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养肥
虽然与卫衍有那么个约定,虽然景帝笃定最后他定能如愿以偿让某人心甘情愿的由着他折腾,但是景帝并没有忙着收获成果,而是门心思要把卫衍养肥养壮。
就算要把猎物宰吃掉,也应该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养养膘,然后才能下手开动。个道理,相信大家都懂。
所以景帝当务之急就是和沈大统领再次就卫衍目前手头忙碌的工作进行协商。次沈大统领非常好话,甚至连景帝提出希望卫衍每日只去文书库半日的不合理要求也答应下来。然后卫衍就开始每上午去文书库与纸墨文档亲热,下午回到宫里被景帝当作猪样圈养的两极对比极为严重的生活。
至于景帝自己就没有那么好命,他每日的行程永远单调如下:上午有大朝的时候上朝会,无大朝的时候召集众臣在御书房议事,下午基本上用来批改奏折,间或召见召见诸如来谢恩来辞行来哭诉来找麻烦要求单独觐见的臣子,晚上的安排要看情况,忙的时候只能继续与奏折为伴几个时辰,闲的时候就找些娱乐来消遣消遣,不过基本上闲的时候很少,那时候的朝臣书写奏折废话很,除军国大事民生要务之外很臣子连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上奏,而且常常引经据典洋洋洒洒不知所云,有些朝臣还动不动就写万言书,直接导致景帝每日要批改的奏折数量着实非常巨大。
景帝四岁登基,十八岁亲政,目前也就十九岁过半。年的帝王教育帝王生涯早就让他明白,个帝王要想坐稳江山号令下有没有能力其实并不重要,是不是真的礼贤臣下勤政爱民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凡事要占据大义的名分,然后该做的姿态绝对要做到位。
大义东西很玄妙。力量对比悬殊的时候很需要,大义的名分可以让力量弱的方瞬间变强。力量占绝对优势的时候也少不,有大义块遮羞布,事成善后史书记载都可以少掉很不必要的麻烦。就好比当年他能登基就是因为他本身就代表正统占据大义,“逆王案”之所以能么快被平定,就是因为幽王不是正统没有大义的名分。
景帝次要清洗内务府换上自己信得过的人,怒之下砍他们的脑袋直接换人固然可行,但是难免会留下暴虐的恶名,而同样是清洗换人,肃清吏治无疑就是那么个极为好用的大义借口。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将来在史书上都是个让人不敢辩驳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至于场清洗本来的缘由,又有谁敢来深究。
至于姿态,礼贤臣下的姿态景帝向做得很到位,唯的例外大概就是面对卫衍。在卫衍面前他就是懒得装,把自己最恶劣的面表现给他看,卫衍再乖顺再服从也没用,反正他就是忍不住要去欺负他,而且欺负的时候从不手软,当然欺负过头又忍不住要去哄他,种莫名其妙的心态,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最后到勤政爱民,勤勉之君的称号景帝自觉受之无愧,反正该做的事他件也没偷懒过,而且就算是偷懒开溜的时候,对外的法依然是在忙于政事,个姿态绝对是等的勤政。至于爱民嘛,个并不是由景帝个人算,通常勤政就已经算是爱民的部分,但是作为君王景帝在为国为民发生冲突的时候肯定会选择为国,所以爱民只能是顺带便的,是与其他事情都不矛盾的时候才能首要考虑的,因此要自己冠上爱民的称号景帝还有心虚。
不过只要结此次的大选事件,景帝觉得自己还是当得起爱民两个字,无论事情的起因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反正结果最重要。
卫衍坚持认为内务府的折子没有错,那是因为卫衍直在为国的立场上为皇室延绵在考虑,只要让卫衍到为民的立场上,马上就能让他自己乖乖认错。所以对于此事,景帝都不着急,反而始终忙于养肥卫衍的工作。
为实地监督卫衍的养肥过程,景帝特地命人将昭仁殿日常办公用的居室隔出间内室,召见外臣的时候使用外室,平时批改奏折则在内室。内室布置的奢华舒适,极尽享受之极至。每日到午后,景帝苦命地与他那堆小山般高的奏折搏斗,卫衍则好命的躺在他的身边歇午觉。
不过样过两三日,景帝心里就极度不平衡。他累死累活头痛手痛,卫衍却悠哉游哉呼呼大睡,强烈的对比引起心头强烈的愤恨,不免要动手动脚折腾来折腾去,直接导致他批改奏折的效率接近于无。最后的妥协是两个人起腻着歇午觉,起来后又起用过心,然后景帝正式开工干活,随手把看前面十行还没看出到底要干嘛的奏折扔给卫衍继续看,他自己继续看下本。
两个人起工作的效率的确高许,但是好像有违景帝开始准备把卫衍当猪圈养的目的,所以景帝苦恼夜后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就下道旨意,改景朝自高祖沿袭下来的奏折封面制度,要求朝臣们军国大事民生要务以红封上奏,请安折子贺表折子以黄封上奏,言官以蓝封上奏,其他折子则以素封上奏,而且军国大事民生要务须言简意赅废话少,三行之内不见主题的退回重写,三个月内改不过来的全部罚俸罚禄。
道旨意出自然引起朝臣哗然。景朝素来用红封上奏以示对君王的尊崇,老臣们担心景帝样改有损君王的尊严,不过此举却赢得青年臣子们的赞同,特别是那批三月下旬才新入殿的年轻臣子,个个年轻气盛朝气蓬勃欲有番大作为不愿受老臣旧例节制,是盛赞吾皇英明乃景朝之福。
