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我们打了,打不通。”
我红了眼:“mlgb,打不通就继续打,打通为止!!!”
结果连续砸了几部电话,始终联络不上他们那辆车。我的心又高高吊了起来,坐立不安,感觉每分钟都像用锯子在神经上切割样折磨!我很快就等不及了,抓过车钥匙,想自己开车出去找他们!
场记:“导演,你到外面去做什么?!”
道具:“外面是沙尘暴啊导演!”
剧务:“导演,不要去!!!”
好几个剧组里的大汉扑过来抓住我胳膊,制止了我。
我暴着青筋,红着眼大叫:“让我去,我要去找左哥回来!”
副导演抱住我腿:“导演!沙尘暴快到小镇了,你个人出去加危险!还是等陈老板左编剧回来再说吧!”
我:“我不能放兄弟个人涉险!你们都他妈给我退散!”
副导演:“导演,等会吧!说不定过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我咆哮:“还不放开我?你们想造反?!!”
副导演心生不忍,但还是招手,让人把我掌拍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难,修改无数次,谢好友。昨晚面了个试。作者怎么又面试了。
108、生死未卜
黑暗持续了很久,直到天明。当天亮的第寸光线落到眼皮上,我豁然睁眼,直愣愣盯着天花板。
有瞬间很茫然,但紧接着,昨晚发生的切就排山倒海灌入脑中——沙尘暴,车辆,事故,杳无音讯,生死不明!!!
“啊——!!!”我血气上涌,跳下床,狂吼声拍开房门往外冲!
原本坐在门边打盹的副导演冷不丁被吓醒,赶忙跟了上来:“导演,你醒了?!”
我把抓过他衣领:“左哥呢?他们回来了没有?!”
副导演脸色苍白:“还没有。”
我:“无线电呢?有没有联络上他们?!”
副导演还是摇头:“也没有。”
我的心顿时跌入深渊!眼前漆黑片,几乎不住!副导演连忙扶住我:“导演,你怎么了?!”
我拼命滚动着喉结,双眼酸涩胀痛。额头晕眩的厉害,冷汗阵阵从太阳穴渗透出来,浸透衣领!
左冷禅音讯全无!陈少豪生死未卜!而在这千钧发之际,我却待在小镇里,什么都没做!
我咬紧牙关,把推开副导演:“你们谁也别拦我!我要去找左哥回来!”
副导演:“导演,外面情况……”
我怒发冲冠,瞪视他:“你还敢拦我?要是左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活了!!!”
其他人还想走过来拉住我,却都被我双眼血红的可怖模样吓退。
“老子今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再敢给我手刀,老子把他整支胳膊都卸了!!!”我暴吼声,推开大门往外走。
然而眼前看到的景象,却像盆冰水当头淋下,令我感觉到彻头彻尾的冰寒。
千里黄沙,万里尘土。
举目四望,东西南北,全是土黄片。丝人气也无。
树被塞北强风压倒在地,枝条上齐崭崭积了两手背沙土,风吹就簌簌往下落。大街两旁全是附近牧民家里被大风吹出的生活物资,箱子、铁盆、衣物,散落地,黄赫色的纠结撕扯在起,仿佛遍地泥浆,惨不忍睹。
剧组停在宾馆门口的车辆也没有幸免于难,整辆整辆的吉普好像刚从土里挖出来样,轮胎车门被尘土封住,大半车窗被风石彻底击碎!狂风卷着沙石不断往车厢里灌,经过整夜,车厢几乎被沙尘填满。
天依然昏沉,地表加混浊肮脏。眼前的切,就好像世界末日后地球上凄凉的惨景,辽阔,惨淡,无尽的荒凉。
我为这景象而震撼,直楞楞在酒店门口,浑身开始颤抖。
这时,副导演走到我身后,低声说:“昨天电台说,这次的沙尘暴是百年遇,内蒙河北北京甚至到山东青岛,全都受了沙尘暴的影响。好国道上翻了车,飞机延误,还有房子被沙尘暴里带出的石头砸出个大窟窿……”
我睁大双眼,喉头沙哑道:“八个小时了,他们还没有回来。”
副导演忐忑的看着我,没敢说话。
我这才发觉,自己全身竟在不自觉的痉挛。
我干瘪的扯了下嘴角,握紧双拳。止住了身体的颤抖,却抵挡不住额头不断淌下的热汗。我睁着遍布血丝的眼,低声哽咽道:“你说,他们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我不敢,也无法再说下去。
副导演略迟疑,伸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导演,现在我们还没有他们消息。在这种时候,往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咬着唇,侧头看他:“什么意思?”
副导演:“也许他们只是被困在什么地方,没办法和我们取得联系。我们还没出去寻找他们,不能那么早失去希望。”
副导演的话,像记当头闷棍,让初见灾后景象后震撼不已的我骤然冷静下来。
他说的对,我还没有找到左冷禅和陈少豪,决不能现在就放弃希望!此刻正是紧要关头,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出事,或许他们只是时和我们断了联系!
风沙终于不再迷眼,我的大脑迅速沉淀下来,思索下面所要做的事。
副导演的话很及时:“导演,我们的司机已经修好部分车辆,现在就可以出发。”
我低头揪起衣服擦干眼角,等声音不再哽咽,才抬头冷静道:“你去剧组里找人来开车。越越好,我们立刻出发搜索。”
很快,广袤无边的草场上开出数辆吉普车,车后是卷入半天高的尘土。车队离开小镇,路向西,沿着昨天出外景的路线寻找左冷禅等人的踪迹。
这些车是野外性能最好的吉普,车上带着最好的联络装备,然而当我看到小镇外面的景象,依然难免对手中掌握的科技产生动摇。
眼前巨灾过后的景象实在触目惊心。昨天还望无边的碧绿草场,今天却变成了干枯灰暗、死气沉沉的片枯草。轮胎碾,就碎落成草屑。这毫无生机的场面,让我们的心情加沉重和焦虑。
寻找路上,车里其他人静若寒蝉,谁都不敢开口。我面无表情,踩足油门,在内蒙古辽阔的平原上寸寸搜寻着,绝不放过任何丝痕迹。
北边,没有!西边没有!南边没有!
