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跟艾尔的过去有了交集对吧?黑阳眼睛亮晶晶的,眨巴眨巴,就乖乖的闭上了,小声咕哝着:“艾尔,我觉得我们赶路的速度,还可以再加快点的。”
李艾尔扬了扬唇角,不再说什么,再次闭上了眼。
有时候,他倒宁愿自己也像黑阳这样,对曾经切都记不到,把那些欢乐和痛苦全部忘记掉,就当自己从出生便生存于此,就当这样的地底生活才是他从小到大过的日子。这样活下去,或许会轻松点,不会在自以为已经习惯了单调麻木的猎杀,习惯了幽暗寂静的环境,习惯了众人千篇律的惨白肤色后,又在梦里紧巴巴的攥着点彩色鲜活记忆的尾巴,对末世前那可怜的十八年念念不忘。
为什么末世后九十九年的漫长记忆,只能覆盖掉末世前的十八年,却无法将那十八年根除吞噬掉?明明那十八年的记忆也没美好到哪里去,为什么大脑会那么顽固的留下他们?
好像他的生就依存着那十八年的记忆活了样。
……人要怀揣着过去,目光看向前方,是么?
剑客与黑阳靠在起,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不知道这次,梦里出现的,是清朗的天空辽阔的大地,还是幽深的溶洞中石笋千礀百态?
在洞穴外,两只变异种靠着石壁滑坐在地上,也不知是在这儿倾听了久。
“末世前啊……”于美人眯了眯眼,轻轻吐出口气,“唐小哲,你还记得吧?”
唐哲抬手摸了摸唇角,笑:“这种时候,果然有只烟比较好吧,于小江?”
作者有话要说:坚定脸:这绝壁是感情上的大步xd~
ps:【火腿】菇凉在末世前参加了国际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不过因为携带地雷进考场,杯具的被拦了下来(﹁﹁)~→不然就可以跟艾尔个考场了~
35白雪地,斩缕阳光-8
黑阳看着眼前因坍塌而堵塞的隧道,抬手摸了摸堆积的嶙峋石块,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身边的剑客:“怎么办,艾尔?这条路也塌了。”
在那晚的谈天后,黑阳直觉得,他与艾尔之间有什么东西不样了,但具体是什么不样,又是谁不样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让他心情很好就是了。
于是他盼着赶回大米之森,见见参与了艾尔过去的人们的心情,也越发的迫切渴望起来。
而于美人和唐哲,也不知道当晚出去后发生了什么,再回来时,两人间的气氛加古怪起来,彼此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好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般,连话都很少说上几句,于美人炸毛跳脚的次数是次都没有了。
他们又走了个月的路程,路上诡异的风平浪静,半个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没内忧无外患,按理说照着这种赶路效率,这个月走下来,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大米之森才对。
可是事实却是:他们现在还在半路磨蹭着。
这是为什么呢?
黑阳烦恼的垮下了肩膀,路走来,遇到隧道坍塌的事件已经不是次两次了,巨大的落石阻挡了前路,让他们不得不折返后另寻他路。他们也不是没有试过动手清理落石,不过几次都是忙活了几天几夜后,还不见隧道疏通,他们也就干脆的放弃了——还是另寻他路比较方便。
这次,明明艾尔都说了离大米之森就只有七八天左右的时间了,但他们的面前再次出现了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隧道。
黑阳无力,这样下去,他们得花长时间才能抵达大米之森?总感觉遥遥无期了似的。
“走了。”李艾尔转身,“附近还有条路。”他倒没觉得这种情况麻烦了点,或许正是因为隧道的坍塌、他们的不断改变路线,才让这个月没有遇上任何追兵和埋伏,平静的不可思议。
附近?也就是说不用像前几次样,光是折返回去就要走好几天的?黑阳弯起了唇角:“走吧走吧。”
于美人不紧不慢的跟着,偏头看了看被堵塞的路,有些感慨:“你们这里的坍塌事件也太频繁了吧?你们这些住在附近的,得有危险?”
“在我离开之前,这里次也没坍塌过。”李艾尔淡淡回道,但紧抿的唇却能说明他的心情并没有这么平静。
于美人说得没错,坍塌现象太频繁了,频繁的都有些不合常理了,频繁的让人心生警惕和不安。
“是人为的么?”于美人再问。
“你人为个给我们看看?”李艾尔斜睨他眼,他们几人加身后五十七只丧尸合力疏通了几天几夜,到最后都没能打通的隧道,要说人为的话,那那个家伙也太能干了吧?