场朝中对弈,景帝略胜筹。接下来景帝连数日退批废话连篇不知所云的折子,当廷斥批用混折子封面颜色的臣子,后来又做出让步,改以其他折子以缃色封面上奏算是给拼死要维护皇室体面君王尊严的老臣们个交代,此事到此也就成定例。
如此般景帝的工作量明显下降,至少有大批折子被他归入可看可不看只要随便翻翻就行的范畴,而且那些折子他都懒得自己动笔而是让秉笔的内侍直接代劳。
样来,景帝就有的时间和卫衍腻在起,正好此时宫中来个擅江南民间小吃的御厨,景帝将他调入寝宫的小厨房,每日里除三顿正膳以外,还加以各种小吃为佐餐,像什么小笼包子、薄饼、葱油饼、豆腐涝、汤面饺、菜包、酥油烧饼、甜豆沙包、鸡面干丝、春卷、烧饼、牛肉汤、小笼包饺、蟹黄面、牛肉锅贴、回卤干、卤茶鸡蛋、糖粥藕等等各类小吃路吃过去,养足足有十数日,待重新摸到卫衍腰上出来的丝肉,才终觉大功告成。
卫衍闲下来的些时日,景帝已抱过他数次,身体已不像前段日子那般馋得慌。不过因为惦记着怕累到他不敢太放纵,总是浅尝即止,以舒解欲望为佳,最逼出他眼角滴两滴的泪水,那种抱到他眼泪汪汪哀求到嗓音沙哑的程度好久没做,心里总觉得不够尽兴。现如今既然卫衍已经养肥养壮,自然是要宰吃掉打牙祭。
磨快刀直接宰吃固然可行,但是让猎物乖乖的自动脱毛去脏煮熟躺到盘子里送到他嘴边来显然有趣。所以为达成所愿,让卫衍自动认错自动受罚,景帝择日带卫衍出宫。
些时日他怕卫衍有心理压力影响养肥养壮的过程对此事绝口不提,好像根本就没回事样,现在当然也不会提,只是带着卫衍到处逛。
出去的那日没有大朝会,所以他们午前就出宫门,午膳是在随意居用的。
随意居是什么地方卫衍可能不知道,景帝可是清二楚。在卫衍不在京城的那段时间,他次出入里,自然知道此处的民风是么彪悍。就算以他国之君的身份,还不是同样沦为众人的话题。所以随意居里面的人目前在讨论些什么,他就算没有安排耳目在里也可以猜到几分。
进门景帝干脆利落地拒绝跑堂要带他们去雅间的好意直接往楼下大堂里面坐,随侍的众侍卫已经次陪同前来早就习惯此类情况,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不需景帝招呼,其中有几位自动上前与景帝共坐席贴身保护,其他的则迅速散开在人群里面占据有利地形落座警戒,只有卫衍是第次陪景帝来随意居,发现景帝竟然在大堂里面与百姓比邻而坐,马上反对:
“公子,此处不太妥当,属下以为们还是要个雅间为好。”
在外面,众侍卫都称皇帝陛下为公子。
里四处是人,若有杀手刺客出现简直是防不胜防,仅仅从安全考虑,卫衍就大力反对景帝坐在大堂里面的举动。
可惜景帝不为所动,其他侍卫也没有个声援他,个个仿佛习惯到经地义,或者是因为在景帝面前已经烂嘴皮子懒得再劝,而且照常理推论原因很明显肯定是后者。因为景帝听他的话,在那里笑而不语,也不理他,开始替他们斟茶。
见此情景,卫衍没办法,只能在景帝旁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卫衍,个人大部分地方都不错,但是有很不好。”景帝将倒好的茶盏推到卫衍面前,对等着他下文的卫衍慢条斯理地道,“享尽人间富贵,不知民间疾苦。从现在开始,好好解下民间疾苦吧。”
第三十章采选
享尽人间富贵,不知民间疾苦?
景帝对卫衍的评价简直是让他瞠目结舌。原来他在皇帝陛下的心目之中直是般不学无术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绔模样,难道才是皇帝陛下如此羞辱于他轻慢于他的真正原因?
只是,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样他,那个人独独不该是皇帝陛下。若享尽人间富贵?个世上除皇帝陛下之外谁还当得起样的称谓。若论不知民间疾苦,卫衍可不觉得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皇帝陛下能比他解民间疾苦。
但是,景帝是君,他是臣,君王他句作为臣子自然应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断不可回他十句。而且据理力争也要看场合,当众让皇帝陛下下不台的后果通常会很严重。随侍十年景帝的脾气卫衍不是不知道,此时就算有再的不平再的不满也只能乖乖咽下肚,低头应是:
“公子所言极是,属下日后定当好好解下。”
“嘴里应是,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景帝不觉得自己对卫衍的评价是什么偏颇之词,当然以卫衍的出身经历就算真的不知民间疾苦也不是什么大错。只是卫衍若是始终不知民间疾苦的话,他又怎能让卫衍知道民间百姓对皇家大量采选民充斥后宫的惶恐,又怎能让卫衍乖乖承认自己支持内务府的做法是错误的,又怎能让卫衍发现自己支持内务府的做法实际上是源于他内心深处的险恶目的呢?
坦白而言,无论背后有少人在指使,内务府力主采选事就其本身职责而言并没有什么错,卫衍支持内务府的做法本身也没有什么错,但是景帝他可以偷梁换柱,指责卫衍“其心可诛”,自然是没错也能变有错。
“卫衍,问,若有人因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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