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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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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辛阙这小孩,越把他往苦里累里练,他还越黏得迟衡紧,每天围着要练刀,到了晚上才回去。他有悟性,学得也快,很快招式学得有模有样,比当初迟衡学得还快。

驻扎到院落也已半个月了。

这天吃过晚饭,辛阙这孩子又来了,说是姐姐没回来,迟衡让他呆边。不久,岑破荆也来了,二人交流起练刀心得。

被冷落的辛阙很不满意,会儿要喝水,会儿说困了,会儿又缠着迟衡纠正练刀礀势。屡次打断,直把岑破荆气得火冒三丈,巴掌拍桌子上:“小破孩,滚边去,信不信我巴掌把你扇回老家。”

辛阙才不怕他,气呼呼地说:“你才滚边,大哥是我的。”

“你的你的,他脑门上刻字了是你的啊。”

“当然是我的。”辛阙学着他叉腰,“大哥很快就是我姐夫了,当然是我的,你快走,不要霸着我家大哥。”

姐夫?

岑破荆笑趴在地。

不时,这话很快传出去了,黑狼队都知道小孩儿辛阙是迟衡的“大舅子”,辛阙平日里说话天真无邪,大家约莫也知道他姐姐是卖唱的,乱世飘零,自顾不暇,都是穷苦人家,大家也并未因此瞧不起。次日吃饭时红眼虎还特地跑过来,上下打量迟衡:“咬人的狗不叫,你小子可以啊。什么时候把媳妇儿领过来大家瞧瞧么,听说可漂亮了。”

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流言行千里。

吃完早饭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怎么,我才出去小半个月,你连娘子都领过来了。”钟序踩着门槛,冷冷冰冰,身黑色戎装风尘仆仆,看得出歇都没歇就跑过来质问的。自上次河边见,他便被派往元州去了,二人再没见过。

迟衡恨不能把岑破荆的嘴巴抽烂,赶紧把钟序抱住要哄,被愤然推开,这下力气非同小可,迟衡猝不及防,连退了好几步,叫苦不迭:“哪里的什么娘子,就是小怜姑娘。”

钟序气得发青:“你还胆大!”

“都是他们的玩笑话,这事儿真没有。”迟衡将钟序抱住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肯定放开,断然撇清关系,“不信的话,我马上带你去她家,当面对峙清楚。”

钟序心气儿平了平:“是吗?”

迟衡指天发誓:“我要说谎,天诛地灭。我直在等你,怎么可能和谁拉扯不清。”

钟序斜眼。

迟衡嘿嘿笑,手揽住钟序的腰轻轻带压在墙上,大胆地凑上前,在唇间轻轻点,柔软的唇,如染媚|药,令迟衡浑身立刻烧起了三味真火般,手都烫得发热发颤。

钟序不瞒地嘟起了嘴:“你天到晚尽想什么。”

“想你啊。”迟衡越来越大胆,手在钟序的腰间游走,背上道像最美的陶瓷弧线,摸了摸,还会可爱地轻轻发抖,爱训人的嘴巴也紧抿,听得出呼吸变乱了。

迟衡头抵在钟序的肩膀,屏住呼吸,痴迷地揉着捏着,渐渐向下。

“迟衡,我想到了……”岑破荆高亢的声音凭空而来,瞬间又停住,倏然飘远,伴随着夸张的声音,“哎呦,眼睛怎么长针眼,看不清咯看不清咯。”

“混蛋!”钟序骂了句。

迟衡早把钟序放开了,将被摸皱的衣服抚平,讪讪地笑:“没事,岑破荆有分寸,他不会乱说的。”出去就把岑破荆的嘴封住,别像上次样。

钟序不以为然:“说又怎么样,谁怕谁。还有那个小怜的事,我听左昭说了,你每天都会去她家,别说没有。”

他怎么知道?最厉害的人,是左昭啊。

迟衡无辜地回答:“是,是每天都去,但那也是因为她搬不动东西,我帮她来着。个女孩儿带着个小孩,过得不容易么,搭把手的事。”

“哼,孤男寡女还能没事?”

知道他较真,为了防止事端又起,迟衡拉着钟序就奔辛怜家去了,辛怜正坐在院子里缝衣服,见迟衡来了,很是讶异:“迟大哥……钟文书,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

知道钟序是左昭的人,辛怜对他极为尊敬,端出简单的茶点,招待二人。

辛阙蹦蹦跳跳绕在迟衡的膝头,歪着脑袋嘴巴甜甜的:“大哥,你怎么早晨就来了?这个大哥哥是……”

“小阙,叫钟哥哥。”

辛阙瞅了钟序眼,嘟囔了句“钟哥哥”,回头就跟在他姐姐背后说坏话:“姐姐,那个钟哥哥看上去脾气好坏。”

钟序长得算好的,就是直绷着脸,看着不易亲近。

22〇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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