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行戈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18一八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接下来,没有个人抱怨,没有个人怠慢,每个人的刀法都不样,但同样的是狠厉、迅捷、诡谲。太阳下,每个兵士都晒得发黑,流汗流到嘴唇发干,也没有个人停下。即使在曲央看不见的地方,也绝对没有丝含糊。

曲央行走在中间,或大声喝叱,或凝眉沉思,或逐矫正,没有刻停歇。

迟衡在树下,都觉得头皮发焦了样,而曲央沉浸于训练之中,全然忘记了头顶烈日样。

直至落日西沉,曲央才立在高处,拍了拍手掌,众人听了这声音,豁然收刀,齐刷刷地跑到他跟前,排成两排。

“今天,到此为止!”曲央的目光扫过,冷冷的,像他的弯刀掠过。

迟衡个寒战,寒气从脚底升上,浑身热气呲溜溜都跑光了。

得了令,黑狼倏然散了。

句话功夫,整个院子就只剩下迟衡和曲央,曲央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没有了脸冰霜:“都看下午了,你不用练兵吗?”

“太热了。”迟衡诚实回答,递上碗酸梅汁。

曲央没有客气,接过来饮而尽。

“你很厉害,假如再来次比试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赢过你。”迟衡恳切地说,这样富有挑衅的话,听上去竟然也很舒服。

“过奖了。你和我的路子不样。”

“你不是跟梁校尉学的吗?”

“对。在京城,我师从个很出名的刺客,不过只学到皮毛。”曲央简单地说,“之后,都是我自己领悟的,刀无定法,刺杀尤其没有。”

“真厉害。”迟衡叹道。

曲央没有接话茬,反而质问道,“不过,因为热你就不练兵吗?你能保证每场战都是风和日丽吗?能保证风和日丽就定能赢吗?你的兵这么吃不得苦,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

迟衡汗颜:“我错了,这就回去练!”

说罢,脚底抹油样飞快跑了。

曲央举碗的手停在半空,哭笑不得,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早没有觉悟吗?”

日头挂在树梢,迟衡望着自己的二十个清色的灰衣兵士,迟衡忆起当日的奇袭,心想若是元州北关兵士再强悍点、再反击迅速点,自己和兵士们未必能这么快脱身。

曲央苦练每个兵士,源于他适合对的暗杀对决。而自己手底的兵士呢,没有他们的狠厉阴险,又以什么立足?

刀虽无定法,阵却有。

迟衡将二十人分开,五人组。他挑出其中组做示范,自己则在中间:“你们五个围攻我人的话,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击打我?”

凝想下,个兵士道:“同时向你刺刀。”

迟衡点了点头:“不错,但不可能每次你们都围成个圈,而且我也不可能毫无反抗任你们刺杀。今天我们要学的,就是在合作之下,最少的损失,最快的方法:鬼杀刀。”

鬼杀刀个人阵法。最先,甲刺向敌人,刺过去后迅速撤开移向乙,敌人必然扑上来击杀,乙横过刀,却是虚的,此时位于甲乙对面的丙丁迅速聚拢,挥刀而上。敌人此时背后虚空,必死无疑。

迟衡演示了遍,便让众人练习。众兵士习惯的是单打独斗,还未与他人合力过,难免甲跑得太远,乙躲得太偏,丙追不上来,丁不知所终,没两下子就乱成团,笑的有,骂的有,补刀的有。

迟衡也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嬉闹。

暮色渐起,众兵士皆已饥肠辘辘,但看他面色如铁地笔直着,渐渐的都收了声笑,有模有样地练了起来。虽然还是磕磕绊绊派生涩,却丝不敢含糊。

这练下去就练到了夜色深深,等他们到了食堂,见其他人都在百无聊赖地等着。

“明天你们先吃就可以了。”小桌上,迟衡十分歉意。

岑破荆顿了顿筷子,夹起个馒头塞嘴里,唔唔说:“哪能?只要还是个灶,我们也不能让你吃凉的。”

红眼虎呼啦啦喝了大碗的粥:“娘的,稀饭咸菜和满头,淡出鸟来。老子的肠子都饿断了,明天说什么也吃完再练,个个不要命怎么的!”

岑破荆覆到迟衡耳边说:“听他瞎说,他带兵都是半夜起来罚练的,谁跟谁谁比啊。”

都憋足了劲,要压同伴头。迟衡笑了,吃完抹抹嘴就要离开。

岑破荆说:“迟衡,你要找序子去吗?校尉特地交代了:咱们别去衙门府那地儿了,太守在,是非。”都是年轻人,呆着呆着都混熟了,岑破荆也没把钟序当外人。

迟衡顿时失落了下,坐了回去。

18〇一八

欲望文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