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做出个受惊的姿势，笑着矮□子将小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头，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儿，才笑着回头说道：“小家伙我看着倒是很机灵，但是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中医是什么吗，别是因为你自己的意思让小家伙长大了反倒是不开心。”

“你以为我是顽固不化的那些父母。”王淑华哼了声，转头对着林君弘又是另张慈祥的面孔，“君君，告诉这个老头子，你想要什么？”

“我要学中医，我会被本草纲目，我喜欢草药的味道，喜欢给别人看病，叔叔，你就收下我吧。”林君弘用他的双大眼睛盯着胖乎乎的老头子，老头子哈哈笑，捏了捏小孩粉嘟嘟的脸颊，哼了声说道，“被你叫着叔叔真是浑身舒坦，感觉年纪都变小了，行啊，你都拉出我家那口子了，我还能不答应，先让孩子留下看看，要真的有天分我喜欢还来不及，不过这孩子能背出本草纲目，我那几个徒弟还不乐意背医书呢。”

“我家君君有聪明，你以后就知道了，这孩子只有四岁，里上学还有三四年呢，就现在你这边混着，要是受了委屈我可饶不了你。”王淑华笑着说道，顾长歌见孩子聪明的劲也挺喜欢，招手让边的娃娃脸徒弟过来说道，“你带着君君到处走走看看，熟悉下，我跟你师叔有些话聊聊。”

娃娃脸笑着答应下来，把抡起孩子就冲了出去，王淑华看着心头直跳，倒是顾长歌不介意的说道：“放心吧，那小子虽然看着冲动，做事情却是稳当的，不然我能让他接待你。淑华，这些年你竟然来了开市，怎么不跟我们联系？”

王淑华笑着说道：“在北边的校园区当个儿科大夫，也算是有钱有闲的位置，刚开始没那个心情，后来就没了心思，要不是因为这孩子，我倒是不知道怎么来见你们……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找个时间我去你家走走，都少年没见师妹了。”

顾长歌也叹了口气，见王淑华眉眼淡淡的倒是没有再提起从前，那件事情谁对谁错现在讨论还有什么意义：“她原本今天就要过来见你，怕你还生她的气不敢来……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吧。”

“快打吧，我从来也没有怪过她，又不是她的原因，我现在过得很好，有工作有生活还有个懂事的孩子，君君这孩子招人疼，以后你肯定也会喜欢。”王淑华三句话不离开自家干儿子，倒是顾长歌笑着说道，“瞧你都说成宝了，那孩子倒真是可爱，我家那口子看着肯定也喜欢，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过来吧。”

电话刚刚落下没久，个穿着淡紫色套装的女人就快步走了进来，眼中带着的泪花在看见王淑华的那刻就没有忍住，三两步走到她面前，露出个要哭不哭的神情，顾长歌在旁赶紧给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在附近等着，哭什么，二十年没见面你们没话要说，都坐下都坐下，咱们啊，还有的是时间。”

19、关门小弟子

娃娃脸的男人名字叫做李赫，虽然号称是顾长歌的徒弟，但像是过来学学药理的，他自己也说自己没有学医的天分，以后准备就做个药材商人什么的，他家祖业就是那块，也是他的性格真要做医生的话够悬，还是商人适合他。

李赫话在路上都表现出来，即使抱着的是个四岁的孩子，他还能从头路说到底，唧唧咋咋的像是跟要全天下宣布唠叨不是女人专利似的，临了又偷偷摸摸的跟小孩子咬耳朵：“我跟你说，虽然医馆里头好几个都号称是师傅的徒弟，但其实啊，师傅真正收在名下的只有三个，我是那个最不成材的，那两个个出了国在外头发扬光大中国中医，个在首都的大医院里待着，都是有出息的人，不过以后小师弟来了，我也可以过把师傅的瘾头了。”

林君弘眼角微微抽，虽然他现在需要被人抱在手中走路，但这不代表他的医学还需要这个不靠谱的男人来教导吧，尤其还是个唠叨到了极点的男人，李赫在医馆的关系算是不错，路上凡是见到他的人都会点点头说声好，有的好奇的问起他怀里的小孩，取笑他带着儿子来上班，李赫就嚷嚷着回去：“这可是师傅的关门小弟子，我的未来小师弟，懂什么，都闪边去。”

林君弘听得头皮发麻，那啥啥小弟子就算了，关门又是从哪里来的，他看着那顾厂长身体好得很，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都没有问题，以后难道就不会再收徒弟了，但身边这个大嘴巴已经嚷嚷出去了，他人小压根没有发言权，最后李赫还笑嘻嘻的缝纫就这么介绍，弄得林君弘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李赫倒是没有带他进去后头的药方，只是在门口张望了下，里头忙乎着抓药捣药什么的片热乎，李赫转过头捏了把他的小脸说道：“看着吧，那就是你往后要待的地狱了，师傅那家伙绝对会让你全部记住的，哎，想当年你师兄我聪明伶俐活泼好动，也是花了整整年时间才把那么种药材全部记住，要知道很药材长得很相似，但药效却是差了万八千里，小师弟，以后有不知道记得来问你师兄哦。”

林君弘暗地里撇了撇嘴，暗道这些草药的模样跟上辈子见过的都没有变化，他根本不需要重新记忆，说着还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花了年才记住，这家伙看来是那个什么智商不太高。