整个草原上静谧无声,昨天的虫鸣全不见了,只有沙尘刮过的悉悉索索声,静的让人绝望。
我手中握着无线电,遍遍喊:“左哥,豪哥,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然而直到口干舌燥,也没有任何回应。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对讲机交给副导演,嘱咐他:“接着喊,喊到有人应为止。”
副导演接过对讲机,正要开口。突然音频中出现丝不稳的信号。撕拉声,转瞬即逝。
我立马夺过对讲机,对着话筒大喊:“有人吗?有人在那儿吗?快说话!”
接着,我把对讲机结结实实压在耳朵上细听,不放过任何丝微响!
终于,让我听到了!
“撕——李——撕——北,土包——撕——”
109、忘不了
这瞬间的感觉难以描述,勉强形容,久旱逢甘霖!
在茫茫草原上搜索的几个钟头里,我眉头没有刻松开过,头脸直不停地往下滴汗。虽然行动如常,但我心里却像走在悬崖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往前步就是万丈深渊。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左哥命硬,他们定还活着!然而又有另个声音在大脑深处不停回响:万他们回不来了,李嘉图,你该怎么交代?!
在听到对讲机中声音的刹那,脑中绷紧的弦瞬间松弛!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只能用自己火燎般疼痛的喉咙,沙哑的笑喊道:“豪哥吗?你们状况怎么样!我们现在就来找你们!”
对讲机:“斯——李——斯——快来——斯——”
我又紧张了:“豪哥?出什么事了?左哥呢?!”
然而之后,无论我冲对讲机怎样吼叫,里面却再没讯息传来。
我心中沉,挺直背脊,侧头向北方极远处眺望。
左冷禅他们在北方?可是这茫茫草原何其广阔,光是个方向,哪有那么容易寻找?不过此时此刻,就算让我把内蒙古草皮翻个面,我也定要把左冷禅他们找回来!
我冷静的向车队下达系列命令,让整个剧组齐向北方推进,扩大搜寻面。另方面,我马当先在前搜索,对讲机交给副导演,让他刻不停的问话。
原本死气沉沉的黄色草原突然被这群机械搅破了宁静。昨晚才空降到这地方的尘土再次腾空而起,在响亮的引擎声中,铁马们路向北,搜寻着同伴的痕迹。
我的目光在地平线上反复游移,突然,远处地面个极小的起伏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个极为低矮的石堆,说是石堆,不如用土包形容加贴切。
我把将墨镜摘下,视线凝聚在那点。直觉告诉我,就是那儿!
手下猛打方向盘,我驾驶着车辆向那土包进发。突然,土包后个黑影骤然出现,摇摇欲坠的起来。
副导演:“导演,你看!那是谁?!”
后座的医师凝神看,惊呼:“那是摄影甲!导演,快过去,摄影甲在那儿!”
不必他说,我也油门踩到底,会儿工夫就到了那人影跟前。
我率先跳下车子,狂奔过去:“摄影甲!”
看到我们的车辆出现,摄影甲双眼亮,脸上涌动出激动至极的神情,失声大叫:“导演,你们来了!”
我冲到摄影甲跟前,扫视他全身。他的情况实在提不上好,衣服破了,鞋丢了只,□在外的皮肤上遍布擦痕,又是汗迹又是干涸的血渍。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布满尘土,甚至连嘴唇边都积了层灰。不过虽然外表狼狈,他倒没缺胳膊断腿。我们的到来显然令他喜出望外,人高马大汉子,竟然说哭就哭了出来:“导演,你们终于找到我们了!”
我看到他也十分激动,因为摄影甲当时和陈少豪、左冷禅上的是同辆车。我赶紧抓住他肩膀,问他:“摄影甲,刚才对讲机里说话的那个人是你?”
摄影甲摇头:“不是我,是陈制片人。”
我惊喜道:“豪哥也在这儿?左哥呢,他们还好吗?!”
摄影甲看着我的脸,欲言又止,我看了他很久,他才叹口气道:“他们就在石堆后面的土坑里。你过去看就知道了。他们两人都受了伤,尤其是左编剧。导演,你能不能快些联系直升飞机过来救人,左编剧的伤很重,恐怕得上大医院。”
我顿时皱紧眉头,凝重的看他。摄影甲沉重的朝我点了点头,我招手叫来副导演,让他赶紧联络直升机,又让摄影甲到车上接受治疗。随后我带着个医师,越过石堆,走到了后面。
听摄影甲说左冷禅跟陈少豪待在土坑里,我走近看,原来在土包侧方,有个黑色的长条形洞口,洞里很黑很深,但在沙尘暴肆虐的草原上,却是个极好的藏身之处。土包上的巨石将大部分沙土都挡在了西侧,让洞口保持空气畅通。
我来到洞口,手撑地,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医生也想跟下来,被我拦住:“留在上面,我先看看情况。”
坑里极黑也极低矮,空气混浊,带着土腥味。很安静,外面的风声点听不到。唯有两簇呼吸声。我的,还有另个男人。
我小心翼翼的凑近:“左哥?”
对方却开口,用沙哑的声线回答我:“我是陈少豪。”
我皱眉:“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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