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再放人。”
“噗!”
刚去厨房熬药却忘了问朔华要熬久,又转回来问清楚的天籁,刚进门没久,就听见这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噗嗤声笑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她,只有朔华知道她在笑什么。
“你比你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幽默了。”
天籁拍了下冷暮的胸口,然后惊叹这个人真的高得不象话,在他旁边竟然只能看到腹部……
拜托!她好歹也有百六十五公分欸,在地球上,尤其是对东方的女性来讲,算是高的了!
冷暮眯眼,那表情在扎克跟树海眼中看起来,颇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杀了这个敢碰他的女人。
尤其是扎克,根本就是不由自主地赶紧把天籁给拉到边去躲好。
实际上,冷暮是在讶异。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懂得他话底下的嘲讽,而且居然不怕他,难道地球人是种非常特别的生物?
“基本上,她不算正常的地球人。”
虽然现在说话很费力,但是朔华觉得自己还是要解释下,免得给冷暮种错误的观念,还以为地球人都跟天籁样,神经在某些地方很大条。
结果,冷暮看了他眼。
这次,换朔华眯起眼,他比天籁强的点就在于,就算冷暮不说话,他也可以从眼睛看出他眼里的嘲讽。
“我也不算正常的地球人,这样,你满意了?”
他怀疑冷暮其实是闷骚型的人,只是懂得他骚在哪里的人实在不,要不就是已经被他给杀了。
“噗哈哈哈哈!”天籁蹲在扎克的旁边手拍地板,只差没狂笑打滚而已。
“你拍的地方,刚刚才有佣兵把尸体拖走而已。”朔华很小声、很冷淡、很严肃、很正经的说。
拍到半的手,顿止在半空之中,笑声遏止。
“现在我们来讨论下,怎么解决这三颗刚到手的钥石吧!”
朔华让冷暮帮他扶起身靠在床边,直很安静的雷圣似乎才从之前恐怖的景象回神,立刻取过堆枕头塞在朔华背后,让他靠得舒服点。
雷圣真的好佩服这个大哥哥,他不但解决了那些可怕的怪物,还救了他的家人跟家园。
朔华看著他的动作,不晓得该称赞还是婉拒,因为他并没有要让这孩子把他服侍的跟大爷样,可他又不否认那种被当成大爷的生活挺舒坦的,因此最后决定对雷圣笑了下,跟他道谢。
没人看出他这种表面上是感激这孩子的服务,实际上仍是享受当大爷的态度,哪里有问题。
口中说的三颗钥石出现在掌心,所有的人都靠了过去,雷圣也跟著爬上床看著,只有刚刚那个还蹲在地板上的傻大姊,终于回过神来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地板干净的样子。
“你刚刚是骗我的吧?”傻大姊十分咬牙。
透过人缝,朔华回给她个苍白却灿烂的笑容。
第三集死神之眼第三章死神之眼
“那现在该怎么办?”
朔华原本举著的手放了下来,因为所有人根本都只是瞪著他手里的钥石看,没有个人说话,也没人伸手从他手上取过去。
朔华现在可没那么力气当展示架,干脆放在大腿上,双眼从众人脸上看过去。
“吸收掉。”
“怎么吸收,能跟之前样分配吗?”
“当然不可以,这东西跟矿精不样,必须领悟它所代表的能力,才能和自己原先的那颗合并为。”树海说完后,马上就叹了口气,“所以,我没猜错的话,这三颗钥石,没有颗我可以用的,你们决定吧。”
树海的能力,跟无启的相差实在太,目前只懂得生命成长的他,怎么可能立刻就领悟无启那种和自己背道而驰的能力?也许以后可以懂,但现在他用不著。
“领悟?”朔华想了下。
如果他猜的没错,无启操控尸体、锁灵跟死亡之眼所代表的力量,也许有项他能懂。
“冷暮你呢?”