李赫还不知道自己被怀里头的小不点鄙视了，笑呵呵的抱着他到处转悠，熟悉了后头的建筑又往前头去看：“前面是医生坐堂的地方，我们师傅般都不会亲自坐堂，要他看病还要提前预约才行，不过那些坐堂的医生也是师傅千挑万选的，每个都是等的人才，走，我带你看看去。”

林君弘任由他抱着走到前厅，果然看见个大厅里面坐满了等待的人，边还有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在叫号什么的，护士这种西医才有的特色种群放到了中医的店面里头有些奇怪，林君弘打量了下，那排的治疗室里头坐着的大夫也是穿着白色大褂的，不像他猜想的那样中国味儿。

李赫瞧他看得仔细，有些得意的说道：“这医院也只有我才知道尊重历史穿以前的大褂，师傅还说坐堂穿白色的狗干净，其实啊上头直看着呢，明明是中医院还都要穿白大褂，你说奇怪不奇怪，走，我们去那些治疗室看看。”

不管是中医西医，治病的时候都要讲究个静字，如果环境太嘈杂很容易影响生的判断，可惜大家似乎都急着看病，林君弘每次去他干妈的诊所都能看见急诊室被人挤得满满的，这边的管理似乎很好，有空的治疗室护士就会引着后头的人进去，但不允许在还有病人的情况下再进去里头。

李赫显然也知道这条规矩，只是小声的给他介绍里头的医生，走到最里头那间的时候冷哼了声，嘀嘀咕咕的说道：“我们这家医馆啊，其他的都是正正当当的人才，里头那个确实庸才，小师弟以后要离他远点，不然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林君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这位即将成为他师兄的人，倒是留意了下里头的中年男人，看着年纪比顾长歌还要大些，比起其他诊室的中医师都要老资格，那神情下子让林君弘想到太医院里头倚老卖老的那些家伙，在他刚进去的时候没少下绊子。

现在坐在里头的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眼角下都是片阴影，看就是长期失眠的人，两人不知谈了些失眠，林君弘只听到里面的医师提到了味药：“远志！”

“等下，用远志不太好吧。”林君弘下意识的喊了出来，里头的医师蓦地抬头，看见是李赫抱着个不认识的孩子脸上就带上了不痛快，冷哼了声说道，“你个小药师插什么嘴，我开方子难道还要问过你师傅不成。”

李赫尴尬的笑，低头敲了下小孩的脑袋说道：“别跟那家伙说话，都说了会被狼吃掉的。”林君弘却挣扎着不让他抱走自己，探出脑袋看着里头的医师说道，“我觉得不应该用远志，可以用其他的中药代替。”

“你这个小娃娃怎么胡乱说话，又是哪来的臭小子。”医师的脸色加难看，指着眼前的女人说道，“你看看她眼下淤青，看就是长年失眠之症状，当然要用养心安神的药，跟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奶还没断就来说中医了。”

林君弘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下错了药还不敢认，固执到底不把病人健康放在身上的人，李赫见这孩子不像是胡乱说话，索性抱着他走了进去，笑嘻嘻的说道：“您老别生气吗，这是我师父的关门小弟子，你先听听他说得有错没错再说。”

“关门小弟子！你的意思是我开错了药还要个没断奶的娃娃来指教，出去出去，别碍眼。”医师脸色不太好的说道，那边的女人倒是心情还算不错，并没有介意这孩子突然的出现，开着玩笑说道，“小朋友觉得姐姐应该用什么药，姐姐是真的长年失眠哦，西医看了没用才来看中医的。”

林君弘瞥了眼那边铁青了脸的医师，板着小脸说道：“其他的都没错，姐姐却是也应该用养心安神的草药，但错就错在姐姐的肠胃应该不好，远志药性太烈，有溃疡病及胃炎者还需慎用，所以我建议换成其他的草药，像酸枣仁、柏子仁、合欢皮那些，便宜而且药效也不错，还能活血养颜哦。“

那女孩原本是看着孩子可爱开开玩笑，听他番话倒是真没错，有些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炎……不是很严重，前些时间已经治好了，这家医馆也太神了，小孩子都懂得望闻问切了，不是都说中医要靠经验吗。”

女人说着还看了那个医师眼，后者脸色铁青几乎要扑过来吃人了，林君弘挺起小鼻子哼了声，颇有种傲娇的味道，开口说道：“姐姐要是不相信可以请隔壁诊室的医师起过来看看，你的胃炎虽然已经治好了，但远志这样的药还是要慎用，再说又不是没有取代品，何必用自己的身体冒险。”

“君君说的很对，人都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冒险，而中医师加不能用病人的身体冒险，这位小姐，耽误你时间了，这次由我亲自来帮你看吧。”顾长歌没有了刚才嬉笑的神情，脸严肃的看着诊室内的人，亲自过来搬了凳子坐在桌子旁边，手指按上了女人的手腕。

顾长歌的药方果然将远志换成了合欢皮，对着女人笑着说道：“小姐，你体内气血不通，平时应该是疏于锻炼，这个药方不但能治疗你的失眠之症，对活血通气也很有帮助，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平时调养，准时三餐不要熬夜，不然的话你的胃病很容易复发，也会引起其他的病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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