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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钥作者:隼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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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自己从何而来,为什么活着,在冥冥之中,彼此前进的方向却是致的。”

在观察轩辕漫长的日子里,天籁看着这世界的丝线开始交织成网,像在纺着幅画,现在她的能力已经可以理清这些可称之为命运的丝线,还能看见这些丝线的末端。而她发现,这些丝线排列的方向也是致的。

朔华在天籁发怔之际,突然就这么唱起首歌。

不我不愿意结束我还没有结束无止尽的旅途看着我没停下的脚步已经忘了身在何处谁能改变人生的长度谁知道永恒有么恐怖谁了解生存往往比命运还残酷只是没有人愿意认输我们都在不断赶路忘记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我们都在梦中解脱清醒的苦流浪在灯火阑珊处去不到终点回到原点享受那走不完的路(作词:林夕作曲:伍乐城演唱:刘德华。梁朝伟)

“我突然想起这首歌。或许,生命的本质的确是如此,当年岁长大忘记了这项本能后,他们便会将这本能交给下代。

“我自己是不清楚这些东西,因为我没有个关心我的爸爸……我听说,有很孩子的父母亲,总是期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完成自己没有做到的事,这就像是他们用另外种方式去寻找出路。”

朔华轻轻诉说的声音很低,有点像是在喃喃自语般,而这首歌词本身就充满着浓浓的无奈,时之间让天籁也怔怔地看着底下两个部族的生活,不停用脑中那些奥妙无比的问题来难倒自己。

看见陷入重重问题之中的天籁,换来了朔华的串笑声,他还伸出手摸摸天籁的头。

“别想太,小心脑袋爆了。”

朔华也只是说说而已,连留坠他们都没有想通的问题,要他们这些人来解答,那就太苛求自己了。

天籁笑笑,说的也是,见朔华又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下面的部族忙碌又充实的日子,她看见了他脸上隐藏的像是欣慰样的微笑。

原来这个小子,已经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家长,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有耐心的看着吧!每分每秒都舍不得移开双眼。

那么,她也起慢慢看,起慢慢成长吧!

娃娃已经长大,因此就算他们其实也不太懂得娃娃这个词的意义代表什么,部族里的人还是直接从娃娃这个昵称改叫他轩辕。

由于部族选的平原位置非常好,没有太大的灾害,也没有强悍的猛兽在附近,在部落成长的时间里,并没有遭遇太的挫折与打击,朔华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们必然会渐渐衰退,失去了进化的目的。

偶尔过来看看的树海同样发现这个问题,因此他们干脆将之前创造的个部落引到轩辕他们部落所在附近。

这个之前创造的部落,完全是出自个小小的意外,那时候树海还在犹豫该怎么创造出真正的智慧生命时,因为创造的心态还不够完全,结果就在不自觉间创造出种类似兽人样的种族。

他们拥有人的四肢跟大致上与人类相似的五官,只是毛发浓密,还有着尖锐的牙齿跟弱肉强食的本能。

开始树海甚至怀疑该不该将这样的种族重新销毁再次来过,后来他又觉得任何种创造必有点道理,定有适合他们生存的空间,终究是将这支新种族留了下来。

现在,兽人部族看见了轩辕部族的安乐,对他们来说,如此良好的环境是个值得争取的地方。

兽人部族喜欢吃各种生物,轩辕的族群在他们眼中看来,也不过是食物的种,探查到这么大的个食物供给点,发现轩辕部落的兽人,忍不住兴奋的嚎叫起来。

当兽人急奔回到自己部落,将得来的消息告诉自己的首领,整个部落的战士便集结起来朝轩辕进攻。

负责守卫村落的蚩尤首先发现了敌人的进攻,安逸已久的部落,顿时慌乱起来,就算轩辕已经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安抚,将瘦弱的族人安置好,集结自己的战士,但是两方的体格跟作战能力实在是天差地远。

这场战争几乎都是靠轩辕跟蚩尤两人独撑,硬是将敌人给抵挡在外,争取时间让族人了解敌人入侵的残酷,让身体熟悉这种残忍的战斗。

然而在整个部落好不容易开始知道怎么作战时,两个人已经撑了太久太久的时间,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敌人从轩辕的背后冲上来,将尖锐的牙尖刺入直守护在轩辕背后的蚩尤颈子上,在这瞬间,大量的鲜血溅落,犹如泉涌般喷溅在轩辕的脸上,那刻,轩辕永远也忘不了他自己看见了什么。

他的好兄弟,个跟他有着相同际遇,相同能力,类似的兴趣,可以不在乎年龄笑闹在起的伙伴,满是遗憾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看见他们首领之的蚩尤阖上双眼,整个部落都疯狂了起来,连躲藏的老老少少,都拾起手中任何可以抢得到的工具,用自己的性命去扞卫这刻。

轩辕杀红了眼,他将咬断蚩尤脖子的兽人剁成肉糜,然而满目疯狂的血色依然平息不了胸口的胀痛,他孤身冲进敌阵,像是寻找陪葬样的将看得见的每个敌人都砍成数段,用来祭拜自己最好的伙伴。

“啊——”

