛下,深夜造访,实属冒昧,但我主上还有事要请求您,请您务必听我言。”
“什么事?你说吧。”
“请陛下给洛丞相个出使西昭的机会。”
“我为何要让他出使西昭?”
“因为他本就是我西昭皇族后裔,他的母亲是主上的堂姊。如今的西昭,除了奉德王子,他便是最接近王储之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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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最终章。
霜天晓月催人老,宴尽时,总相恼。
第七十章宴尽时
这份诏书周棠草拟了十几遍,写了改改了扔。大太监见他似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赶忙给玉玺蘸好了印泥,结果皇帝陛下直接把诏书放烛台上烧了。
大太监:“……”
周棠:“……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