冷暮摇头,“这个东西就算能领悟,最好选择脉相承,否则没用,所以我不要。”
他的力量是来自于分析再加以毁灭,他很清楚接下来他要得到的钥石,必须是和凝聚有关的能力,又或者跟树海样累积定的力量,自行突破第道界线,发展出第二道纹痕。
朔华了解冷暮所说的,事实上,他清楚这三颗钥石里,有颗的能力,和他目前的钥石能力是绝对相关,而且那能力所代表的意义,他也懂,和冷暮样只差用力量来自行突破。
然而他比冷暮幸运的是,虽然他目前的力量比冷暮还稍微低点,但却正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那我用了。”
闭上双眼,感觉手中钥石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他知道无启能够操控尸体,必然是种意念的暂留。
暂留在物体中的意念,就像傀儡戏里的戏偶,意念就是那些丝线,只要在定的距离中,他就可以决定戏偶该上演什么样的戏码。
脑中的思绪只是闪而过,朔华甚至不觉得自己动用了“想”这个动作,手中的其中颗钥石,似乎可以感觉到他意动的那瞬间,当意念开启的同时,黑色的晶体从手中飞射而起,迅速没入朔华的额头之中。
和之前与第颗钥石融合时完全样,额头痛,然后无比寒冷的气息,瞬间从额头开始蔓延,那种冷,冷到让人感到剧烈的疼痛,疼到种无法忍耐的地步,就变成麻木。
第次融合有痛苦,这次就样有痛苦,这该算是跨越取得能力必经的代价。
同样进阶两道纹痕的能力,因为树海是累积自身的能力而达成,因此顺其自然,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适。
而朔华是在力量还未满之时,强硬开拓第二道纹痕,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没有那么大的胃,却塞进了和自己体重样的食物般,撑得过,那你获得那些食物可以给你的能量,撑不过,虽不见得会死,但绝对不好受。
处在融合中的朔华,依然不知道自己的外在又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次他的同伴却可以看得清二楚。
苍白的肌肤不停冒出冷汗,肌肤底下隐隐透著光芒,额头上的深蓝色纹痕变得越来越浅,然后直到看不见为止。
接著两道菱纹开始对称地出现在额头上,下半部的尖端几乎连接在起,顺著菱形的线条向外展开,然后从很浅很浅的银蓝色,慢慢加深,到蔚蓝后停止。
这次,朔华觉得也许是自己的忍痛能力变得强了点,跟上次比起来,虽说样痛,可他没昏过去。
只是当他张开双眼时,连动根手指的力量也没有,气喘嘘嘘地瞪著那些围在床边看著自己的人。
“成功了?”虽然树海觉得自己这句话绝对是废话,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朔华只能眨下眼睛,表示确定的答案。
“你应该等到身体好点的时候再融合,要不然谁知道融合这东西会不会因为体力撑不过而痛死。”
树海对当初自己融合钥石时的痛,到现在都还记得清二楚。
照理说树是没有痛觉神经的,可他是树人,和单纯的树不样,于是当他融合第颗钥石的时候,活了百年的他,才知道痛是什么样的滋味。
因此,树海现在已经开始在考虑,以后就算找到自己可以利用的钥石,是不是真的要使用,反正他可以慢慢累积力量到最后不是吗?顺其自然,向来是身为棵树的最高宗旨,以后似乎也没有违背的必要。
朔华瞪了他眼,觉得他今天根本就是废话连篇。
他都已经融合完成了才说,也不想想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来要融合另外颗钥石,竟然也要经历和第颗样的痛楚。
不过……
虽然他现在找不到动动自己身体的力量,他却可以感觉到那种聚集能量、操纵能量的力量强大了。
因此,朔华闭上双眼,所有人都可以看到摆在床柜旁,只草编的小鸟突然动了下。
开始动作还非常僵硬,到后来动作越来越灵活,不管是用鸟喙啄啄自己羽翼,还是拍动翅膀的动作,都生动无比。
最后鸟儿飞出了窗口,翱翔在天空之中。
其他人所看不到的是,这只飞得又高又远的鸟儿,在差点接触到云端的时候,突然爆了开来,变成朵火云,燃烧在天际。
哼!
愚蠢的无启,竟然只会将这种意念暂留的力量运用在尸体上。
张开双眼,朔华知道自己的能力的确往前跨了阶,比较可惜的是,因为他是硬跨过去的,因此想要将原本的力量跟现在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恐怕需要的时间会比树海还要久点。
钥石就像个水池样,蓄满了水,自动就可以跨到下个邻近的水池,而他现在则是投机取巧在两个水池中挖了渠道,虽然空间是大宽广了,但水却分成两边共用。
“真棒的能力,你这招下次可以用在炼血那组人马上,当然,如果他们还没死的话。”树海说道。
众人瞧见个小小的火球迅速落下时,就了解朔华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你是说,将烈火的力量凝聚在那两个会飞的人身上,等他们飞到半空中再爆开?”朔华说著,看了冷暮眼,然后发现冷暮笑了。
这不就跟上次冷暮所做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有这样说吗?”树海无辜的眨眨眼。
“你没说吗?”
树海耸耸肩,他可不是存心陷害,只是每次想到那组人马身边的那个怪泥偶时,他就觉得全身不对劲,恨不得运堆的水,把那尊泥偶给溶得尘归尘、土归土。
是单纯因为那家伙看自己的方式,让自己恶心到了?
还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著什么重要的联系?
两天过后,扎克差点跌破眼镜,因为塔尔玛的城主大人不但没有阻止他们离开,还大大地奖励了他们,称呼他们为解救塔尔玛的英雄,应该竖立雕像,放在广场上供人景仰。
只是他说话时脸色又青又白,还不时地偷偷看冷暮的表情,活像冷暮才是那个解决切的人样,让扎克十分地怀疑,冷暮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
“你除了要他下命令让塔尔玛的居民躲藏好,接著把他捆绑到酒窖之外,还有做了什么可以供人参考的事吗?”
在硬性举办的感谢宴兼离别宴上,扎克拿了杯酒,慢慢地移动到冷暮的身边询问。
之所以慢慢移动的原因是,他发现昨天晚上他找来过夜的美人,看起来跟城主旁边那位城主夫人十分……非常……几乎长得样。
这世界上的事情,不会巧合成这样吧?
扎克开始觉得,脖子有种正被刀子锯开的感觉,在这个城市,跟有夫之妇通奸,是要上断头台,让刽子手用锯刀把四肢锯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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