待最后个兽人倒地,死不瞑目的望着天空,轩辕手握武器跪在地上,满腔热烫的痛恨奔涌而出,他朝天大喊出所有的痛楚。

在这刻下起漫天的大雨,冲刷掉他浑身血色,回归他脸最沉重的怨恨,还有说什么都忍不住的泪。

天籁在远方看得满是泪水,已经数不清少次想动手去接起命运的线,只要稍加改变轨道,就可以改变这切。

只是她也了解,就算改变了这刻,也还会有下次。如果蚩尤不死,那么依然会有个人必须死亡来平衡切。如果弄乱的轨道,牵连进来的不只是人的命运而已,那么改变了个轨道就会改变切,到那时,她会无从看出是不是会因此毁灭了整个世界。

而且,既然朔华跟树海两人都没动手,天籁没有动手的资格。

朔华沉默的看着几乎可以说是他手制造,却又朝着命运轨道执行的结果,轩辕的吼声似乎就萦绕在自己的耳边,像是在控诉着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他,如同历史上残酷的帝王。

他无法对轩辕说,因为必须如此,这个世界才会往前踏步。

没有伤痛就不会有成长,就无法记取教训。今天没有遇到这些兽人,明天他们依然会遇到其他的敌人,如果他跟蚩尤都不在了,部族的人要怎么应对?蚩尤的死跟部落的灭亡,他只能选择其。

这样的话,朔华实在说不出口,对于真正沉浸在这些伤痛的人来说,这样的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们这样做是对的吗?”天籁忍不住问。

“没有对与错,只有做或是不做。”

这种事情要问对错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那又要怎么继续完成手中的世界?

将来这世界的人还会继续长大,也许有天会跟地球上的人类样,开始懂得阴谋,开始残杀同类,甚至是同族、兄弟,如果连这最简单的开始都无法承受,非要问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那可以从现在开始就停止切,没有继续创造世界的必要。

因为自己已经断了自己前进的路。

朔华还没因为受悲伤影响,连这么简单明白的点都看不透。

“没想到你比我还看得开。”

天籁发现也许这是自己为什么是平衡者,而不是创造者的原因,如果她创造出来的孩子,个个都必须像这样历经痛苦,生老病死,她怀疑自己的心有天会因为疼痛而死去。

“会适应的。”

朔华这么告诉天籁,也这么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第次,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数都数不完。

非黑他们也都是这般走过来,他们次又次看着孩子成长,死去,世界开始绽放,最后也许枯萎,然后接受失败,汲取教训重新开始。

非黑他们都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他可没忘记非黑跟他说的话,很高傲,可是是事实:“等你有办法在与我等高的位置时,才有资格听我的回答。”

所以他现在明白,他可以批判非黑的理念,却不能轻视他这个人,非黑遭遇过的痛苦悲伤,绝不会比他们少,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恐怕故事光写成书就可以盖成个星球。

看着他们死亡的确很痛,可是看着他们新生却也是种快乐,他不会因为这幕而忘记当娃娃还小时,是怎么快乐高兴的在每个部落家庭里玩闹,仗着大家的宠爱,像个可爱小霸王样到处闯祸撒娇。

又是怎么不会控制自己的能力,烧坏了好不容易猎到的猎物,然后饿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在家人的怀里先倔强的忍忍,忍不住后开始大哭,哭得整个部落的人都笑了起来,难得在夜晚里,再次出动狩猎的部队,最后捕回几只小动物,终于稍微填饱了娃娃的小肚子。

“我会继续下去,天籁。现在我明白,他们的快乐和悲伤,也是种力量。”

轩辕的部落又哭又笑的开始收拾清理战场,他们欢笑着自己终于保住家园,哭泣着亲人的死去。

他们那个已经长得很大很大的娃娃,慢慢的走回蚩尤的身边,扛起沉重冰冷的身体,慢慢的走回部落,走回蚩尤就建在他隔壁的家,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从简单的柜子里抓出个土坛子,在桌上放两个杯子,倒出里头浑浊的酒液。

你杯,我杯,轩辕喝掉自己的那杯,然后看着对面毫无动静盛着满满酒液的杯子,泪水从眼角滑落。

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个喜欢大笑的青年,会跟自己起干了这么杯烈酒,起大谈要怎么样将部落建立得么盛大而热闹。

男人的哭泣声,并不是什么美妙的音乐。

然而当部落的人们,听见族长哭泣的声音时,就连刚刚还欢笑着自己亲人还在的族民,也都纷纷沉默,想起了那个好动,总是可以为部落猎来最大猎物的青年。

他们都以为蚩尤可以跟部族在起长长久久,还有许人想介绍自己的女儿给他。但是从今天开始,他们心目中最好的新郎,再也不会睁开他的双眼。

张张脸庞,慢慢的聚集到蚩尤的屋前,有的人已经同样哭了起来,然后有人,开始唱起每次蚩尤和他们起狩猎时,最喜欢哼着的战歌。

朔华直看到最后,直到黄土埋葬了蚩尤,他回过神来的瞬间,才发现身边已经换了个人,天籁不在身边,而冷暮触手可及。

他相信冷暮不是来安慰他的,所以他没有发问,也不认为冷暮会开口说些什么。

可是在他意料之外,冷暮开口了。

“在这个星球之后,我们创造了十六个有智慧生物活着的地方。”

“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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