于美人优雅的抬起下颌:“开个玩笑嘛。”
李艾尔瞥了眼似笑非笑的唐哲眼,也扯了扯嘴角,于美人也就这几天的时间好蹦跶了。
说起来,于美人的确是个神奇的存在。唐哲就放了他几天的自由,他便把先前在唐哲那儿吃到的苦头全部给忘记了,在当事人面前活蹦乱跳的点都不长记性。
沿原路折返,到个岔道口时,李艾尔带着众人选择了另边。
希望这次前路通畅。李艾尔眯了眯眼,望向漆黑的远方,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有些想他们了,大米之森的同伴们。
而此刻在大米之森。
打造得宽敞明亮的洞穴会议室中,针对三个月来频繁的隧道坍塌事件的会议才刚刚结束。
夏飞半倚着穆雁行往外走着,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到最后还不是什么对策都没想出来?大早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开会,谢墨轩那混蛋也真是够了。”
他漂亮的凤眼困倦的眨了眨,不满的嘀咕着:“绝壁是大雄又调皮的蹦别处玩了,独守空闺寂寞难耐欲求不满的首领大人才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穆雁行安静的听着,唇角扬着宠溺纵容的弧度,待夏飞止了话,才低声问:“你对坍塌真的没有点头绪么?”
“完全没有。”夏飞耸了耸肩,“跟末世初样,大自然的杰作,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又怎么破解得了?”
他看了看在九十年中被不断扩大的聚居地洞穴,轻声道:“隧道坍塌的前几天,石壁会出现细小的裂缝,会有碎石沙砾时不时的掉下来,知道这些也就足够了。至少在坍塌前,我们可以安然无恙的远离避开。只是希望,我们这个聚居地不会遭受相同的命运,住了快百年了呢,要是坍塌了,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的低笑了出来:“算算时间,艾尔早该回来了。但现在还没见到人,莫非是被坍塌的隧道给埋住了?”
穆雁行无可奈何的瞪了他眼:“别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乌鸦嘴。”
“艾尔运气向不差,哪里会那么倒霉。”夏飞伸手揽住身边的男人,微笑道,“那孩子早就可以独当面了,咱们对他可以放心。”
“嗯。”
“既然这样,咱们就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吧!”夏飞笑眯眯的拉着男人往住得洞穴走。
“……”既然这样?对艾尔放心和他们回去补眠有什么既定的关系么?穆雁行好笑的摇了摇头,“夏飞,你该去研究所了。”
夏飞干脆整个人挂在穆雁行身上了,鼻音带着点勾人的味道:“雁行,我困。”
“……”快百年了,这男人还是这么的妖孽。穆雁行偏头不去看夏飞精致慵懒的容貌,叹息着妥协,“今天晚上……”他后面的半句话弱不可闻,不过从夏飞满意的狡黠笑容来看,内容大约也能猜得到了。
“就这么说定了。”夏飞在男人嘴上亲了下,松开男人,摆了摆手,“我去研究所了。雁行今天出去巡逻,要注意安全呐。”
“嗯,我知道。”
……
李艾尔当然不知道自己居然出现在了夏飞口中,不然他在隧道中行走的时候,绝对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警惕注意。
“啊,好讨厌!”于美人拍了拍自己的头发,“这洞穴里怎么灰扑扑的?”刚开始还不觉得,不过走了很长截路后,头发上的灰尘就累积起来了,摸手的灰,发丝都不再光滑了。
李艾尔也拍了拍肩膀,层细碎的尘粒簌簌而下。
在地底世界,隧道落尘是很正常的事,当个地方干燥太久了,就容易出现这种事。
地表世界在如今,应该已经进入了冬季。地底世界的湿度因此受些影响,也说得过去。所以于美人也只是抱怨抱怨,希望走过了这截路,隧道的环境可以变得好些。
在晚上找了歇脚处后,行人全部变得灰头土脸的。
“早知道路上这么顺利,刚刚我就该撑开屏障挡挡灰的。”于美人郁闷的说。
没人理他,都知道他也只是说说而已。等明天再动身的时候,于美人照样还是不会撑起精神屏障——能从末世活到现在的,都是明白力量有珍贵,舍不得用到不必要的地方去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在下秒,自己会遇上如何的危险。
“从这里直沿左走,有暗河。”李艾尔见于美人还有喋喋不休抱怨的趋势,干脆先步开口,“走个半小时大概就到了。”
于美人立即起身,他实在是忍受不了灰扑扑的自己:“直沿左走?”
李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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